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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一、痴患

一百六十一、痴患 (第1/2页)

杨青峰心中也是一颤,口中不由喃喃,说道:“尽都忘掉?有些事是说忘便可忘的?”忽地想到,听兴元国师说大汗之身所伤,正是其时为自己调转炮口所出的那一炮中身而致,大汗之死也正是死于自己之手,今录玳如此说,让自己走得远远的,不要再到此地,自是欲要杀我为大汗报仇,又于心不忍,说不得心中还在担忧其它满人要来取我性命,是以让我去的远远的,不要再到这一个地方来,又要我忘了以前的事,自是不想我记挂先前与她的情谊伤心,而她自己身处两难之间,定是心碎欲死,却还在一味为我着想,这一种舍己为我之心好教我惭愧!心思至此,忽地想到,她既是如此为我,我又怎能不舍了身为她?满汉交恶两军争战,虽我炮伤了大汗无错,但为了使她心中释然,我自将身交了她,让她手刃了我为大汗报仇也无不可,心念至此,说道:“录玳妹妹,我不走,我今只将身置此交于你手,要杀要剐为大汗报仇都由你,只要你心中痛快释然即可。”
  
  玉录玳娇躯又是一颤,说道:“不,我不杀你,我怎会杀你?我求求你,你快走吧!”
  
  杨青峰正要说话,却听身后一人忽地冷冷说道:“格格不可犹豫,这小子要格格杀了他为大汗报仇,正是理该如此,格格还不知道,大汗之身所中炮伤,正是这小子施放所致,这小子实是杀害大汗的凶手。”
  
  玉录玳身躯忽地一震,将身一转,双眼直逼杨青峰眼目,跪地之身几欲瘫倒至地,面色哀伤至极,口中声语有气无力细若蚊蝇,问道:“这都是真的?”
  
  杨青峰其实自己也不知如此是否真如兴元国师所说,不过其时杨青峰重将红夷炮口所指向了满军之中那一杆大纛所起之处,二人正在以力相持,大炮震响,便即满军退势如潮,兴元国师所说多半没有错。杨青峰也不愿自卸了身责,只在口中轻回一声‘是’。
  
  玉录玳一听,面色又是一变,沉如死灰,口中说道:“你……你……。”忽地双眼一闭,身瘫于地,已自昏去。
  
  杨青峰见状,心中大急,正要起身去救,却忽地有一只手掌罩在自己头上,说道:“你这一个小子,害了大汗性命,假仁假义自作多情,又害格格这一生都要在悲伤难过之中度日,格格不忍杀你,便由我替了她吧。”说时便要掌中发力。
  
  原来黄台极允了杨青峰来见玉录玳,兴元国师便一直在后将身暗暗跟随,大汗身中炮伤而死,兴元国师其时在宁远城上看的眼清,努尔哈赤身中的那一炮正是杨青峰所发,今兴元国师见杨青峰独身来了沈阳中卫,置其死地之心不去,欲借众人之手将杨青峰除掉,却又不敢在黄台极一众人之前言说大汗正是被杨青峰所发的那一炮中身受伤,只怕为众人知了其时自己与杨青峰在城上两力相持,终难阻杨青峰那一炮所发,折了自己声颜,今见杨青峰在玉录玳之前甘为身死,玉录玳却不忍杀他,知玉录玳心思单纯,不会顾及其它,方不失时机说出大汗身死之情,正是欲借玉录玳之手除了杨青峰,却不曾想玉录玳耳听此事,心悲难禁,竟自昏晕,兴元国师却乘杨青身心忧不防将他置在掌下。
  
  杨青峰大急,心想死便死,今却眼见玉录玳晕迷不醒,不曾救得她醒来,却身已为兴元国师所制,身动已是不能。
  
  兴元国师便要发力,却忽觉也有一掌陡地贴在自己后心之上,心中一惊,心想这人是谁?怎地悄无身息如此身手敏捷,我一丝也不曾察觉便已将掌贴上了我的绝命之地?”
  
  只听一声响起,说道:“国师切不可如此,格格未曾声言相请国师杀了杨施主为大汗报仇,国师只以自身一己之愿便说是替格格杀了杨施主,此说太也牵强,如若真是格格要杀杨施主,也要待格格身醒之后,出言相求国师相助方可。”只觉说话语声轻和,平静似水。
  
  兴元国师不知身后那人是谁,不过此人既有此说,显然是向了这姓杨的小子,心思这沈阳中卫城中怎地竟还隐的有此等高人?
  
  兴元国师阴险狡诈至极,越发将罩在杨青峰头顶之上的手掌收的更紧,却也不敢发力,心知如若自己发力,身后那人定然也会发力,只将口中沉声问道:“来者何人,好不知羞耻,竟然暗中施袭于本国师,好是大胆!”
  
  身后那人不急不燥,依旧言出平静如水,说道:“国师莫怪,我若不如此,国师定然便要夺了杨施主性命,国师口口声声言说是替格格报仇,不过依老纳刚刚听格格与杨施主之语,我想格格心中并不一定要致如此,取杨施主性命,是否只是国师一人心中之意?”
  
  兴元国师一听,这人自称老纳,心中忽地悟到原来身后这人便是刚刚屋中自在蒲团之上坐身的那一个老僧,忙举目向他刚刚身坐之处一看,见那蒲团之上果是空空如也,心中大是惶惑,心想刚刚自己在门口所看,那一个老僧老态龙钟,竟然连眉毛都已花白如雪,怎地还有如此矫健之身?此念却也只在一瞬之间,又自想到刚刚自己掌抵这姓杨小子的头顶之上,不曾眼见这老僧身动,他便已将身置了自己之后,竟然在自己身前来无影去无声,单这一身飘渺轻功,便定然是一个身负绝世武学的隐世高人,那心中再不敢存一丝猜疑,想了一想,心中顿时有了主意,说道:“大师怎地便说格格之意并不一定便要杀了这姓杨的小子替大汗报仇?自古以来便有杀人者偿命,况大汗身为人间至尊,这小子即便以命相抵,也不够以偿,取了他的性命已是大大便宜他了,今便即以大师所说,便请大师将格格唤醒,问她一问,如若格格真如大师所说不欲取这姓杨小子的性命,替大汗报仇,我也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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