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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五、佳人永别

一百六十五、佳人永别 (第1/2页)

杨青峰听黄台极如此而言,心想这人倒也有自知之明,今既已探明黄台极所使阴谋计策,便不欲在此多留,只想将身尽快出了此城,一路赶回宁远,给袁督军言说此事,使督军自做防备,更要寻了那杨公公,给他言说今日所听,莫使他中了满人奸计,去皇上身前大进谗言,不利于督军之身。
  
  杨青峰尚不起身,却听黄台极又已出声,只听他说道:“今我满人大败,却迟迟不见袁崇焕挥军乘势来攻,那一晚我故意放了杨公公自去,又在他回途之地散的有许多马匹,杨公公那一晚在屋外听了我等所说的话语,必会取了马匹骑了,日夜兼程赶回大明朝廷去见皇帝,将此内中之言添油加醋禀报,大明皇帝必是盛怒,说不得就此便收了袁崇焕兵权,将他下去大狱,杀他自是早晚之事。不过我今心内尚有一种担忧,就是杨青峰那一个小子,我念他与玉录玳两情至深,又喜他是一个英雄,不忍夺他性命,见他千里迢迢来此寻见玉录玳,自是心牵录玳要抚慰她心中忧伤,先已允了他与玉录玳相见,只是这一个人不似贰臣先生一般易为我用,他那一股铿铿不泄的民族之气,还有一身让人望而生畏的卓绝武功,将身在这城中呆了许多日,只怕也在时时探测我满人动向,我这一出妙计说不定也已为他知得,如是他将身出了此城,回去大明给人言说了这事,便会为人知了这内中玄机,我这妙计便会无用,为今之先,便必不可使姓杨的小子离了此地,虽我已派了人手悄悄监视他,只这人一身武功卓绝,来去无息,只怕这几人也难以看得住他,如今只能相请国师出手相援,大元与我,同根同源,唇齿共依,大明汉人乃我共同之敌,今只要制了这姓杨的小子不出此地,我之妙计必成,则大满大元兴盛尽在眼前。
  
  却听兴元国师道:“既是贝勒爷有此之说,自今时起,我便时时亲去暗中监看那个小子,如是他要出城身去,便怨不得我掌下无情,必要将他留住。”
  
  杨青峰耳听黄台极口中说道:“如此,就有劳国师多多费心了。”杨青峰心中不由暗自一阵冷笑,心想你等想要留住我身,却也没那么容易,本少侠如今没空陪你们玩儿,本少侠去也!心念至此,只将足下一顿,身已向后平平掠了数丈,却去势不歇,胸中一口真气猛提,身形就势疾转,势起如一道轻烟,轻飘飘上了围院墙头,正要飘身直去,却忽听院门之外一声惊叫,杨青峰一听那声,在心中辨也不辩,便知是玉录玳的声音,心中想也未想,足下便已急出,直向玉录玳声起之处疾掠,只在一瞬之间,足下数个点落,早已将身至了那处,隐隐见一团黑影跌倒在地。杨青峰足甫落地,臂已探出,就势一抄,已将那一团黑影抄在臂弯之中,就势环臂抱在怀内,那一个黑影瞬时大见亲切,也自伸出手臂去环了杨青峰脖颈。
  
  黑影正是玉录玳。
  
  虽是在暗黑之中,眼看不见,然而杨青峰对玉录玳已自不需用眼去看,只在心灵之中感应,便已知这人定然便是她;玉录玳虽是痴呆,却连日为杨青峰悉心照护,也已将杨青峰镌刻在心,虽不识得其他任何一人,但对于杨青峰,即便不识,心中也自认得,正是自己心中最最亲近之人。
  
  杨青峰与玉录玳相依相近,却不知刚刚与玉录玳分离只有一时,杨青峰陡听玉录玳惊叫,那心中惊急如焚,只怕玉录玳有了危困;玉录玳虽是痴呆,心不知事,但见暗黑中杨青锋将身而去,却一时也不能离了杨青峰,便在后循了杨青峰所去之向来寻,却在暗黑之中行走不慎,跌了身子惊吓出声。
  
  二人如今便是谁也离不了谁。
  
  杨青峰将玉录玳环在胸间,心中怜爱不已,玉录玳重见杨青峰,更是欢欣高兴,杨青峰心知今生一世,自己与玉录玳便是难以相分离得开了,自思今便携了他直去宁远,将黄台极所设计谋给众人知了,便带了她去至中原,回到武当山,求了师父师伯做主,娶了她为妻,今生一世都不分离。心想至此,便要抱了玉录玳起身,却身还未动,只见四围数支火把瞬时亮起,四围满军团团圈围,将二人环在内中。
  
  满人众军自是人人得令,如若见了杨青峰意欲出城,绝不可放了他去。今满人见杨青峰夤夜至此,一身行路装束,自是欲要出了城去,满人众军何敢放了他走?只将四围团团围定,势如铁桶一般。
  
  杨青峰心中一丝怯惧也无,对那一圈人看也不看,自将玉录玳抱在怀中,将身一横,便要硬闯了众人圈围。
  
  满人众军人人俱知杨青峰英雄了得,欲要阻拦,心中又惧,如是不拦,又有军令,谁敢不遵?正要誓死拼了肉身来挡,忽听一阵哈哈大笑,随了笑声,只见夜空中飞来一团暗影,便如一只展了双翅,欲要扑捉猎物的枭鹰,直至杨青峰身前,忽地将身落地,阻了杨青峰欲要前行之身,又自一阵阴桀桀冷笑,口中说道:“姓杨的小子,怎地,你想逞强硬闯了出去吗?”
  
  四围火把齐举,光照如炬,映着杨青峰身前一人阴沉沉之脸。
  
  杨青峰见那人正是兴元国师,口中也是一阵冷笑,说道:“本少侠腿长在自已身上,心由自己指使,相怎么着便怎么着,由不得别人指手划脚,本少侠想要将身出去,便要将身出去,谁人可以阻挡?”
  
  兴元国师又是一阵冷笑,说道:“好大的口气,别以为无人可以阻得住你,今日有本国师在此,你要想将身出了此城,便先需将性命留在此地。”
  
  杨青峰不想与他在口舌之上逞强,心知今日有此人在此阻身,要想出城,须得拼死一搏,亦无退路可行,黄台极使那反间之计,已自放杨公公将身而去了十多日,杨公公回了朝廷,定然会以此为功向皇帝言说此事,袁督军今身临大危,如是自己不及早将身赶回,对众人说了其间原委,皇帝及众人只怕便会信了杨公公之言,绝不会轻易饶恕督军,定然便会中了黄台极的反间之计,如今我只能将身直进,一丝也不能后退。忽将足下虚提,怀中抱的有玉录玳,作势向左前一趋,正是要分了兴元国师心神,使他只道自己要向左前进身,却忽地身向右倾,力之所出,身形便起,迅如脱兔。
  
  杨青峰快,兴元国师也快,只将身形一闪,便已阻在杨青峰身前。杨青峰今日已自存了誓死必去之心,那身不停,虽是有兴元国师在前阻路,却自身去不止,正是以命搏命两败俱伤之势,眼看二人便要将身相接,杨青峰忽要起掌去攻兴元国师右肩,却那怀中抱的有玉录玳,忽地大惊心觉,只怕兴元国师阴险恶毒伤了她,心意至此,足下骤的止了去势,身势急旋,先以背肩挡了怀中所抱玉录玳之身,方始将劲足疾起,去势如风,轻轻一弹,已自将身向旁斜飘了数尺。
  
  兴元国师先见杨青峰不管不顾的拼命之势,心中先已有了三分之怯,俗话所说狠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眼看这姓杨的小子如今便是似如不要命般与自己相斗,兴元国师如何不惧?却忽见杨青峰止了进势,先将身旋,只以肩背使向自己,心中先是一愣,继而便即心明,这小子是对他怀中所抱的玉录玳情深,只怕我伤了他心上人,是以要以身先护了她,心下不觉大叫可惜,刚刚呆愣无措之间,那小子已自将身闪了开去,自己如若乘此之时出掌,定已将他伤在掌下。却心中不由又是一喜,暗想我只道这小子要以命与我相搏,肆无所顾,要想赢他,单凭我一人,只怕大是艰难,却今他心存顾念,尚要保了怀中所抱的心上人周全,我还何愁惧他?我今与他相斗,赢了他更好,即便不能赢,这四围圈围的如此多军兵,难不成还能走了他身?他今与我相斗,处处有心中顾忌制掣,我胜他岂不只是指手之疑。心想至此,便将身起,掌出变爪,今既已心觉胜杨青峰只在举手之间,心中便存了先要尽情戏耍捉弄他一番,再将他折在掌下之念,一是要尽洗先前屡为杨青峰戏弄所生的仇恨,又要在众人满军之前大显自己手段高超,是以不先以自己所长的内力去斗杨青峰,只先以爪来抓杨青峰左肩。
  
  杨青峰怀中抱了玉录玳,双手无空,见兴元国师探掌来抓,不及细思,忙将足下疾起,只以身走来避。杨青峰一身轻身之功原本尚在兴元国师之上,却如今怀中抱的有人,自是再无先前迅捷轻灵,一边将身绕了满人的围圈满场游走,心中暗思对敌之策,却尚行不到两圈,忽觉一只手爪搭上自己肩臂,心中一惊,兴元国师已近了自己身后,大急之中,杨青峰急要沉肩缩身,终是怀中抱得有人,这一沉肩,竟是未能摆脱兴元国师爪抓,兴元国师五指弯钩,利如刀锋,在杨青峰肩头一拉,连衣带皮扯下一块,瞬时在杨青峰肩上留下五道深深的血印。
  
  杨青峰再要避身已自不能,忍痛急将身形一旋,面已向了兴元国师,身尚未立稳,左足已起,来踹兴元国师右膝。杨青峰这一势想也不曾心想,正是要势发力先,抢夺先机,却双手抱得有玉录玳,便只能施以脚踹。
  
  兴元国师欺杨青峰怀中抱的有人身形不便,对杨青峰这一脚所踢看也不看,心思自己刚刚已在他肩上留了一爪,拼了自己膝上受他一踢,也要在他胸上再印上一掌,心有此念,对杨青峰踢来那脚看也不看,只蓄力探掌直向杨青峰前胸印去,掌到半途,却忽地惊觉杨青峰怀中抱得有人,这人若是别人也就罢了,却是努尔哈赤最为宠信的孙女,也是黄台极的爱女,正是格格玉录玳!兴元国师这一掌印出,便必是拍在玉录玳身上,兴元国师何敢如此,掌出一半,却自僵在半空,却不知玉录玳如今身已犯了痴傻,见兴元国师爪抓了杨青峰肩臂留下五道血痕,又见他又要出掌来打杨青峰,心中恨怒早起,乘兴元国师掌势呆滞之际,忽地在杨青峰怀中伸了手爪,去兴元国师脸上只是一爪,也已抓出五道血淋淋的印痕来。
  
  玉录玳身患痴呆,指上无力,这一爪所抓便如寻常之人打架,虽是不重,却也使兴元国师尴尬无措,愣时之间,杨青峰左腿所踢已至,啪地一声踢在兴元国师右膝之上,却怀中抱得有人,这一踢正如兴元国师所料并不势重,却不料杨青峰踢势不止,左足方落,右足又起,正是一串势疾的连环踢,左起右落,右起左落,啪啪啪声中,兴元国师左右之膝瞬时已自中了六七脚,虽是落势不重,也将身向后一连蹬蹬蹬连退了三步。
  
  兴元国师怒恨大起,自以为胜券在握,先要尽情将杨青峰戏弄一番,以在众人之前显露自己一身卓绝之功,却不料反被杨青峰所戏,在众人之前丢了一个大脸。
  
  兴元国师胸中怒恨不绝,杀意陡生,恨不能一刀将杨青峰劈做两半,臂上瞬时青筋暴突,将一身劲力尽蓄掌上,正要拍出,只听人圈之外一声轻喝:“且都住手!”语声虽是不高,却自充满无尽严威,圈围人群陡地一分,闪一条通道,一人步入人圈之中,却是黄台极,身边尚还跟的有一人,便是多尔衮。
  
  黄台极甚是仔细的看一看杨青峰,见玉录玳自在杨青峰怀中,对黄台极理也不理,只是将身极其依恋的偎了杨青峰之胸,双手紧紧环了杨青峰脖颈。黄台极不由叹一口气,口中声语渐至缓轻,说道:“杨少侠,今夜如此更深你尚在此地,却是为了什么?我等在屋中所说话语,你可尽都听见了?”
  
  杨青峰听他那问话声语极是轻和,又似含了十分期盼,似乎只要自己轻声说一句我什么也未曾听见之语,便即会立时放了自己将身自去。然而杨青峰是实诚之人,也自是顶天立地硬汉,自不会违了心说那不实之话,即便只此一语,便是关乎身家性命之紧,心也不惧,只将头颈一挺,说道:“无耻至极!你等那卑鄙龌蹉之举我尽已知了,真刀真枪斗不过我督军袁大人,便想使那阴谋毒计陷害,亏我尽知了真相,今日我便要将身赶回宁远,将一切尽诉于众人,况我督军大人人正身直,岂能为你等污言秽语所害,你等如此终归只是痴心妄想!”
  
  杨青峰一席铿然至坚又极是指责羞辱之言,特别是那一句‘要将身赶回宁远,将一却尽诉于人’,黄台极入于耳中,脸上勃然色变,却又极力强自忍住,以极尽平和之语说道:“杨少侠,既然所有一切你尽都知了,其实这也怨不得我,袁督军文韬武略,我心之中也是十分景仰敬佩,却如今两族争战势不两立,如是袁督军不去,则我族之危难解,我今如此,实是无奈之举,不是为我一人,实是为我大满全族,杨少侠虽是知了今日之事,但若少侠应诺身不出此城,我自会保少侠之身无虞,但若少侠一意要出了城去,我计必露,重要置了我族势危,我也难保少侠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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