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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二十八、失语

二百二十八、失语 (第2/2页)

花惜花影自去房中取了所存食粮,去那灶台前烧火做饭,待那天明的光影从各处小洞斜射进洞中,花惜花影已是做好了饭菜,花惜花影先捧了饭菜给悯无双杨青峰,杨青峰却那里吃得下?悯无双见杨青峰如此,心中焦躁,也自将手中碗筷丢了,将身向外便走,也不知去向何处。
  
  花惜师姐妹见师父和杨青峰俱是如此,俱也停了手中筷箸不食。杨青峰又自滞闷一时,也自将身出了山洞,脚下不由自主再向不医神医坟茔之处而行,至了神医坟前,重将双膝跪倒,仰面向天,两行清泪顺了面腮汩汩而下,口中祷告道:“神医在上,杨青峰跪身请罪,今日无双不遵神医之嘱,又违神农百药门先祖遗训,其因尽在当日在下失了对神医之允,不能携了无双同去关外,独留她一人身在中原,受尽苦难,方致她生了今日心性;无双本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一切过错尽在杨青峰之身,当日在下如能稍进顾护之责,也不致她有今日之形,在下心中实是痛苦羞惭之至,神医若是在天有灵,若能使无双幡然悔悟改过自新,无论要我杨青峰做何之事,我也定当不辞。”祝罢磕头如捣蒜,显是诚心诚意之至,无有一丝虚情假意。
  
  杨青峰祷告毕,回想起数年前不医神医强撑伤残身躯为朱辉卓行气疗伤,耗尽自身内力灯枯油尽,自己与悯无双强忍悲痛,将他安置在这一处向阳之地,其时悯无双悲痛欲绝,自已亦是跪在神医坟前,向神医祷告,自要顾护悯无双,要他安心自去,却今日再跪坟前,已是食言无措,悔之不及。正在心思,忽听身后有声嚓地一响,便似人身落在树枝之上的断折之声,杨青峰一惊,不由自主回头去看,却是不见人影,也不以为然。又过一时,却听身后林中脚步之声纷沓而至,杨青峰听那叽叽喳喳之声,便知是花彤一众师姐妹来了,正有此想,便有两双手臂一左一右来扶了肩臂,一人声脆脆娇笑道:“师伯,我师父刚刚出门而去,我们都只道你是出来寻找我师父,怎地还在我太师父坟前跪地磕头呢,我太师父不见你去找寻我师父,定会心中不喜。”
  
  说话之人正是花彤。这一个小姑娘虽是心狠手辣如她师父悯无双一般,却人小性真,最是念情,自为杨青峰真情所感,又深知师父对杨青峰极是有情,已在心中将这个师伯当做了自己的至亲之人,再与杨青峰说话,已是无拘无束,昨夜见师父与杨青峰话语言不投机,便在心中要一意寻机弥合二人之隙,此时只见杨青峰一人在此,便要缠了杨青峰同去寻找她师父悯无双。
  
  杨青峰此时实是心中难以提得起心性,足下绵绵迈不开足步,一边花惜眼见,知杨青峰心中痛楚忧心不去,忙道:“花彤师妹,师伯昨日至今都不曾进食,还是请葛义士扶了师伯去山洞之中歇身,我与你去寻找师父便了。”
  
  花彤听花惜如此说,只好罢了。
  
  葛思虎忙将身上前,来扶了杨青峰之身,二人一路再向山洞之向行来。
  
  花惜花彤花影自去寻找她师父悯无双。
  
  杨青峰为悯无双之事所忧,自觉愧对不医神医之托,又不能言劝悯无双改过自新,心中愈发忧郁,便如心中失了依托,绵然无力,只为葛思虎扶持,二人走走歇歇,费了许久之时,方将身回了洞中。
  
  二人这一路行走实在太慢用时太久,到了洞中,只见花惜花影不知何时已将身回,花若花雨也在,只不见花彤,也没见悯无双,不知她们在外可曾寻见她们的师父?却见花影花若花雨俱是面上含着诡异之笑,即便是花惜,面色也似古怪至极。一众人见杨青峰回了洞中,花惜先欲要将身上前,却又似有犹豫,花影便将身走上前来,对杨青峰道:“师伯回来的正好,我师父正要寻师伯说话。”说时将手指向正对右手边第三间石屋一指,又忙低头抿了嘴偷偷而笑。
  
  杨青峰见她一众师姐妹神色,心中便自稍稍起了一些异样,将眼向那第三间石屋一瞧,见那屋门半掩半开,心中却记得清楚,数年之前,这洞中三间石屋,最右这一间是悯无双一众女弟子宿身之房,中间是神医歇身之处,男弟子都住最左那一间石屋。心中忽地想到,我与葛兄弟从神医坟前而回之时,花惜花彤尚在去寻她们的师父,怎地她等有如此之快反在我与葛兄弟之前回了洞中?心中忽地一惊,她五姐妹之中独不见花彤这个活宝,花影花雨花若俱是一脸诡笑,即便是花惜,也面现异样,月前在此屋中,我与她等姐妹初始相识,花彤便在此屋之中,躲那帐幔之后,假以无双之声与我言说话语,引我信以为真,吐露心中之实,好引她嬉笑取乐,这一时花惜花影花若花雨俱在,只不见她,这一众师姐妹又俱各面上含了诡笑,只怕多半便又是这个小鬼头见我心情不顺,说不得又如上次一般,将身躲在帐幔之中,要假扮悯无双逗我说话,好使众人嬉笑,唉,她小孩心性,怎知我此时心中忧急如焚,怎地还有如此心境。
  
  杨青峰心中存了此想,将身进了石屋之中,拿眼一看,果见屋中无人,只那绣床之上帐幔底垂,便如前次花彤在帐中假扮悯无双说话之时之形一模一样。
  
  杨青峰心中已自认定,那帐中若是有人,便定然是花彤,只怕又要如上次一般逗笑取乐,心中实是无有心境,只将身形一转,便要转身出屋。却听帐中传出一声轻呼:“杨大哥——!”
  
  杨青峰听那声音,实是辩不出是花彤还是悯无双,只得止了足下欲要出屋的步伐,停身屋中,却听那帐中又再无声言。
  
  杨青峰待了一时,心中实是难以再持,将身一转,再要出屋,却听帐中之人又出声道:“杨大哥,我想好了,自此而后,我便归隐山林,将门中之事俱是交于花惜打理,你愿意陪了我一起吗?”
  
  杨青峰先听那帐内声音说要归隐山林,心中一喜,直觉之中便将帐中之人当做了悯无双,心想她若能如此,再好不过,如此当真是惊天之喜,却又忽地想到怎地她忽然有了此意?即便是在她师父不医神医坟前,她也无有丝毫悔过自新之心,一意要习练神农药经之上所载的制毒练功之法称霸江湖,怎地此时忽地出言说要归隐山林?再听那最后一语,其意竟是要自己陪了她一起,悯无双虽是对自己有情不假,但一个女子,即便是在她心仪的男子身前,如此露骨言吐情愫也是不能,何况是她悯无双,一个如今一意要称霸江湖武林的女中强人!转眼怎会以绵绵之语向人呢语?
  
  杨青峰如此一想,心中忽地省到这帐中之人定然便是花彤,决不是悯无双,她如此依了她师父悯无双的口吻逗弄于我,却终是一个小孩子家家,不能揣摩得大人心思性情,只此一语,便是露了马脚。
  
  杨青峰心中这般一想,立时便要转身出屋,却又想到,这几个小姑娘,一意盼我与悯无双好,也是一番好意,然我心中早有玉录玳,怎还能容纳的别人?我与她师父悯无双,虽在情窦初开之时生有情意,却时去甚久,其间又历许多之事,若说有情,如今我心中所存,对她也尽只有如师哥对师妹一般的亲情,如今唯一心愿便是盼她改过自新,不要一意逞强行恶,做一个好人。只是花彤花惜这一众小小人儿,不知我心中之意,常要以此戏耍逗弄,如是在悯无双身前,我做声不好,不做声也不好,不管怎样都要使无双生了误会,今正可趁此之时对这一个小鬼头说了我心中之意,以免她以后不再有如此戏耍逗弄,使人难堪,心想至此,重将足下欲要出屋的步伐止了,只将手去抚右胸之上所缚的一包玉录玳的骨灰,道:“我已知得是你了,你等尽是不知,我心中早有一人,这一生一世都是要与她相守相依,不管如何,即使生死两隔,也要相守终身不渝,你等今后不要再以此语戏耍逗弄于我了。”
  
  杨青峰自以为那帐中之人定然是花彤,假扮做了她师父悯无双来逗弄自己,要禁她等日后再生如此戏言,杨青峰本是实诚之人,说话不会拐弯摸角,虽是不曾说的玉录玳三个字,却将心中对玉录玳之情一丝不露的说了出来,却不知这一席话语说出,只见那床上帐幔陡地一起,一人从床上一跃而下,满面怒容不可揭止,直将手指指去杨青峰脸上,嘶声道:“姓杨的,先前我还道你是一个有情有义之人,却不曾想你面上所露之情尽只是虚情,口中所吐之义也尽只是假义,刚刚听你在我师父坟前口口声声说只要我不习神农药经之上的毒术,任你做何之事,也在所不辞,我还道你对我果真是一片真情实义,方生了与你归隐山林不问江湖武林之事之心,却不料原来你在我师父坟前所说,尽只是糊弄我师父在天之灵假做仁义之语,你,你,好是虚伪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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