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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龙行之令

四:龙行之令 (第1/2页)

原来佘正乾与众人相斗之时,护卫孙大人的襄阳三杰身在一边,眼见佘正乾用一双肉掌与锦衣卫七条纤刀相斗,渐至不敌,有心将身上前相助,又怕孙大人之身为阉宦之众所乘,待得情形凶险万分之时,赛诸葛沈鸿儒眼见佘正乾马鞍之上所挂金刀,急抽身取了向他抛出,佘正乾一刀在手,情形大是不同,只觉热血沸涌,挺刀上迎,当的一声大响,顿时将蔡长松当头劈下的单刀震断,继而刀势圈挥而下,刀锋所指,黑衣群人当即断刀缺腕失足。
  
  蔡长松手握断刀刀柄,眼见三名断腕失足的黑衣人仆卧至地,痛苦扭身,另三名黑衣人惊惧万分,一时心灰意冷,面如死灰,抛下手中断刀刀柄,向众人看也不看,竟自下山去了。
  
  佘正乾手握金刀,双眼直视杨公公,虎目几欲喷火。
  
  杨公公视若无睹,勿自喋喋冷笑,双目望向坪地正中的巨石,口内念念有词,道:“万历一六,祸生劫掳;取圣经者,永诛无赦。”却是那石碑之上所刻之字,忽地眼光向孙大人一转,道:“大人对此所刻心中可还记得清楚?”
  
  孙大人道:“先皇所颁旨意,少林智信大师亲手镌刻于此,黑白两道俱遵的龙行圣令,老夫当然记得。”
  
  杨公公又道:“大人可还能记起当初此字所刻,所为何事?”
  
  孙大人点一点头,道:“大明万历一十六年,少林寺送往宫廷的一部佛经行于此地被劫,黑白两道俱各震惊,四处探听缉查,务要寻获圣经,严惩那劫经之人,是以镌刻此字立证。”
  
  杨公公道:“大人可知查获劫经之人之后,该是如何处置?”
  
  孙大人道:“龙行圣令已是说的清楚,劫圣经者,永诛无赦!”
  
  “好好好!”杨公公一连叫了三声好字,忽然对了夜空之中喝道:“智颠和尚,无相神功已然出现!你苦苦探查了三十年,俱无眉目,此时还不现身,还要待到何时?”
  
  语音声落,只见暗影之中走出一位邋遢的老僧,步履艰难,手拄竹杖,满脸皱纹刀刻剑雕,灰里泛白的僧衣之上层层补丁相叠,便似一个行乞的乞丐也是不如。
  
  佘正乾见那老僧,眼中燃烧的火焰顿熄,抛刀于地,将膝一曲,跪拜于地,竟自对这一个老僧十分恭敬。
  
  却听杨公公道:“一刀破七招,好一个无相风雷刀。既而面向一转,对了那老僧言道:“智巅老和尚,你查探了整整四十年,不料无相神功今日在此现身,少林寺所失那部佛经眼看即可失而复得,你可不要错过了今日之机。”杨公公眸中阴光连闪,对了老僧喋喋而说。
  
  老僧不做声语,只将双眼盯向佘正乾,看了许久,忽地将手向佘正乾一伸,道:“拿来!”
  
  佘正乾一怔,茫然无措,道:“大师恕罪,弟子愚钝,不知大师所要何物?还请明示,在下但有,决无不予。”
  
  一旁的杨公公冷笑不绝,说道:“佘将军好城府,却不知是真不明白还是在装糊涂,三十年前少林丢失宝经的那一场劫,佘将军难道不知?”
  
  佘正乾低首垂目,面目戚然,道:“少林丢失佛经之事,在下早有所闻,不过彼时在下年幼无知,之后年纪稍长,亦去做过探查,只可惜一无所获,直至今日,心内亦时感不安。”
  
  杨公公冷眼向天,道:“佘将军心内不安,是因了心中贪欲,欲修神功,三十年前劫取了少林那一部宝经,导致了少林那一场劫难吗?”
  
  佘正乾强压心头怒火,道:“公公勿要血口喷人,在下先前虽是对少林那部佛经耳有所闻,然当年护送佛经的那位大师与在下甚有渊源,在下怎能劫掳宝经据为己有?况当年在下尚只是一个年幼孩童,怎有在众位大师身前劫掳宝经之力?在下心内时有不安,实是私情所致,不便在此与众位一一相告。”
  
  杨公公语气强硬,竟似有恃无恐,道:“如是今晚定要将军细说分明呢?”
  
  佘正乾手按金刀,神态威然,昂首而道:“本将军武功虽自不济,却也不是胆小怕事受人胁迫之人,公公今晚之想只怕是难能如愿了。”
  
  杨公公却自阴恻恻一笑,伸出鸡爪一般的手指,向那老僧一指,道:“今晚不是老身要将军言说,这位智颠大师,是少林寺智禅大师的师弟,他如要将军细述其间原委,将军以为如何?”
  
  佘正乾神情一凛,向那老僧看去,但见他手撑竹杖,大有悲悯慈善,正直无私之气,却又满面愁苦,隐隐然竟似有神智昏癫之态,心下不由起疑,道:“大师果真是智禅大师的师弟?”
  
  老僧面无表情,只缓缓点头。
  
  佘正乾重将身倒,拜伏于地,道:“大师既是智禅师父的师弟,弟子不敢丝毫隐瞒,定当详实禀告。缓了一缓,道:“此是三十年前之事,弟子正值一十二岁,那一年弟子的父亲带同弟子从山东来到河南嵩山之脚,在一家客店打尖。将弟子安顿好之后,弟子的父亲独自一人出了店门。天将落暮之时,弟子的父亲领一位身材魁伟的大师走进了客店。这位大师就是智禅师父。我见父亲从一开始就在向智禅师父苦苦央求什么。后来我才知道,父亲是在向大师央求收我为徒,教我武功。可是智禅师父连连摇头,说什么也不答应。智禅师父说学武有什么好?武即是恶,恶即是武,一个人想要学武之时,即已心生恶念,当得赶紧卸止,回头是岸。我那时也不知什么是善恶,除了觉得学武有趣,还有就是心想学了武功,便就可以惩治那些耀武扬威害人的人。智禅师父拗不过父亲的苦苦哀求,最终答应教我。后来听父亲说智禅师父出家前受过我家的恩惠,先前我们家道殷实,后来被一个练武的恶霸强占了大部分家产,衰败了。不过大师说只教我学武的基础功夫,强身健体,也不正式收我做徒,至于以后,要看我自己的造化。父亲将我寄养在嵩山脚下的一户农家里,给了他们银钱,就自顾忙活生计去了。此后每晚智禅大师都下山来教我踢腿练功。我悟性好,也很勤奋,学的甚快,一年多过去,智禅师父就将习武的入门基础之功样样不落的教了于我。智禅师父见我练武甚有天赋,也自高兴。可智禅师父说过不收我做正式的徒弟,只教我练武的基础功夫。自那一日起,智禅师父再下来便不再教我,每晚只自顾自的练习武功,什么罗汉拳,小擒拿手,大擒拿手,少林棍,金刚掌等等一套一套的练。智禅师父练,我在一边看,他对我视若不见。师父去后,我便依心中所记而修,竟将那些功夫学会了许多。这样又过了一年多,有一天晚上智禅师父下来练过武功之后,便对我说可能要一两个月不能来此,要去办一件事。我不敢问师父去办什么事。之后智禅师父不在,我每天半夜就起床练功,晚上也要练到很晚才睡。这三年来,智禅师父虽然没有正式收我为徒,可是我们已是有师徒之实,师父待我甚好,我二人情同父子,我想加勤苦练,待师父回来给他一个惊喜。可是历时三月之久,却不见师父回转。如此又过两月,就在我万分焦急之时,师父回来了,风尘仆仆的,一脸焦虑。师父要我收拾行装,马上离了此地回家。我问师父生了何事?师父却不肯说。我自是不愿与师父分离。师父大急,师父说如果我现在走,以后师父自会前来寻我,如是我不走,师父今后永远都不会再见我面。我只好听师父之言一步一回头的去了。过了五年,师父却未守信誉,始终没来找我,我在家勤习苦练,武功又有了很大进步,熬不住对师父的想念,决心自上少林寺寻找师你。这一日我到了少林,向寺里的师父打探智禅大师,却无一人愿意对我言说我师父之事。此后我始在江湖之中行走,渐渐便听江湖传言,说道我师父护丢了寺里的一部极其重要的佛经,已自圆寂归真了。我心内大恸,再至少林,寻至塔林,跪倒在师父置身的宝塔之前发誓,定要替师父找回那部佛经,以慰师父在天之灵。我打探到佛经是在河北被人所劫,便将身先去河北,寻遍了河北的每一处土地,却始终没有找到关于那部佛经的一点蛛丝马迹。我知我师父在天之灵,定是十分希冀那部宝经能够重回少林,而我却不能还他心愿,是以时至今日,我心依然时时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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