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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马匪现踪

第一百六十七章 马匪现踪 (第1/2页)

“将军,我总货得这里面有问“※
  
  队伍到甘州时,严庄终于说出了心中的疑虑,“将军,安思顺不是一个大度之人,从表面上他和安禄山互无关系,但我知道,他们实际上私下的联系很紧密。每一次接到安思顺的信,安禄山就像过节似地心花怒放,急不可耐地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回信,而且信很长,他足足要写一个时辰,甚至更多,将军,恕我无礼,我看见安思顺对你非常亲热,当初他在范阳见到安禄山时也没有这样亲热,你和他的关系是否越了他与安禄山呢?”
  
  李庆安就坐在产庄的对面,马车粼粼而行,透过车窗,可以看见安思顺派来的三千骑兵在忠于职守地护卫着他们,与其说是护卫,不如说是一种监视,他们在前面引路,行走路线由他们定,一路上的休息和启程时间都是由他们说了算,他们总是说着漂亮的辞令:“将军,河西我们是主人,更了解情况,请客随主便吧”
  
  事实上过了凉州,李庆安便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安思顺太热情了。一定要他们去凉州住五天,可最后他们走了时候,他连口水都没给。更不要说这三千护军的军粮了,都是由他们来提供,安思顺的热情背后却是极度的吝啬,说明他压根就不想为北庭队伍付出一星半点,他的热情要么是他的虚伪,要么就是他想掩饰什么?
  
  他想掩饰什么呢?到了甘州。李庆安的脑海中就不停地跳出两个字:“马匪”
  
  是的!他走过河西走廊多次小股的马匪倒是听说有几支,可从来就没有听说过有上千人的马匪,如果真有上千人的马匪,那河西节度的八支军队是干什么用的?而且还是三四千人的马匪,这简直就是匪夷所
  
  了。
  
  “先生的意思是,安禄山最近给他写了信?”李庆安沉吟了片玄道。
  
  旁边的王昌龄大吃一惊,他运才听懂李庆安和严庄的意思,安思顺要袭击车队,他连忙插口道:“这简直令人无法相信,安思顺作为一镇诸侯,堂堂的河西节度使,他会像小孩子一样替人出气消火吗?一旦被朝廷知道。他这节度使还做不做了?我以为他不应该这么鲁莽。”
  
  严庄笑了笑道:“王先生说得有道理。安禄山的一封信当然不至于让安思顺铤而走险,但我想他不仅仅是想替安禄山出气那么简单,他毕竟是一镇节度使,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是另
  
  “沙陀人!”李庆安脱口而出。
  
  严庄眯着眼笑了,“李将军一语说巾了要害,我也认为安思顺是为了挑拨李将军和沙陀人的关系,或许是期待李将军把沙陀人赶到河西去。”
  
  旁边的王昌龄也沉默了。他是一个耿直人,从来就没有想过什么阴谋诡计、尔虞我诈,他也不懂这些,他不愿意去想,不屑去想,所以他才一步步被贬,甚至连一个小小的县尉都混不下去,他周围的朋友家人也没有人告诉他为什么混不下去。他自始自终都是一个官场白丁。
  
  而这一次,他偏偏和一个贾诩似的人物坐在一辆马车里,他没有感到厌恶,相反,他有一种拨云见日般豁然,原来官场的权力斗争还能有如此心机。
  
  “那我们该怎么办?”王昌龄喃喃道:“如果真的有人来袭击我们,我们该如何准备?”
  
  “王先生不必担心,安思顺的这种袭击不过是夜间活跃的野鬼,太阳一照他们就无影无踪了。”
  
  严庄微微笑道,他看了一眼李庆安。李庆安也笑了起来,缓缓说道:“他们确实是见不得阳光,不过我倒想在夜间会一会这帮小鬼。”
  
  队伍过了甘州,抵达了肃州。安思顺的军队便不再护送,撤回凉州去了,北庭车队继续向西行走,五天后,队伍来到了瓜州地界
  
  “舞衣,前面就是玉门关了。”李庆安特着远方的一座城池笑道。
  
  一个月的长途跋集使舞衣瘦了一圈,但她精神却很好,更显得她更加淡雅脱俗。
  
  她正在和玉奴下棋,听说已到玉门关,她“呀!,地惊呼了一声,探头凝视远处的城池,远方有胡杨林。一条小河穿流而过,玉门关就矗立在这一望无际的戈壁滩上,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她忽然理解了诗中的意境,使她心情久久难以平复,良久,她问李庆安道:“李将军,那阳关在哪里?”
  
  “阳关在沙州寿昌县。”
  
  李庆安指着南方笑道:“玉门关之所以重要,是因为丝绸之路从这里分为两支,一支向西南走沙州敦煌,过阳关后前往楼兰,进入安西;而另一支向西北走伊州进入北庭。以前我从安西归来都是走敦煌,这次我们去北庭,我也是第一次走北线丝绸之路。”
  
  “原来我们不去阳关!”舞衣低低地叹了口气。
  
  李庆安微微一笑道:“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舞衣,我在梨园别院听你弹的就是这曲,对吧!”
  
  “什么时候?”舞衣引望着李庆安,帝从来没有听他说起讨六“前年吧!”李庆安想了想笑道:“我记得是腊日,我陪守瑜去梨国别院找他的心上人,却无意中听到了你弹琴,那时提起琴仙,每个人都崇拜无比,长安令无数人痴迷的琴仙竟然跟我李庆安来北庭了,呵呵!若传出去,多少人会跳脚骂我老李,想想都得意。”
  
  “你想得美!”
  
  舞衣羞红着脸瞪了他一眼,“我来北庭是学琴的,学好琴我就回长安。你就一个人做梦吧!”
  
  李庆安苦笑道:“那我就送你一程,劝君再喝一杯酒,东入阳关无旧人。”
  
  舞衣听他改了诗,不由“扑哧,一笑,娇媚地白了他一眼道:“你哪里会送我,说不定会扮成马匪,半路来拦截我。”
  
  “很有可能。
  
  李庆安向旁边走了两步,眉毛一挑,大大咧咧挥手道:“站住!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哎!小女子身无分文,哪里有买路财留给大王?哈哈!本大王不要你财,你如此美貌。那就留下来给我老李做压寨夫人。”
  
  表演完,李庆安拨马便逃,舞衣听他表演得形象有趣,忍不住掩口直笑,可听到最后一句时,她顿时满脸晕红,娇羞无限地举起棋子要砸他。可是李庆安却跑远了。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嘴滑舌!”舞衣忿忿道,“下次绝不理他了。”
  
  嘴上虽这么说,可一双美目却忍不住向李庆安的背影望去。
  
  这时,一旁的玉奴笑吟吟道:“姑娘。到庭州我该喝你喜酒了吧”。
  
  “你胡说什么”。
  
  舞衣又羞又急,脸上挂不住了,她狠狠掐了玉奴胳臂一下,低声骂道:“死丫头,什么喝喜酒,我看你是睡迷糊了,尽说胡话。”
  
  “本来就是。你们郎情妾意。佳偶天成,你怎么不能嫁给他?。
  
  说到这,玉奴猛地捂住了嘴,她忽然想起来,舞衣名份上还是崔家的媳妇,婚约不解除,她怎么能嫁给李庆安。
  
  “别胡思乱想了,咱们把棋继续下完吧!”
  
  舞衣表情十分平静,她放下一子。笑道:“该你了,快落子
  
  玉奴无奈,只得陪她继续下棋,可走了几步,舞衣落子越来越慢,她呆呆地盯着棋盘,眼睛中充满了忧伤,她刚刚走上一条属于她的新路。可是她的身份却像一块巨大的山隘。阻断了她的希望,她痛恨崔家。崔家给她一个无形的狂皓,禁锢了她五年,令她喘不过气来,可现在还要继续禁锢下去,绝望的念头像蜂哲般在她的柔弱的心上刺了一下,她觉得她的心因疼痛而肿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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