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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六章 共同敌人

第三百零六章 共同敌人 (第1/2页)

凌个诚叹了口韦道:“在叶蕃战役的大趋势下。亢论大竹判必做得过分,圣上都不会有话说,关键是以后,大将军的政敌和我的政敌共同难,事情可就麻烦了。我很担心圣上会秋后算帐。”
  
  说到这,边令诚蘸一点茶水在桌上写了一个小“庆,字,道:“我担心圣上会提高此人的权限,从安抚诸藩变成节制军政,那时,大将军就将渐渐成为他的下属。”
  
  李庆安半晌沉默不语。他知道边令诚说的并不是危言耸听,很可能是事实。这是李隆基的一贯手法,无论是韦坚、皇甫惟明还是王忠嗣,他都是先贬,以防止局势动荡,然后等一年后再秘密处决。
  
  这一次他任命庆王坐镇安西,显然是因为庆王和自己关系恶劣,之所以再三强调庆王不干涉军政,那不过是为了稳住自己,为此他还特地册封自己为相,这种大大过安禄山、高仙芝等人的过分的礼遇,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先捧后杀的策略。
  
  甚至自己把明月带走,他也没有追究什么,一个连自己儿媳妇都要霸占的老男人,一个拥有四万后宫的实权皇帝,他对女人的占有**可见是多么强烈,他真会这么大度让自己把明月带走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难道是安西离不开自己?对于一个上位者来说,无论任何一个地方都没有什么离不开谁,他完全可以调回高仙芝,或者封常清,或者程年里,甚至李嗣业,任何一个人在他看来都可以取代自己。
  
  关键是即将要动的吐蕃战役,应该说正是哥舒翰的这个计划救了自己,为了不影响这次战役,所以李隆基忍下了一口气,便用另一种手段来监控自己,用亲王坐镇的办法。
  
  在某种程度上,这是一种折中的手段,是李隆基的一种妥协,是对自己有利的一面,如果庆王一旦无法监控自己,或者权力完全被架空,李隆基现亲王坐镇也无法控制自己,那他就会毫不犹豫撤换。
  
  如果再说深一点,甚至庆王坐镇安西也是一种临时手段了,他为了得到明月,铁定不会让自己在安西多呆,这是一种不可调和的矛盾,除非自己把妻子献给他,否则一旦吐蕃战事平息。他也同样会换将。
  
  可他李庆安可能把自己的妻子献进宫吗?可能吗?矢丈夫若连自己的妻子都保全不了,还有何颜面芶全于世间!
  
  他也并非无路可走,他李庆安面前至少还有两条路,进而席卷天下,退而隐匿天涯,当然。这只是最后的极端手段,不到迫不得已。他也不会走这一步。只要事情没有到最坏的程度,都有挽救的余地,最好的办法就是战争,只要战事不息,李隆基就无法换将。
  
  想到这,李庆安便指了指桌上还没有干透的水迹,对边令诚笑道:“监军不用担心,此人是一个小有弱点的人,我能控制住他,关键是监军自己,不要被调回朝中,那样会影响到监军的切身利益。”
  
  李庆安最后一句话重重地打在边令诚的心中,他的数以十万贯的家财就仿佛一个巨大的铁球拴住了他的脚,让他怎么回朝?
  
  边令诚俨如一只斗败的公鸡,彻底萎了下来,半晌他才有气无力道:“大将军就不用担心了,咱家已经上了你的船,想下去也难了。”
  
  李庆安笑了,笑得有些暧昧,有些不怀好意,他轻轻拍了拍边令诚的手道:“监军也不要担心,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了,我焉能不管你。等时机成熟,我会派兵将你的家产送回中原,也不要回宫了,监军就在家安享晚年吧!”庆王李综是三天前刚刚抵达安西,他临时担任了送藩使,送大食亲王特使曼苏尔回国,曼苏尔因为要和李庆安商量具体遣返战俘的细节问题,所以在龟兹等候李庆安,李综也不耐长途跋涉,有些病倒了,来到了他的上任地,
  
  他不想再向前走了,他觉得自己不适应安西的水土,听说再向前走,要越过空气稀薄的凌山和千里戈壁,这使得李综望而生畏。于是。小病就成了大病,他派人去告诉曼苏尔。他病势沉重,恐怕无法再陪他西去,只能送到此地了。
  
  李庆安给李综安排的官邸是龟兹的旧王宫,虽然很气派宽敞,符合李综尊贵的身份,但这座王宫已经有四十年没有住人了,墙面斑驳,房顶陈旧,尽管李庆安已经派兵打扫过了王宫,但去除不掉宫中的阴戾之气。阴冷之气浸透了每一块砖石。每一寸墙面都透出一种森森寒意。巨大的宫殿只有三十几人居住,显得空空荡荡。一连两个晚上,包括李综在内的所有随从都没有睡好。昨天半夜,他的一个侍妾突然凄厉尖叫,说是房间内有鬼。吓得所有的女人都跑到李综的房内,众人瑟瑟聚在一起,一夜无眠。
  
  李综原本只是找生病的借口。不愿陪曼苏尔西去,不料一连两个晚上都没睡好。李综的病势真有点加重了。
  
  “这个该死的房子,是人住的吗?啊嚏!”
  
  李综坐在床榻上。用厚厚的被子将浑身裹紧,一连几个喷嚏,他满脸是鼻涕眼泪,一边诅咒房子,一边暗恨父皇把自己派到安西来。
  
  刚开始李综以为只有自己一人坐镇地方,他心中还有点得意,不料才过了几天后,其他亲王都纷纷被派到各地坐镇,让李综心中充满了失落。其实李综最想去的地方是扬州,那里水软土滑,女人妖娆美貌,是富贵温柔之乡,那里还有他的大量资产,可扬州却被十六弟占去了。他被配到了最边荒、最恶劣的安西。这两天他身体不适,更使他怨气冲天。
  
  幕僚阎凯坐在一旁替他熬药,红泥小炉上。药罐子里咕嘟作响,腾腾直冒热气,药香弥漫了整个房间。阎凯是行医世家,从小受父辈的熏陶,也学了一些简单的治病驱寒之术,李综只是疲劳加受寒,服几副药便可无事,他命人去抓了药,亲自给李综熬药。
  
  “殿下只是不太适应安西的朝寒午热,所以感恙了,其实我觉得只要殿下在安西呆上几年,殿下的身体到会慢慢变得硬朗,这也是好事。”
  
  阎凯对李综的心思了如指掌,他一边熬药一边劝慰道:“假如殿下去了扬州,整天富贵美食,精力消透,殿下的身体反而会更加恶化
  
  阎凯的劝说和满屋的药香使李综的焦躁的内心慢慢平息下来,他苦笑一声道:“可这居住之所也太差了,而且还闹鬼,服侍的人又少,你让我怎么安心住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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