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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我是开始,亦是终结

第六十五章 我是开始,亦是终结 (第1/2页)

程东捧起了拳头,朝着掌心轻轻地呵了一口气,可是那种深入骨髓的寒意却并未彻底消散,这让他再度打量起了这方黑暗而闭塞的狭小空间。
  
  这片黑暗的区域除了将程东的义体机能与身体自由全面剥离以外,迄今为止却并未对其身体造成过任何实质性的伤害。那么从手臂上传来的灼烧感,与当下身体感知到的彻骨的寒意又是从何而来呢?他不禁在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字眼——“精神监牢”。
  
  精神监牢,是上个世纪从尖塔当中流出的专有名词,特指那些在义体改造当中存活下来的刺头,在违反公司条例之后被施加的一种刑罚。技术人员会在安全的范围之内,利用高频次电击脉冲直接对其脑干终端施以电刑,以此令目标对象的神经网格错乱,并在目标身体机能不受影响的情况下,幽禁该目标的神经系统。
  
  说白了,就是将那些刺头丢进系统预设好的电子世界当中,直到他们彻底丧失反抗的动力,再重新将他们脑干终端的精神数据重启。相当于上个世纪在电脑维修领域当中所常见的重做系统。
  
  程东就曾几次三番地被关进精神监牢里去,不过他仗着自己一身蒸不熟煮不烂的硬骨头,硬是把自己的身体耗到濒临崩溃的边缘,才令那些视他如实验瑰宝的技术员们不得不撤销对他的精神管控。
  
  现实世界的身体受损,会直接影响到精神监牢里的自我意识产生同样的体感。他甚至已经完全确定,自己当下所处的环境正是由那些霉斑所创造出的精神监牢。只不过这一次,不会再有同情心泛滥的工作人员,将他带离这座监狱了。
  
  恐怕这些霉菌的隐藏能力之一,便是剥离自我意识与身体之间的联系,而那群彻底丧失掉理智的鬼娃娃,应当就是自我意识完全被霉斑所吞噬的结果。
  
  占据、侵蚀并且融合,这似乎便是霉菌的生存方案,程东想不到作为一个普通人的安云,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逃出霉菌一轮又一轮的侵蚀的。
  
  不过结果很明显,这个普通而坚强的女人,以极不普通的方式驯化了那些带有自我意识的霉菌。而对此毫不知情的程东,非但没有对其施以援手,反倒一把摘除了她的刻度。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再度从空气墙的那头传来,他看见4个金发碧眼的士兵,正端着半自动步枪缓缓地走到女人的身边。
  
  而那女人就像雕像一样死死地堵着那道夹缝,毫不在意身后这群一脸坏笑的外国士兵。
  
  “这座城市已经被我们攻占了,我可怜的女士。”
  
  一个白人男子满脸真诚地对她递过了一只手,“给我你的手,让我拉你起来。”
  
  女人依旧头也不回,用同样纯正的英语冷冷地回敬道:“用不着,你们这群土匪!”
  
  孩子们在夹缝里七嘴八舌地呢喃着害怕,女人这才腾出了抠住预制板的手,神经质一般地将手指掩在自己的唇上,不知疲倦地对这些平均年龄不过8岁的孩子做着噤声的手势。
  
  “嘿,你在保护的是一群孩子吗?真是伟大的母亲!”
  
  小队长模样的欧洲人将半自动步枪递给身边的战友,将两只手高高地举过头顶,“你瞧,我的手里没有武器。相信我,这次战争很快就会结束,而我们绝对不会伤害女人和孩子的,相信我们!”
  
  “相信你们?”
  
  女人也突然换做一脸媚笑,她风情万种地看着那个魁梧的欧洲人长身而立,用手指轻轻地划过男人壮硕的胸肌,甜声道,“你们准备把我们送去哪?有饭吃吗?”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在摘下眼睛之后,的确从上到下都散发着一股罂粟花般迷人的魅惑。
  
  “哦,天呐可怜的家伙,当然了!我们会把你们送到难民营,相信我,那里有很多你们这样的同胞,他们都得到了极好的照顾!”
  
  这名小队长的脸涨得通红,胸膛起伏,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如果不是因为这场战争,或许我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也说不定。听着,你和我原本并不认识不是吗?我们两个之间没有仇恨,我们也没必要非杀了你们不可。完全是因为这场莫名其妙的战争,我很抱歉通过这种方式和你们认识,但是我们正在努力地平息这场战争……我们的指挥官曾经说过,用战争来为你们争取绝对的权利与自由,虽然不知道他说的自由是什么,但是我们每个人都在为此而努力着,不是吗?”
  
  “所以……你们在几个世纪以前,就是用这种打着自由的标语,彻底摧毁了别人的国家吗?”
  
  美丽的罂粟花,同样带着致命的剧毒。
  
  女人的声音依旧魅惑而动人,可是眼中的杀意却越来越深,“你们这群高喊着自由的垃圾,就是用这样的口号摧毁一个又一个的家庭,对吗?”
  
  “所以,你要干什么?”
  
  四名外国士兵整齐划一地端起了手中的步枪,而那名距离女人最近的队长,才刚刚把手按在手枪的皮套上,就被女人扑了个满怀。
  
  这女人像是头狂怒的狮子,一口便咬向了那个男人的喉咙,剩下的三名队员甚至还未来得及开枪,他们的队长便被这女人活生生地当场咬死。
  
  那女人弓着身子,低沉地从喉咙里爆发出一阵一阵的兽吼,她狂躁地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渍,对着那三名举枪的男人咆哮道:“来啊!开枪啊!狗杂种,我要把你们一个接一个的活活咬死!谁都别想抢走我的小耳朵……谁都别想!”
  
  女性本弱,为母则刚。
  
  永远不要尝试挑衅一个母亲的底线,为了孩子,她们真的会变成这世界上最可怕的猛兽。
  
  或许在小耳朵死掉的那一刻,这个笨拙又带着点迟钝的女人就已经疯了。程东不知道她是在哪找到了这么多无家可归的孩子,但是从她给每个孩子起得名字就可以看出,小耳朵的死,正是那个女人在心里产生异变的开始。
  
  他甚至开始理解青衣为什么会对孩子有着如此之深的执念了,这段不完整的记忆碎片将最后一丝温柔全部交给了孩子,剩下的,则是无止境的痛苦、懊悔与疯狂。
  
  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竟然敢面对三个荷枪实弹的敌军叫嚣。纵使已知自己是个什么都做不了的旁观者,程东也不禁握紧了拳头。
  
  好在那三个人在扣动扳机之前,便被从远处奔赴而来的武装军人所击毙。这些军人在看到欧洲队长的尸体和满脸是血的女人时,不禁微微一愣,可还是伸手搀起了女人的胳膊:“你怎么样?这座城市是东西部战区的分战场之一,这里太危险了……让我带你们走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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