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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杀必死

正文 杀必死 (第1/2页)

“快、快、来不及了!”
  
  时值,高校漫展日,秋高气爽。
  
  一位异乡人,于现代大都市就读大学。他步伐匆匆,紧跟前方催促的队友,穿越人海,他们一队奇装异服,正赶往演出现场。
  
  “不!住手——”
  
  途中,在队尾的他邂逅了劫匪劫持人质,停下脚步,回头瞅那个歹徒:他正要拿下脸上的面具来打探个究竟,却被对面歹徒手中的人质严厉制止!
  
  “为了这座城市,你们默默无闻付出了太多牺牲!你已经如此悲哀,不能再失去自己的生活了……”
  
  他歪着脑袋,瞅着那个对他深情倾诉的陌生人质,看来是位仁慈的大爷,然后,他放下摘面具的手,点了点头,在对面瞅着。
  
  “不用担心……我能行!”
  
  说着,大爷擒住劫匪双手,一个倒栽葱,劫匪被摔的七荤八素,他如此轻易战胜了敌人,拍了拍双手,望着地面的歹徒,面无表情,老人家不禁感到扫兴。
  
  “现在年轻人身体素质怎这么差?又不勤加锻炼就出来当强盗了?唉,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他目瞪口呆瞅着这一幕,随之朝那头大爷竖起大拇指,马上想起什么,才发现自己掉了队,连忙调头就跑,很快消失在了人海中,不见踪影。
  
  那位大爷掏出老年手机,在报警,一边转过身来打量,发现对面的年轻人早已消失不见,于是挂了机,放回口袋,捡起地上的菜篮子,同时对那个昏厥的歹徒摇了摇头,叹息一口气,然后拎着菜篮子去菜市场溜达了。
  
  傍晚,演出结束,他返回学校宿舍,取下了面具,对着镜子发呆……
  
  “异乡人,怎么了?”
  
  室友们推开门,纷纷回来了,他们一个个脱下cos面具和外套,其中一个顺便打听:“之前你去哪儿了?忽然不见了,害我们差点错过了最佳团体人气奖。”
  
  “……”他望着镜子,默不作声。
  
  大学生的校园生活,大多时间在宿舍渡过。
  
  舍长是个强迫症患者,同时又是学校空手道社团的成员,一手好擒拿,加上白衣飘飘,整整洁洁,看去冷冰冰的,不那么好靠近;另一室友,和他上下铺,对方留着俩撇小胡子,像个长四条眉毛的家伙,看去不修边幅,却平易近人,向他抱怨的就是这个人。
  
  舍长坐在书桌前,把双手擦上了防燥油,然后瞥了一眼,瞅他还站在镜子前发•愣,一只手的手指角质层裂开,他不由自主用指甲捏着,居然,连鼻毛钻出了鼻孔也浑然不知;再看另一个室友,两撇胡子也不打理,看去油油的,邋遢恶心,作为舍长的他实在看不下去了,可是又不能拿他们怎么办,索性视而不见。
  
  换装搞定,他们出门去参加各自的社团活动了,寝室马上安安静静,他漫不经心,若有所思,触摸着鼻毛,出了门,一个人出去溜达了……
  
  鼻孔下探出一根鼻毛,紧贴着皮肤,如此醒目,就像用蓝色圆珠笔画在皮肤上面一样耀眼,他没事就用食指去抹一下,就像模仿上铺的一个室友,他会拿出食指触摸嘴唇俩撇胡须,显得那么潇洒,悠然自得……
  
  “无耻之徒!”
  
  “流氓!”
  
  “恶心!”
  
  路过他身边的女生,打量他一眼,纷纷躲避,然后丢下一句,擦肩而去。
  
  他摸着脑袋不明所以,正在这个时候,只听前方传来女生欢呼声,另一个室友(舍长)与他天壤之别,他朝他走来,只看见女生见了纷纷簇拥而上!
  
  而舍长一脸冷淡,对此置若罔闻,游刃有余走在女生们簇拥和欢呼声中,当路过他时,瞟了他一眼,看他魂不守舍的模样,冷冷一问:“在瞎想什么呢?心不在焉的。”
  
  他停下脚步,转身目送,女孩尾随他而去,他手从鼻毛拿下,摸了摸头,随后,本能地转移阵地,又开始玩弄起那只手指的角质层。
  
  夜晚,寝室熄灯,他忽然坐起来,眼神在夜里闪烁起来……
  
  说不定,还有更多的人需要他?
  
  夜晚起来,偷偷摸摸穿上这个cos套装,拎着皮质面具,悄悄打开门,轻轻关上门,出去锄强扶弱了。
  
  他需要守护这个都市。
  
  大早,偷偷摸摸赶回来,用钥匙打开宿舍门,蹑手蹑脚脱掉cos套装藏在抽屉,最后扯下脸上的皮具面具。
  
  “你怎么了?”
  
  “……”猝不及防,他吓了一跳,手忙脚乱,手中皮套面具掉在地上,赶紧一脚踩住。
  
  “一大早鼻青脸肿的,昨晚跟人约架去了,打架不叫上我好意思?”上铺醒来,懵懵懂懂伸出脖子,从上铺探下脑袋,看着他红肿的面庞,穿着一条内裤站在那里瞅着自己一动也不动,然后感到对方看自己的眼神比自己看他还要诧异,不禁一个反问,“我怎么了,那样看着我……”
  
  一大早回来,发现上铺舍友四条眉毛其中俩撇小胡子不翼而飞,被剃的光秃秃的,就像突然变了一个小白脸,看去一点男人味都没有了!
  
  吓得他赶紧放下抹鼻毛的手!另一只手连忙捂住嘴,埋头偷笑,以免发出声。
  
  “哼,看上去不错嘛……”白衣舍长双脚一挪,落地,下了床,慵懒地走过来,依偎着床架,然后伸出手,捏着上铺的下巴来回挪动,打量着,似乎出乎预料,为之一声不屑的夸奖,然后柔声转告他,“如果你是个女人,我当真愿意选择你做我的妞。”
  
  “……”
  
  他歪着头,默不作声看着他们,他们两人目光对峙着,沉默不语。
  
  “你这个无……无耻之徒!”上铺的下巴一把被捏住,不得动弹,他恼羞成怒,吞吞吐吐,挤出一句话,“快放开我!”
  
  “我倒觉得你是在说那位。”舍长扭过头,瞟了旁边的他一眼,风轻云淡地将这个嫌疑抛给了别人,“袖手旁观,在一旁看戏的人。”
  
  “诶……”
  
  他一听惊慌失措,连忙举起双手来,投降。
  
  然后,舍长放开上铺的下巴,拿起书桌上的镜子朝他一丢,然后抱着双臂倚在旁边看着上铺,上铺本能接住,为之一愣,回过神来,连忙抓起镜子一看:
  
  “瞅你干的好事!”
  
  “……”
  
  他踮起脚尖,双手进一步高高举起,一并摇了摇头。
  
  “那你一大早穿条内•裤,偷偷摸摸站在那里、鬼鬼祟祟干什么?”
  
  “……”
  
  这样,他就哑口无言,百口莫辩了。
  
  “呵呵……”
  
  舍长昂首挺胸,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傲慢模样,用手遮着嘴,打着呵呵,皮笑肉不笑,拖着那戏谑的腔调,夸张地笑着走开了。
  
  白天之后,还有晚自习,他靠窗而坐,那是他固定的位置,从来没有变换过。
  
  他保持沉默,手似乎又不受控制了,不是摸着自己鼻下的鼻毛,就是玩着手指的角质层,不知不觉,从晚自习开始到结束,也没和人交流过……
  
  除了回想起恶趣味,拿他开玩笑,寻开心,女生们似乎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晚自习之后,在寝室熄灯后,他在床上辗转反侧,除了校园生活,他回想起,那个大叔的眼神和微笑……
  
  从此,将cos隐匿在自己生活中,去扮演和承担起另一个身份。
  
  “那家伙,自从那次漫展cos之后就不对劲了,每天三更半夜……穿着那套cos出去嗨皮,不知道在外面干什么,是不是异装癖上瘾了?”上铺望着门这样也说。
  
  “……”舍长默不作声。
  
  两位室友望着他偷偷关好门,偷溜出去了。第二天,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上课打呵欠,打瞌睡……
  
  每次教室和宿舍来回的路上,他走在路上,不是把玩着鼻孔下的鼻毛,就是撕着手指角质层,只要闲下来就会不受控制去抚摸和撕扯。
  
  直到某一天,他光着膀子,穿着一条短裤,趿拉着人字拖走在校园外的街上……
  
  这天被舍长在外面碰个正着!抓了个现行。
  
  这次终于逮住机会,在外面不比学校,不算舍长擅自妄为,于是,二话不说,冲他走了过去!
  
  他心不在焉走在街上,猝不及防,被人从背后一把揪住那根食指,擒拿,往肩后掰住,令其动弹不得,然后舍长另一只手指捏着他食指的角质层,用力一撕!
  
  嘶——
  
  从手指头开始撕下,经过手背,沿着手臂,胳膊,肩膀,到腰侧,连同短裤一同拉下,到臀部,到腿,脚,势如破竹,直到脚趾……
  
  侧身如同拉链从上到脚拉开,伴随他一声长啸,风声鹤唳,惊动了整个都市之空,大街小巷行人纷纷停住脚步张望——皮囊摇摇欲坠,连同小短裤摇摇欲坠,瘫软落地,而那条小短裤半空中,忽然被一风卷走,飘飘荡荡,不见踪影。
  
  然后,从皮囊中露出一个不明之物,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伫立在众目睽睽之下,却在众人那恍惚的一眨眼的功夫,还没有回过神来,就逃之夭夭了,稍纵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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