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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第九章 最无奈的胜利

第六卷 第九章 最无奈的胜利 (第1/2页)

第七十四章最无奈的胜利
  
  说到了缅甸游击队,我们就不能不先谈一下昂山将军这个人。
  
  虽然处于敌对立场,但是,我们仍然不得不说,昂山是一个热血激昂的英雄。
  
  一直为缅甸的**自由而奋斗不息的昂山将军,最先接受的就是**精神,并且坚信只有通过**,才能击败英国殖民者,建立一个背后的国家。
  
  也就是抱着这个理想,昂山曾经专程去中国革命的圣地和摇篮延安学习。
  
  谁知道天意弄人,昂山从厦门登上岸,才踏上中国的土地,就被日本宪兵拘留,并交特高科审讯。
  
  原来,昂山的装束和气派酷似南洋富商,日本情报部门怀疑他是前来给中国抗日军民捐款、送药品、弹药的联系人。
  
  要是换成一个普通人,面对杀气腾腾的宪兵和摆满各种刑具,不知道附着了多少英魂的审讯室,纵然不会吓得全身发抖,也会心里暗暗发凉。
  
  但是昂山不同,他是一个为了民族解放事业,早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的人物,他在日本军部时,感受到的不是侵略者的强横,而是看到了亚洲人竟然能如此威风凛凛,就连西欧强国也要小心翼翼相对的扬眉吐气。
  
  昂山将军觉得,身属一个弱小民族,唯有靠这种进取精神,才能在英国殖民主义的魔掌下挺立起自己骄傲的身躯。
  
  就是因为这样,他放弃了对延安的朝觐,向日方倾诉自己的抱负。听者大喜过望,立即把昂山送到海南岛,与赶来会合的“三十壮士”一道进入日本军校受训。
  
  昂山率三十壮士学成归国,在热带丛林中秘密建立了“缅甸**军”,正式举起了武装对抗殖民统治的大旗。
  
  在这种情况下,什么“中**人是缅甸人民的朋友”。
  
  什么“我们是来帮助缅甸人民对抗日本侵略”,“我们是一衣带水的领居”之类地宣传,都彻底变成一堆狗屁不如的玩艺。
  
  也就是因为昂山将军带领的**军配合,气势汹汹兵强马壮的日本军队,才能在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内,横扫缅甸境内七万多英国皇家军队,打得他们一触即逃,几次三番的挣扎后。
  
  终于扯下了自己脸上那块早已经一钱不值的遮羞布,向中**队救助。
  
  无论他们最后会不会幡然醒悟,发现日本这样一个虎狼之邦,绝对不是可以依靠,会不会重新举起反抗暴政的民族自由运动大旗,总之现在昂山将军和他身边那一群以救国救民为已任地热血青年,已堕入了理想迷狂的歧路!
  
  雷震他们面对的,就是这样一支要通过武装抗争。
  
  来争取民族自由解放的部队,就是一支已经把他们当成了英国殖民统治者帮凶,还没有接触,就在他们身上打下“敌人”烙印武装组织!
  
  双方都有自己的正义,都有自己不得不背水一战的理由。至于到底谁对谁错,他们这些已经不可避免落入局中的人,又怎么可能去分辨?
  
  这个问题,就让历史去评价吧!
  
  雷震现在能做的。只有……用最小地代价,消灭想要伏击他们的敌人!
  
  ……
  
  两个小时后,载满二百师视若珍宝的战车、大量炮弹和各种军用物资的列车,终于出现了。
  
  在所有人瞪大眼睛,舔着干枯嘴唇的注视中,驶进了缅甸**军早就设置好地包围圈当中。
  
  “哒哒哒……”
  
  突然冲锋枪扫射的声音从列车上响起,透过日本军方支援的望远镜,指挥这场伏击作战的缅甸**军指挥官。
  
  可以清楚地看到,几名身上穿着黄色僧衣的家伙,就象是发了疯般,站在车厢上又蹦又跳又叫又笑。
  
  他们举起手中的武器,手指一扣扳机,就好象是子弹都不要钱一样,对着天空射得干干净净。看着这样绝对是败家有方的射击方式,虽然有日本友军的援助。但是仍然资源紧张。
  
  尤其是军用物资紧张的**军指挥官不由暗中连连摇头。
  
  最夸张的是一个长得牛高马大,看起来就象是一个重量级拳击手的家伙。
  
  他手里捏着两枚正在冒着红烟地烟雾弹,在那里挥来舞去,任由自己手中的烟雾弹,在空中划出一个接着一个绝对称不上优美的圈子。
  
  不管他到底是想打旗语也好,想发暗号也好,以他的动作,以他的夸张,以他的乐不可支,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喝醉舞的醉汉,在那里表演三十六路醉拳。
  
  看着这乱七八糟的一幕接着一幕,战地指挥官却笑了,因为就是在他地注视中,一名也许刚刚经历了最残酷血战,头顶上还贴着几块止血纱布地苦行僧,跨着最标准的军人步伐,左手拎着一支南部九四式手枪,右手拎着一个软绵绵天知道有没有断气地中**官,走到了车厢上。
  
  勉强让那个中**官半跪在车厢上后,在众目睽睽之下,那位苦行僧举起手枪,对着中**官的脑袋就是一枪。
  
  虽然隔着两三百米的距离,但是战地指挥官仍然可以清楚的看到,从尸体上飞溅而出的鲜血,就象是一朵最美丽的花朵般,以那个中**官的脑袋为核心猛然灿放。
  
  那种灿烂,那种以最纯粹杀戳为元素扬起的美感,在瞬间就映亮了这位战地指挥官的双眼。
  
  一面中国国旗,一面米字型英国国旗,同时举起,和平时不同的是,这两面被人迎风用力挥舞的国旗上,都是浓烟翻滚,都是烈焰飞腾。
  
  而一些同样穿着僧衣,全身却找不到半丝我佛慈悲情怀的男人,已经打开了一些车厢,他们手脚并用,把一只只木箱抛了出来。
  
  那一盒盒用洋铁皮包裹的罐头,那一箱箱黄晶晶,摔散了后在阳光下反射着动人光彩的子弹,都在用最朴实的声音,对着山顶上那些缺吃少喝更缺乏武器补给的缅甸**军们喊着同一句话:还傻愣着干什么。
  
  快来吧,我在等着你们呢!
  
  到了这个时候,如果再不知道虽然轰炸失败,但是潜伏上列车的日本特工,已经控制了这辆载满物资的军车,那他就是白痴傻逼二百五,就是没长眼睛没有脑子,或者小时候干脆被驴踢过!
  
  所有人地目光。
  
  都落到了他们的最高战地长官身上,现在每个人心里有的,已经不再是作战,不再是响牙切齿的把子弹,把手榴弹,把石块,狠狠砸到英国的朋友,缅甸的敌人身上。
  
  看着那一箱箱吃的喝的用地杀人的享受的救命的物资。这些天天泡在大山里,就等着皇军的铁蹄尽快踏到的游击队员们,眼睛都绿了。
  
  指挥这场伏击作战的最高指挥官当然清楚身边这些兄弟,这些同志,这些部下。这些只要他一声令下,就要冲上去玩命的孩子们心里到底在想着些什么。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大获全胜,明明是可以载歌载舞。大家伙一窝蜂地冲下去享受战利品的甜美,他的心里就是有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
  
  也许,是因为那些本来应该训练有素,军纪严明的日本情报部门特工,表现地太像,表现的太夸张了吧?
  
  躲在整列军车某一节车厢里面的鬼才也急了,他眼巴巴的盯着两侧地山峰,他捏紧了双拳。
  
  就算是隔着七八米的距离,也能清楚的听到他双手的骨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的噼里叭啦的声响。
  
  而在他的嘴里,更是不停的发出抱怨地诅咒,“快啊,快啊,你***快点雄起啊,还傻愣着干什么。有这样的好事你还***傻呆着干什么?你***没有听说过。
  
  有便宜,就好象是**。你不上有人上这个真理吗?!”
  
  看鬼才尿急的样子,看他额头上闷出来的汗水,当真是像极了面对一位已经脱光了衣服就等着他幸的绝世美女,却突然发现自己痿了、软了、不举了、不雄风依然了,不傲然挺立了,不男人了,不人道了,老表针儿生锈了地老男人!
  
  这也难怪鬼才着急,那些缅甸**军地兄弟们、同志们、战士们、勇士们,可都趴在山峰的两侧,占据了绝对地利优势,如果不能把他们吸引出来,他们就算是发动突袭,自己人太少敌人太多,而且又一个个躲得比缩头乌龟还要精彩,这样地突袭又有个鸟用?
  
  王二胜的目光在这个时候,已经在江东孙尚香的身上来回打转,在这个要命的时候,这位号称“粮仓里的老鼠”的二班长,终于彻底暴发出自己的聪明才智,“雷大哥,日本人最擅长的就是烧杀抢掠奸淫妇女,我们杀也杀过了,抢也抢过了,烧也烧过了,就是还少了奸淫妇女这一条,而男人最好的也是这一口,我就不相信他们天天缩在深山里,没有老婆没有没有女朋友,当真是老母猪也能赛貂婵的时候,能忍住这种情节。
  
  如果我们能够在车厢上,表演出这么一场好戏,哪怕只是蜻蜓点水,也必然能收到事半功倍的奇效。
  
  我个人认为,想对方不顾一切的冲下来,最重要的就是要动用手边一切可以动用的资源,充分调动起他们的兽性……”
  
  师父谢晋元曾经告诉过雷震,身为一名有素质,有亲和力,又能保持必要威严的指挥官,平时绝对要注意不能多说话,话太多了人就不值钱了。
  
  但是在下级向自己报告的时候,又一定要用点头,微笑之类的肢体语言,来示意下级自己在认真倾听,鼓励对方畅所欲言,在对方报告结束后,再说上那么一个“好”或者“不错”几个字,就足以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
  
  但是在这个时候,听着王二胜有根有据,别说还有几分道理的建议,雷震不要说是什么来个“好”、“不错”的评价,他就连头都不敢点。
  
  为了克制自己已经养成的点头习惯,雷震必须咬紧了牙齿,绷紧了自己的脸,看他的表情,真是说不出来的怪异。
  
  如果王二胜在这个时候,敢大着胆子,伸出手指戳一下他的雷大哥雷排长。他一定会惊讶的发现,雷震现在地身体,从硬度上来说,百分之百比木乃伊更像是木乃伊!
  
  至于那些青帮核心成员的子弟,最早跟着雷震的兄弟,看着王二胜的目光中,更多了六分的惋惜,九分的兴奋。和十二分的幸灾乐祸。
  
  当王二胜终于发现事情不对的时候,他只看到一只穿着军用皮靴,据说皮靴地靴头上,还包着一块钢片的脚,在空中划出了一道迅雷不及掩耳,又隐含天地至理的最优美弧线,带着事半功倍的奇效,蕴含着蜻蜓点水的精义。
  
  对着他的下体,发动了绝对必杀的一击。
  
  “啊……”
  
  在歇斯底里的惨叫,和在场所有男同胞同情地注视中,总算在最关键时候,及时偏了一下身体的王二胜。捂着自己被踢得瞬间膨胀的大腿根,一头栽倒在地上。
  
  天知道为什么,在军营里孙尚香整天跟着雷震,显得斯文乖巧了很多。但是请问历史上真正的孙尚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
  
  那可是在自己地闺房里都摆满了兵器,如果胆子不大,就算当了她相公,也没有办法一起洞房,一起叉叉,一起研究达尔文生物进化论的奇女子啊!试问,继承了前辈遗志的新一代江东孙尚香,又会是什么乖巧听话。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听着别人讨论要让自己在车厢上当着几百号的面,表演一幕被强暴好戏仍然无动于衷地娴妻良母?!
  
  王二胜的建议当然是绝不可行,就算是大家举手通过,这个强暴的男主角,就连雷震都不敢去尝试。但是不可否认,他的话还是有着绝对的启发性。
  
  尤其是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想对方不顾一切的冲下来。最重要的就是要利用手边一切可以动用地资源,充分调动起他们的兽性”。
  
  更是说得入木三分,道尽了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的这个真理。
  
  “看来我们的表演还不够入戏啊,”雷震的目光狠狠从在场的每一个人脸上扫过,他突然下令道:“通知罗三炮,给我烧车!我不管他们用什么办法,总之让火势看起来越大越好,烟起的越多越好,但是绝对不能伤了这辆火车的根本,在扑灭火势后,还能继续前进!”
  
  下达了如此自相矛盾地命令后,雷震还做了一个不错地总结,“我倒要看看,眼看着载满各种军用物资的列车被我们点着了,搞不好就会引发一场大爆炸,哼哼,‘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
  
  没有吃没有穿,敌人给我们送上前’,我倒要看看,面对这一列载满军用物资地列车,他们是不是真的可以无动于衷!”
  
  亲眼看着日本军人打进了上海,亲眼看着他们像对待牲口一样,在同胞的手臂上打下烙印,亲眼看过日本士兵奸淫掳掠无所不作,罗三炮早已经把这一切的一切深深的镌刻进自己的灵魂最深处,要他来主导冒充日本军人所意忘形后的样子,那绝对是量才施用!
  
  在空旷的车厢里,先铺上一层可以阻隔火源的东西,再乱堆上一些诸如弹药箱,破麻袋之类的玩艺儿,淋上点汽油丢上去一根火柴,随着浓烟翻滚,从外面看上去,就好象是整节车厢都一起燃烧了起来。
  
  在罗三炮的指挥下,整列军车到处都能看到火焰与浓烟齐舞,罗三炮斜眼瞟了一眼还没有动静,但是估计已经到了爆发边缘的两侧山峰,突然伸手指着固定在车皮上,还蒙了一层防水帆布的战车,命令道:“上,这玩艺也给烧***一两辆!”
  
  就算是号称刺头的一班长李民,听到罗三炮这样一个胆大包天的命令,也被吓傻眼了?他伸手指着绑在车皮上的坦克,在这个时候,这位不知道几次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才混到特务排班长位置的职业军人,说话都打结巴了,“烧,烧,烧上***,的,的,一两辆?这可是,是,是我们二百师的宝贝啊!如,如,如果师长知道,知道,知道我们把他最宝贝的坦克给烧了,怕,怕,不把我们一枪毙了才鬼了呢!”
  
  “损耗。战争损耗你懂不懂?”
  
  听着罗三炮的问题,李民下意识的点头。
  
  罗三炮望着身边被他的命令,已经吓得脸色发白的一班长李民,以大灰色教导小红帽般的和颜悦色,温言道:“在战场上就会有损耗,就算我们不烧,这些战车也很可能被敌人地排炮炸成碎铁,被掷弹筒砸中。
  
  被手榴弹消灭,说不定里面的驾驶员羊颠疯一发作,把坦克直接开下大桥,一头栽进河里、湖里、海里、养着小鸭子的池塘里也说不定,你说对不对?”
  
  李民再次点头。
  
  “武器最大的用途不是为了放着好看,而是用它有效的消灭敌人,你说对不对?”
  
  李民还是在点头,面对这种千古不破的战争真理。他当然要点头。
  
  “至于用什么方法,是开炮炸,开枪打,用坦克的身体撞,还是干脆用武器为诱饵。吸引敌人走出掩体,进入我们的陷阱,只要能干了那群狗娘养地,都是好武器。
  
  好办法,你说对不对?”
  
  看到李民就像是中了催眠魔法般再一次傻傻的点头,罗三炮表情一整,放声叫道:“那还傻着干什么,给我烧,用力的烧,使劲的烧,烧得那帮龟孙子心里发痒。
  
  烧得他们两眼发直,烧得他们就像是火烧屁股一样冲出来抢东西啊!成功了,这辆坦克就是最大的功臣,它是虽烧犹荣,如果失败了,反正我们全得完蛋,东西全得被他们抢个精光,还不如全烧了干净!”
  
  整桶汽油都浇到了天知道国家花了多少黄金美元。才买回来的坦克上。当罗三炮举起手中的枪,一颗子弹打过去。整辆坦克在瞬间就变成了一团大大的火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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