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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风轻云悠 第十一章 屋漏偏逢连夜雨

第一卷 风轻云悠 第十一章 屋漏偏逢连夜雨 (第1/2页)

得即高歌失即休,多愁多恨亦悠悠;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来,来,来!大家有茶喝茶,有酒喝酒,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郭老爷端起一杯温酒,摇摇晃晃地放声大唱起来。
  
  屋子里气氛一下子又活跃起来,大家都附合着郭老爷唱起歌来……
  
  歌罢,小孩儿郭崇韬居然还惦记着今秋以来那朱邪父子反唐的结果,扯扯老秀才衣襟问道:老师,那朱邪父子反唐被镇压了么?
  
  老秀才见大家又安静下来,好奇的眼光看着自己,于是,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在边塞聚居着众多强悍的少数民族,比如土谷浑族、鲜卑族,党项族、契丹族以及沙陀族等,要知道沙陀族在其他部族虎视眈眈之下生存发展,并非易事,因此,沙陀族一直臣服于李唐王朝,为大唐戍边,借大唐的金字招牌巩固在边疆各族中的地位,让北疆边塞保持和平稳定,那可是功不可没,而早在庞勋叛乱,唐军不能平定,还是沙陀骑兵南下一扫叛乱,才让大唐化险为夷,大唐如此中梁顶柱,朝廷不细心维系,却听信谗言,贸然自拆顶梁柱,今秋兵伐沙陀,唉!真是庸人自扰、作茧自缚啊,那沙陀朱邪父子久经沙场,与大同军一开战就旗开得胜,一举攻占云州,囚禁大同军防御使段文楚,而振武节度使、太仆卿卢简方所领兵马与幽、并两州之兵马,也不能敌沙陀骑兵,节节溃散,沙陀乘机占据代州以北的地区,唐廷上下一片恐慌。
  
  那正是:江山欲坠君王忧,饥寒交迫百姓愁;借酒指点千秋业,一宿话遍长安恨。
  
  沙陀军与唐军战后各自都需休整备战,边塞的年关难得一派详和气氛,年关一过,又迎来大唐咸通十四年元宵佳节,只是今宵再无昔日‘接汉疑星落,依楼似月悬’的盛况,为驱饥寒,边塞村民早早入睡,但愿腊梅芳香入梦来,黄梁一梦再盛世……
  
  在雁门郭村逗留许久,不觉边塞冬雪消融,一阵春雷过后,树枝泛绿,行均方丈和符存辞别郭村乡亲,前往五台山清凉寺。
  
  到了清凉谷中,一路随处可见三五白骨,令人毛骨悚然,正当师徒二人惊愕间,符存发现不远处一个小和尚一动不动、奄奄一息,匍匐在已经逝去的老和尚身上,瑟瑟发抖。
  
  符存快步上前,扶着小和尚坐起,发现小和尚骨瘦如柴,像一摊软泥,痛苦抽搐也不咽下最后一口气。
  
  行均方丈瞅了一眼小和尚,把脉道:阿弥陀佛,忍极痛以待极乐,今留一口气与我等相见的缘分,必有遗嘱之言,否则,死不瞑目。
  
  “但他瞳光渐散,已不省人事,纵有未尽之言也不得而知了。”
  
  “非也,人虚极但只要留一口气在,可运功用拇指点压相应穴位,汇集周身气血于一时充分燃烧殆尽,以达回光返照之效。”
  
  方丈让符存扶着小和尚坐起,先用拇指运功用力掐陷小和尚的人中穴位,然后又拿起小和尚左手,在拇指和食指山根间虎口处的合谷穴位,运功点压,推动天部层次的气血运动,向天部层次输送水湿云气。
  
  这样来回点压持续不到半柱香的工夫,小和尚轻哼一声,微微睁开双眼,望着师徒二人,吃力地说道:西……门……鬼……
  
  小和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断断续续说完这三个字就气绝身亡。
  
  “西……门……鬼……”符存反反复复琢磨这几个字,不知其用意?师徒二人把这个小和尚就地掩埋后,继续向清凉寺走去,一种不祥之感扑面而来。
  
  “五台山外山,清凉寺外寺;佛塔香烛熏;灶台寒烟愁;试问今佛在?文殊清凉石;镇国道场冷,普天苍生苦。”
  
  忽然,有人在清凉谷中放声吟唱这首诗歌,山谷歌声回荡,倒也增添了许多热闹,诗歌由远及近,过了好一会儿,从大道转角处出现一樵夫,只见他担着一捆柴禾,依旧摇摇晃晃放声大唱,此人中年模样,身材魁梧,虎背熊腰,看到行均师徒二人后,就由唱变成哼哼唧唧。
  
  待他走近,行均问道:施主可是从山上寺院而来?
  
  樵夫回道:和尚岂不闻山上有山,寺外有寺,五台山主峰有五,次峰何其多,寺院大大小小,数不胜数,不知和尚您所指哪山又哪寺?
  
  “老衲所指为翠岩峰文殊道场的清凉寺。”
  
  “清凉寺?”樵夫大为惊讶,然后摇头叹道:和尚岂不闻‘试问今佛在,文殊清凉石;镇国道场冷,普天苍生苦’啊?当今的清凉寺物是人非,今非昔比啰!山民常闻寺中出了狐仙,凡人进寺,十之八九尸骨无存,外地僧侣入寺,十之八九筋骨断裂而亡,附近童男童女皆被狐仙掳走,现在的清凉寺真够凄凉了哟!
  
  樵夫说完,依然哼哼唱唱地下山而去……
  
  符存望着樵夫远去的背影,惶惶不安地说道:师父,清凉寺看来不能前往了!咱们趁天黑前赶紧下山吧!
  
  “非也,行百里者半于九十。如真像那施主所言,咱们更应上山向方丈问个究竟,也好帮他除妖降魔,怎能闻知他人危难而置身事外呢!人生在世,能为多少人所需所倚重,其价值就有多大,比如一般平民百姓,往往只能为家人所需所倚重,他们就是家的天;如果一个人能为当地排忧解难,那他就会成为当地德高望重之人,大而言之,大丈夫在世欲有更大作为,在成为自家所倚重的同时,力所能及地为世人排忧解难,还应增益其所不能,成为世人所需所倚重,其价值就在天下矣。”
  
  “哦,师父之言莫非如孟子《告天下》之名言: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也,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要担大任必先有磨砺,是吧?”
  
  “正是如此,如果面临困难险阻就退避三舍,那么,哪来的机会历炼以增益其所不能呢?如果不为世人排扰解难,那么,哪有机会像舜任用于田野间,傅说举于筑墙中,胶鬲从贩卖鱼盐中被启用,管夷吾从狱官手里释放后被举用为相,孙叔敖从海边被举用进了朝廷,百里奚举于市井而登上了相位呢?所以,如果世人无从见识你的价值,你就无法担起世人所倚重的大任。明白了么?”
  
  “嗯,徒儿明白了,定会谨记师父教诲。”
  
  师徒二人不知不觉已来到清凉寺山门,只见山门洞开却无僧人迎来送往,此时,天色渐晚,从山门望进去,格外的阴森怕人。
  
  符存正要举步踏入寺院,却被师父拉住说道:进入他人领地,无论是否有人,都应递上名帖,报上姓名字号、来自何方、前来叨扰为何,然后,经他人应允后方可,切不可非请自入,否则,这与蟊贼悍匪行径又有何异。
  
  正说话间,寺院前来两个小和尚,僧衣穿得是东一块、西一块的,僧发剃得凸凹不平,像马啃一般,让人看了着实好笑。
  
  “老衲法号行均,来自修定寺,前来拜访贵寺方丈,还请两位小师父帮忙引荐。”行均方丈作辑道。
  
  只见那两厮好不正经,相视‘噗呲’一声,嘻笑道:方丈已远游。
  
  “方丈远游,那寺院谁主持?”
  
  “寺院由阎…抱…和尚主持…哎!…你们这些和尚要进就进,哪来那么多废话!”一个小和尚人小脾气倒不小,说完转身而走。
  
  “那还烦请小师父帮忙引荐。”行均方丈说完,就跟在那两厮身后进入寺院。
  
  只见寺院到处都是残碑断碣,大殿有焚烧痕迹,佛尊东倒西歪,一片狼藉;穿过金龙池,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块巨石卧于内寺门前,只见巨石长十五尺余,宽七尺余,厚两围四十五尺余,石面青色,有云纹,这就是闻名遐迩的‘文殊清凉石’,相传文殊菩萨曾于清凉石上讲经说法,因此,该巨石也称为‘曼殊床’;如今菩萨远去,巨石犹存,天下倾斜。
  
  这两厮把行均师徒二人引入方丈室,夜幕降临,昏暗灯光下,只见室里围炉坐着五六个身材粗壮的和尚,僧衣破败难以蔽体,上座者,肥大的方脸上布满络腮胡子,双眼圆瞪,让人视而生畏,此人见行均师徒进屋,忙站起身,嘿嘿嘿闷笑起来,然后声如洪钟道:二位禅师远道而来,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符存见此人正年富力强,身材魁梧,貌相粗野,如不说话,定让人惊悚以为阎王在此呢,有意思的是,他居然也尊称自己为禅师,显然也把自己当个人物嘛,想着不免对此人生些好感……
  
  行均方丈着实被眼前所见怔住了,寺院狼藉一片,这几个僧众毫无饥色,满面横肉,显然非修行得道之人,再看这所谓主持,方脸横肉、蒜头鼻、杏眼圆睁,一派江湖习气。
  
  “老衲行均携徒儿远游,途经贵寺,前来叨扰,还请阎抱和尚给予安顿一宿,老衲不胜感激,阿弥陀佛。”行均方丈还是毕恭毕敬地作辑道。
  
  阎抱和尚大笑道:好说,好说!我们和尚一家,过来坐。
  
  “……去你娘的。”阎抱一脚把懒坐着不动的两个和尚踢开,口里粗话相向:两个臭蛋,只知贪吃,还不快去给两位禅师准备晚斋,愣住傻呀!
  
  那两厮嘟嘟囔囔而去,阎抱和尚仍厉声喝道:傻蛋……素的!搞素的!
  
  阎抱和尚见腾出两个空位,忙上前招呼方丈师徒二人入座,嘴里喃喃道:那两臭蛋就是粗人,还请两位禅师不要见怪。
  
  其他和尚忍俊不禁,嘿嘿笑起来,符存也憋不住好笑,跟着笑了起来。
  
  正当大伙哄堂大笑之际,一位不速之客一闪而入,只见此人身长八尺二寸,顶华阳巾,衣黄衫,系皂绦,背上一柄逍遥剑,左手握着葫芦酒,右手拿着拂尘,显然是一道人。
  
  众人笑声戛然而止,望向那道人生而金形玉质,仙风道骨,鹤顶猿背,虎体龙腮,凤眼朝天,双眉入鬓,颈修颧露,身材雄伟,鼻梁耸直,面色白黄,须发飘逸;左眉有一点黑子,足下纹起如龟。
  
  “来者何方神圣,竟然不请自入。”阎抱和尚僵尸般的黑脸泛起一丝不安。
  
  “哈哈哈,贫道云游四海,从来都是不请自入,尔等还想奈何?”这道人边说边饮那葫芦酒来。
  
  阎抱和尚见此人非凡又非正经之人,不敢怠慢,赶紧招呼那道人,亲自端上茶水奉上。
  
  那道人接过茶水,刚饮就喷将出来,怒喝道:你这厮茶水添加何物,味道如此怪异!
  
  其他人见这道人目空一切,凶神恶煞,来者不善。
  
  阎抱和尚强忍怒火,抱拳施礼道:本寺茶水不美,还望道长不要嫌弃,小僧刚才所奉茶水乃解乏安神茶,为本寺特供远道而来的僧侣道仙们饮用,以解长途跋涉以来的困乏,该茶添加物无它,仅首乌一味。
  
  “哈哈哈,纯阳子吕洞宾在此,你这厮岂能瞒得了贫道。”
  
  众人一听说吕洞宾,大为惊诧,常闻纯阳子吕洞宾善于炼制仙丹,能求一颗那可是能长生不老,并且他精通天盾剑法,云游四方,为百姓解除疾病,从不要任何报酬;这样一生乐善好施,扶危济困,深得世人敬仰,但世人往往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今天能亲眼目睹其容颜,怎能不惊异?
  
  吕洞宾把茶碗扔向阎抱和尚,训斥道:你这厮恐不识用材,误把颠茄当首乌,快快上得可口茶饭,贫道便不怪你。
  
  阎抱和尚顺势接住茶碗,然后一把拉起身旁坐着的一个和尚,与那和尚嘀咕而去。
  
  “阳玄子、纯阳子,一字之别,难不成是同宗同派……”符存自言自语。
  
  一旁的吕洞宾,人虽年老耳却聪敏,听到有人在念叨自己的道号,转向符存便问:纯阳子是贫道的道号,难不成你认识阳玄子?
  
  “当然认识啊!”符存不以为然,侃然道。
  
  “嘘……”众人唏嘘不已。
  
  “阳玄子乃日月玄教阳派教主,此人从不交游,一贯神龙见首不见尾;贫道云游四方,常闻江湖上传颂其神功高深莫测,绝世无双,唉!闻名不如见面,你小小年纪,莫非是有过人之处得以认识他么?”吕洞宾惊异道。
  
  “是啊!凭什么啊?”众人附和道。
  
  符存挠挠后脑勺,疑惑道:认识人还要有条件啊?俺认识阳玄子,纯属巧合,并且还拜了他为师呢!
  
  “啊!还拜师?”众人更是惊疑不定。
  
  吕洞宾仔细打量着面前这个少年,只见其身材壮实,双眼炯炯有神、颧骨丰隆斜向上直入鬓角,谈吐间,嘴角显露出坚毅沉勇神色,小小年纪就显得气质非凡……
  
  “那你已向他学得盖世神功了?”吕洞宾顿失刚才那副桀骜神色,和颜悦色道。
  
  众人都好奇地盯着符存的嘴唇,只待他说出“是啊”两字。
  
  “一无所学。”
  
  “啊!不会吧。”众人大感意外、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吕洞宾也是将信将疑道:哪有拜师不学艺的哦。
  
  符存见大家疑虑不信,但又觉如是这般说来更让人费解,于是停顿一会儿,一言以蔽之,便道:有缘成为师徒,可世事无常而无缘学艺,这个说来话长,不过,俺已获赠《阴阳玄子心法》。
  
  “《阴阳玄子心法》?”清凉寺那些和尚提高了嗓门,眼神为之一亮,来了精神。
  
  正在这时,哐当一声,阎抱和尚端着大盘子,上面正是斋食,后面跟着两个和尚,莽撞进了屋来。
  
  “让!让!让!斋饭来咯!”阎抱和尚大声嚷道,唾沫横飞,又对跟在后面的两个和尚边踢边吼道:傻蛋,还不快去给几位贵客奉上啊!
  
  这两个和尚倒是听话照做,一一奉上斋饭后立于一旁。
  
  阎抱和尚观察着客人用餐的一举一动,生怕客人不悦,然后大声说道:本主持亲自下厨为各位大师准备晚斋,如有不周,还望见谅!
  
  “俺感觉你不像和尚啊?寺院怎么这么凋敝凌乱呢?”符存居然唐突质疑起来。
  
  “你这娃娃见过什么大世面哟!你看看,你摸摸我这光头不假,我剃光头了就是和尚了!还有他们都是光头,都是和尚”阎抱和尚着急地摸摸自己的光头,拍得咚咚咚直响,然后又挨个摸了摸其他和尚的光头,理直气壮地说自己就是清凉寺的和尚,把其他和尚逗得咯咯笑起来。
  
  “哈哈哈,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是就不是嘛!何必装模作样,累不累啊!”吕洞宾大笑几声,然后严肃起来,让阎抱和尚不知所措。
  
  “我们上清凉寺时,碰见一樵夫说寺内出了狐仙,凡人进寺,十之八九尸骨无存,外地僧侣入寺,十之八九筋骨断裂而亡,附近童男童女皆被狐仙掳走,这可是真的吗?”符存好奇问道。
  
  行均方丈一直双目微合,默然无语,见徒儿说出樵夫告诉此事,暗中碰了碰符存,传音入密道:修行最注重言辞,知之末必言之,慎言不招是非,更不能给他人带来灾祸;你刚才提到樵夫说清凉寺问题,你可知寺内住者何人?若这群人以修行人作为幌子而为非作歹,被我等清理出寺,他们会不会找那个常经此路的樵夫消恨呢?所以,畅所欲言,虽伶俐欢快,但知祸从口出,言之审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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