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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归途与半年期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归途与半年期 (第1/2页)

南荒大地,山脉亘古留存,诸多神话传说,与人间文明,都曾传扬在此。
  
  只不过,昔时的辉煌与灿烂,尽付漫山遍地的郁郁青青。
  
  一条九曲苍龙,浩浩荡荡,自西向东,更是卷带了众多不朽的事迹,大殷早期的几位王侯便曾脚踏‘天地龙首’,东望苍茫的天地与湖海,神情肃默,不知是怎样的壮怀激烈,亦或是气吞万里,不服寿尽···
  
  此后的古皇廷第一位皇主,浴血征战天下,拨乱反正,肃清寰宇,亦是孤身到达那一处神秘地方,遥望东方尽头,沉默不语。
  
  太虚宗的掌教,仙州学府的府主,中原圣地的圣主,诸如此等的旷世人杰,甚至是传闻中的仙神之说,都曾在此地留下不朽的传说与身迹,若要说中原神州是万川流付之地,众人成长后必然前往的地方,而南荒这座九曲苍龙,便是天骄圣子成长路上至关重要的关隘,几乎谁也避开不了。
  
  与九曲苍龙隔了一重重山峰,平野与烟石城的北方天地间,同样有着一条东西横跨的山脉,
  
  这条山脉高耸雄阔,青黑如铁,如雄踞不朽的城墙,似连天的盾牌,在接近中间的部位有一条狭长的通道,是为北方壶口。
  
  早先时候,李敢当便出得烟石城,在声声叮嘱声中,不敢有片刻迟疑,一路疾奔来到此地,在无人觉察的时间里,一步登空来到壶口之上,坐等北方而来的熟人。
  
  “尘世一遭,生老病死,顺其自然,切莫出格。”
  
  李敢当盘坐在山巅之上,看着壶口外的天地云烟,不断在心中重复着那一句劝言,劝了花娘,又何尝不是在安自己的心,稳住自己的情绪。
  
  等待中的某日,一碗酒破空而来,酒水震动,青意萦绕,纯粹自然间犹如一座座青梅树枝生起在山峰之上,泛荡出一股清新、清冷乃至是清绝的绝佳气息,同时,响起来那一声久违的爽朗开怀的声音。
  
  “久见,久不见,今日便以这酒当见。”
  
  李敢当饮下这碗青梅酒,继续等待着。
  
  饮酒后的不日时间,在其面前的山峰岩石间,便出现了送酒之人,以及最为奇异的组合。
  
  一名浑身挂满酒葫芦的酒鬼,一名瘦高的非人男子,以及一座悬陈半空的巨大棺木,后方,还有那名浑身漆黑,唯有双手金黄的男子。
  
  酒鬼找了个地方随地坐了下来,单手招动,将那座巨大棺木引来翻转着横陈当空,立地寸许,不升不坠,一滴滴黑暗混乱,邪恶无比的流液顺着棺木底部缝隙滴落,但是奇异的是它无法落地,会在某一高度消失,重新在灌木的上空出现,滴落在棺盖上。
  
  棺木黑底白花,盖板上雕刻着七颗雪白的花朵,此花大如玉盘,簇拥蝶蕊,每一朵皆是洁白无瑕,纯净通透,宛若世上最为明净之仙物。
  
  混杂着黑暗邪恶气息的流液落向地面,又好似划破空间似的出现在棺木上端,滴入花朵之中,好似墨水污浊着玉髓,不过此花洁白无比,圣洁无瑕,在承接流液之后玉瓣延展,白光流转,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缓慢的将流液吸收,同时化去那股黑暗污秽、侵蚀一切的邪恶气息。
  
  “人世最纯洁的琼花,这么多年没有见到了,再见时,还是那么的喜欢。”李敢当率先开口,颇为感慨的说道。
  
  “年年看,月月看,天天看,看得多了,也就麻木无情了,这样的东西,在魔井之中,最为不缺。”酒鬼葫芦不离手,酒不离口,只是那青梅酒的滋味还流荡在唇齿舌间,血肉心里,到了此刻,他并不想再换上其他的美酒。
  
  “不过,若是当真变得麻木无情倒也好了,至少不用去哀怀愤懑,与苦短。”酒鬼开口道。
  
  李敢当摇头道:“生而为人,就必须留存着人性之种种,善恶情仇,可大可大,可深可浅,形成不可定局的态势,方可不会被那滔天血战与杀戮所蒙蔽身心,从而堕落成杀戮怪物。”
  
  “人世烟火吗?我只需要美酒,就够了,哪来那么多的情感伤怀,要是哪一天没酒了,酒鬼我就是化身杀戮怪物,也要独去魔井那一头,抢夺一些不一样风味酒水。”
  
  酒鬼酣畅的笑说道,说到最后,他紧接着摇头,更是摇晃起一枚古皇色葫芦,面带忧色补充道:“你们家的酒,快没有了。”
  
  李敢当立即抬手制止,有别于烟石城中的模样,道:“打住,我们家早就没了,不要再提了。”
  
  酒鬼晃荡起古皇色葫芦,发出厚重的声响,犹如铜水敲击着炉壁,散发出一股股久远的醇厚馥郁香气,尊贵雍容,非比寻常。他看向李敢当,别有意思的说道:“是啊,没有了家,你我都没了家,还有那些个正在浴血死战之人,都是如此。还记得我们这些杀戮无尽,手染生灵的无名之辈,回来此地前,所要铭记的准则条例吗?”
  
  “尘世一遭,生老病死,顺其自然,切莫出格。”
  
  “事实上,并非如此,若是随心所欲的生活也就罢了,谁叫你们夫妇实力超群,位高权重。”酒鬼平静说道,沉默了片刻,他又转而说道:“但是,若是当真动了情义,影响的便不仅仅是一点。兹事体大,你们需要离开了,且,那里,支撑的很辛苦,也极为不稳定。”
  
  “很严重了?”
  
  “相当严重,不弱于六千年前的那一次,我们怀疑,近些年来的愈发凶险的交锋,与十年前那场星辰陨落有关。”酒鬼望向南方那座城池,目露深沉,显然,这番谈话的层次与意义,非同小可。
  
  酒鬼继续道:“这一次,我与他一同前来,的确是冒了无比巨大的风险,但是赦王之行毕竟牵涉众多,更是关乎到那名祸世大凶,想要确保最终落幕的同时,寻找出引动变局的关键,没有这样的力量存在,几乎不可能。当然如果能够一劳永逸,也不算太亏,所以说,你们的归位,至关重要。”
  
  李敢当没有回应,眼神有些恍惚,这是一场大义与微情间的平衡,但是彼此间的重量,却是难以衡量。
  
  “就是辛苦了一些。
  
  “无论如何,总得缓些时日,最好是十年、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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