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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节

第293节 (第2/2页)

喀尔喀人的攻击势头开始迟缓,尽管背后有大汗的奴兵督战,但他们实在攻不动了,对手的实力远远超过他们,再多的人也没有用,只能白白送死。德格在山丘上看得直冒冷汗,他料定他的老乡绝对打不过丰州兵,却没想到打成这样,这是一边倒的屠杀呀!
  
  “马赞画,快给大统领发信号,死的人太多了!”德格战战兢兢哀求旁边的马光远。
  
  马光远摇摇头:“再等等,兄弟们正打得手热,我们不好泼冷水吧,他们多流点血也好,以后就老实了。”
  
  德格低着头走了,找个没人的地方破口大骂:“姓马的,你还是信西教的,我看你和西教都不是好东西。”
  
  喀尔喀人从上午打到下午,连续发起几次攻击,但部众士气低迷,攻击势头一次比一次弱,甚至有人当了逃兵。衮布、素巴第也不想打了,对方太强悍,每次进攻除了死一大堆人,其他的一无所获,这还打个屁呀,硕垒却要绷面子,坚持认为自己的人多,打到天黑就有转机,他们正在争吵,突然传来急报,两翼出现大批丰州铁骑,这下他们不吵了,扭头就吆喝部众快撤。
  
  按照事先的计划,马光远指挥铳炮协和察哈尔左右两营死守严防,吸引对方的注意力,并尽可能消耗对手的实力,李榆则率领飞虎营和骑兵右协隐藏在大沙地,作为伏兵等待时机突然杀出,争取一举击溃对方,两人约定以三股狼烟为号同时出击。李榆昨天夜里到了大沙地,天亮之后就在等老马的三股狼烟,可直到下午也没见到一股烟,听战场传来的声音,军号声、铳炮声始终不乱,应该是本方没有险情。李榆觉得奇怪,派李暄、李察哥带了一队人去查探,这两个人没多久就跑回来了,而且带来一个令人气愤的消息——老马他们要吃独食,把我们甩开单干了。
  
  这还了得,孟克嗷的叫了一声就冲出去,李榆这时也只好下令出击,飞虎营、骑兵右协的兄弟骂骂咧咧就上阵了。精锐的披甲骑兵出现在侧翼,喀尔喀人立即崩溃,这倒霉仗没人愿意打了,能跑的马上就跑,跑不掉的就地投降,原来预想的一场血战变成击溃战——铳炮协、察哈尔左右两营连这点军功也不放过,冲出营地和飞虎营、骑兵右协一起三面夹攻对手,倒霉的喀尔喀人被杀得尸横遍野。
  
  大局已定,李榆立于飞虎旗下静静地观察战场,将士们几乎肆无忌惮地痛下杀手,喀尔喀人还在不断流血——自己一手打造的这支军队越来越强悍,也越来越血腥,将来会不会又是一支金军?德格跑过来悄悄告马光远的状,最后还做出评价——“老马这人看起来很老实,其实手够狠,真狠啊!”
  
  “德格老哥,我给你一哨飞虎骑,你打出查干苏鲁锭去喊话,全军立即封刀,不得妄自杀戮,喀尔喀人凡放下武器者,一律释放回家。”李榆不再犹豫,挥手下令莫日格带一哨人随德格走——哈日苏鲁锭和查干苏鲁锭都是成吉思汗的战旗,前者黑缨代表战神和力量,后者白缨代表和平和权威,察哈尔汗死后也只有李榆有资格使用。
  
  这时,大营派人禀告,绰尔济喇嘛来了——这一路穿山林过沙地艰险无比,老人家快七十的人,怎么也来了?李榆急忙赶回营地迎接。
  
  绰尔济喇嘛年纪大了,平时很少出银佛寺的大门,突然听说丰州军北上喀尔喀,当即就被吓了一跳——他年轻时去过喀尔喀,那里道路艰险人烟稀少,大军出征稍有不慎就可能遭遇不测,解决南北大漠分裂的问题确实必要,但绝对不能以战争为手段,而且他还挂念着老朋友迈达礼诺门罕,无论如何也要去一趟喀尔喀,如果迈达礼还活着,他们南北两个喇嘛教领袖联手,一定能促使大漠和平统一。
  
  老喇嘛出远门是件大事,大统领府着慌了,专门派出那木儿带三百铁骑护送,到达三不剌川后,孙庭耀也不会放过与丰州顶级人物亲密接触的机会,坚持加派两百商军悍骑,并且亲自随行侍候,一行人磕磕绊绊走了半个月,总算赶到了萨伦诺尔湖。
  
  “你打够了没有?还想不想继续打?”老喇嘛见到李榆就板着脸问,李榆连忙摇头,顺便瞟了一眼马光远,老马的脸立即就红了,老喇嘛眼都不抬继续讲道,“喀尔喀大得很呢,不是你手中有刀就能解决问题,阿勒坦汗曾经发誓要将血海变为乳海,现在是时候了,蒙古人的血不能再流,我要去找他们谈谈。”
  
  战场已经平静了,这一仗丰州军损失三百人,阵斩两千多人,活着的喀尔喀人见到查干苏鲁锭如见救星,纷纷弃械投降,萨伦诺尔湖的一个海子边聚集了五六千俘虏。老喇嘛告诉俘虏们,大济农李榆恰受命于蒙古大汗统治草原,他是转世的先王,承载了腾格里的旨意拯救天下苍生,没有人能够战胜他,你们都回家吧,把李榆恰的仁慈传播到四方,蒙古草原从此要化血海为乳海。
  
  “愿大济农吉祥!”俘虏们激动地高呼,跟随绰尔济喇嘛向北走去,德格和那几个喀尔喀商人马上跟在后面,现在是回喀尔喀的最好时机,不但当带路党的旧账一笔勾销,而且还会成为喀尔喀人心目中的英雄。
  
  两天不到,德格就带着喀尔喀使者回来了,使者是一个二十来岁面目清秀的年轻人,见到李榆就跪下磕头,德格介绍这是硕垒的堂兄弟速布台洪台吉。
  
  “快起身吧,我们丰州没有跪拜礼。”李榆伸手就去拉速布台,这个年轻人样子显得英俊干练,很让他有些好感。
  
  “仁慈的大济农,您还记得四年前的西拉木伦河吗?那时我正出使内喀尔喀各部,遇到察哈尔汗扫荡,其他几个使者都被抓住杀了,我躲进喇嘛庙朝不保夕,幸亏蒙您搭救才逃回喀尔喀,我还记得那位送我逃走的巴克兄弟,他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一定要向您磕头道谢。”速布台坚持磕完几个头才肯起来。
  
  想起这件事了,李榆客套了几句,又问起绰尔济喇嘛怎么没回来。速布台立刻愤恨起来,迈达礼诺门罕去年病逝,衮布拉了一帮喀尔喀王公帮忙,把他今年才出生儿子扎纳巴扎尔确认为转世灵童,继承迈达礼的衣钵,法号罗桑丹贝坚赞,衮布这家伙太过分了,硕垒和素巴第都很不满,绰尔济喇嘛听说后也义愤填膺,要召集喀尔喀各大寺庙喇嘛共议此事,老人家暂时顾不上回来了。
  
  喇嘛教内部的事我还是少管为好,李榆摇摇头继续问道:“你们喀尔喀还想继续打吗?”
  
  “不敢打了,喀尔喀人被您打怕了,我堂兄和衮布、素巴第他们想和您谈谈,不过都怕您追究他们自立为汗的事,所以,所以想和您结拜为俺答。”速布台说着偷偷看了李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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