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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赴东京(一万二,四更合一求月票)

第235章 赴东京(一万二,四更合一求月票) (第1/2页)

大雪封山像芦岭州这样交通还不便利的地方基本处于猫冬状态。不过谷内的经营和展并没有因为与外界的暂时断绝联系而停止。一些手工业尤其是皮毛的硝制、皮衣的制作箭头、箭矢的制作正趁着冬季人力优裕在抓紧进行。
  
  隐藏在李光岑族人部落后面的高山山洞内的锻铁和军械冶造也没有因为知府换人而停止。只是由于冬季行动不便对茶山铁矿的斟探和开采暂时还未进行。不过由于这是拉拢横山诸羌的一个重要珐码一侯冰雪消融也要马上提上日程的。
  
  茶山地区隶属于一个倾向于银州李氏的小部落野离氏部落在杨浩授意下寻了个由头已吞并了这个地方茶山地区没有什么富饶的物产本就是穷乡僻壤没有占有价植再加上银州现在自顾不暇根本腾不出手来理会这个小部落的死活所以根本不予理会。
  
  茶山地区落入野离氏部落手中就很方便在斟探和开采过程中遮人耳目了。野离氏部落不具备斟探、开采、冶炼和铸造的本事、只负责守住这个地方、保守这个秘密与芦岭州的合作十分默契。
  
  这种种行为新任知府张继祖并不知道也不屑知道。他学了政坛不老松罗公为官之道的一点皮毛自以为垂拱而治、无为而治最为适合芦州局势每日只是与林朋羽、秦江一众老夫子吟风弄月时不时邀唐大姑娘饮酒赏雪玩的尽是风雅之事军务方面他尽皆付于李光岑政务方面一股脑儿交予程德玄财权也渐渐从范思棋手中录夺向程德玄手中转移他自己可是根本不曾沾边。
  
  一句话他要做芦岭州的甩手大掌柜。只要有功跑不得他的一份。如果走过尽可一堆六二五。
  
  可惜他的宏愿只实行了几天太平日子就到头了。
  
  这天与林朋羽等几位日渐熟络的文人夫子在后院儿品酒下棋正聊得开心忽然之间府衙外民间俗称“喊冤大鼓”的“登闻鼓”轰隆隆地响了起来。
  
  这“喊冤大鼓”轻易是不响的民间有什么事情也不是一定要鸣鼓喊冤的大可通过乡官里正层层上报解决而且若是不值一提的轻微小案擅击“登闻鼓”主官有权立即下令对报案人施以杖刑以肃法纪所以“登闻鼓”难得一响。
  
  正因难得一响只要衙门前的“登闻鼓”一响不管你是多了得的主官也必须马上登堂问案以平民愤。
  
  这是官场上的规矩张继祖酒兴正酣听得“登闻鼓”响心中再如何不情愿也不敢怠慢当下穿衣戴帽、披挂整齐便自后堂赶了出来。
  
  到了大堂上站定只见杨晋城率三班衙衙早已站班左右却不见那鸣冤人上堂衙门外鼓声仍是隆隆不绝张继祖眉头一皱不悦地道:“这是什么人鸣冤报案真是不懂规矩带他上堂。“
  
  一个衙差领命一溜烟儿便跑出去了。衙门外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正抡着鼓槌可着劲的敲鼓那衙门跑出来一看没好气地叫道:“姑娘不要敲啦再敲鼓都破啦大老爷着你上堂呐。“
  
  那少女哼了一声将鼓槌一扔胸前一束长往肩后一抛抬头看看那副“莫寻仇莫负气莫听教唆到此地费心费力费钱就胜人终累己要酌理要揆情要度时世做这官不勤不清不慎易造孽难欺天。”的长联双手往腰后一背气宇轩昂地便跨进门去。
  
  这少女步子悠长进大门经赋税房、仪门、六部房直趋大厅脚下健步如飞那提着水火棍的衙差夫哥反倒要一溜小跑才追得上她的步子。
  
  张继祖坐在主位上端起茶壶饮一口茶顺手抓起惊堂木“啪”地一拍漫声说道:“何人击鼓鸣冤见了本官为何不……噗!”
  
  他话说到一半儿抬眼看见那少女模样一口茶登时“噗”地一声喷了出去。大堂上站着的这少女眉清目秀身段不同于中原府城仕女的秆细窈窕但是胸挺背直倍显精神线条柔和的唇粹使她于英姿勃中显出几分女性的妩媚来。一身翻领缠腰、狐毛饰边的胡服装扮正是野离氏部落的谌沫儿。
  
  张大知府这几日没少和小野可儿打交道那生意总算是谈妥了昨日小野可儿来时还说这两日就要赶回去当时身边就带着这位姑娘张继祖还记得她是小野可儿的女伴他最是头疼与这些不习王法教化的蛮夷打交道一见她登堂鸣冤心里如何不怕。
  
  一时间张继祖也顾不得让她依礼法下跪了急忙紧张分分地问道:“啊!你是……沫儿姑娘?不知沫儿姑娘何事击鼓鸣冤?“
  
  谌沫儿昂然不跪把双手一拱脆声说道:“张大人民女叫谌沫儿不叫沫儿。民女状告芦州府判官程德玄旁人不敢接状纸所以直好劳动大人了还请莫怪了。”
  
  张继祖听她说的客气心中稍安可她告的这人实在非同小可不禁惊道:“谌沫儿姑娘状告程大人?这……这是因为何事状纸何在?“
  
  谋沫儿贬贬眼理直气壮地道:“民女不会写字这状纸是要用说的。”
  
  张继祖咽了口唾沫苦笑道:“那就请谌沫儿姑娘仔细说来。”
  
  “我跟小野可儿已有多日不见一见了他十分欢喜便手拉着手儿上山赏雪。还别说站在高岗上俯望下去雪野漫漫真是壮观。四下无人嘛他便来欺负我偷偷的想要亲我……”
  
  “停停停……”张继祖苦着脸道:“谌沫儿姑娘你都说了半天啦这还没说到为什么状告程判官。你……你这些私己事儿呃……不提也罢你只捡重要的说。“
  
  “重要的啊……”谋沫儿仔细想想害羞地道:“他……他亲我我当然不肯让他这么快占到便宜啊。于是我就推开了他在后山坡的雪地上跑跟他躲猫猫还拿雪团儿打他……”
  
  张继祖翻个白眼儿无可奈何地继续听她讲故事就在这时民壮指挥木魅挟着一身风雪跑进了大堂高声叫道:“大人府台大人大事不好啦!”
  
  张继祖被他一嗓子吓了一跳惊道:“出了什么事?”
  
  木魁大声说道:“军饷久不见下军中士卒常怀怨气今日有几个士卒偷猎百姓所养家禽与辖治他们的都头起了冲突闹得不可开交士卒……士卒们已经有了哗变的迹象了。”
  
  张继祖虽是文人可是士兵哗变的严重后果他还是知道的一听之下登时大惊失色忙道:“竟有此事林主簿林主簿这军饷怎么还不曾下去?”
  
  一旁转出了林朋羽脸色平静地一揖道:“大人下官不知这财赋之权如今可是移交了程大人负责的。”
  
  张继祖气极败坏地叫道:“程德玄程德玄呢快唤他来见我。”
  
  话音未落两个人厮扯扭打着冲上堂来这两人想是已经厮打了一番都是衣冠不整满身雪沫儿脸上还有淤青的伤痕看模样一个是小野可儿另一个正是程德玄。
  
  张继祖又是一惊忙道:“小野族长何故与程大人扭打不休?”
  
  小野可儿怒容满面大喝道:“少要跟我装糊涂谌沫儿已来击鼓鸣冤就在堂上你还不知其中缘由?”
  
  “她?”张继祖苦笑一声:“谋沫儿姑娘是来击鼓鸣冤了可是本府听到现在还不知道她到底要告些什么。”
  
  谌沫儿翻个白眼道:“你若不是一再打岔本姑娘早就说完了。”她吸了口气突然飞快地说道:“我与小野可儿在山野中玩耍绕到一处僻静山坡恰见程判官在那里练剑。
  
  他练他的剑我躲我的猫猫本来互不相干。可他看见了我只道我是孤身一人色心大起想要来欺负我要不是小野可儿及时赶到我的清白就要葬送在他手上了这人为官不正我要告他见色起意图谋不轨……”
  
  “放屁!”程德玄气的直哆嗦他这人除了贪慕权力还真没有什么旁的嗜好女色?他一向不大放在眼里不要说谋沫儿这样还带着青涩不够成熟的女子当初在开封府做押司掌管教坊妓馆时不知多少娇娃欲女向他自荐枕席他也不屑一顾怎么可能急色到在山中雪地上意图**一个异族少女?
  
  他怒不可遏地道:“大人这女子尽是一派胡言。如今大雪封山衙中无事下官正在山坡上练剑这个女子突然跑来疯疯颠颠说些不知羞耻的话儿下官一向不好女色只道她是州中流莺暗娼便厉颜喝退她去不想她却拿佯作势说是下官意图对她不轨随后这个小野可儿便冲了出来这分明是他们有意陷害请大人明察。”
  
  “你才放屁。我小野可儿是野离氏部少族长会让自己的女人被你欺辱有意设计陷害你吗?陷害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哼!你不好女色?天下有谁自认好女色的?张府尊我知道他是你芦州的官儿还望你秉公而断。我羌人男儿有恩必报有仇也必报杀父之仇、辱妻之恨可谓不共戴天。如果你官官相护我立即赶回野离氏部率五千精骑号召诸部好友杀上芦岭州来…………”
  
  “慢慢慢小野族长审案断案当有凭有据总不能凭你一面之辞就让本官定程大人的罪吧至于包庇维护犯案之人本官明镜高悬执法严明那是绝对不会的只是此案还需详加斟察……”
  
  张继祖一面稳住小野可儿一面在心中思量他虽是一副愚钝儒弱的模样但那只是一种他惯用的保护色罢了能在官场上厮混十余年的官吏若无强硬后台照顾哪有一个毒笨如牛的呆子?他早看出其中必有蹊跷小野可儿和谋沫儿十分八九是真的在陷害程德玄。
  
  可是如今有原告、有证人要找物证恐也不以难至于旁人佐证程德玄在芦岭州的名声是臭到家了能有人说他好话吗?张继祖陡想起唐焰焰拨来侍候他起居的那几个丫头心中忽地一惊:他知道程德玄是南衙赵光义的人所以和程德玄走动近一些。
  
  程德玄一到他府中来常听那四个丫头说程德玄趁大人不在时对她们动手动脚言语调戏这事张扬了多天了连他从开封带来的家人都尽皆知道口这四个丫头乖巧伶俐能说会道很是讨人喜欢还是侄儿张安在他面前为这四个丫头打抱不平说那程德玄好色无耻他才知晓。
  
  他与程德玄以前并无交往并不知程德玄私行如何好不好色当时听了这些只是一笑了之以为理所当然口此刻想来莫非……也是为今日之案做个注脚?毕竟程德玄再如何好色也没理由趁上他府中密谈办事的些许功夫调戏他府上的使女侍婢吧。
  
  如果真是为了与今日一案做个注脚那这事可就复杂了。唐焰焰与小野可儿也是一路人?他们处心积虑陷害程德玄倒底意欲何在?还有哪些人参与其中?
  
  张继祖初来乍到又是自始至终打着置身事外的主意一侯起了警觉之意不是想着怎样为程德玄昭雪冤恃而是考虑起怎样不要让自己沾了鱼腥。
  
  如今军卒有哗变迹象这才是大事谋沫儿受辱一案他又没有想好如何处理的圆满张继祖安慰了小野可儿之后便道:“事有轻重缓急本府先处理一桩急事小野少族长不要着急来啊看座看茶且请小野少族长与谋沫儿姑娘稍坐。程大人本府问你我芦州军车的粮饷可曾拨下去?”
  
  程德玄网和小野可儿这个野蛮人动过拳脚被人扣了一个暴盆子在脑袋顶上如今又听他问起这桩闹心事强压着火气诉苦道:“大人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下官这才刚刚掌管财务府库并不宽裕。大人也知道芦州新立财赋短缺现有的钱款呢大人又千叮万嘱分咐的叫下官拨去先行购买野离氏部落的大挑皮毛产物那些银钱拨于野离氏府库一空这军枷便只好挪后了不然一时之间下
  
  官又上哪里去筹措?”
  
  张继祖听他一说紧锁双眉道:“府库这般紧张么这……大雪寒冬可也不能拖欠士卒军饷啊现在士卒大为不满已有哗变迹象程大人主管财务你总也要想出一个法子出来才成啊。“
  
  程德玄嘿地一声默然不语。他心比天高原本在南衙开封府那样的大地方做押司时做什么事也是无往而不利难免有些目高于顶。在芦州这半年尤其是最近挤走了杨浩他渐渐接掌大权他才突然明白过来:一个人哪怕你天纵奇才、英明神武秦武大帝附身、诸葛武侯再世你也休想在所有部属离心离德、阳奉阴违之下办成任何一件事。
  
  张继祖见他不阴不阳的模样心中也自有气正要再度话柯镇恶一身戎装脸色凝重地走了进来向张继祖重重一抱拳大声道:“下官拜见知府大人有要事面禀大人。”
  
  “柯团练请讲。”
  
  “大人细封氏、费听氏、往氏等草原几大部族联手出兵往我芦岭州来打草谷了足有数千人现在人马已到芦州谷外。正排兵布阵、赶制攻城器械意欲破我芦州。”
  
  “什么?”张继祖这一下真的脸上变色了谋沫儿听了嘴角一丝笑意披地一闪又赶紧敛去生怕被人看到。这支虚张声势的人马自然是她前几日飞马赶回野离氏部落带回来的人马。他们党项七氏往常与芦州做生意按杨浩要求一向采用这种兵演方式进行战斗之后交换的财物以战利品的方式交付这一来既可遮人耳目又可锤炼士兵们的战斗力但是今日兵却是另有目的了。
  
  张继祖在中原也听说过“打草谷”这还是头一遭碰上顿时紧张道:“柯团练我芦州城高墙厚粮草充足他们远来必不持久你快快领兵上城拒敌本府马上令木团练赴援本府将亲率芦州百姓上城抚军。”
  
  打镇恶菩笑一声道:“大人恐怕……恐怕不成……”
  
  张继祖恼道:“如何不成?”
  
  柯镇恶走前几步到了案侧贴着他的耳朵低声说道:“士卒们久不得粮柄如今已是怨声载道党项人兵临城下城中守卒却不肯做战他们……他们说芦州还从来不曾延过士卒的军饷如今军饷不定是主管财赋的官员贪墨钱财中饱私囊他们要求大人严惩相关属员补所欠军饷否则………”
  
  “否则他们不出一卒不一矢但与芦州皆亡!“
  
  张继祖张口结舌一屁股便坐回椅上。
  
  芦岭州城头三三两两的兵士痞气十足抱着大枪晃来晃去任你喊破了喉咙也只当没听见口一些气极败坏的都头、指挥只用皮鞭抽打了几下就会被突然作起来一拥而上的士卒淹没。
  
  张继祖站在瞻望箭楼中看着这一幕幕景像忧心仲忡再往城下往去一座座羌人的营帐正在搭起拖曳而来的大木正被制作成一具具云梯、撞木许多羌人散骑乘着骏马在城下往驰叫骂气焰十分嚣张。
  
  他的侄儿张安还是头一回看到这样两军对垒的场面此时大战未起如果城头守军正严阵以待的话他还未必如此畏惧可是看看城外秣马厉兵马上就要杀进城来而城头的守军却在窝里横张安紧张的嘴唇白一见柯镇恶不在身边忙对张继祖进小声言道:“二叔程德玄是千夫所指、民怨沸腾再不处治他恐怕……恐怕咱们叔任都要身死芦岭州了。二叔……小野可儿说只要严惩姓程的他答应暂缓拨出一部分银子来先让二叔救急咱们……”
  
  张继祖冷哼一声拂袖走向另一个箭口。张安跺跺脚追过去道:“二叔啊六军不无奈何婉转娥眉马前死。唐玄宗尚且如此二叔也是迫于无奈嘛。”
  
  张继祖嘿然一笑说道:“小安呐我就是想做唐玄宗他程德玄也不是杨玉环呐动他容易可他背后……”
  
  张继祖轻轻摇头望着城下默然不语城头上兵士们谩骂争吵的声音和城下高声邀战的声音掺杂在一起传进他的耳中。
  
  张继祖到了这一步终于明白芦州官吏们倒底想干什么了原来……他们是要“倒程“。
  
  往日里一天下来一件事都没有。
  
  今天如此反常各路神仙纷纷现身张继祖早就隐隐觉得不对劲儿此时种种迹像联系起来他终于明白了这些人的真正目的。
  
  粮饷欠以致兵士哗变临战拒不出兵迫他追究程德玄的责任这一记杀手锏是针对他的张继祖想象力再丰富也不会联想到这些羌人也是芦岭官吏的同谋他只似为芦州官吏是很好地利用了这个机会而已。兵临城下敌是真敌不怕他不答应。
  
  藉羌人来袭迫使他这个知府站在他们一边罢了程德玄的官职事后他不可能上书朝廷说他这个知府无能完全是被部下所迫无奈屈从。而且芦州官吏们在他面前展示了文武官员同气连声的强大实力他为自己前程着想也不能与整个芦州较劲。
  
  但是这一招不能真正挤走程德玄事后只要一调查就会知道程德玄或许统筹调度的能力不足但他绝对没有贪墨。真正用来对付程德玄的就是污辱野离氏少族长小野可儿未婚妻事件。
  
  涉及官风不正、品行有亏的“雪山门“事件才是挤走程德玄的真正一击。不管它是不是漏洞百出反正它是无法查明的只要无法查明一向重视笼络西北杂胡的大宋朝廷就必须得对这件涉及少数民族问题的大事做出反应。
  
  不了解这件事情性质的可以想想某些单位本来依着规章制度顶多只该处罚两百块钱甚至无须处罚的小事情一经上了报、见了光在领导眼中就成了了不得的一桩大事制度成了一纸空文领导可以随时改变制度罚你三千五千半年绩效都是轻的开除回家都是有的非如此不足以显示他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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