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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星之战

落星之战 (第1/2页)

本卷将近15000字,主要是交代故事发生的大背景和一些设定,虽然可以作为正文,但是之前因为这个闹得扑街,所以没信心了,作为作品相关内容发出,喜欢的可以看下!
  
  第一章郎诺危城
  
  “难道真要把我们逼到走投无路吗?!”
  
  七月的一天,郎诺北城门城头,破损的衣甲上满是黑褐色的血痂,耗尽体力、累的几近虚脱的楚天歌握紧拳头,无力的砸在箭垛上,看着身边满脸疲倦的同僚和忘我拼杀的将士们,心中满是愤怒的不甘和冰冷的绝望!
  
  整整七天了,敌人的进攻如沧海怒涛般一浪接着一浪丝毫不见衰减狠狠的砸在脆弱的郎诺城墙上,几十万大军饮恨沙场,尸体在城墙下堆了几人高,鲜血浸透郎诺城下的土地,脚踩下去,黑红色的淤泥冒着沫子漫过脚踝,寒意直冲心底,但是麻木的将士依然毫无畏惧的直冲向城头,嘶哑的嗓子里吼出干的冒烟的字句:
  
  “冲啊,杀啊!”
  
  “弟兄们冲啊,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王爷有令,率先破城者,免除罪过,赏百金!”
  
  “陛下圣谕,第一个入城的百夫长官升三级,封郎诺城主!”
  
  “......”
  
  再远处,漫山遍野多如地上野草般的敌人如被狂风吹送般汹涌而来,直欲淹没渺小的郎诺城,而一千五百米外一个十多米高、比城墙稍矮的无名土丘上,近万名克拉默帝国士兵从早上开始就忙碌着搬运石块和在地上埋一些旗子之类的东西,几个魔导师装束的魔法师正默默的在地上刻画着什么,几个侍卫打扮的人行色匆匆的往里面搬运着东西。
  
  一千五百米,已经是十一级魔法的极限距离!
  
  如果说这漫山遍野汹涌不断的士兵只能让身上增加几道伤口、让等待援军的时间变得更加艰苦一些,那么土丘上渐起的高台已成了压断骆驼脊梁的最后一根稻草!身为魔导师的楚天歌和身边三位大魔导师都知道,他们最后的对手是处于火系大魔导师巅峰、泛天月大陆最强者之一的克拉默帝国国师、毁灭之神赫尔斯卡斯。
  
  魔法文明时代,最尊贵的职业当然是魔法师了,魔法师的魔力大小通常分为九个阶段,相应的从低到高也分为九个品级,没成为初级魔法师之前统称为见习魔法师,然后依次是初级魔法师、中级魔法师、高级魔法师、魔法苦修者、初阶魔导士、中阶魔导士、高阶魔导士、魔导师、大魔导师,魔法从属性上分为水、火、土、风、光明、黑暗及水土二系衍生的生命魔法及黑暗魔法的变种亡灵魔法。
  
  作为一种高端武装力量,魔法是一种极为吝啬的存在,多数智慧种族都能感觉到魔法的存在,只是修行起来却是大为不易,就人类来说,相当一部分能感受到魔法元素却不能通过引导魔力的咒语将其释放,只能一辈子停留在见习魔法师的境界,而一旦通过见习魔法师的魔障,而作为四级的魔法苦修者显然是魔法修行地第二道魔障,九成多的人修行到此,精神力再也无法调动身体容纳更多的魔法元素,也就无法再进一步达到初级魔导士的境界,而八级和九级也就是魔导师和大魔导师之间,显然又存在一重魔障。虽然只是一个‘大’字的区别,但是两者却是天差地远,魔导师只是高级魔导士的进阶,或者可以说是评定魔法师等级称号的魔法公会给予几乎站在魔法金字塔顶端的魔法师的一种荣誉奖励——安慰奖,一旦突破魔导师境界成为大魔导师,那就超出了自身生命的限制,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几乎就是帝王将相争相折节相交的神一样的存在,当然,大魔导师以上还有传说中的圣灵魔导师,也叫法神,那更是超脱一切的存在。
  
  作为火系大魔导师的赫尔斯卡斯,今年已经一百四十八岁了,少年天才横空出世名震大陆的春风得意、中年横扫天下指点江山的风流潇洒、晚年桃李芬芳门生遍布天下的志得意满,按理说,这世上除了追求魔法奥秘之外再没什么可羁绊的世俗之物了,孤独寂寞的法神之路上,那扇闪着金光的大门已经对他张开了细细的一条缝,他急切想把门推开好看的更清楚一些,但是一声带着恶魔诱惑的声音,“难道您不想在克拉默即将一统天下的帝王之路上镌刻下自己的印记?!”他迟疑的转过了头,路边皇冠龙袍裹着的是他哥哥的不知道第几代的孙子萨摩亚•克莱登。
  
  一年前,克拉默帝国联手迪兰帝国并裹挟十多个小王国共八十万大军进犯丹阳帝国,有席卷天下一统山河之势。身为丹阳帝国兵马元帅的楚冠秋临危受命,率大军五十万奋起抵抗,亡国之危的阴影笼罩下,君臣将士上下一心,在三大帝国交界几百公里的土地上展开血腥混战。一年多的战斗里,楚冠秋次子长婿相继战死,十多万精锐长眠沙场,一时间家家戴孝,户户焚香!
  
  面对丹阳帝国的强硬抵抗,联军统帅克拉默帝国越海王科洛实施了灭绝人性的大屠杀,大军所到之处,凡是丹阳帝国土地,寸草不留,村过屠村,城破屠城,又散布谣言指责楚冠秋作战不力,一味避敌锋锐,一时间朝野流言四起,如此毒辣的计谋逼迫楚冠秋不得不放弃灵活的作战方式改为最原始数量上的加减乘除作战!
  
  敌军势大、子死婿丧、同僚掣肘,多重压力之下楚冠秋已经是身心俱疲、苦苦支撑,一个多月前,楚冠秋三子楚天歌携娇妻幼子突至战场,指挥十五万大军穿插袭扰,将越海王科洛指挥的五十万大军杀的溃不成军,更以血腥手段坑杀二十四万战俘,成为克拉默帝国数十万寡妇梦里的常客。
  
  此时的科洛面临着国内舆论指责诸如血腥屠夫、有勇无谋也是身心俱疲,不得已之下,派遣心腹大将夜袭朗多城,在奸细的里应外合下,以牺牲三万精锐的代价强攻下朗多,使得丹阳帝国重镇郎诺城直接暴露在克拉默帝国联军铁蹄之下,郎诺城后,就是一马平川无险可守的大平原,如果失去郎诺,丹阳帝国等于失去了半壁江山。万分危急之下,楚天歌率十万大军星夜驰援郎诺城,但是面对已渐成合围之势的敌军,十万大军只不过延缓郎诺城的死亡时间而已,如果不能坚守十天等到楚冠秋大军解围,郎诺城必破!
  
  看着对面土丘上渐起的高台,楚天歌心里反而沉静起来,往事点点滴滴聚上心头,严父慈母的微笑、兄弟手足的情谊、朋友纵马狂歌的潇洒,他有如花美眷和聪明伶俐的儿子,令人眼红的权势,千金难散的资财,荣华歌笑转眼成空之际,楚天歌心里渐渐回到混乱森林里历练时面对生死挑战愈发沉稳的古井不波的心态,抬头看了看悬挂在西天空耀眼的太阳分明散发着带着几分寒意的阳光,楚天歌笑了笑,“几位前辈,看来人算不如天算,十天固守待援已成泡影,明天中午太阳正盛之际,就是我们一睹毁灭之神赫尔斯卡斯十二级禁咒“天火炼狱”风采的时候了,几位前辈身为大魔导师,想必对此等禁咒不屑一顾,晚辈这里有封事关国家命运的奏章,想烦请几位前辈今晚带往明阳送交皇帝陛下,届时兵凶战危,晚辈分身乏术,就不送几位前辈了!”
  
  听到楚天歌事不关己般的话语,楚天歌身后的三位大魔导师和剑圣心中齐齐一震,疲惫的脸上并没有透出一丝可以逃离明天与城偕亡的庆幸,互相交换了颜色,一个大魔导师装束、身材瘦弱的老者上前一步道:“楚将军,局面还未到无法挽救之地,将军何出此英雄气短的话来,再说了,让我们几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逃生,留下几十万年轻人在此等死,好像没有这么做人的吧!”
  
  诚然,如果没有三位大魔导师的支援,面对敌军五位大魔导师和两个完整建制两千人的魔导军团的联手攻击,郎诺城就成了**裸的待宰羔羊,没有丝毫反抗之力,可是三位耗尽魔力的大魔导师和一个已经打的半残的魔导师团又能有几分胜算,留着不走,不过是尽人事而已,如果在禁咒降落到头上之前走,三位大魔导师和两位剑圣绝对有能力脱离郎诺城死局,魔导师、大魔导师和剑圣可都是能飞的!
  
  楚天歌霍得转过身来,双目中闪烁着慑人的寒光,视线缓缓的扫过众人,一字一句道:“土系大魔导师耶格国师、水系大魔导师阿拉维阁下、风系大魔导师米修伊阁下、修拉剑圣、七叔,你们都是我的长辈甚至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此番郎诺之危本来就是一场豪赌,赌的就是毁灭之神能否经受住法神之路的寂寞而走下神坛,不知幸与不幸,他来了,这证明他心性修为不够,还没有成为法神的资格,或许我们会在一个大魔导师强者的攻击下死去,但是,我们未必没有希望在他晋级法神之前除去这个后患以免除亡国灭种的威胁,但是,除去他的地点却不在这里,耗尽了魔力的魔法师,根本于战局没有任何帮助,各位已经尽力了!”
  
  第二章风中誓言
  
  几位巅峰强者的心里已经海浪般波动起来,他们几位都与楚家有很亲厚的关系,无可否认,二十七岁的楚天歌是他们见过的几百年来最为出色的天才,比之毁灭之神赫尔斯卡斯毫不逊色,假以时日必将成为连赫尔斯卡斯都要仰望的存在,因为,楚天歌除了是公认的十九岁晋级大剑师的武技天才之外,不为人知的是,他早在二十一岁时候就已经晋级魔导师!因此,几位师长除了教授魔武技能之外,对楚天歌心性品行要求也极为严格,在楚天歌血腥屠戮、坑杀降卒时候虽然为了维护主帅尊严没有说什么,但是暗地里颇为腹诽,楚天歌此话一出,几位师长心下一阵欣慰:楚天歌并没有被杀戮蒙蔽灵智。
  
  耶格沉声道:“局势未到绝境岂可轻言放弃,现在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也许今晚就会有转机呢,楚洋你在如此绝境下依然能保持冷静,没有被恐惧和杀戮蒙蔽自己的心灵,我们很欣慰,你能猜到晋级法神要看心性修为,岂不知让我们这么放弃郎诺城走开会成为心里的一个死结,以后的修行道路上就很难再有进步,什么都不要说了,等敌军退了我们再做计较!”
  
  楚天歌了解几位师长的脾气,知道多说无益,转过身来面对战场,眯起了眼睛,在震天的喊杀声中静静享受落日的余晖。
  
  仿佛贪图观赏世人不知所谓的拼杀,太阳依依不舍的躲到了山的后面,夜色如同一道无边的轻纱开始笼罩整个战场,将一切血腥与罪恶掩盖起来。看到敌军缓缓撤去,活着的将士们拥抱着,高喊着,声音盖过了那些失去亲人战友的人们撕心裂肺的哭喊,参与救护的老弱残兵和百姓们忙碌着救治伤者和安葬死者,一队队妇女抬着煮好的饭菜送给将要守夜的将士们。走下伤痕累累的城墙,穿过忙碌的人群和两旁满是伤病的街道,缓缓的向临时的将军府走去,耶格等人担心他出事,亦步亦趋跟在身后。
  
  落日的余温尚未散尽,大街上弥漫着微微发热刺鼻的血腥味,战云密布之下,这个丹阳帝国北方重镇也渐渐从往日的喧嚣与繁华中宁静下来,大街上满是行色匆匆的人们,负责协助守城的百姓回到家中与妻儿享受那不知尚余几许的宁静,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儿的妇女自发结队前往城墙附近的伤兵营帮忙救护伤员,一群尚留几分稚气的男孩子们正协助几个华发驼背的老人将一车车的尸体从城墙那拉到荒僻地带掩埋,脸上泪水和着汗水—那些都是为了保护他们家园而牺牲的英雄,虽然他们素不相识!就连往日锱铢必较的小商小贩们也变的慷慨起来,一队骑兵巡逻过来,看见楚天歌和几位老者,领头小队长远远打住马头,在马上正直上体,马鞭交到左手,佩刀竖起,平举到胸口,三秒钟之后,轻叱一声,打马从正肃立着将佩剑平举到胸的楚天歌身边经过,脸上始终平静的不见一丝表情。
  
  仿佛亘古以来一直存在永不风化的雕像,一任旁边人流如同时间的河流淙淙流淌,楚天歌默立暮色中,一刻钟之后,楚天歌缓缓放下平举胸前的佩剑,声音坚定如镌刻在风中永不消退的誓言:“也许没有善恶相报,也许从不存在天理昭彰,既然敌人把武器对准了手无寸铁的平民,我会以仅有的力量为他们换取哪怕看来很微小的公义,即使牺牲生命、身败名裂也在所不惜!”说罢,头也不回的快步向家走去。
  
  耶格等人知道,在这一刻钟默立中参透感悟了什么,或许是心性修为的进步,或许是某个意念的坚定,来不及细问什么,赶紧快步跟了上去。临时将军府是郎诺城总督的府邸,楚天歌大军到的第一天,这位可怜的总督就被楚天歌以作战不力为由当中斩杀,遣散家仆之后,这座占地方圆千亩的豪华府邸就成了临时将军府——实际上大部分地方都被充作临时办公机构,楚天歌只占用了一个比较偏僻幽静的独院来安置妻儿。
  
  本来任何国家任何时代都严禁将领携家眷出征的,这也是防止将领通敌最简单有效的办法,但楚天歌是在游历期间得知战争陷入困境才突然归来的,这条对他不适用,因此他也得以在战争之余享受片刻天伦之乐。
  
  带着几位前辈穿房过院来到自己的小独院,远远的就听见院里银铃般的笑声和稚气的抗议声。小独院地处府邸最深处湖边的一个小角落里,四周摇曳的竹影和湖中弥漫的水汽使得暑气尽消,虚掩于树影间的雕梁画栋更使人如在画中。听到妻儿欢笑声,楚天歌烦恼顿去,连忙招呼耶格等人进去。
  
  方进院内,就看见院子中央一身白色魔导师装束的妻子江枫宁正背着手一脸安静的向下看着,地上,一个小小的身影正朝天撅着屁股吭哧吭哧的用一根小木根在泥土上吃力的画着什么,小男孩眉清目秀,比常人略大一点的眼睛此刻凝聚着执着与不屈,一身改装过的缩小版的白色魔导师服饰上沾满了泥土。楚天歌冲妻子摆了摆手,走到儿子楚月帆身后,看到小月帆画的东西,他怔住了:虽然手法颇显稚嫩生硬甚至凌乱,但是他一眼就看出来,那是六天前刚到郎诺城的时候他抱着五岁的儿子教他识别的郎诺城周边的敌我双方军力布置图,当时意气风发的他只是一时兴起哄儿子高兴,教他认识了一遍,可他实在没想到如此繁复庞杂的地图竟然被小月帆生生记了下来,地上歪歪扭扭的线条虽然简单甚至说粗糙,但双方大致驻扎位置和行进路线都标的大致清楚,只是上面敌我双方大致进攻线路和自己原图上的颇有不同。
  
  这时候耶格等人也饶有兴趣的围了上来,各自托着下巴静静的看着,脸上的表情丰富之极。小月帆画着画着忽然将地上敌我双方进攻路线擦掉,接着又画,不一会又擦掉,又接着画,如是几番,地图已凌乱不堪,再也无法辨别,而小月帆脸上的表情也从原来着急着恼到默默流泪紧接着低声抽泣最后转为嚎啕大哭,旁边的江枫宁看着心疼要伸手去抱儿子,楚天歌一把拦住。
  
  小月帆撅着屁股哭了一番,半刻钟功夫,大概哭累了,沾满泥土的右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改为跪在地上,一脸爱怜的在地上重新画了起来,嘴巴、耳朵、爪子、尾巴,最后是眼睛,一只颇有几分神似的豹子出现在地上,“叽呱”一声,小月帆笑了起来,此时的江枫宁对儿子心疼已极,伸手把儿子抱了起来,紧紧搂在怀里。
  
  楚天歌低声对耶格等人解释道:“前年冬天,我们在混乱森林游历,一个佣兵团找到了一窝八阶花斑云豹,一番激战之下,雄豹被杀死,雌豹重伤,佣兵团也死伤惨重,就在他们要抓小豹子时候,小家伙不知为何跑到我们身边,并且对小月帆异常亲热,说啥都不让佣兵抓走小豹子,最后不得已之下,我们用两颗八阶中位的飞龙魔晶换了云豹母子和雄豹的尸体。我本来是想把云豹母子都带走作为小月帆三岁的生日礼物,等小豹子长大了作小月帆的伙伴,没想到云豹母子不肯离开,我也就没有勉强,想我当时做事是不是太功利些了!”
  
  耶格一行心中默然,他们赞同楚家父子的做法,也佩服楚天歌的豁达:八阶魔晶,这可是有价无市的东西,就是大魔导师和剑圣来了,也不敢说能猎取八阶魔兽的魔晶,一方面是八阶魔兽的稀少,再者魔兽单独出没的很少,即使有人猎取到了也断然不会拿来出售,更不可能说随便送人了,想到此处,几人眼里都冒出星星来。楚天歌没告诉他们的是,那个佣兵团见财起意,当天晚上伏击楚家三口,被当时一心想教儿子魔武双修的楚天歌来了个即兴表演,三下五除二杀光宰净,魔晶又回来了,还赚了不少。
  
  这时候江枫宁怀里的小月帆一抽一抽的说道:“那些坏人杀…杀死那么多人,他们的孩子比…比小豹子还可怜,没有人…人照顾,可是我想了半天还是没…没办法打败他们,爹爹,月帆是不是很笨?”
  
  楚天歌一笑,伸手摸了摸小月帆的脑袋,轻声道:“不是小月帆很笨,而是小月帆很小,哈哈!”
  
  招呼几位前辈进屋入座,仆人奉上茶水,摒退闲杂人等,又侧耳探查确信无人偷听,而后站稳身形,一脸肃然冲着三位大魔导师一揖到地,扑通一声跪倒。
  
  三位大魔导师虽然辈分上是楚天歌父执,但在军营里却是楚天歌客卿身份,况且素知楚天歌并非迂腐道学之人,如此大礼又结合战后归来的表现,知道必有要事,稍微年轻些的米修伊上前一把把楚天歌拉了起来,口中略带责备道:“楚洋你有事尽管说,你父亲与我们份数至交,我们又有半师之谊,何必拘泥如此俗礼!”
  
  楚天歌站起之后,轻轻拍了拍衣摆,摇了摇头道:“这并非什么俗礼,稍时听我解释,几位前辈就知道当得起如此大礼。”
  
  第三章龙语封魔
  
  微微闭上眼睛,良久才睁开,许久才道:“几位前辈超然于世俗之人,本可以置身事外而不必陷身郎诺危局,此前邀请诸位前来本是想为守城增加几分胜算,赫尔斯卡斯我另有对手给他安排,乃何人算不如天算,那人却在三天前接到命令万万不能出手,此间之事,说不得只有靠我们自己了,我有一计可解明天之危,只是这代价却未免太大了些,又于几位前辈关系重大,所以绝不敢擅专的了!”
  
  稍微沉吟了下,耶格点头道:“什么办法,何种代价,我大概猜到了,楚洋你就明说吧!”
  
  楚天歌转过身体背对几位师长,缓缓道:“赫尔斯卡斯的十二级大范围禁咒,我这也有一个十二级的禁咒,不过却是单体禁咒,就发动禁咒所需要的魔力来说,十二级禁咒发动时所需要的能量本来就不是人体所能承受的,所以赫尔斯卡斯要建一个超大型的魔法阵来分散能量喷洒时候所带来的毁灭性力量,但是我们却不能也没有时间来建造魔法阵,如此庞大的魔力要由一个人来承担,想来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
  
  沉默,并没有持续多久,耶格蓦地哈哈一笑道:“法神之路虚无缥缈,倒是能在有生之年与毁灭之神一较高下,为我丹阳帝国永绝后患,也不枉此生了,明天就由我来体验十二级禁咒的威力,希望赫尔斯卡斯不要让我失望啊!”
  
  阿拉维和米修伊暗叫惭愧,他们倒不是怯战怕死,只是暗自计算自己身体的魔力承受能力,阿拉维急声道:“耶格阁下,还是由我来吧,水能克火,或许我更合适!”
  
  米修伊也干着急道:“耶格大哥,你是一国国师,事关国体,万万不能有所闪失,还是由我来吧,风系法力运转更为迅捷!”
  
  旁边的修拉剑圣和七叔限于自己对魔法一窍不通,在一旁只是干着急瞪眼。
  
  五人都是醉心各自修行领域的性格纯良之人,讷于言辞,空有一腔热情却无法知会于众人。
  
  耶格微微一笑道:“两位兄弟的好意哥哥我心领了,只是我想楚洋的单体禁咒恐怕是与魔法属性无关,最重要的要求就是魔力的容纳能力,楚洋你说呢?”风、火、水、土、光明、黑暗、生命、空间、精神九系魔法中,土系魔法师注重防御,土系魔法对魔力要求非常高,因此同等级时,土系魔法师魔力之浑厚当之无愧的第一。
  
  楚天歌轻轻舒了口气,头也不回,略显虚无的声音响起:“龙魂锁链,龙语魔法,不属大陆任何一系魔法,无视一切防御,只要求施法者魔法容纳力越高越好。”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众人仍忍不住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龙语魔法,高傲的龙族所拥有的魔法,龙族,那是大陆任何种族都要仰望的存在!难道……此时众人看向楚天歌的眼神颇有几番玩味。
  
  楚天歌丝毫未察觉般,自嘲道:“这本是龙族长老为了限制顽皮幼龙破坏力和惩治犯了过错的龙族所用的封印龙力的魔法,能不能对付得了一个大魔导师也只有听天由命了,算是龙族最没用的魔法了!”
  
  众人头上一道道黑线,楚天歌又道:“既然要用它对付敌人,那咱们也活学活用,兴许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呢!”
  
  众人详细商量了第二天对敌细节,赞叹一番,惋惜一番,劝慰一番,随后各自散去。
  
  是夜,除了少数人能安详片刻安宁之外,大多数人都在忙碌中度过一个不眠之夜:为迷惑敌人,楚天歌早在联军刚刚撤退时候就传下命令,将所有老弱和伤员转入地下,一应军需,能留则留,没有地方安置的一律销毁,其余各项不一一赘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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