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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镇观音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镇观音 (第1/2页)

珞珈山脚,灰衣僧人听闻那天地一喝,嘴角却是冷笑,身躯旋即后退数十丈,躲过了自上方而来的金色佛掌的镇压,而后伸手将禅杖从女子门面处招了回来。
  
  持钵站立回头对着那突然伸出一指点在自己肩头的白衣男子轻轻施礼道:“阿弥陀佛,洗禅寺恶空见过活佛”。
  
  而那名为秦卿的女子,原本紧闭的双眼也悄悄睁了开来,目光看见那挡在自己面前的一袭白衣的王禅芝,却是眼角弯起一道皎洁的明月,明眸皓齿亮丽动人,掩嘴突然轻笑道:“扑哧!你这呆子,怎么还穿着这身烂袈裟”。
  
  王禅芝脸色罕见的尴尬的一红,却是依旧不动声色的侧过身去,将自己那背后的大洞不让女子瞧见,同时目光看着面前的灰衣僧人淡淡开口说道:“洗禅寺一向与珞珈山井水不犯河水,本来便是百年前应该了结的因果,大师又为何如此执着呢?”。
  
  恶空听此却是静静摇头,将手中的钵盂放在那禅杖之上,目光清澈如水抬头看着上方纷飞的大雪,淡淡回道:“活佛此言差矣,天下大势各有各的缘法,佛家的缘法早在千年之前便已注定,北方洗禅寺和灵境山究竟谁能脱颖而出,独承这千年未有的大运,关系到我佛家一门两道的兴衰,尊下虽然贵为活佛,但也无法逃脱此间规矩,更不可逾越这规矩”。
  
  王禅芝眉头微皱,开口静声道:“佛家的千年大计固然重要,但是天地气运传承至今八百年,却是未曾令佛道气运丢失分毫,南北虽然秉着一门两道的立法,却是本属同源为何不可化干戈为玉帛,两道同兴呢?”。
  
  此话一出,恶空却是立刻冷哼一声,淡淡威严道:“佛家底蕴博大精深,又岂可分作两道?八百年前我辈师祖于菩提佛祖座下受戒,与你师祖普陀同于菩提树下受领祖师佛旨,岂料普陀尊者心生杂念,竟敢背离佛祖本意,这才有了如今的孽障,此间天地唯有一佛,我洗禅寺祖师圆寂之时早有预料,尊下又何须多言呢?”。
  
  “菩提佛祖自菩提树下开我佛家一脉,又以摩柯无量之功德证得万佛之祖尊位,虽说两辈祖师同领佛旨,但如今尔等身不在西天,无法面见佛祖,谁又能断定其留下的真正佛旨呢?”王禅芝闭目摇头叹息道。
  
  佛家千百气象,虽说是一念之争,但也是关乎整个佛道气运的兴衰,灵境山和洗禅寺虽然同属一脉共领佛旨,但是期间的恩怨和争夺却是从未停止过。
  
  “王禅芝!你可知这是大逆不道!”恶空突然脸色狰狞,指着对方呵斥道。
  
  此话一出,那一直沉默寡言的素衣女子却是柳眉怒瞪道:“喂!你这个臭秃驴这么大声干嘛!我劝你识相点从哪里来,便回哪里去,连你家祖宗都未能定论的事情,你们这些小辈却是强词夺理一口咬定,果然出家人都是这么不要脸皮!”。
  
  王禅芝脸色却是有些好笑,反驳不是同意也不是,只是回头苦笑地看着那已经彻底被激怒的女子。
  
  “你这呆子当然除外了,我看这世间便就只有你才像个出家人”秦卿脸色顿时尴尬一笑,赶紧掩嘴对着白衣男子眨了眨眼眸,继续解释说道。
  
  “放肆!”恶空听此脸色大怒,旋即自他口中一道若有若无的波纹开始朝着那素衣女子袭去。
  
  王禅芝眉头微皱,手腕处白袍卷动,猛然朝着女子身前半米的位置卷去,随后只闻空气一阵炸裂之声传来,而后又消散于无形,他脚下的大地顿时开始下沉,产生道道裂纹。
  
  “出家人本一心向善,却是想不到大师堂堂一位证道的金身佛陀,竟也会对一位俗世女子使用真言,这难道便是你们洗禅寺的佛家手段?”王禅芝语气平淡夹杂着丝丝怒意开口说道,同时也不顾自己身后大洞被女子一览无余,直接挡在其面前,眉头深深皱起盯着面前突然大开杀戒的僧人。
  
  “哈哈!世间本无善恶之分,贫僧是恶佛陀,又哪里来的善心,有也只有恶心罢了!王禅芝!世间都道你如何了得,今日我倒要见识见识!”灰衣僧人却是袈裟浮动,神情恣意张狂大笑道。
  
  “袈裟!!”他双掌猛然合十,沉声一喝,便见那其一袭灰衣袈裟骤然脱飞而出,悬停在半空之中,不断旋转着发出淡淡的微光。
  
  恶空嘴角默默呢喃着二字佛家真言,瞬间那刚才还细小的灰色袈裟骤然开始扩大,竟然挡住了上方停止不去的铅云,将半座珞珈山都罩在其内。
  
  随后只闻天地响起阵阵洪钟之音,山林被震的沙沙作响,男子开始踏步前行,每走一步,身躯便升高地面一丈有余,最后可见一道身影横立寰宇,已然飘至万丈高空之巅,脚踩巨大佛衣,手持权杖,右手钵盂突然朝着下方一扣,霎时怒目道:“凡夫俗子,还不速速下跪!!”。
  
  那一直待在白衣男子身后的女子,何时见过此等巍峨凛凛的天人景象,顿时被其佛音一喝震的心神颤抖,膝盖渐渐弯曲,险些便要跪了下来。
  
  然而就在此时,一只手却是轻轻将其扶住,将那道恶意的佛音无声无息震的粉碎,他目光温柔开口说道:“你先走,我稍后便回”。
  
  女子眉角的秀发已被狂风吹乱,但是眸子却是十分清澈明亮,盯着面前这个每天希望自己第一眼便看见的男子,嘴角掩笑缓缓从手中的竹篮内取出一条白色丝巾。
  
  随后靠近男子身躯,将那白色丝巾轻轻绑在对方腰间,仿佛一个等待相公回家的娘子一般,轻声说道:“别把这条丝巾弄丢了,挺值钱的,还有......”。
  
  女子说完手心微微一颤渐渐握紧,停顿了片刻,而后继续开口道:“记得早些回来”她说完便转身朝上山的台阶跑去。
  
  身躯悬浮在万丈高空之上的男子,看见那女子悄然离去,脸色并没有任何变化,他的眼里只有那被誉为人间活佛的白衣僧人,那个胆大包天自绝于佛门之外的当佛寺住持。
  
  王禅芝目送女子渐渐消失在山林中,旋即转身抬眼看着上方遮天蔽日的灰衣袈裟,嘴角轻轻叹了口气,目光却是有些恍惚起来。
  
  他依稀记得四十年前,尚且年幼的自己,初次踏入灵境山门之时,也曾有一人拦路,那人自称是来自北派佛家洗禅寺,面对那宫门外的金甲佛卫却是岿然不动,赤脚而行。
  
  每走一步已是遍地生金莲,罗汉拱靴,其气势惊人压得诸位灵境山佛家弟子,均是无法抬头,跪倒在地。
  
  他还记得那时对方临走之前本想强行带自己前往洗禅寺,说什么灵境山祖师离经叛道,有辱佛门清誉,不配与人为师。
  
  他不懂为何那个一直给自己馒头啃的老和尚,听到对方的辱骂脸上却是依旧挂着笑容,最后为了劝对方离去,还硬生生将自己呵护一生的佛心折去半数,交到对方手中。
  
  少年当时还小,却是清楚的记得这一幕,于是十年后他得证大佛子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前往北方洗禅寺,取回当年普贤佛主遗留下的半颗佛心,但是当他拿回佛心的时候,佛主普贤却是已经圆寂归西了。
  
  王禅芝缓缓闭上双目,深吸了口气,坐北朝南双掌合十神情愧疚道:“恩师,弟子不孝,终未能如您所愿,三十年来虽然一心向禅,却也无法逃脱这终究会到来的宿命之争”。
  
  他说道此处,又再次默然回头看着那山顶寺院的门口静静站立的一道苍老身影,待看见对方朝自己笑着轻轻点头的时候。
  
  男子心中那最后的一丝犹豫也随之消散,顿时转身盘坐于地,目光却是没有落在那身浮高空叫嚣的佛陀恶空,而是自南向北而望,悬指拈花朗声道:“你们总说我逆天行事,离经叛道,胆大包天!那贫僧今日便胆大包天一回,尔等又能如何?”。
  
  话毕,他拈花一笑,轻轻朝着远方点去,袈裟舞动,霎时间只见一道金光划破南北两地的苍穹,照射在北方洗禅寺的山门之上。
  
  那座被誉为灌溉北方天地半数气运的巍峨金殿之内,十六位已证得金身罗汉的须眉和尚若有所感,皆是齐齐怒目睁眼,同时显化十六座如同山高的罗汉巨人,将那北禅寺死死护在其中。
  
  那汇聚于山座之上的金光开始逐渐显化出一道金色巨掌,缓缓压下,仿佛下一瞬间便要将整个洗禅寺彻底拍碎!
  
  十六尊金身罗汉见此均是大惊失色,连连举起各自佛掌迎上,不过却是依旧挡不住那遮天蔽日的佛掌,瞬间大殿内十六位金身罗汉脸色一红,齐齐喷出一口淡金色血液,但是却是全然不顾,快步逃出大殿之内。
  
  只一刻不到的时间,那刚才还巍峨凛凛,每日洗禅寺僧人讲经说法畅聊佛音之所,便已化为灰烬。
  
  “王禅芝!!你何等的放肆!!”那盘旋在空中的恶空看见自己心中的圣殿竟然被人一息尽毁,顿时双目通红牙眦欲裂,手中挥舞着禅杖厉声喝道。
  
  “竟敢毁我洗禅寺百年气运,你这欺师灭祖的佛家罪人,真当该死!!”突然自北方某处,一道紫金之气直冲云霄,一尊巨大的千手观音金身佛像屹立于南北的边际线之上,而那佛像之内赫然包裹着一位身躯婀娜的白衣女子。
  
  那女子左手持一副插满杨枝的白色玉瓶,右手捏起兰花指,眉心一缕淡淡的嫣红,青丝袭肩,赤脚虚空而立,袅袅宫阙之间,尽显庄严圣洁,震人心神,仿佛仙人下凡。
  
  此刻女子脸色愤怒,带有白色玉镯的素手轻轻朝着前方万丈高空点去,霎时间只见一道圆形的波纹自她身前的空间荡漾开来,带着一道道佛家梵音朝着那南方的珞珈山而去。
  
  这一副天人景象瞬间震惊了南北两座江湖,所有带着名头的江湖中人均是纷纷侧目而望,心神敬畏。
  
  论起武学境界修为,一至九品为最次,若能修的玄象之境的功力也能做个声名赫赫的英雄人物,但是那都是凡人武学境界,而这万中无一的天象之境这千百年来修得又有几人?除了那些位于天下之巅的儒释道三家之中,曾有过那么几位资质拔尖的天纵之才修的此境,其余之人均是止步玄象上三品,不得存进。
  
  有人说这天象境和玄象境的差别无非便多了气运和天道一说,也有人说能达到天象境的武学大宗师前世可都是天上谪仙下凡。
  
  所以这神仙打架就别提多热闹了,此刻伏夷上京莲华宫之内,数位头戴紫金冠身披黄袍的老道士缓缓从各自的莲座上走了下来,来到宫门之外,看向那远处的两尊巨大金色佛像,均是神色动容。
  
  一位瘦骨嶙峋的老道士,伸手指了指那远方的两条直冲云霄的光柱,嘴角却是轻声笑道:“各位道友,这南北佛家两道本属同源,可延续至今却是依旧相容不下,除去那五百年前的封禅说法一事,恐怕便要数如今这一战要来的声势浩大吧!哈哈!”。
  
  “论起本事来,这王禅芝年纪轻轻便承蒙佛音,证得佛子之位,更是有当年佛家两位先祖的佛光普照,此一战洗禅寺未免有些托大之心,他王禅芝既然十年前做得出那桩子事,如今又有何惧?”一位鹤发童颜的紫袍老道士开口淡淡说道,手心却是不停地掐算着什么,眉心也是渐渐皱了起来。
  
  “诶?王师兄未免太小瞧了这洗禅寺的十八金身罗汉了,此十八人吾素有耳闻,据说是镇守见习尊者舍利座下的十八铜人,后受见习佛音点化得成人形,修为跻身天象之境,拥有无上修佛之心,深受见习佛祖的庇护,这王禅芝纵然再厉害,可要面对其那八百年前的见习佛祖,这按照辈分还得尊称人家一声祖师爷,呵呵!如何能僭越?”令人诧异地是此刻开口说话的是一位模样清秀的少年郎,那少年身穿着比其他人小数倍的龙虎山道袍,手中拿着一根细小的拂尘,裤管处却是高高扎起,穿着沾满泥土的靴子,正一步步走了过来,模样甚是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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