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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欲将取之,必先予之(1)

04 欲将取之,必先予之(1) (第2/2页)

丰碑和*
  
  “怎么了温琳?”关允坐回到自己座位上,见温琳余怒未消,胸脯气得一鼓一鼓,他还纳闷儿,温琳怎么生这么大的气?见王车军的嘴脸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再说温琳又不是当面甩脸的人,今天的事情,肯定事出有因。
  
  “怎么了?还不是为了你!”温琳白了关允一眼,“早就对你说过,别给王车军好脸色,你就不听。王车军就是一个烂人。”
  
  “怎么是为了我,是不是他哪里又惹你了?”王车军烂不烂,公道自在人心。关允刚才来秘书科的时候,一路上有不少人和他打招呼,对他荣升副科表示祝贺,也有几个关系不错的同事,小声提到了王车军的名字,讥笑一声,一切尽在不言中。
  
  王车军在县委有一个当县委副书记的舅舅不是错,他有靠山,许多人巴结他还来不及,关键在于,他平常太傲了,总是时不时流露出高人一等的优越感。学历比他硬的,他比靠山;学历不如他的,他比学历。而且他又是县委之中身高最高的一人,和谁比个子他都是第一。
  
  优越感慢慢形成之后,就会在不知不觉中流露出来,王车军的傲在县委之中就人人皆知。或许他自己不觉得,还一直认为自己低调,其实只是碍于李永昌的面子和威风,无人敢说而已。
  
  “别提了。”温琳喝了一大口水,愤愤不平地说道,“昨天晚上我听到一个消息,李永昌和王车军去了城关镇派出所,让钱爱林找刘宝家的麻烦……”
  
  关允顿时一惊,立刻猜到了什么:“李永昌想从刘宝家身上打开突破口?”
  
  “你说实话,刘宝家到底有没有砸李永昌一砖?你在背后有没有怂恿刘宝家?”温琳气呼呼地质问关允。
  
  温琳父母久居县城,在县城的关系很广,能第一时间得知李永昌夜访城关镇派出所的消息不足为奇,就连她知道了李永昌为何而去,关允也不感到惊讶。他惊讶的是,温琳为了他的事情这般动怒,他心中还是不免感动。
  
  “回头我和宝家说一说,让他活动活动。”见正好到了上班时间,关允先不回答温琳的话,拿起电话打到了飞马镇党委办,正好是刘宝家接的电话,他也不顾忌温琳在场,直接就说,“宝家,最近小心一点,城关镇派出所说不定要找你的麻烦。”
  
  刘宝家在飞马镇党委办上班,虽是普通办事员,但他从小和县城老街的一帮人混在一起,在县城人脉很广。一听关允的话,他就嘿嘿一笑:“昨晚侯皮半夜三更来敲我的门,说老毛猴亲自到城关镇派出所点将,要钱开眼出马抓我进去。我呸,钱开眼真敢动我一根手指头,他就得在县城臭大街。”
  
  和关允性格之中有方正大气不同的是,刘宝家虽是大学毕业之后分配到政府机关的正式国家干部,但他不改当年的痞气。不过也别说,他的性格在县城很吃得开,一般人还真不敢招惹他,就连跺一跺脚孔县抖三抖的李永昌,想要动动刘宝家,也要犹豫三分。
  
  侯皮是刘宝家的发小,是城关镇派出所的一名民警,大名侯坡,但因为长得瘦小,说话嬉皮笑脸没有正经,久而久之就被人送了一个外号——侯皮。而老毛猴自然是指李永昌,意思是讽刺李永昌一无学历二无背景,能一步步混到今天,和猴子成精一样不简单。钱开眼就更不用说了,就是钱爱林了,顾名思义,钱爱林是一个见钱眼开的主儿。
  
  “你还是消停一段时间吧,上班就守着办公室,下班就回家,听到没有?”关允知道刘宝家有几把刀,路数很杂,连他也不能完全摸清底细。但李永昌毕竟大权在握,况且刘宝家也确实打破了李永昌的头,收敛几分是好事,要避其锋芒。
  
  关允想得长远,以李永昌为代表的县委一帮孔县的老人,在孔县经营了二十多年,势力盘根错节,占据了孔县大大小小的部门,就如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虽然县城很小,论来论去,都沾亲带故,但如果以他为首的孔县新兴势力要挑战李永昌一帮老人的权威,也会被对方毫不留情地还击。
  
  在政治利益上,感情和乡情有时会脆弱得不堪一击。他才只是副科,刘宝家连副科都不是,纵然刘宝家有一帮朋友暗中帮忙或通风报信,还是抵挡不了李永昌的冲天一怒。
  
  “行,关哥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刘宝家敢和上级顶撞,敢不听父母的话,却对关允言听计从,从小到大,他最佩服的人就是关允。小时的影响根深蒂固,长大后也难改他对关允的崇拜。
  
  温琳算是听明白了,气愤地将水杯递到关允面前:“替我倒水。”接着她又愤恨地说道:“关允你也真是,怎么就和刘宝家混到一起了?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他不顺眼。”
  
  关允笑嘻嘻地替温琳倒了水:“温科,请喝水。”
  
  温琳被关允逗乐了:“你别嬉皮笑脸的,我是真替你担心,好不容易险之又险地提了一个副科,你还不老实三分,都知道老毛猴——呀呸,都跟你学坏了——李书记对你大不满意,早晚他会找你的麻烦。不管是什么原因让你上让王车军下,反正李永昌和王车军都会把账记到你的头上。你还和刘宝家暗算李书记,你让我怎么说你好?你气死我了。”
  
  关允理解温琳对他的一番用心,对于刘宝家打人事件他也不好多解释什么,就说:“一个好汉三个帮,自古成大事者,身边总有几个忠心的朋友,也不能因为你不喜欢宝家的性格就完全否定了他的为人。而且打人事件,也是误会。”
  
  “算了,不听你编造了,我去李书记办公室一趟。”温琳收拾了一下桌上的文件,“又要开会了,要研究流沙河大坝项目领导小组的人员构成。我琢磨着,王车军肯定要进领导小组,你怎么不去争取一下?”
  
  温琳有此一说反倒提醒了关允,关允忙说:“我才不会去找不自在,李永昌主导下的领导小组,我去了不是自讨没趣?听我一句话,温琳,你也别掺和进去。”
  
  流沙河大坝有可能是丰碑,但更有可能是*。想到冷枫在人前的冷面和人后的冒险,他很清楚,一旦事发,冷枫出手绝对会雷厉风行,而且不留情面。
  
  不谋而合
  
  温琳意味深长地看了关允一眼,没说话,转身走了。她的背影在早晨的阳光下,生动如画,婀娜如诗。
  
  关允收拾了一下桌上散乱的报纸和文件,起身前往冷枫的办公室。温琳说得对,今天的会议,将要研究决定大坝项目领导小组的成员构成,是一件大事,不夸张地说,也许会是决定孔县未来命运走向的大事。
  
  关允的办公室和李逸风的办公室仅隔了一间办公室,从直线距离上讲,也就是十来米远。他一出门就转身向西,才一迈步就听到瓦儿的哭声隐约传了过来。
  
  “我不,我就不听话!”
  
  “瓦儿!不许调皮!”李逸风呵斥瓦儿的声音压抑着几乎要爆发的愤怒,“我马上让人送你回去!”
  
  “回去就回去,我恨你!”瓦儿的声音尖锐、悲伤,和她平常在关允面前温柔如小妹、乖巧如小鸟截然不同,冷冷的哭喊声中饱含绝望和不甘。
  
  关允不忍再听下去,其实他早就察觉到瓦儿在他面前有故意伪装的一面,装小或是讨巧,都是心中缺乏安全感的表现。瓦儿一口一个关哥哥叫得亲切,潜意识里,也许是她不为人所知的恋父情结。
  
  不管瓦儿和李逸风之间对立的原因是什么,几天来,瓦儿很少和李逸风在一起就已经说明了问题。关允也不会去打听别人的家事,何况还不是别人,而是县委书记,私下打听领导的私事是官场大忌。
  
  关允快走几步,路过内门,就进到了西院,吵闹的声音已经不在耳边了。他在推开冷枫办公室房门的一瞬间,注意到李逸风的司机急匆匆跑向李逸风的办公室。
  
  瓦儿真的要走了?念头刚起,不及多想,关允就进了冷枫的办公室,他的思绪又落到了眼前的事务上,瓦儿就暂时被他抛到了脑后。
  
  冷枫依然是面无表情,淡定地坐在宽大的椅子上,沉静如水,见关允进来,微一点头:“马上就要敲定大事了,关允,你还有什么建议没有?”
  
  眼前的冷枫和昨夜的冷枫一样冷峻而漠然,只不过关允此时的心境大不相同了,将冷枫背后不为人所知的一面和他的表象重合之后,冷枫的形象在他心中更加立体,也更加生动了。关允自认比起以前,他现在对冷枫的了解,已经达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只是……不知何故,关允脑中总是会闪出章惇的名字。
  
  “没有了,县长肯定已经想好了万全之策。”关允相信冷枫此时已经不需要再听他的什么建议了。
  
  “听说你爱读史书?”冷枫站了起来,从书柜中拿出一本书交给关允,“好好读读这本书,对你有好处。好了,我去开会了,你今天哪里也不要去,说不定随时会有事。”
  
  冷枫推门出去,关允手中拿着一本厚厚的大部头,呆呆地立在当场,书名赫然是《宇文泰列传》!
  
  上次在听老容头讲过宇文泰和苏绰的著名对话之后,用贪反贪在关允脑中形成的一个挥之不去的念头,但他不敢说出口,和谁都不能说。他一直想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含蓄地向冷枫提上一提,没想到,冷枫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不,应该说是和老容头的想法不谋而合。
  
  关允将书收好,愣了愣神,将冷枫的办公室打扫干净并且放好了茶水,测了测温度,估算着等冷枫回来兑上热水正好可以入口,他就关门出去。
  
  一出门就发现一辆汽车绝尘而去,车速极快,从他身前一闪而过,连刹车都没有点一下,就迅速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之中。他只看了一眼,依稀可见后窗之内瓦儿泪痕满面的容颜,一晃,汽车拐了一个弯儿,驶出了县委大院的门口,就再也看不见了。
  
  关允心中怅然若失,他纵容和宠爱瓦儿,任由她任性、撒娇并且在他面前装小,并不是为了借她讨好李逸风,而是心疼、爱惜她如妹妹。瓦儿的性格和容小妹有很多相似之处,她撒娇的神态和可爱的一面,也酷似容小妹,才让关允对她宽容而爱怜。
  
  想到容小妹,关允一想差不多有一周没有回家了,是该回家看看了。他抬脚就往秘书科走,一抬头,只见李逸风怒气冲冲地从办公室出来,谁也不看,谁也不理,一人迈开大步直奔会议室而去。
  
  回到办公室,温琳和王车军都不在,关允发现他的桌子上有一张纸条,拿起一看,上面娟秀、纤细的字迹应该是瓦儿的笔迹:“关哥哥,我很伤心,很难过,我先回去了,记得给我写信……”后面是地址。
  
  纸条上面泪迹斑斑,几乎打湿了纸条,密密麻麻的泪痕数都数不清,少说也有几十滴之多,几十个字的时间能有多长?却长不过一个小女孩的伤心!不过是写了几十个字,也就是顶多两分钟时间,瓦儿的泪水怕是如断了线的雨水一样滴个不停……
  
  本来以为瓦儿是一个藏不住心事的女孩儿,现在关允才知道,他还是不够了解她,很多时候,每个人都愿意表露自己最喜欢的一面,而将真实埋藏在内心。人前的一面和人后的一面,或许截然不同。瓦儿在他面前的欢快和可爱,在背后,却是不为人所知的悲伤。
  
  关允心中一片惆怅,收起纸条,一时久久无语,也不知道何时才能见到瓦儿。他望向阳光明媚的窗外,倏忽来去的瓦儿就如秋日阳光下的一朵白云,忽然就从天际飘来,为他遮挡了阳光带来了希望,却又转眼飘远,带走了梦想和思念。
  
  如果按老容头所说的官运之道来解释,三分运气,五分背景,再加七分运作,瓦儿的到来,算不算他三分运气的开始?
  
  当然关允不知道的是,瓦儿在出现的那一刻,就为他幸运地打开了另一扇大门,就如蝴蝶翅膀的扇动一样,看似微不足道的波动,最终带来的影响,却是想象不到的深远。
  
  门一响,温琳和王车军一前一后回来了。
  
  县委主要领导都在开会,身为通讯员的关允就得在秘书科坐等了。温琳心情似乎又好了许多,脸色明艳,坐在关允对面,还悄然向关允抛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王车军依然脸色铁青,他闷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先是擦了几把鼻涕,又不停地打了几个喷嚏,忽然就拍案而起。
  
  “关允,你别装了,李书记头上挨了一砖的事情,和你肯定有关系!”
  
  悄然转了一个大弯
  
  王车军平常在县委是傲了一些,但总体来说场面上的事情都还过得去,有什么过节或是争执,他有时也会嘻哈一笑退让一步。毕竟大家在县委抬头不见低头见,出了县委大院,又是乡里乡亲,孔县太小,总能拉上关系,一般除非是利益攸关的大事,凡事都有回旋的余地。
  
  如今天一样拍着桌子当面指责关允,是王车军破天荒第一次不计后果地和关允翻脸!
  
  倒也不是王车军涵养不够,而是他一早就被温琳呛了一口,副科落选的耻辱就如一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而且刚才去送文件,因为吃了感冒药的缘故,头脑不够清醒,他失手将文件洒了一地,李逸风当场大发雷霆,狠狠批评了他几句,让他颜面无存。
  
  一直以来他都是县委第一红人,是李逸风最信任的亲信,自从他担任了李逸风的通讯员之后,李逸风从来没有批评过他一句,不仅如此,在许多事情上还会听从他的建议。第一次被李逸风骂了个狗血喷头,他心情差到了极点。
  
  一回到秘书科就注意到温琳和关允眉来眼去,肯定又是在背后嘲弄他什么,又想起刚才舅舅头上顶着白布去参加会议,被人善意或恶意地开着玩笑的情景,他心中憋闷的怒火再也忍不住磅礴而出。
  
  王车军雷霆一怒,温琳一下震惊了,难以置信地看向王车军。
  
  关允先是一惊,随即又平静了,缓缓地站了起来:“车军,李副书记头上挨砸,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倒是说个清楚!”话不多,但一字一句,无形中流露出一股淡定自若的气势,和以前的关允判若两人。
  
  温琳的眼睛睁得更大了,王车军的气急败坏已经足够让她吃惊了,不想关允的表现也和她认知中的关允大不相同。同事一年之久,她才意识到,她对关允和王车军的认识,还是只流于表面。
  
  王车军气势不减,依然咄咄逼人:“说个清楚?还用我说,你自己心里明白得很,别揣着明白装糊涂!”
  
  关允冷笑道:“无凭无据你就想指责我,王车军,官司就算打到李书记和冷县长面前,你也别想讨好。你刚才的话我是记下了,如果你不向我赔礼道歉,我会向县委正式反映你对我的诬蔑。”
  
  真要打官司到李逸风和冷枫面前,他确实讨不了好,如果他有凭有据,还用当面指责关允?早就由舅舅提议召开书记办公会给关允记大过处分了。王车军底气不足,没料到关允直接搬出了李逸风和冷枫。也是,最近关允在县委人气上升,冷枫对他提拔重用,似乎李逸风也因为瓦儿而对他的态度稍有缓和。
  
  “还有,王车军,你以后要记住,上班不要踩着点来,要早点到。打扫卫生和打水的事情,从今天起,三个人轮流来。”关允派头十足地说道,“以后,秘书科不能再自由散漫了,要有严格的规章制度,不能成为县委最没规矩的科室!”
  
  关允话一说完,人已经来到了王车军面前,虽然他比王车军个子矮上几分,但此时气势凛人,让王车军不敢正视。
  
  “王车军同志,你是和我一起到书记和县长面前说个明白,还是你现在就向我赔礼道歉?”
  
  温琳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她的心情了,关允不管是气势还是威风上都死死压了王车军一头。一向在县委之中昂首阔步的王车军,在关允面前总是莫名其妙自我感觉良好的王车军,终于在关允面前低下了高昂的头。
  
  而且温琳也听出来了,关允刚才的口气明显是居高临下的口吻。她刚才也听到消息,秘书科一直悬而未决的科长人选就要敲定了,不出意外正是关允!这么说,关允的科长的任命已经没跑了?
  
  温琳眉开眼笑地看了关允一眼,真心替关允感到高兴。冷县长用一个流沙河大坝项目的退让换取了关允的副科提拔和科长的任命,对关允确实不错。虽然县委办秘书科从级别上算只是股级,不过由于是县委比较重要的一个科室,科长一直由县委办一名副主任兼任。
  
  前段时间副主任病退,副主任的位置有人接手了,但秘书科科长的职务却还在悬空。
  
  王车军退缩了,他从关允的语气中也听出了什么,是,他当初之所以非常在意副科的提拔,就是在于副科提拔敲定之后,就会从两个副科之中任命一个秘书科科长。他如果提拔了副科,再进一步当上科长,就等于是实权副科,到时他在县委大院之中不但更威风,而且还可以名正言顺的以顶头上司的权威对关允呼来喝去!
  
  只不过人算不如天算,丢了副科提拔,关允和温琳提了副科,科长二选一,通常情况下都会选男不选女。再者关允是县长的通讯员,温琳是副书记的通讯员,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是让关允捡了个天大的便宜。
  
  “对不起,关允,我一时激动,说错话了。”王车军低头了,从开始对关允学历的忌妒,到关允被他压得抬不起头时的得意,再到他第一次在关允面前认错的让步,形势在不知不觉中向关允倾斜了太多!
  
  关允点点头,伸手拍了拍王车军的肩膀:“车军,以后注意点就行了,好了,没事了。”他大度地笑了笑,伸手拿过水瓶:“今天我值日。”
  
  王车军望着关允三分洒脱四分平和的背景,直恨得咬牙切齿,只不过碍于旁边有温琳,又不能表露出来,只好自嘲地说了一句:“关科长很有派头,温琳,你可要加油了。”
  
  和关允初次在王车军面前扬眉吐气、沉重地打击了王车军嚣张气焰的直接胜利不一样的是,冷枫也在常委会上含而不露地来了一手四两拨千斤,不动声色地埋下了长远的伏笔。孔县的局势,在常委会上研究通过了流沙河大坝项目领导小组成员名单之后,悄然地转了一个大弯。
  
  实际上,伏笔在上常委会之前就埋下了——上会前,冷枫和分管农业的副书记桂晓杰在院中的葡萄架下,说了一会儿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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