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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多智而近妖(2)

25 多智而近妖(2) (第1/2页)

花开一瞬
  
  外面一阵北风吹过,吹动地面落叶哗哗直响,不知何时,天空竟然飘起了雪花。
  
  关允伸手帮温琳脱掉秋衣,温琳的处子之身就一览无余地展现在他的面前。尽管不是第一次欣赏,但在白炽灯昏黄的光线下,温琳更显娇羞如花。
  
  灯下看美人,果然赏心悦目。
  
  人生若只如初见,恍惚间,关允似乎真的回到了童年时光。依稀记得在院内的石榴树下,他手持一朵石榴花,以稚嫩的声音向骄傲的温琳说道:“琳妹妹,长大了当我的老婆,好不好?”
  
  而温琳仰起骄傲的小脸,一脸幸福,却还故作矜持:“当你的老婆,有什么好处?有没有糖吃,有没有汽水喝?”
  
  “有,都有,只要你当了我的老婆,我把好吃的全给你。”
  
  “好吧,我先答应你了。”
  
  或许在一问一答之间,缘分便已经结下。小小心中的向往,在十几年后,终于梦想成真,怎不让人激动万分?
  
  是的,关允确实是激动,温琳是他一直想摘却几次没有摘到的爱情花。一个人的一生总有最重要的一两次值得纪念并且永远铭记,爱情可以重现,而青春的花,只开一次!
  
  是的,只一次。
  
  关允帮温琳脱了身上的每一件衣服,他脱得很慢,就如剥鸡蛋一样,轻柔而温存。一个男人就应该爱惜自己的女人,尤其是她生命中的第一次,更要珍惜如玉。
  
  终于,当温琳完全未着寸缕裸露在关允面前时,关允轻叹一声:“温琳,你真好看……”
  
  从双肩到腰间的盈盈一收,再向下延伸到臀部的扩展,是女人身材之中最玲珑最曼妙,也是最诱人的部分。温琳的身材极好,不但肤色健康而无斑,而且有着城市女孩儿少有的健美。就如温室花朵永远不会有天然花朵的自然和芬芳一样,阳光、健康、完美并且饱满。
  
  这样的女人身体展现在关允面前,对未经人事的关允来说,绝对是极具杀伤力的武器。
  
  关允三两下就脱掉了衣服,翻身将温琳压在身下,问道:“你怕不怕?”
  
  “有点儿。”温琳闭上了眼睛,身上被关允触碰之处,都如触电一般麻酥,“你轻点好不好,啊……”
  
  一声疼呼,温琳一口咬在关允的左肩膀上,眼中涌出大颗的泪珠:“好疼,我上辈子欠了你的,让你这么折磨我。”
  
  关允感受到温琳浑身一紧,就停了下来:“要不,先不要了?”
  
  温琳顿时感动了,能在此时此刻为女人停下来的男人,是知道真正心疼女人的男人。她一咬牙,又在关允的右肩膀上咬了一口:“随你好了,我不怕。”
  
  两个年轻人在笨拙和生涩中,完成了各自生命中的第一次。第一次,永远只盛开一次。
  
  一次就是永远。
  
  外面的雪花不知何时停了,只积了薄薄一层。柴禾烧尽,寒气渐袭,关允见温琳沉沉睡去,神态安详而美好,心生无限爱怜,深深在她额头一吻,披衣下炕,到外面添柴。
  
  添了几把柴,又烧旺了火,看到夜空又露出了星星,地上只有一层薄雪,不由感叹世事变化莫测,人生也是如此。
  
  回到房间,见温琳一侧的被子旁边放着一方洁白的手绢,上面殷红点点,如一朵盛开的梅花。他伸手想去拿来看一看,温琳却醒了,一翻身把手绢藏在了身后。
  
  “不许看。”她红润喜人的脸庞,多了三分娇羞五分妩媚。
  
  “为什么不让看?”关允想去抢。
  
  “不许看就是不许看。”温琳说什么也不给关允,“我自己留下当成一辈子的念想,等有一天你离我而去,我也会永远记得这一刻。”
  
  关允将温琳揽在怀中:“傻丫头,我怎么舍得离开你?”
  
  温琳喃喃说道:“谁知道你?先保存下来,以免你忘记。”
  
  “永远不会忘记。一个男人一生中的第一个女人,就和一个女人一生中的第一个男人一样,永远刻在心中,至死不忘。”
  
  说着说着,关允又意动了,伸手入怀。
  
  “不要了。”
  
  “良辰美景,不能错过。”
  
  “我怕疼。”
  
  “不疼,我会很轻很轻的。”
  
  “坏蛋。”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夜梅开二度时。”
  
  “是‘一日看尽长安花’好不好?”温琳被关允乱改古诗逗乐了,才要取笑他几句,忽然感觉浑身一紧,“啊,你……”
  
  话未说完,嘴被堵住了。
  
  一室春光无人知,漫天星辰共此时。
  
  天还未亮,关允和温琳就早早起床,还好,关允是怜香惜玉的好男人,温琳走路还算正常,不会让有经验的人一眼看出昨夜发生了什么。尽管如此,温琳还是不敢和关允一起去见金一佳,让关允送她回家。
  
  二人正要离开老宅子的时候,关允忽然发现正屋的一个角落里有一幅字,来的时候没注意,走的时候正好在视线之内,拿起一看,不由呆住了。
  
  是老容头的字——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关允心中一阵汗颜,原来老容头早就猜到他和温琳之间会有巫山云雨之事,还特意留诗来点醒他。
  
  老容头多智而近妖,关允心想,如果有朝一日他能和老容头一般慧眼如炬,看透世事,他在官场之上会不会步步生莲,平步青云?
  
  送走温琳之后,关允开车悄悄溜回家中。其实他也知道瞒不过精明的老妈,不过还是抱着侥幸心理,毕竟天刚蒙蒙亮,父母应该都还在睡梦之中。
  
  停好车,蹑手蹑脚地推开房门,一下愣住了,老妈端坐厅中,显然正在等他归来。他先是一愣,随即嘿嘿一笑:“妈……”
  
  老妈显然猜到了什么,叹息一声,用手一指门外:“早晨空气好,陪我出去走走。”
  
  陪老妈散步正合关允之意,他也想借机问问老容头的事情。此时老容头应该还在酣睡之中,老爸和小妹或许也还未醒,正是和老妈谈心的最佳时机。
  
  清晨的职中,无比宁静,关允陪老妈在河边散步,踩过枯草,呼吸清凉的空气,头脑格外清醒。他忽然间感觉左肩膀无端重了许多,再一想就明白了,从此他的肩膀之上多了责任。
  
  沉甸甸的是男人对女人的承诺。
  
  薄雾从河边弥漫,冬天的原野,一片衰败的景象。老妈目光远望,忽然说了一句:“万事万物盛极而衰,世家和家族也是一样。”
  
  关允心中一动,老妈提到世家和家族,是要说她的身世还是老容头的身世?正要开口问个明白,老妈却突然脸色一寒:“关允,你昨天晚上和谁在一起?”
  
  关允红了脸,在老妈面前有点不太自在,嘿嘿一笑:“这个,这个,是个人隐私。”
  
  “温琳是个好姑娘,你以后不要辜负了她。”老妈岂能看不破关允的伎俩?关允可是她的儿子!她摇头说道:“我知道你们年轻人的事情,防也防不住,不过我还是不赞成你身边女人太多。女人多,烦恼就多,你又走了仕途,以后要谨防在女人的问题上犯错误……”
  
  “我知道,妈,我会注意的。”老妈目光如炬,居然看出他和温琳在一起了,不简单,怎么不猜测他和金一佳在一起?
  
  “一佳是个好姑娘,她家教很严,如果你不能娶她,不要坏了她的清白!”老妈又语重心长地说道,“一佳也喜欢上你了,儿子,你怎么总是欠一堆情债?人这一辈子,最难还的不是人情债,是情债。你有没有想过,夏莱怎么办?”
  
  关允低头不语,不说话不是逃避,而是他知道老妈的话还没有说完。
  
  “你知道妈妈为什么喜欢夏莱吗?”
  
  “不知道。”
  
  “因为夏莱和当年的妈妈很像。”老妈的目光深邃,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之中,“只不过妈妈还是没有夏莱命好,等妈妈冲破家庭的阻力想和那个人一起远走高飞时,那个人却不见了。他不如你这么有耐心,也不如你有担当,他放手了,不但放手了,还躲了起来……”
  
  “啊?”关允才知道老妈的伤心往事,心中一条线一下清晰了,“老妈,你是不是扑了一个空,家也回不去了,就流落到孔县,遇到了老爸?”
  
  “大概就是这样了。”老妈又无谓地笑了,“你爸是个好人,嫁给他,我不后悔。嫁给他之后,我就完全忘了那个人。”
  
  “那个人到底是谁?”关允现在迫切想知道当年是谁让老妈和夏莱一样,勇于冲破家庭的阻力也要和他在一起,那个人到底有多大的魅力。
  
  “他现在在京城当了大官。”老妈沧桑地一笑,“你肯定听过他的名字,他叫……”
  
  惊人的过去
  
  关允很清楚老妈对大官定义的划分,在她眼中,只有部级以上的高官才称得上是大官。再加上那个人又在京城,岂不是说,那个人是部长以上级别的人物了?
  
  “他叫什么?”如果是部级以上的高官,关允就算不是耳熟能详,也基本能说出名字和简历,正当他支起耳朵要听个清楚时,老妈却又不说了。
  
  “算了,不提他了,提了也只是徒劳。”老妈摆了摆手。
  
  “好吧,我不问他是谁了,我就想问问,妈,你为什么从来不提回娘家?”关允很想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但还是尊重老妈的决定,就又问到了老妈的身世。
  
  “这事儿……妈妈暂时也不想提。”老妈无力地挥了挥手,“等妈妈什么时候觉得有必要让你知道了,再告诉你吧。”
  
  关允知道,老妈决定的事情,谁也劝不动,索性不再问了,又转移到另一个话题上:“你和老容头是怎么认识的?”
  
  “这事儿就说来话长了。”这一次老妈没让关允失望,说起了她和老容头的往事,“我认识他老人家,已经十七年了……”
  
  “啊,这么久了?”关允吃惊不小,又一想,更是一时心惊,小妹过年后正好十七岁,老容头和容小妹之间,还真有联系,“小妹是不是老容头的亲人?”
  
  原本以为会有答案,不料老妈摇头说道:“我认识容老的时间虽然挺长,但对他的了解也不是很多。这些年他在孔县一直帮了你和小妹许多,我才敬他如长辈。”
  
  “到底是怎么回事?”关允迷糊了。
  
  “十七年前,在捡到小妹后不久,我去县城的时候,认识了容老。当时他在县城街头摆摊,卖一些旧字画。你也知道,孔县贫穷落后,识字的人不多,谁会去买旧字画?我当时觉得好奇,就过去看了看,结果大吃一惊,他卖的旧字画,都是珍品。他的字画,随便拿出一件来,都是价值连城,甚至还有一些是传说中早就遗失的孤品。以我有限的鉴赏水平,初步估算了一下,随便拿出一件来,就够他吃一辈子了。可是,他为什么还要在贫穷落后的孔县摆摊?难道他不知道这些字画的价值?”
  
  关允听得入神了。
  
  “我就告诉他说,你这些字画可能都非常值钱,在孔县摆摊,是暴殄天物。他却摇头说,金银有价玉无价,字画也一样,值不值钱,全在一念之间。他还说,如果我愿意给他三年的生活费用,他愿意把字画全部给我。我当时就说愿意拿出全部的积蓄来换他的字画,他却摇头说道,他只要三年的生活费用,多一分不取。我知道有些奇人异士不能勉强,就答应了他的条件,给了他一笔钱。钱不多,勉强可以维持他在孔县三年的生活,然后我就拿走了他全部的字画。”
  
  “从此,我就和容老结下了不解之缘。”老妈笑了,笑得意味深长,笑得欣慰,“当时也是年轻,没有看透容老的用心,现在才知道,其实容老的长远用心,就是让我替他收藏他的字画,然后和他成为至交……容老是我见过的最有智慧的高人,他的一举一动都大有深意,而且看得比谁都长远。”
  
  “以后呢?”关允也是心思剔透之人,一点就透,大概猜到老容头从一开始就对关家特别关照,原来有很深的渊源。而老容头对他十分关爱,也并非是因为他和老容头的一次意外相识,万事皆有缘由,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以后?”老妈摆了摆手,“容老十几年来,一直在暗中关爱小妹和你的成长,对你和小妹的人生之路,他付出了大量的心血。你不知道,你的每一步,都有容老的提点。不过他不让我说出真相,他说,该你和他认识的时候,自然就会认识了,一切不要勉强,要顺其自然。”
  
  好一个多智近妖的老容头,原来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孔县。关允还以为他才来孔县一年,还以为他大学毕业后,老容头才凭空出现,却原来,老容头已经在孔县生活了整整十七年!
  
  十七年,多么漫长的人生之路,难道说老容头隐藏在孔县十七年,唯一的原因是为了小妹和他?这么说,小妹真有可能是容一水失散的女儿,而老容头或许真是容一水的亲人?因此,他留在孔县,只为一心照看小妹?
  
  问题是,老容头既然是容小妹和容一水之间的桥梁,为什么在容一水多年寻找女儿未果的情形之下,他不向容一水透露实情?是对容一水心怀怨恨,还是另有原因?
  
  又为什么老容头离京三十年,客居孔县十七年,一直避不回京,在今天,却又突然想要回京,老容头意欲何为?
  
  当然,关允也知道以他的智慧不足以猜透老容头的心思,毕竟老容头几十年的人生经验是无法比拟的财富,而老容头沉淀了半个世纪的沧桑人生,远非他能相比。但他跟了老容头一年多,也多少知道老容头的性格,老容头为人未雨绸缪,走一步看三步,凡事绝对不是贸然而为,更不会心血来潮。老容头的京城之行,必定早有预谋。
  
  关允再想到原来从小到大,他的成长一直在老容头的注视之下,不由一阵心神激荡。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老容头,对他和小妹付出了大半生的心血,怎能不让他对老容头更加心怀感恩!
  
  “小妹的身世,为什么要瞒得这么深?”关允问道,他又想起老妈对小妹的身世一直讳莫如深,甚至问得多了还会生气,其中必有原因。
  
  “小妹是不是容老带来故意放在关家的,我也说不清,容老从来不说,我也不好问。容老只是再三告诫说,不要透露小妹的身世,一旦小妹的身世透露出去,可能会引发一场灾难。他说得郑重其事,我对他的话也就深信不疑,一直记在心上。儿子,你也知道妈妈是经历过灾难的人,只想过安稳的生活……”
  
  关允明白老妈的意思,老妈在孔县生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回过娘家,甚至提也不愿意多提,她是一个有大毅力的人,不仅仅是不想面对过去,也是不想再和过去有任何纠缠,只想安静地度过一生。
  
  不过听老妈的一番话,原来老妈虽然认识老容头近二十年,但对老容头的来历和身份也近乎一无所知。一想也是,和老容头深不可测的人生智慧相比,老妈可能还是有所不如。
  
  “妈,我姥爷和姥姥还在不在?我有没有舅舅和姨?”关允想起他欠缺了一半长辈之爱的童年,大感遗憾,既然提到了身世,就问了出来。
  
  “也许有一天你会知道,但不是现在,我不想提。”老妈脸色微有不快,摇头说道。
  
  也许当年的事情对老妈伤害太大了,算了,关允伸手一搂老妈的肩膀:“好,不说就不说,只要我是你的亲生儿子就成。至少你有我、有老爸、有小妹,还有老容头,生活中不缺少人间亲情,就足够了。”
  
  老妈欣慰地笑了:“臭小子,终于长大了,知道心疼妈妈了。”
  
  关允嘿嘿一笑,和老妈一起沿着河岸往回走:“妈,这么说,咱家岂不是藏了一个大金矿?老容头的字画放在哪里了,我怎么没见过?”
  
  “宝贝当然得藏起来了。”老妈笑道,“你别打字画的主意,我知道这些字画的价值,要是拿去卖钱,我敢说,几亿元都有。但这些字画一来太招人眼,二来我一直没当成自己的东西,最后怎么处置,还得容老说了算。你以后的路要靠自己一步步走,别总想投机取巧。”
  
  “我哪有?”说关允对字画一点不动心那是骗人,在关允这个年纪,突然听到本来只能温饱的家庭却是家财万贯的大富大贵之家,任谁都会大为动心,动一动挥金如土当纨绔子弟的坏念头。当然,关允是个好孩子,只是想一想就压下了动心的念头,“我就是问问,一定要替老容头保管好,说不定有一天会用上。”
  
  其实关允心中的真实想法却是,小小的关家并不起眼,可谁也不知道的是,不管是老妈还是小妹,或是老容头,人人都是一个巨大的金矿。一旦时机成熟开发出来,到底会有多么巨大的财富,又会引发多少连锁反应,谁也不敢猜测。
  
  再一想更是悚然心惊,不管是老妈还是小妹、老容头,似乎彼此之间全无关联,但现在却有了一个共同的连接点,对,就是他!比起他在黄梁身为市委一秘的支点,这个支点似乎更让人悚然心惊!
  
  回到家中,老容头已经醒来,一见关允和关母,他呵呵一笑:“邦芳,能不能借我一幅字画,我进京的时候要用。”说着,他又看了关允一眼,“小关子,到时候你和我一起进京,我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这个人,你妈也认识。”
  
  母邦芳顿时脸色一变:“容老,还是不要让关允认识他吧。”
  
  心结
  
  老容头却摆了摆手:“邦芳,你心里不要总放不下那件事情,这么多年过去了,早就应该云淡风轻了。”
  
  小妹已经醒了,正在忙着做早饭。她弯腰时细腰盈盈,身子已经初具少女的美好,确实是大姑娘了。而关成仁还没有起床,应该是昨晚多喝了几杯的缘故。
  
  关允知道,老爸酒量不行,昨晚高兴多喝了几杯,多睡一会儿也是正常,忙碌了一年,让他多休息休息也好。
  
  老容头的话说得在理,但具体到每一个人身上,想要云淡风轻也没那么容易。而且每一个人心中在意的事情不尽相同,所以关允理解老妈的心思。
  
  “我就是放不下。”母邦芳神色黯然,“如果容老觉得有必要让关允和他认识,我也不拦着,不过你别告诉他我在哪里,也别说关允是我的儿子。”
  
  老容头微微摇头,似乎不能理解母邦芳的想法:“他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
  
  不等老容头说完,母邦芳打断了他的话:“我不用他还,更不用他还到关允身上。”
  
  “好吧,我尊重你的意见。”老容头又呵呵地笑了,“等你什么时候释然了,我建议你去一趟京城,和他当面把以前的事情说清楚。人这一辈子,不能总带着心结活着。”
  
  “老容头,你还说我妈,你呢?”关允嘿嘿一笑,“尽负狂名三十年——一出京城三十年不回京城一次,你的心结也是解不开呀。”
  
  “我不是心结好不好?”老容头伸手拍了关允的脑袋一下,“我是在等候时机。时机不成熟,咫尺天涯;时机成熟时,事半功倍。”
  
  “好,好,你说的话都有道理。”关允认输,悄悄一笑,将老容头拉到一边,“你的字画的最终处置权,归谁所有?”
  
  “当然是归……”老容头看了关母一眼,忽然又狡黠地笑了,“小关子,你别想打字画的主意,要是拿去卖,包你十辈子都吃不完。但真要卖了,你也许一辈子就一事无成,当一个造粪机器了。”
  
  被老容头形容成一无是处的造粪机器,关允差点没气笑,不过他还是忍住了,说道:“我就是想问个清楚,以后万一需要用钱时,可以顺手拿一两幅来换钱。”
  
  “你记住了,以后一部分字画可以卖掉,一部分用来送人,要做到物尽其用。有了这些字画,你以后的路会走得更坦然一些,至少不用想一些歪门邪道了。”老容头语重心长地教导关允。
  
  “是,就按老容头的指示精神办。”关允半是正经半是玩笑地说了一句。他明白老容头对他的爱护,其实他在上任之初就为自己定下了原则:礼尚往来的礼,可以收;贪污受贿的钱,不能拿。
  
  不多时,关成仁也醒了,小妹正好做好了早饭,一家四口再加一个老容头,五人围坐在一起,其乐融融地吃了一顿早饭。
  
  饭后,金一佳打来电话,让关允去接她,她要在孔县转一转,看一下工程的进展。小妹放假了,也要跟着,正好关允有话要和小妹说,就带上了她。
  
  老容头安心地留在关家,和关成仁喝茶下棋,乐不思蜀。
  
  开动汽车,出了职中,一路向北往县城挺进。小妹坐在副驾驶座上,神情淡淡间有几许忧愁。关允看出小妹有心事,就用手一摸她的脸蛋:“怎么了丫头,哪里不开心了?”
  
  “哥哥,我……”小妹忽然红了眼圈,“我到底是不是容伯伯的亲人?”
  
  “怎么又想这事了?”关允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小妹的头,小妹的头发柔顺且没有一丝枯黄,和别的黄毛丫头相比,她确实天生丽质,“你问我,其实我也不知道,你也别多想了。人生有许多事情我们不能选择,比如身世,但至少人生之路还可以掌握在自己手中。不管容伯伯是不是和你有血缘关系,他对你的关爱,都和亲人一样。你以后要敬他爱他如亲伯伯!”
  
  “我知道,我也很尊敬容伯伯,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担心自己真和容伯伯是一家人。”小妹抓住了关允的手,“哥哥,容伯伯这么好的人,有家不回,如果我和他是亲人,那么就是说我的亲生父母害得容伯伯有家难回?”
  
  真是一个心细的丫头,关允心中感慨,小妹从小心地善良,别说不敢杀鸡,就连一条虫子也不会捏死。遇到快要冻死饿死的小动物,她总要细心照顾,非要救活才行。如果救治不了,她还要掬一把同情泪,然后埋葬。
  
  小时候家里养了一条白狗,后来病死了,邻居们都说剥皮吃肉才不浪费。小妹不同意,非要埋了,老妈和关允也同意埋葬,最后在邻居的惋惜声中,白狗入土为安。
  
  小妹的美好不仅体现在她的优雅和善良上,还在于她的心细和事事为别人着想。才六七岁时她就会干许多家务,人还没有桌子高就为老妈洗菜,为老爸送茶。有时分到一块糖果不舍得吃,还会偷偷放在关允的枕头下面。
  
  也正是因此,如果问关允世界上最爱的女人是谁,他肯定会说是老妈;如果再问他第二爱的女人是谁,他会毫不犹豫说是小妹。不管是温琳还是金一佳,都要排在小妹后面。
  
  “傻丫头,不要胡思乱想了,这些事情不是你该操心的,和你没有一点关系。要是你连容伯伯和你的亲生父母有过节儿这样的事情也操心,那么你要操心的事情未免也太多了。”关允笑了笑,安慰她说道,“你还要操心妈妈为什么从来不提姥爷姥姥家的事情,还要操心哥哥到底会娶谁当你的嫂子。你小小年纪不好好操心你的学习,乱操心大人的事情做什么?”
  
  “就是,哥哥,你到底要娶谁过门?”小妹到底是小孩儿心思,被关允一哄,就不去想了,眨眨眼睛问道,“先是琳姐姐,然后是夏姐姐,现在又是一佳姐姐,哥,你可真花心。”
  
  关允被小妹调侃,脸色不变,嘿嘿一笑:“也不是哥哥花心,而是你的哥哥太优秀,太受欢迎,你说是不是?”
  
  “那是。”小妹一脸骄傲,“一家有女百家求,同样,一个优秀的男人,总会有许多女人喜欢,我的哥哥是天下第一的哥哥。不过到底要娶谁,哥哥,你想不想听听我的看法?”
  
  “要,当然要。”关允忙点头,小妹虽然年纪小,但有见识,他还真想听听她的意见。
  
  “娶一佳姐姐。”小妹毫不犹豫地说道。
  
  “为什么?”关允不解,“有两次金一佳问你的身世,还惹你不高兴了,你一开始不是更喜欢夏莱?”
  
  “不为什么,就是感觉一佳姐姐对你更好,也更配你。”小妹双眼迷离地说道,“一个女孩子喜欢一个男孩儿,不在于她等候了多久,只在于她为了和他在一起肯付出多大的代价,这是她对他爱的体现。一佳姐姐送你去黄梁,一路上陪你风雪兼程,她还为了你逃婚,她对你的爱,热烈而奔放。”
  
  “小妹,你小小年纪怎么懂这么多情呀爱呀的,小心早恋。”关允说道。
  
  “我不会,哥哥放心好了,我一心要考京城大学,才不会早恋,只会学习。”小妹噘了噘嘴,“哎呀,我还没有说完,你别打岔。”
  
  “好,你说,你继续说。”
  
  “在你最需要的时候,一佳姐姐一直陪在你身边,虽然夏莱姐姐有意外发生,不是她不想陪你,而是她不能。但不管是不是有客观原因,也说明了一点,在和你爱的缘分上,她不如一佳姐姐。这是缘分的体现。还有一点,一佳姐姐有经济头脑,又有政治智慧,她比夏莱对你在事业上的帮助更大。这样一个完美的姐姐,又对你一往情深,你不娶她,还要娶谁?”
  
  关允无语了,小妹这一番分析,丝丝入扣,几乎无可挑剔,她才多大,怎么就能从方方面面分析问题了?关允不由摇头一笑,“小妹,你说的是不是太现实了?都有政治联姻的味道了。”
  
  “在爱情的基础上,现实一点有什么不好?夏莱式的浪漫终究比不过金一佳式的浪漫和现实的完美结合。再说古代皇帝还和亲呢,联姻也未必没有幸福,不要一听政治联姻就持否定的态度……”小妹振振有词,小脸仰起,十分自信地说道。
  
  “好,说得好。”关允哈哈大笑,“小妹长大了,这一番高论,让人刮目相看。”
  
  “哼,看你以后还敢小瞧我不。”小妹开心地一笑,一笑之间,国色天香。
  
  到了飞马宾馆,接上了金一佳。金一佳见小妹也在,十分高兴,就问到了温琳。关允不由脸上发烧,胡乱编了一个理由蒙骗了过去,还好,金一佳不如夏莱心细而敏感,并未多问。
  
  一行三人先到了平丘山。
  
  到了山脚下,刘宝家、雷镔力和李理三人已经等候多时了。一见关允来到,刘宝家立刻来到近前,悄声说道:“关哥,郑令东这家伙不聪明,偷偷回黄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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