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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三个耳光动黄梁(2)

29 三个耳光动黄梁(2) (第2/2页)

一番话说得关允心头无比沉重,京城之行,面对众多世家子弟的嚣张,想起黄武日吃法国菜、喝名贵红酒的狂妄,再看眼前一个红薯摊也被掀翻的不公,他心中十分悲痛。难道黄梁连让人摆一个摊的余地都没有?
  
  爱民如子,为官者如果真能做到爱护百姓和自家孩子一样,天下绝对大公!
  
  “你赔不赔?”三十岁左右穿一件土黄色棉袄的男人吼了一句,“你看看车的保险杠都掉漆了,喷漆少说也得一百块。赶紧赔钱,不赔钱,扣了你的摊子,以后别想在黄梁摆摊。信不信只要你在黄梁一露面,我就能让你滚蛋?”
  
  四十岁出头穿一件蓝色上衣的中年男人居高临下地说道:“你摆摊本来就是非法经营,不把你抓起来就不错了,你还耍赖?要么赔钱,要么跪下磕三个头,你选一个。”
  
  一位老大娘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说道:“我说你们是什么单位的?人家一个卖红薯的多可怜,你们非逼他赔钱,他一天才赚几块钱?你们还有没有良心?”
  
  穿土黄色棉袄的男人勃然大怒,一把推开老大娘:“你一边去,一把年纪了,老胳膊老腿也不怕摔着碰着?”
  
  由于用力过大,推得老大娘向后连退几步,差点摔倒,幸好关允上前一步扶住。关允正要发火,却晚了一步,穿土黄色棉袄的男人飞起一脚,踢在了蹲在地上的楚朝晖身上。
  
  楚朝晖不躲不闪,任由穿土黄色棉袄的男人踢中,不过他的身子只是晃了一晃,没有倒下,倒让关允吃了一惊。人在蹲着时最是吃力不住,一般被踢中都会摔倒,楚朝晖却只是动了一下,难道他以前扎过马步?基本功很扎实?
  
  “怎么打人了?”围观的群众发出了不满的呼声。
  
  “就是,不许打人!”
  
  “不许打人!”
  
  群情激愤,纷纷指责穿土黄色棉袄的男人打人。“土黄棉袄”估计也是平常嚣张惯了,被人群一起哄,反倒变本加厉了,又一脚踢在楚朝晖身上,不但上脚,还动了手,一边打还一边说:“我就打人了,你们能怎么着?我就打人了,有本事动我一根手指试试……”
  
  众人或许畏惧“土黄棉袄”的气焰,或许习惯了当敢怒不敢言的良民,都只是纷纷指责,只有一个小伙子上前一步要拦住“土黄棉袄”。才迈出脚步,就被穿蓝色上衣的中年男人喝住。
  
  “你知道我们是谁?我是单水区政府办公室主任,他是单水区区长秘书……你想多管闲事?”“蓝色上衣”官威十足,冷笑一声,“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再说。”
  
  小伙子吓得止步不前了,自古民不与官斗,为一个无权无势的卖红薯的和黄梁第一区单水区的大官作对,任谁都会掂量一下轻重。
  
  “住手!”眼见“蓝色上衣”和“土黄棉袄”气焰滔天,吓得周围人群无一人敢为楚朝晖出头,终于有一人挺身而出。他向前一步,一把抓住了“土黄棉袄”高高举起将要落到楚朝晖脸上的胳膊,“身为党员干部,当街打人,有失身份。公车私用,又酒后驾车,是犯法行为。你不觉得丢人现眼,还觉得自己骑在百姓头上很威风,是不是?”
  
  关允一番义正词严的话立刻引来围观群众的满堂喝彩。
  
  “好!”
  
  “说得好!”
  
  “土黄棉袄”斜了关允一眼,满不在乎地说道:“你是谁?谁裤裆里掉出来的东西,敢训老子……”
  
  话未说完,关允一扬手一个耳光打在他的右脸上:“第一个耳光,我替老百姓教训你。”手一翻,又一个耳光打在了左脸上,“第二个耳光,我替王启华教训你。”
  
  两个耳光打得“土黄棉袄”晕头转向,也打得他一时火起,暴跳如雷:“你敢打老子,老子整不死你……”说话间他跳了起来,一脚踹向了关允。
  
  关允向旁边一躲,伸手一推“土黄棉袄”,“土黄棉袄”收势不住,一下就跌倒在地。
  
  “蓝色上衣”不干了,挽胳膊正要动手,关允一回身,一扬手一个耳光正打在他的脸上。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被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年轻当众打了耳光,这可是奇耻大辱。
  
  不料关允打完之后,嘴中说出了一句话,立刻让准备还手的“蓝色上衣”和“土黄棉袄”呆立当场!
  
  “这个耳光,我替市委蒋书记打你!”
  
  三个耳光动黄梁,关允一回黄梁,就点燃了黄梁战火。
  
  埋下伏笔
  
  单水区是黄梁第一大区,区委书记丁思玉,区长王启华,孔县现任县长陈宇翔也是出自单水区。单水区不但是黄梁市区面积最大、经济产值最高的一区,也是黄梁三大宗姓的干部培养基地。
  
  区长王启华是王姓子弟,传说他和市政府秘书长王向东是亲戚,但究竟沾的什么亲带的什么故,却无人说得清楚。
  
  如果不是穿蓝色上衣的中年男人自报家门,关允还不知道二人是谁。等听到中年男人是单水区政府办公室主任郑恒男,“土黄棉袄”是单水区区长秘书崔义天时,他心中火气更盛,上前毫不客气地赏了崔义天两个耳光,也打了郑恒男一个耳光。
  
  按说以关允的级别和年龄,不足以当众打郑恒男一个耳光,毕竟郑恒男四十多岁,而且还是单水区政府办公室主任。按照辈分,他是郑天则的侄子,而崔义天是崔同的侄子——究竟是不是亲侄子关允不得而知,只是无意中听说过崔义天和崔同之间的关系。
  
  关允之所以对单水区了解得如此清楚,不仅仅因为单水区是黄梁第一大区,还在于陈宇翔也是出身于单水区的缘故。正是基于以上认识,关允才毫不犹豫地打出三个耳光。
  
  三个耳光,明是打在崔义天和郑恒男的脸上,其实是当众打在了三大宗姓的脸上。崔义天和郑恒男本身就是崔姓和郑姓子弟自不用说,崔义天是王启华的秘书,郑恒男是王启华的管家,打了秘书和管家,和打在王启华的脸上没有区别!
  
  关允以市委一秘的身份,以一人之力公然挑战三大宗姓的权威,三个耳光动黄梁,要的就是让黄梁局势乱上加乱。
  
  单水区在蒋雪松和呼延傲博的决胜局中,有着无可替代的重要性。单水区委书记丁思玉也是市委常委,另外郑天则的主要产业以及封况的遗留资产,基本上也全部集中在单水区。
  
  所以当关允喊出替市委蒋书记打郑恒男和崔义天的耳光时,其实是替蒋雪松郑重地向三大宗姓宣告:在即将到来的最后决战中,是该正式表明立场了,别想再当浑水摸鱼的“骑墙派”。
  
  关允当众一喊,郑恒男和崔义天脸上火辣辣地疼,心里却是七上八下地敲锣打鼓,谁?眼前的人就是传说中深受蒋书记器重的新任市委一秘?
  
  被市委一秘当众打了耳光,就和被蒋书记亲手所打没有区别,郑恒男和崔义天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他们敢欺男霸女,也敢欺凌弱小百姓,却不敢在堂堂的市委一秘面前放肆。何况关允除了深得蒋书记赏识之外,听说也深受崔书记喜爱,这样一个在市委光环耀眼、让人仰视的人物,谁敢得罪?
  
  但关允再是市委一秘,也不能动手打人,而且还是当众打人,就算蒋书记出面,也不敢扬手就打。关允算老几,才来黄梁几天,就想骑到三大宗姓的头上作威作福,反了他了!
  
  关允三个耳光相当于打在了三大宗姓的脸上,是可忍孰不可忍?三大宗姓在黄梁几十年,没人敢欺负。崔义天和郑恒男在最初的震惊过后,越想越气,二人对视一眼,心意相通,假装没听到刚才关允的话,先打还回来再说,不能把三大宗姓的人丢到大街上。
  
  “你是谁?你又有什么资格代表蒋书记?敢假借蒋书记的威风,不打你打谁!”郑恒男一挽胳膊就上,朝关允胸口打来一拳。
  
  这边郑恒男一动手,崔义天也动脚了,直接就是一记窝心脚朝关允的心口踹去。二人一个区政府办公室主任,一个区长秘书,平常工作中配合默契,打架的时候也配合得天衣无缝,一前一后,堵住了关允的前路退路,就是要一个回合就将关允打倒在地。
  
  二人算无遗漏,以为可以一举将关允打得满地打滚,却不知道关允从小到大经历过无数次打架,虽然亲自动手的次数不多,但若论躲闪的本事,关允自称第二,通常无人敢称第一。
  
  关允只一闪,就从二人自以为天衣无缝的配合中全身而退,正好站在了楚朝晖的身边。崔义天和郑恒男一击不中,勃然大怒,二人只对视一眼,又同时冲了上去,试图第二次出手拿下关允。
  
  不料等二人才向前走出几步,一直蹲在地上的楚朝晖突然站了起来,他站起来的时机无巧不巧正挡在崔义天和郑恒男面前,而且他伸出双手,做出要拦下二人的姿势。也不知是不是天大的巧合,他刚一伸开双臂,崔义天和郑恒男就收势不住,正好撞在他的胳膊上。
  
  撞就撞了,偏偏还是鼻子撞上了,这一下崔义天和郑恒男可是吃了一个暗亏。楚朝晖的双臂像两根铁棍一样,撞得二人鼻子生疼,眼泪都流了出来。
  
  关允暗暗一笑,他果然没有看错,楚朝晖手上有功夫,刚才的一手可不是巧合,而是精心算计的结果,问题是,刚才他为什么宁愿挨打也不还手?又一想关允就明白了,民不与官斗,楚朝晖只是想摆一个小摊维持生计而已,他只想息事宁人,能保住摊位就行。动手的话,说不定就被抓了。
  
  还真让关允猜对了,楚朝晖刚一拦下崔义天和郑恒男,就听到警笛阵阵,警车赶到了。数名警察下车之后,不由分说就铐了楚朝晖,楚朝晖的摊子也被直接清理到一边,摔了个稀烂。
  
  自始至终,楚朝晖只是一脸的不甘和坚毅,不发一言,除了向关允投去感激的一瞥之外,看都不多看崔义天和郑恒男一眼。真是一个有个性的男人,关允莫名对楚朝晖好感大增。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为生计故一时忍辱负重不算什么,逞一时意气的才是匹夫。
  
  等警察要带走楚朝晖的时候,关允拍了拍楚朝晖的肩膀,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你的事情,我管定了。”
  
  警察还要铐上关允,关允拿出了工作证,警察一看,顿时脸色都变了,慌乱之中,忙不迭朝关允敬了一个礼,再也不敢横了,赶紧灰溜溜地跑开了。
  
  关允冷冷地看了崔义天和郑恒男一眼:“郑主任、崔秘书,是吧?今天的事情,回头我会向蒋书记汇报一下。”
  
  崔义天和郑恒男现在也清醒了,虽然身有三大宗姓子弟的保护色,但关允毕竟是市委一秘,可以直通蒋雪松。二人向前一步,崔义天点头哈腰地赔着笑:“关秘书,误会,误会。刚才真不知道是您,我喝多了,您多体谅。”
  
  “关秘书……”郑恒男还想在关允面前摆摆谱,他自认资格老,年龄又比关允大,现在又比关允级别高,关允还是小小的副科,他是正科,况且关允毕竟打了他一个耳光,他心里不舒服,“你怎么着也是蒋书记身边的人,动手就打人,太失礼了。这事儿要是让蒋书记知道了,蒋书记会怎么想?”
  
  “蒋书记怎么想,就不劳郑主任操心了。”关允见郑恒男还想在言语之中较量一番,心中冷冷一笑,你还以为郑天则和以前一样如日中天?真是不识时务。不过不识时务是好事,郑姓不识时务的人越多,才越好让他的计划顺利推进。
  
  郑恒男被关允呛了一句,噎得满脸通红,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确实蒋雪松怎么想谁也不清楚,只有关允最清楚,市委一秘光环耀眼的最大权力就在于此。他冷冷一笑:“关秘书赏了我一个耳光,大过年的,我记下了。”
  
  “楚朝晖的事情,我也管定了。”关允寸步不让,扔下一句话就扬长而去,“郑主任,崔秘书,再见。”
  
  望着关允有三分嚣张四分傲慢的背影,崔义天和郑恒男再想起脸上火辣辣的耳光,心中涌起无边的愤怒和仇恨。
  
  到了市委,关允从门卫取上行李,来到了办公室。市委还没有正式上班,除了几个值班人员之外,大楼内冷冷清清,没有几人。
  
  关允先打扫好卫生,又打了一壶热水,坐下后想了想刚才发生的一切,拿起电话打给了刘宝家:“宝家,有一个叫楚朝晖的小贩被抓进了单水分局,你关照一下。”
  
  “我马上过去看看。”刘宝家的声音中有三分兴奋,“我就在黄梁。”
  
  “你怎么来了,不是还不到上班时间?”关允以为刘宝家还在孔县。
  
  “温琳非要来黄梁,我不放心,就陪她来了。”刘宝家嘿嘿一笑,“还有一件事情是,我听到风声,说是陈县长可能要出事,就早早过来,随时听候关哥指挥。”
  
  “陈宇翔?”温琳来了是好事,关允当然欢迎,但陈宇翔怎么会出事,他顿时一惊,“你从哪里听到的消息?”
  
  话一说完,手机就急促地响了,一看是齐昂洋来电,关允忙挂断刘宝家的电话,接听了手机。
  
  齐昂洋上来就是一阵大笑:“关弟,出事了,出事了,陈宇翔被人黑了。有人要借陈宇翔向蒋雪松出手了……”
  
  郎心似铁花酒翔
  
  其实陈宇翔出不出事,关允本不关心。陈宇翔和他既不熟识,也没有私交,陈宇翔并不在他的关注名单之内。
  
  但陈宇翔是蒋雪松的嫡系,陈宇翔从市里外放到孔县,是蒋雪松的一步长远安排,蒋雪松对陈宇翔寄予厚望。值此蒋雪松和呼延傲博的决战即将上演之际,蒋雪松的任何一个嫡系出事,都可以视为对手在他的背后出手和正面打击!
  
  关允对齐昂洋幸灾乐祸的笑声十分不满:“有事说事,先别笑,忘了我刚帮你解决苏墨虞的问题了。”
  
  齐昂洋一下就蔫了:“关弟,真不够兄弟,我好不容易从苏墨虞身上死里逃生,大过年的,乐和一下都不行?你也真是的,打击我的娱乐积极性。不过也别说,陈宇翔的事情太好笑了,我一想起来就忍不住笑。”
  
  在齐昂洋时不时大笑的叙述中,关允大概了解了事情经过。
  
  年后,陈宇翔去省城走亲访友,当然,明是走亲访友,实则暗中私会情人。陈宇翔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女友鲁洋洋,本来二人一直情投意合,但后来不知何故却最终没有走到一起。陈宇翔结婚后,鲁洋洋一直未嫁,在省城一家银行上班,心甘情愿地当了陈宇翔的情人。
  
  鲁洋洋是怎样被陈宇翔的花言巧语所蒙蔽,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她从二十多岁守到三十多岁,一等十年,却始终没有等来陈宇翔兑现离婚后再娶她的承诺。而随着陈宇翔的职务越来越高,前途越来越光明,陈宇翔离婚的可能性就越来越低。
  
  陈宇翔每年都要以走亲访友的理由到省城住一段时间,其实是和鲁洋洋幽会去了。陈宇翔自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却早就被有心人调查得一清二楚。只不过除非是官场上的生死对头,一般人不会揭穿陈宇翔养了一个情人的事实。
  
  所以本着乌鸦不说猪黑的前提,十年一觉省城梦,赢得情场薄幸名,陈宇翔让鲁洋洋为他付出了十几年的青春。
  
  女人的青春最经不起等待,鲁洋洋等不及了。在今年陈宇翔与她幽会,在她的床上被掀红浪时,她提出如果陈宇翔再不娶她,她就和陈宇翔一刀两断,然后嫁一个老实巴交的男人,也算是对父母有个交代。
  
  陈宇翔一听不干了,他在鲁洋洋身上折腾了十年,却依然沉迷在鲁洋洋醉人的体香和傲人的双峰之中。而三十六岁的鲁洋洋风韵犹存,陈宇翔认为,至少还能给他带来五六年的人生体验,他才不想放手,何况青梅竹马只此一人,人生不再重来。
  
  陈宇翔好说歹说总算劝鲁洋洋打消了离开他的念头,他还以为鲁洋洋和以前一样,只是闹一闹,然后他哄一哄,事情就会过去。等他和鲁洋洋温存过后,又有朋友叫他出去喝酒,他随口应付鲁洋洋几句,就和朋友一起去省城有名的烟花巷喝酒去了。
  
  作为一个新兴的城市,燕市的大街小巷很少有古典意味的名字,烟花巷是唯一的一个。其实最早并不叫烟花巷,而是叫红灯街,确实也是燕市著名的红灯区。后来新上任的市长在走访时听到了红灯街的叫法,十分不悦,说是新形势下的省会,怎么还会有红灯区的存在,又怎么偏偏叫红灯街?太给省城丢脸,建议改名。
  
  结果有一个专家欺负市长是理工出身,没多少文雅之风,就提议不如改名为烟花巷,既有诗意又有古典味道。市长当即拍案叫好,市长一拍板,本来想说不好的人也只好闭嘴不说了,谁说不好,等于是说市长没文化。
  
  结果烟花巷就成了燕市独一无二的具有古典韵味的街道名字,市长拍板定名的传说,也一时成为胸无点墨的笑谈。而改名之后的烟花巷反倒生意更加兴隆。
  
  烟花巷虽然生意不错,美女如云,但却不是寻常人等可以光顾之地。
  
  一是价格昂贵,非一掷千金的权贵不可流连,非高官显要不可入内。当然,再有钱,等千金散尽时,一样会被赶出来。“君不见床头黄金尽,壮士无颜色”,烟花巷虽然名字古典而有韵味,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销金窟。
  
  二是烟花巷许多红楼并不对外营业,只针对特定的客户开放,据传里面有真正的倾国倾城貌,里面的女子都以古代美人命名,有李师师、陈圆圆、苏小小、柳如是等等。
  
  陈宇翔早就听闻过烟花巷的大名,只是苦于没有机会光临,不想这一次被朋友请去烟花巷,他当即喜出望外。
  
  更让陈宇翔高兴的是,朋友直接带他去了国红馆,正是有一定身份的人士才能入内的烟花巷第一红楼。在李师师、陈圆圆、苏小小、柳如是几人之中,他一眼就选中了娇小玲珑的苏小小,一番云雨之后,他直呼以前的人生算是白活了。
  
  一连三天,陈宇翔都流连在苏小小的床头,不肯回转,鲁洋洋打了二十多次电话,他也不接。他以为鲁洋洋不会知道他在哪里,却不知道,鲁洋洋接到了一个神秘的电话,有人一五一十把陈宇翔的所作所为告诉了鲁洋洋。
  
  得知她等候了十几年的男人是这样一个人,鲁洋洋伤心欲绝,直接来到烟花巷寻找陈宇翔。她一边哭,一边给陈宇翔打电话,陈宇翔还推说正在开会,却不知道,他坐在阳台之上,一边打电话一边抱着苏小小的情景,被鲁洋洋逮个正着。
  
  鲁洋洋本是很有才气的一个女子,亲眼见到骗了他十几年的男人在抬头十几米高的红楼之上,一边喝着怀中美人喂的花酒,一边哄她说在办正事,多年的委屈和不甘一时涌上心头。她当即到路边的一家打字复印店复印了几十张传单,贴在了烟花巷每一家红楼的门上。
  
  是鲁洋洋悲痛之下一挥而就的一首诗——
  
  烟花柳巷浓夕阳,情人苦候欲断肠。满楼红袖香艳处,郎心似铁花酒翔。
  
  短短一个小时后,“花酒翔”就在烟花巷中一举成名。不少人纷纷打听“花酒翔”究竟是何许人也,最后打听来打听去才知道,原来“花酒翔”本名陈宇翔,是孔县县长。
  
  陈宇翔还沉迷在温柔乡中尚不知情,沉醉不知归路,并不知道在烟花巷已经有不少人拿他和吴三桂相比。吴三桂是冲冠一怒为红颜,他是郎心似铁花酒翔。
  
  无巧不巧的是,陈天宇正好也在烟花巷流连,临走的时候发现了传单,顺手拿走了一张。回到家中忘了收起来,放到桌子上被陈恒峰发现了。
  
  陈恒峰一见之下连称好诗,问陈天宇此诗是谁所写。陈天宇只好如实说是在烟花巷捡的,好像听说“花酒翔”是指陈宇翔。
  
  陈宇翔?陈恒峰立刻想到了陈宇翔是何许人也,孔县县长!按说以陈恒峰的代省长级别,原本记不住陈宇翔区区一个县长的大名,但一来孔县太出名,二来陈宇翔是蒋雪松的嫡系,陈恒峰想不记住也难。
  
  想起陈宇翔是谁,再对比诗中强烈的怨恨之意,陈恒峰哈哈大笑,提笔在上面批示:“好一个郎心似铁花酒翔!”
  
  要知道代省长可不是一般人,轻易不会落笔,一旦落笔,绝对会大有深意。陈恒峰并不发表明确看法,只是批示一句:好一个郎心似铁花酒翔!究竟是对陈宇翔的风流韵事付之一笑,还是极度不满,就连陈天宇也琢磨不透。
  
  事后陈天宇把此事当成笑话说了出去,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陈天宇是谁?是堂堂的代省长公子,代省长公子讲一个笑话倒没什么,但笑话的主角却是陈宇翔。这下,有好戏看了。
  
  更耐人寻味的是,陈恒峰当天去省委值班,因为不是正式上班时间,他平易近人,见人就笑。后来坐在一起座谈时,他特意提到了工作作风问题,说是个别同志如果将喝花酒的劲头用到工作上,肯定可以出成绩。
  
  “个别同志喝花酒,喝出韵事了,我就听说了这么一件事情……”陈恒峰并没有点名,只是将诗作又重复了一遍,特意点出了最后一句,“郎心似铁花酒翔,我希望在你们身上就是郎心似铁工作狂。”
  
  代省长金口一开,省委上下震动,不到半天工夫就传得沸沸扬扬。“花酒翔”的大名,在省委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关弟,你先做好心理准备,我估摸着陈恒峰有意放风出去,是想借花酒翔事件插手黄梁局势,你的机会来了。”齐昂洋还是抑制不住笑意,“‘花酒翔’,哈哈,真是太有创意了。我才发现,女人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鲁洋洋比苏墨虞有意思多了。”
  
  关允无语,没理会齐昂洋的嬉笑,挂断了他的电话。刚要打电话给蒋雪松,蒋雪松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风起于青萍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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