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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也就三两棉花四两线的本事(2)

34 也就三两棉花四两线的本事(2) (第1/2页)

谁人自不量力
  
  齐昂洋张口就骂,和刚才忧国忧民的形象判若两人,让关允一时惊讶。只不过更让他震惊的是,从车上下来的几人他都认识,为首者不是别人,正是冷子天。
  
  冤家路窄!
  
  想当初在京城,关允和齐昂洋联手收拾了冷子天一顿,不想今天狭路相逢,再次在黄梁不期而遇。
  
  说不期而遇也不对,其实早晚都会相遇,齐昂洋能发现黄梁的价值和支点作用,冷子天自然也能。而且冷子天前来黄梁投资,固然有政治和经济的因素在内,但未尝没有针对他和齐昂洋之意。
  
  冷子天的身后跟着两个人,一人是黄武日,另一人是容千行。
  
  关允的京城之行,最先和冷子天冲突,其后是容千行,最后是黄武日。好嘛,才几日光景,就又和三个对手在黄梁重逢了。战场虽然转移了,但积怨还在,不但在,而且还有扩大化的趋势。
  
  齐昂洋冷笑一声,对冷子天说道:“就是想打架,怎么着?是一对一单挑,还是你们仗着人多势众,一哄而上欺负我和关允?”
  
  关允一方虽然人多,但除了他和齐昂洋之外,金一佳、小妹、李梦涵和苏墨虞全是女子。对方三个男人,自己一方只有两个,非说对方仗势欺人也可以。关允暗笑,别看齐昂洋说话气势汹汹,其实话里暗藏机锋,就是想用话挤对对方,不至于让对方三打二。
  
  好汉不吃眼前亏,以冷子天、黄武日和容千行三个人的身手,如果和关允、齐昂洋混战,关允一方未必就一定输。但有小妹、金一佳等人在场,当着她们的面打架总归不好。
  
  “关允、齐昂洋……”冷子天也是冷冷一笑,“打架就免了,都是文明人,打架有失身份。不过在京城的一笔烂账,总要算一算。相请不如偶遇,正好都在,我们就在黄梁的开发区,旧账新账一起算清,怎么样?”
  
  “好呀,我最喜欢和别人结账了,你说呢关弟?”齐昂洋谈笑自若,面无惧色,侧身征求关允的意见,冲关允使了个眼色。
  
  关允会意,点头说道:“算账这样的事情,最煞风景最伤感情了,不适合有外人在场,小妹、一佳、梦涵、墨虞,你们去车上等我们。”
  
  金一佳不想走:“不行,我要在场,我倒要看看,谁敢撒野!”
  
  李梦涵也说:“就是,我也想睁大眼睛瞧瞧,谁这么牛气冲天不可一世,有一佳和我在,还想放肆?”
  
  金一佳和李梦涵,一个金家千金,一个李家小姐,说话自然底气十足。尤其身为京城三千金,二人多年养成的傲气一旦散发出来,也是盛气凌人。况且说实话,虽然金家和李家都不如容家,但金家和李家能跻身于五大世家之中,也自有过人之处,实力不容小觑。
  
  冷子天被金一佳和李梦涵的气势压制得气焰大减,不由退后半步,回头用征询的目光看向了黄武日和容千行。
  
  出人意料的是,容千行将头扭到一边,摆出了置身事外的态度。黄武日却是双眼喷火,直直盯着关允。他上前一步,毫不客气地说道:“关大秘书和齐大公子,什么时候变得要靠女人撑腰了?男人之间的事情,男人解决,别让女人掺和进来。要是认输就直接说,子天和我也会高抬贵手放你们一马。”
  
  黄武日也会激将法了?关允还未说话,齐昂洋也没有来得及开口,小妹却悄然一拉金一佳和李梦涵,小声说道:“男人都好面子,给他们空间,让他们自己去解决。”
  
  也怪了,小妹年纪最小,按说她的话分量最轻,但她的话温柔而淡然,却有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金一佳和李梦涵对视一眼,同时点头:“好吧。”
  
  小妹一行四人转身回到了车上,场中就只剩下了关允和齐昂洋对阵冷子天、黄武日和容千行。不过容千行似乎不屑于和冷子天、黄武日为伍一样,一直在不远处站立,也不加入战团,双手抱臂,冷眼旁观。
  
  “账……要怎么算?”关允向前一步,站在距离冷子天半米之处,一脸微笑,“是文算还是武算?”
  
  如果关允气势汹汹反倒好了,他却春风满面,让冷子天一时摸不着头脑。冷子天后退一步,似乎不想离关允过近一样:“关大秘,我就实话实说了,我来黄梁准备在开发区投资一座会展中心,初步投资金额是两个亿,建成之后将会成为黄梁,不,是整个燕省最大的会展中心,也会成为黄梁经济腾飞的起点……”
  
  历来商人都有一个共性,就是夸大其词,两千万的投资会说成五千万,不吹不擂不经商。关允早就听说了冷子天的投资在一个亿左右,他张口就说两个亿,不过是虚张声势想自抬身价罢了。
  
  “你来黄梁投资是你的事情,和我有什么相关?”关允不接冷子天的话,只是摇头一笑,“你不是说和我有账要算?”
  
  冷子天被关允噎了一下,眼睛翻了翻,差点没气得骂娘。他抬出两个亿的雄厚实力来压关允,不想关允不接招,还装傻,真有一套。他也就不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说道:“好吧,关大秘,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就明说了,在京城,我们之间有过不愉快,我大人有大量,可以既往不咎。但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我来黄梁投资,希望你不要横加阻拦。”
  
  “这话说得就不对了。”关允笑眯眯地说道,“投资事宜归政府那边,我是市委的秘书,就算想插手也插不上,何况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秘书,管不了大事。冷子天,你太高抬我了。”
  
  “关大秘,我是诚心和你和谈,你这样的态度,就没法对话了。”冷子天脸色也冷了几分,“谁不知道你在蒋书记面前说话管用?谁不知道针对经济开发区的发展思路,蒋书记和呼延市长的步伐不太一致?你如果能说服蒋书记放行会展中心项目,以前的事情,我都既往不咎。”
  
  关允哈哈一笑:“冷子天,你可真行,在京城的不愉快本来就是你有错在先,现在你却拿你的错误来换我的帮助!做人要精明,但精明成你这样,我还是第一次见。佩服,佩服!”
  
  “你什么意思?”冷子天怫然变色,也不称呼关允关大秘了,而是直呼其名,“关允,我给你面子,你不要不识抬举。”
  
  “好,既然你说是来投资会展中心,我举双手欢迎。”关允将双手背在身后,饶有兴趣地上下打量冷子天几眼,“如果黄梁有一座全省最好的会展中心,可以承接大型会议,对黄梁的经济发展确实大有好处,你会是黄梁的功臣,黄梁人民也会感激你。但如果你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打着投资会展中心的旗号来黄梁转移煤化工企业,我会千方百计阻止你的阴谋得逞!”
  
  关允话一说完,冷子天脸色再次大变,他后退一步,森然一笑:“这么说,你是不打算和我和谈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关允脸色不变,微笑如春风,“你只投资会展中心,我举双手欢迎。在会展中心的背后,想把污染转嫁给黄梁人民,我不答应。”
  
  “全国那么多地市,我随便找一个就可以转移,你管得完吗?”冷子天很不服气。
  
  “管不完,但只要发生在我的眼皮底下,我就得管。你去黄梁之外任何一家地市排污,我能力有限,鞭长莫及,不过你既然非要来黄梁,对不起,我管定了。”关允斩钉截铁。
  
  “就凭你?”冷子天终于露出了本来面目,“一个小小的秘书,还想阻止两个亿的投资?自不量力!”
  
  “没错,就凭我一个小小的秘书,我也会不惜一切代价阻止你的煤化工企业落地黄梁,不信,走着瞧。”关允云淡风轻地说道,“位卑未敢忘忧国,事定犹须待阖棺——冷子天,黄梁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关允,阻止了我,你有什么好处?老百姓会念你的好?”冷子天几乎出离愤怒了,“就算黄梁的老百姓都念你的好,又有什么用?老百姓能让你升官发财?老百姓屁都给不了你!”
  
  关允心中一阵悲哀,是,老百姓对他的升迁没有任何影响力,左右不了他的仕途,他的所作所为不必为百姓负责。也正是因此,才让许多官员在做出决定时,将百姓的利益放到一边,只在意自身利益。但正如齐昂洋所说,每个人追求的人生境界不同,有人是尸位素餐,有人是位卑未敢忘忧国!
  
  “莫道百姓可欺,自己也是百姓。”关允反驳了冷子天一句,“不要以为自己是什么世家子弟就高高在上,就不是百姓了。告诉你冷子天,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你所拥有的一切,都是老百姓给的,总有一天,老百姓也能伸手要回去。”
  
  “滚开!”当关允和冷子天舌战正酣之时,身后传来小妹一声娇斥,“请你离我远一些,我讨厌你!”
  
  关允回头一看,顿时怒发冲冠。
  
  不安定因素
  
  本来关允和冷子天面对面,齐昂洋在关允身后,黄武日在冷子天身后,四人两两相对,互不退让。
  
  而容千行一开始离几人挺远,一人站在汽车旁边,冷眼袖手旁观,似乎是两不相帮。但后来在关允和冷子天鏖战之际,容千行悄无声息地绕过关允几人,来到了小妹几人车前。
  
  小妹正好坐在副驾驶座,容千行敲开了小妹的窗户,说是有话对小妹说,让小妹下车。
  
  小妹并不认识容千行是何许人也,她只是打开了窗户。尽管知道容千行站在关允的对立面,但良好的家教还是让她很有礼貌地问道:“请问你是谁?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姓容!”容千行傲然地说道,他此来黄梁不仅仅只是为冷子天助威,以冷子天的分量,还不足以请动他大驾光临,他是肩负容家重托,来黄梁亲见容小妹一眼。
  
  容家突生变故,放风不再承认有一个走失的女儿,其中隐情不足为外人道也。容千行受容相连之托,就是亲见小妹一面并且一探小妹口风,想知道小妹对于认回容家是什么态度。小妹能不能重回容家,对容家来说是一场巨大的变故,处理不慎,或许会成为容家的一次灾难。
  
  容千行早就听说过小妹的存在,以前还不觉得什么,直到容半山的京城之行和容家闹出了矛盾,让容一水和容相连愁眉不展。也不知容半山说了什么,几天后,容一水和容相连艰难地做出决定,不再承认容家走失了一个女儿。容千行猜测,事情的背后,发生了天大的变故。
  
  但究竟是什么变故,谁也没有告诉他。他却看得清楚,自从放出容家没有走失一个女儿的风声之后,容一水和容相连夜夜兴叹,寝食难安,转眼间就消瘦了几分,让他又心疼又愤恨。
  
  容千行不敢拿容半山出气,这个半路杀出的曾经的容家之主,虽然普通如常人,但浑身上下散发出不可侵犯的凛然气质,让人不敢直视。尤其是当他看到容一水和容相连在容半山面前毕恭毕敬的态度,他更是不敢对容半山有半点不恭和放肆,心里没来由对容半山既怕又恨。
  
  容千行决定亲来黄梁一趟,要亲眼见见容小妹长什么样子。在他看来,容半山无心再回容家,对容家现有格局不会带来太多的冲击。而唯一可以改变容家现有格局,甚至会让容家局面大开的唯一人选——正是容小妹!
  
  没错,就是在偏远的孔县长大的、容家遗落在民间的骨肉——容小妹。
  
  容小妹从小如何走失,容千行不得而知,也无意再追究真相,他是一个关注现在并放眼未来的人,对过去的事情并不在意。他只知道,虽然现在容家放出风声,不再承认容家有一个走失的女儿,但肯定会有一天时过境迁,容家想重新认回小妹。
  
  以容一水对容小妹的疼爱,以及容家亏欠小妹十几年的养育之情,容家必定会不惜倾家之力补偿小妹。如果小妹是一个极有心机的人,回归容家后,借容家对她的疼爱和纵容,提出许多不合理的要求——万一容一水答应了小妹,最终让小妹得寸进尺,步步蚕食容家的基业,岂不是引狼入室?
  
  尽管容千行也不相信一个在农村长大的女孩儿会多有心机,更不相信小妹有贪图容家基业之心,但从长远计,凡事必须防患于未然,他有必要将小妹这个隐患扼杀在萌芽状态。
  
  容千行不允许容家的大好局面因为一个小妹的介入而出现动荡,容家一出现动荡,其他几家就有可能乘虚而入,借机取代容家的地位。容家经过几十年的经营,现在的地位不敢说稳如泰山,至少短时间内无人敢挑战其权威。
  
  不过堡垒往往最先从内部攻破,如果容家上下一心,不怕外患,怕就怕,容家会内乱。在容小妹的事情扩大化之前,容千行从未觉得容家会有内患。现在不同了,容半山意外现身京城,导致容一水和容相连心神不安,又被迫放出风声,否认容家有一个走失的女儿。他终于知道,容家原来也有一个巨大的隐患,只不过他从来没有在意罢了。
  
  当现在他面对容小妹时,目光落在车内一张酷似崔盈若的青春脸庞上,容千行心中涌动的也不知是激动还是哀伤。小妹容颜清新如白云,高贵如牡丹,气质浑然天成。虽在农村长大,却天生丽质难自弃,就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只待春风化雨之际,便绽放生命中最完美的风姿。
  
  尽管以前容千行从未见小妹一面,但只一眼他就认出了小妹就是容家人,小妹的双眼上挑,有着容家人特有的高傲气质。她是他的堂妹,血浓于水的堂妹。为什么在他眼中,她不是可以依偎在他身边叫他哥哥的可爱小妹,而是一个可以让容家动荡不安的因素?
  
  这般一想,容千行心中仅有的一丝怜惜之情也消失殆尽,只是淡漠如水地打量小妹几眼,傲慢地说道:“我姓容,我叫容千行,来自京城……”
  
  小妹早就料到有一天会直面容家的人,没想到来得如此之快。她一下屏住了呼吸,几乎失去了思维能力,呆呆望了容千行半天,依稀看出容千行的容颜和她有几分相似。毫无疑问,眼前的男人是她血缘上的亲人。
  
  而她最亲爱的哥哥关允,和她没有半点血缘关系,这也是世间最让人无奈的事实。但不管怎样,她都要勇敢面对,人生不能选择的事情有很多,但同样,可以自己决定的事情,也有很多。
  
  “我不认识你,你找我有什么事?”小妹推开车门下来,站在距容千行一米开外,目光淡如轻风,语气平静如水。
  
  “你认不认识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提醒你一件事情。”容千行的目光落在了车内其余几人的身上。金一佳没有动,李梦涵侧了侧身子,想管闲事,却被金一佳拉住,苏墨虞更是将头扭到了一边。他直言不讳地说道:“你不要以为你真是容家走失的女儿,也别总想着有一天会回到容家,容家家门,没你想象中那么好进!”
  
  小妹从小到大与人为善,从不与人计较什么,平心而论,别说她会主动回归容家,就是容家请她回去,她也未必愿意。以她淡然的性子,容家的权势和地位不过是浮云罢了。没想到,她血缘关系上的堂哥,和她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劝她死了认回容家之心,还暗含对她的警告和嘲讽,几乎不会说脏话的小妹十几年的愤怒终于爆发了。
  
  “滚开!请你离我远一些,我讨厌你!”
  
  话一说完,她内心的委屈和倔强让她泪如雨下。
  
  小妹愤然一怒,金一佳一时心惊,忙从车上下来,抱住了小妹的双肩,轻声安慰小妹:“别和他一般见识。”
  
  李梦涵也下了车,来到小妹身边,她轻描淡写地笑了笑:“哟,容千行,感觉地位受到了威胁,是不是?说实话,要是小妹回了容家,她说不定会成为世家的第一个女性掌门人。”
  
  “说得是。”苏墨虞也过来帮腔,她声音尖细,听上去有几分刻薄,“一个大男人,没气量也就算了,还没有度量,就很难成事了。容千行,你也就是仗着有一个好的出身,否则以你的长相和身高,还有你三两棉花四两线的本事,怕是混一口饭吃也不容易。就我们姐妹几个,也不会拿正眼看你一眼。”
  
  容千行本来还努力保持彬彬有礼的态度,被三女轮番冷嘲热讽,尤其是苏墨虞的话,字字诛心,他的怒火不可遏制地点燃了:“容小妹,你听清楚了,别以为你一个土鸡可以摇身一变就成金凤凰,我告诉你,容家的大门,永远对你关闭!”
  
  “浑蛋!”
  
  随着关允一声怒吼,一只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来,正好落在容千行的后背上,容千行猝不及防被一脚踢中,身子猛然朝前一扑,当即摔了一个狗啃泥!
  
  敢污辱小妹是土鸡,就触及了关允的底线。关允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小妹,哪怕只是口头上的脏话也不行,不管他是谁,哪怕他是京城第一世家的容家少爷容千行!
  
  容千行摔倒在地,浑身剧痛,火冒三丈,从地上一跃而起,回身就朝关允还了一脚:“敢打我,我弄死你!”
  
  甭管什么世家子弟还是平民百姓,在打架的时候,都是一个德行。容千行气急败坏的模样,再也没有了道貌岸然的做派,就如一头发疯的野兽一样,直朝关允冲来。
  
  关允向旁边一闪,就躲过了容千行的雷霆一击。身后,齐昂洋、冷子天和黄武日也跑了过来,一场混战眼见就要上演。
  
  “住手!”关键时刻,一辆汽车紧急驶来,车一停稳,从车上下来一人,一脸怒气来到几人面前,他气势汹汹地冲关允呵斥,“关允,你真不像话!”
  
  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不是别人,正是呼延傲博。
  
  呼延傲博怒容满面,双手叉腰站在关允面前,居高临下的态度十分傲然:“关允,马上向容千行道歉!”
  
  呼延傲博的身后跟着刘洋,刘洋一脸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笑话一样袖手旁观,似乎就等着关允出丑。
  
  关允淡然而立,不被呼延傲博的气势所压,平静地说道:“呼延市长,我为什么要向容千行道歉?容千行有错在先,他应该向我道歉才对。”
  
  “关允,你!”呼延傲博气得几乎浑身发抖,“你太过分了,我要告诉蒋书记,你殴打来自京城的投资商,严重地损害了黄梁市委的形象,我会建议市委对你的所作所为通报批评……”
  
  呼延傲博几乎须发皆张,似乎怒不可遏。其实关允冷眼端详之下,却知道呼延傲博有演戏的成分在内,就算容千行、冷子天和黄武日是来自京城的大人物,身为一市之长,也不必如此失态维护。呼延傲博这么做,必定有一定的政治考量在内,一是为了彰显他市长的权威,二是也有向容千行几人示好之意。
  
  若是以前,关允也许会被呼延傲博的雷霆一怒吓得噤若寒蝉,毕竟呼延市长是市委二号人物,他要是提议对自己通报批评,就连蒋雪松也会左右为难。
  
  如果关允确实有事落在了呼延傲博手中,呼延傲博不惜撕破脸皮也要毁他前途,蒋雪松身为一把手也未必能成功阻止。但现在,关允却毫无惧意,一是他看穿了呼延傲博色厉内荏的本质,二是值此黄梁最后一战即将全面上演之际,呼延傲博肯定不会节外生枝,再拿他开刀。
  
  陈宇翔事件还没有收到效果,如果呼延傲博还再拿他当成向蒋雪松开炮的工具,就太没有政治头脑了。任何一个稍有政治智慧的官场中人,同样的手法不会用第二次。正是因为关允成竹在胸,他在呼延傲博的压力之下,才没有退让。
  
  确实不能退让,现在他代表的不是自己,而是蒋雪松,也代表和他同行的所有人,包括金一佳、李梦涵、齐昂洋和苏墨虞。
  
  “呼延市长,您不问青红皂白就让我向容千行道歉,是不是太武断了?”关允不卑不亢,既表现出了适度的恭敬,又有敢于质疑权势的勇气。
  
  “我不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只看到你打了容千行,你就必须向他道歉。”呼延傲博索性强硬到底,就是想硬压关允低头。不信他堂堂的市长之威,还压制不了一个秘书的嚣张,哪怕他是市委一秘也不行。
  
  “对不起,呼延市长,现在不是工作时间,我和容千行的事情也是私事。”关允硬生生又顶了回去,言外之意就是工作时间之外的个人私事,呼延傲博无权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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