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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损公济私(上)

第五十九章 损公济私(上) (第2/2页)

其中首当其冲的,便是政所执事伊势贞兴。这人虽也是名门之后,但性格却十分务实,所以他并不怎么看好足利义昭的智慧,反倒对平手汎秀的判断力深信不疑。
  
  更别提他身为“政所执事”,上任以来最大的“政绩”,就是大大拉拢了与平手汎秀的友谊关系。
  
  所以他是毫不犹豫地向足利义昭劝谏说,平手汎秀的警告,一定要充分重视。
  
  不知这份谏言里,是哪个字眼触动了公方大人的逆鳞,他老人家对此是大发雷霆了,表示出了严重的“震惊”和“痛惜”之情,质问伊势贞兴的立场是否有所动摇。
  
  于是,堂堂的政所执事,居然就这么突然变成了失宠的边缘人物。
  
  伊势贞兴孤零零地坐在二条城的庭院里,心中自然是充满了不忿。
  
  身为家臣,被训斥几句,本是常事。只是足利义昭这个人,在伊势贞兴心目中,并不是一个令人信服的领导。
  
  伊势贞兴自认为是出于公心才提醒几句,没想到却遭受了不公平的待遇,自然是觉得冤枉。
  
  如此一来,他倒是生出一点阴暗的心思来,希望“鹰派”的家臣们能在和泉吃上个大亏。
  
  这个想法在伊势贞兴心里一闪而过,随即又立即被屏除掉。
  
  事情虽然令人不满,却还不至于让他有背叛之意。只是“政所执事”的权柄来之不易,还是要想别的办法拿回来。
  
  只是,能想什么办法呢?
  
  作为一个“聪明人”,伊势贞兴当然能想到无数种损公肥私,养寇自重之类的手段;但另一方面,作为一个不到二十岁的青年,他的节操尚未消失殆尽,暂时还没有做好成为“奸臣”的思想准备。
  
  当年他接任“政所执事”的时候,前任的老前辈摄津晴门是这么说的——
  
  “总有人说我对织田家‘曲意逢迎’吗?殊不知老夫之所以‘曲意逢迎’,乃是在为幕府争取余地罢了。老夫虽然遭受讥讽,但却毫无弃足利投织田之意,故而问心无愧。”
  
  情真意切,掷地有声,令人动容。
  
  至少在那几秒钟里面,伊势贞兴确实是挺感动的。
  
  这么想的话,就越发觉得委屈了——只不过是附和平手汎秀的意见,劝幕府行事稳健一些,不要激起“僧愤”,完全是不带任何恶意的进言,怎么就让公方大人如此气恼了呢?这跟预料的情况可不太一样啊!
  
  仔细想的话,平手汎秀那封信的语气确实是有些问题,看起来是好心的警告,但总有种居高临下的意思,对于幕府不乏蔑视、揶揄与讥讽。
  
  当时伊势贞兴对此没做太多想法——作为一个实用主义者,对这些细微末节的东西他并不放在心上。更何况,像这种书信,都是出自佑笔们之手,名义上的作者不过是署个名而已。想来平手汎秀这等人物,也没必要对足利家故意折辱。
  
  回想起来,也许正是这种细微末节的地方,引得表面上海纳百川的足利义昭勃然大怒——但他并不肯(或者说不敢)因此就直接与平手汎秀交恶,只能迁怒于与平手关系密切的伊势贞兴。
  
  “外宽内忌,迁怒于人”这几个字在喉咙里打了个转,险些就要当场脱口而出了——真要被当场的侍卫们听见,他就可以老老实实整好行囊出奔了,倒也不用再为前途问题忧心了……
  
  伊势贞兴在庭院里足足等了两个多时辰,从艳阳当空到薄暮之时,饥肠辘辘,滴水未尽,却也始终没见到“日理万机”的公方大人。
  
  他的脸上也同日光一样,越来越阴沉下去。
  
  直到夜色初起,足利义昭才终于派仆人过来,奉上差点酒水,接引他到内院书房去等候。
  
  这么一点微不足道的恩惠,压制住了伊势贞兴好不容易升起来的郁愤。他照例向仆人打赏了一枚小碎银子,强打起精神,恢复了恭恭敬敬的态度。
  
  然而他正要踏出步子去,却骤然瞥见,门口冲进来一个华服长发的俊美少年来。
  
  那少年他是认识的,乃足利义昭身边受宠的小姓。只是才具十分普通,并未得以重用,只委派了些传递信件、管理衣饰的工作,故而不记得名字。
  
  此时这位记不清名字的小姓,却是如临大敌,一脸惶恐,仿佛出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只是这家伙权力极有限,所负责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细微末节,大事又怎么会让他知道呢?
  
  ——除非是足利义昭另外设有不为人知的秘密机构……
  
  在这胡思乱想的一瞬间,只见那无名小姓仗着受宠,推开了侍卫,一路小跑进了内院,口中还高呼着:“公方大人,不得了啦!和泉的秃贼们,竟然勾结纪伊杂贺党,反攻了守护代的居城!”
  
  伊势贞兴听得一愣,抬起来的左脚都忘了放下去。
  
  出于本能,他与周遭的同僚们一样,既惊且怒,而后又惧。
  
  然则,惊完,怒完,惧完,伊势贞兴突然又高兴地发现,自己的“职业生涯”,突然有出现的新的转机。
  
  “鹰派”们搞出了事端来,当然就显得“鸽派”们有远见了嘛。这可是夺回话语权的大好机会。
  
  虽然依然存在“损公济私”的嫌疑,但倘若——并非有意如此,只是顺时而动——那么也算不上什么奸臣吧?
  
  悄然之间,他心底下所剩不多的节操值,又减少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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