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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我不明白

第166章:我不明白 (第1/2页)

第二天中午时分,机灵鬼和梅少爷外出干他们的老本行去了,老骆驼借此机会向永昌发表了长篇演说,痛斥忘恩负义的滔天罪行。
  
  他清楚地表明,永昌的罪过非同小可,居然忍心抛下一帮时时记挂着他的朋友,再者说,大家惹来那么多的麻烦,花了那么大本钱,才把他找回来,他还一心想逃走。
  
  老骆驼着重强调了他收留、厚待永昌这件事,当时如果没有他及时伸出援手,永昌可能已经饿死了。他讲述了某个小伙子的凄惨动人的经历,他出于恻隐之心,在类似的情形之下帮助了那个小伙子,可事实证明小伙子辜负了自己的信赖,妄图向警方通风报信,有天早晨,在老城不幸被绞死。
  
  老骆驼毫不讳言,自己与这起惨案有关,但却声泪俱下地悲叹说,由于前边谈到的那个年轻人执迷不悟、背信弃义的行为,旁人不得不向巡捕房举报,将他作为牺牲品。
  
  老骆驼描绘了一副令人相当厌恶的画面,说明绞刑具有种种难受之处,以此作为演说的结尾。他彬彬有礼、充满友情地表达了无数殷切的希望,除非迫不得已,他决不愿意让永昌遭受这种令人不愉快的处置。
  
  小永昌听着老骆驼的一席话,隐隐约约听出了其中流露的阴险狠毒的威胁,他的血凉了下来。他已经有了体验,当无辜与有罪偶然交织在一起的时候,连巡捕房也很可能将其混为一谈。对于如何除掉知道得太多或者是过分藏不住话的家伙,老骆驼早有深谋老算,这类计划他的确已经不止一次设计并且实施过了。
  
  永昌想起了他们之间争吵的缘由,似乎就与以往的某一桩类似的阴谋有关。
  
  他怯生生地抬起头来,不想却碰上了老骆驼锐利的目光,他意识到,这位谨慎的老绅士对自己苍白的面孔和索索发抖的四肢既不是视而不见,也不是毫无兴趣。
  
  老骆驼令人作呕地微微一笑,在永昌头上拍了拍,说只要他自己不吵不闹,专心做事,他们照旧可以成为非常要好的朋友。说罢,他戴上帽子,裹了一件缀有补丁的大衣,随手锁上房门,出去了。
  
  就这样,整整一天,连同随后的好几天,从清早到半夜,永昌一个人影也见不到。在这段漫长的时光里,与他作伴的只有他自己的浮想。他怎么也忘不了那些好心的朋友,他们一定早就把自己看成另一种人了,这样的念头实在令人伤心。
  
  约莫过了一个礼拜,老骆驼不再锁门,他可以随意在房子里到处走了。
  
  这地方非常肮脏污秽。楼上的几个房间装有高大的木制壁炉架和大门,墙壁上镶有嵌板,壁带一直嵌到天花板。由于无人看管,这些东西积满了尘埃,已变得暗淡无光,但却装饰得千姿百态,各不相同。
  
  根据所有这些迹象,永昌断定,很久以前,在犹太老头还没生出来的时候,这房子属于一些境遇比较好的人,说不定曾一度金碧辉煌,尽管现在满目凄凉。
  
  在墙壁与天花板的犄角里,蜘蛛早已架好了网。有时候,永昌轻手轻脚走进一间屋子,会看见老鼠在地板上窜来窜去,惊慌不迭地跑回洞里。
  
  除此以外,房子里再也看不见、听不到任何有生命的东西的动静声响了。有好多次,当天色暗下来,他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游荡,累了便蜷缩到靠近大门的走廊角落里,盼着能尽量离有血有肉的人近一些,他呆在那儿,倾听着外边的声音,计算着时间,直到老骆驼或是那几个少年回来。
  
  所有房间的窗板正一天天腐烂,全都关得密不透风,压窗板的横条用螺钉牢牢地钉在木槽里。仅有的光线从房顶上一个个圆孔中躲躲闪闪地溜下来,使屋子显得更加昏暗,布满奇形怪状的影子。顶楼开着一扇后窗,没有装窗板,上边的栅栏已经生锈。
  
  永昌经常满脸惆怅地往外张望,一看就是几个小时,可是除了参差不齐、密密层层的一大片屋顶,黑沉沉的烟囱和山墙的尖顶之外,什么东西也分辨不出。
  
  确实,偶尔也可以看到远处一所房子的屋顶矮墙上冒出一个头发蓬乱的脑袋,但一晃又很快消失了。永昌的了望窗是钉死了的,加上多年雨淋烟熏,往外看一片朦胧,他顶多能够把外边各种东西的形状区别开,至于想办法让别人看见他或者听到他的声音——这就好比他是呆在教堂的圆顶里边一样,根本谈不上。
  
  一天下午,机灵鬼和梅少爷都在张罗晚上出门的事,他居然赏脸,命令永昌帮助他梳妆打扮一下。
  
  永昌见自己能派上用处,真有些受宠若惊,身边总算有了几张面孔,哪怕看上去并不和气,也够他高兴的。再者说,他很想通过老老实实做事来感化身边的几个人,对这一提议他没有一点反对的意思,立刻表示乐意效劳,机灵鬼坐到桌子上,以便将靴子搭在永昌的一条腿上,他在地板上跪下来,替他擦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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