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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意外之吻

第174章:意外之吻 (第2/2页)

我说:“啊,不,你不会的。”
  
  “哈哈!”女总管插嘴说,“布尔先生,后来呢?”
  
  “太太,”布尔先生回答道,“他走了,后来果真死在街上了。死脑筋的穷鬼总是有的,你有什么办法。”
  
  “我简直不敢相信。”女总管强调指出。“不过,布尔先生,难道你不认为街头救济再怎么说也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吗?你是一位很有见识的人,应该知道,你说说。”
  
  “柯太太,”男人们感觉到自己在见识上高人一等时常有的那种笑容在脸上荡漾开来。“街头救济的首要原则就是,专拣穷棒子们不需要的东西给他们,然后他们就再也不想来了。”
  
  “我的天啦!”柯太太嚷了起来。“那么说,也是一件好事罗!”
  
  “是的,太太,你我之间说说也无妨,”布尔先生回答。
  
  “这一路可别把你冻坏了,布尔先生。”女总管说道。
  
  “风挺厉害的,太太,”布尔先生一边回答,一边将衣领翻上去。“能把人耳朵割下来。”
  
  女总管的目光从小茶壶移到了教区干事的身上,他正朝着门口走去。布尔咳嗽一声,正准备向她道晚安,女总管红着脸问了一声,莫非——他莫非连茶也不肯喝一杯?
  
  话音刚落,布尔先生立刻重新翻下衣领,把帽子和手杖放在一张椅子上,将另一张拖到桌边。他慢吞吞地在椅子上坐下来,借这功夫朝那位女士看了一眼。她的两只眼睛正牢牢盯住那个小小的茶壶。
  
  布尔先生又咳嗽了一声,露出一丝笑意。
  
  柯太太站起来,从壁橱里取出另一副杯碟。她坐回椅子上的时候,又一次与布尔先生含情脉脉的目光相遇了,脸顿时变得绯红,赶紧埋头替他沏茶。
  
  布尔先生又咳嗽了一声——这一声比先前响得多。
  
  “你喜欢喝得甜一点,布尔先生?”女总管手里端着糖缸,问道。
  
  “我爱喝很甜的,真的,太太。”布尔先生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柯尼太太。
  
  茶彻好了,默默无言地递到了手中。布尔先生在膝盖上铺了一张手帕,以免面包屑弄脏了他那条漂亮的紧身裤,开始用茶点。
  
  为了使这类赏心乐事多点变化,他不时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不过这并没有给他的胃口带来不良影响,恰恰相反,茶和面包下肚倒像是越发顺当了。
  
  “我发现你养了一只猫,太太,”布尔先生一眼看见,一只猫周围是她的一家子,正偎在炉前取暖。“我敢说,还有小猫。”
  
  “布尔先生,你想像不出我多么喜欢它们,”女总管回答,“它们是那样快活,那样淘气,又那样招人喜欢,简直成了我的伙伴了。”
  
  “真是些可爱的小动物,太太,”布尔先生深表赞同,“那么驯良。”
  
  “噢,可不是嘛。”女总管兴致勃勃地说,“它们对自己的家那么有感情,我敢担保,这真是一大乐趣。”
  
  “柯太太,夫人,”布尔先生慢吞吞地说,一边用茶匙替自己计算着时间。“我是说,夫人,不管大猫小猫,能跟你住在一块儿,夫人,倒会对这个家没感情,夫人,那准是头蠢驴。”
  
  “喔,布尔先生。”柯太太提出抗议了。
  
  “不顾事实不行,太太,”布尔先生慢悠悠地挥动着茶匙,显得情意绵绵,颇为庄重,给人留下了加倍深刻的印象。“我会不胜荣幸,亲自动手淹死这样的猫。”
  
  “你可真是一个铁石心肠的男人,”女总管一边伸出手来接布尔先生的茶杯,一边活泼地说。“还得加上一句,心肠忒硬的男人。”
  
  “心肠忒硬,太太,心肠硬?”布尔先生把茶杯递过去,没再说下去,柯太太接过杯子,他顺势掐了一下她的小指头,重重地叹了口气,张开两个巴掌在自己的滚边背心上拍了拍,稍许把椅子从壁炉旁挪开了一些。
  
  柯太太和布尔先生本来是相对而坐,中间隔了一张圆桌,面前是壁炉,两人之间的间隔说不上很大。
  
  可以想见,布尔先生这时正从壁炉前往后退,人依然挨着桌子,这样便增大了他与柯太太之间的距离——这一举动无疑会受到一些考虑周到的读者褒奖,看作是布尔先生这方面的一个了不起的豪侠举动。
  
  布尔先生此时多多少少正受到时间、地点和机会的诱惑,某种充满柔情蜜意的废话就要脱口而出,似乎就会大大有失体面。
  
  无论布尔先生意向如何,不幸的是,前边已经两次提到,桌子是圆的,布尔先生一点一点地挪动椅子,自己与女总管之间的距离不一会儿便开始缩短,他继续沿圆周外缘移动,不失时机地把自己的椅子往女总管坐的那把椅子挨过去。千真万确,两把椅子相碰了,与此同时,布尔先生停了下来。
  
  在这个时候,女总管如果把椅子往右边挪一挪,就会引火上身,要是往左边挪,肯定栽进布尔先生的怀里,于是,她坐着一点没动,又递了一杯茶给布尔先生。
  
  “柯太太,心肠忒硬吗?”布尔一边搅动着茶,一边抬起头来,盯着女总管的脸,说道。“你心肠硬不硬,柯太太?”
  
  “天啊!”女总管嚷道,“这样稀奇的问题,你一个单身汉也问得出来,布尔先生,你问这个干吗?”
  
  布尔先生把茶喝了个一滴不剩,又吃了一片面包,抖掉膝盖上的碎屑,擦了擦嘴,不慌不忙地吻起女总管来。
  
  “布尔先生,”这位考虑周到的女士低声嚷嚷着,这一阵恐慌来得非同小可,她简直说不出话来。“布尔先生,我要喊啦。”布尔没有回答,反而以一种缓慢而又不失尊严的姿势伸出胳臂,挽住女总管的腰。
  
  正当这位女士声称自己要喊出来的功夫——对于这种得寸进尺的放肆行为,她理所当然是要喊的——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这种意图变成了多余的。
  
  一听有人敲门,布尔先生分外敏捷地跳到一边,开始使劲地掸去酒瓶上的灰尘,女总管厉声问谁在那儿。值得一提的是,她的嗓门已经完全恢复了那种不折不扣的官腔,这是一个奇妙的实例,说明突如其来的意外事件可以有效地抵消极度恐惧造成的影响。
  
  “夫人,劳您的驾,”一个干瘪的,相貌奇丑的女人从门口把脑袋伸了进来。“老沙快玩完了。”
  
  “哟,跟我有什么关系?”女总管怒气冲冲。“他要死又留不住她,对不对?”
  
  “是的,是的,夫人,”老妇人回答,“没人留得住,他压根治不好了。我见过许多人死,小宝宝,身强力壮的男人,都见过,我知道死的时候是什么光景。可他心里放不下,一口气很难咽下去,他说有话要说,你非得听一听。夫人,你要是不去一趟,他绝不安安生生死去。”
  
  听到这消息,柯太太嘟嘟哝哝,冲着那些个老婆子就是一通臭骂,她们非得故意打搅一下上司才肯闭上眼睛,随后匆匆抓起一条厚实的围巾裹在身上,开门见山地请布尔先生等自己回来再走,说是怕要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柯太太吩咐报信的老太婆腿脚利索些,免得在楼梯上磨磨蹭蹭折腾一晚上,然后跟在老太婆后边走出房间,脸色十分阴沉,骂骂咧咧地去了。
  
  布尔先生独自留下来以后的举动颇为令人费解。他打开壁橱,翻柯太太的东西。上述种种好奇心得到满足之后,他把三角帽歪戴在头上,一本正经地踏着舞步,绕着桌子转了四个花样不同的圈子。这一番非同寻常的表演结束了,他摘下帽子,背朝火炉,仰摊在椅子上,像是正在脑子里开列一张家具明细清单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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