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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命悬一线

第178章:命悬一线 (第1/2页)

“让狼狗咬断你们的脖子。”张胖子小声地说,牙齿咬得格格直响。“有朝一日你们谁也躲不掉,你们会把嗓子喊得更哑的。”
  
  张胖子骂骂咧咧地把这一番诅咒发泄出来,脸上那副不顾死活的样子充分体现了他的那种不顾死活的脾气。他把受伤的永昌横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口过头去看看后面的追兵。
  
  夜黑雾浓,什么东西也辨别不出来,只有嘈杂喧闹的呼喊声在空中震响,邻近的狗被告急的钟声惊醒,此呼彼应地吠叫起来,四下里响成一片。
  
  “站住,你这个胆小鬼!”这个强盗见那五撒开两条长腿,已经抢在了前边,便厉声喝道。“站住!”
  
  听到第二声吆喝,那五猝然停了下来。他还不敢肯定自己已经脱离了手枪的射程,张胖子可是根本没有心思闹着玩的。
  
  “帮忙把这小子弄走,”张胖子杀气腾腾地向同伙打了个手势。“回来!”
  
  那五做出一副要折回来的样子,慢吞吞地朝这边走来,却大着胆子表示自己老大不情愿回去,声音不大,又因为喘气,说得断断续续。
  
  “快些!”张胖子叫道,他把永昌放在脚下一条干枯的水沟里,从衣袋里拔出一支手枪。“别跟我耍滑头。”
  
  就在这时,喧闹声变得更嘈杂了。张胖子又一次扭头看了看,可以断定追兵正在爬他所处的这一片田野的篱笆门,有两只狗跑在头里。
  
  “全完了!”那五喊道,“扔下这孩子,赶快溜。”他说完这句临别赠言,便正大光明地开了小差,一溜烟跑掉了。张胖子咬了咬牙,又回头看了一眼,把刚才胡乱裹住永昌的那件披风往直挺挺倒在地上的孩子身上一扔,顺着篱笆墙跑开了,看样子是想把后边的人从孩子躺着的地点引开。他在与上述地点垂直相交的另一道篱笆跟前骤然停了一下,高举手枪在空中画了一个圈,越过篱笆逃走了。
  
  “在那边!”一个声音哆哆嗦嗦地在后边嚷道,“老爷!过来,过来!”
  
  这两只狗跟它们的主人一样,似乎对正在进行的这场比赛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兴趣,爽爽快快地听从了命令。这功夫,三个已经在这片田野上跑了一段距离的男人停止了搜索,聚在一块儿商量起来。
  
  “我的意思,或者至少应该说,我的命令吧,”一行中最胖的一位说道,“我们还是赶紧回去。
  
  “老爷说的话我没有不赞同的。”一个身材较矮但绝对不能算单薄的男人说,他脸色非常苍白,举止文雅,一般受到惊吓的人常常就是这副模样。
  
  第三位已经把狗唤了回来,说道。“老爷拿主意就是了。
  
  “当然,”矮个子回答,“无论老爷说什么,我们都不会反驳。不,不,我清楚自己的处境。谢天谢地,我很清楚自己的处境。”老实说,这小个子的确好像很明白自己的处境,也完全明白这实在不能算一种令人向往的处境,说话间,他的牙齿一直咔哒咔哒响个不停。
  
  “你害怕了。”钱老爷说道。
  
  “我不怕。”老李说。
  
  “你怕了。”钱老爷说。
  
  “你这是瞎扯。”补锅匠说道。
  
  “你撒谎,老李。”凯尔司先生说。
  
  眼下这四句你来我往的顶撞起因于钱老爷的嘲弄,而钱老爷出口伤人是因为感到气愤,别人用一句恭维话作掩护,就把再次回去的责任推到自己头上了。第三个人以十足哲学家的风范结束了这场争论。
  
  “我来说说是怎么回事,绅士们,”他说道,“我们都害怕了。”
  
  “说你自个儿吧。”钱老爷说,一行中脸色最苍白的要算他了。
  
  “是说我自己,”第三位答道,“在这种情形下,感觉害怕是很自然的,没有什么不对。我的确害怕了。”
  
  “我也一样,”老爷说,“只不过压根没有必要那样虚张声势,指责别人害怕了。”
  
  这一坦率的自白使钱老爷的心肠软了下来,他当即承认自己也很害怕,于是三个人一起转过身来,步调一致地往回跑去,跑着跑着,钱老爷在同伴当中他最气短,又拖着一把干草叉,极其大度地主张停一停,让他为刚才出言不逊表示一下歉意。
  
  “不过这事也真奇怪,”钱老爷解释完毕之后说道,“一个人只要血气上来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我恐怕会杀人——这我知道——如果我们逮住那帮恶棍当中的一个的话。”
  
  另外两位也有同感,他们的血气也和他一样都消退下去了,跟着便开始思考气质上的这种突变原因何在。
  
  “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老爷说,“准是那道篱笆门。”
  
  “真要是它,我并不觉得奇怪。”补锅的大声疾呼,他立即采纳了这个主意。
  
  “你尽管相信好了,”钱老爷说道,“有那扇门挡着,火气才没撞上来。我感觉到了,我正要从门上爬过去,火气突然烟消云散了。”
  
  真是无独有偶,另外两位在同一时刻也经历了同一种令人不愉快的感受。显而易见,问题在于那道篱笆门,尤其是考虑到发生这一突变的时间是不容置疑的,因为三个人都回忆起了,他们正是在突变发生的一瞬间出现在强盗眼前的。
  
  谈话的是三个人,其中有那两个吓跑了夜贼的男子,还有一个是走街串巷的补锅匠。补锅匠本来正在外屋睡觉,给叫醒过来,带着他的两只杂牌狗参加了这场追击。
  
  老李身兼二职,是这家老太太手下的领班和管家,自幼便替老太太当差,至今仍被当成一个没有出息的毛孩子,尽管他已经三十出头了。
  
  三个人用诸如此类的叙谈相互壮胆,但却依然紧紧地挤在一块儿,每当一阵疾风刮过,树枝飒飒作响,他们仁都要心神不定地直往后看。他们事先便把提灯留在树后,以免灯光指示强盗往哪个方向开火。他们窜到那棵树的后边,抓起提灯,一溜小跑地奔回家去。他们那灰蒙蒙的身影早已无法辨认,还可以看见灯光在远处闪烁摇曳,仿佛潮湿沉闷的空气正一刻不停地喷吐出一团团磷火似的。
  
  白昼缓慢地来临,四周更加寒气袭人。雾好似一团法浊的烟云,在地面滚来滚去。草湿漉漉的,小路和低洼的地方积满了泥水。腥臭腐败的风夹着潮气,呜呜地*着,无精打采地一路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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