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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二姨太的身世之谜

第85章:二姨太的身世之谜 (第1/2页)

那时候,梅家的生活总是波澜不惊,不紧不慢,每天重复着那样的生活。
  
  老太太照例是在烧香念佛。她从禅房里抱出一把香火,一根一根往神位前的香磕头作揖的,白胖胖的脸上都渗出汗了。老太爷一直陪着老太太祭神,口中念念有辞,说些跟谁也没有关系谁也听不懂的咒语。
  
  老太太的肥白衬出了老太爷的黑瘦,一个像铁柞,一个像豆腐,丑的一个要将美的一个搅烂了。我们真想不出整天在禅房里憋着的老太太为什么那么年轻,更想不出整天在扑腾的老爷为什么那么不精神。
  
  老太太很客气地给老太爷行了礼,一朵云一样飘回禅房去了。老太爷哈了口气,像卸了个大包袱,也不再嘟咕什么,跨到书堆里一册一册地翻起来。他在太阳底下长时间抱着一本书,摇头晃脑地吟诗一样在吟。
  
  二傻子在回廊的阴凉里看着他,觉得庄重,也觉得有趣。阳光越来越刺眼,书上的字像一窝窝蚂蚁,它们烫得拼命向外爬,爬不出来,成群地死在那些发黄的薄薄的纸片上了。
  
  正午前,老爷站起身来回屋,两脚拌蒜,再多呆一会儿就要昏厥了。
  
  他说:“傻子,扶我一把。”
  
  二傻子就知道自己的休闲时光不会太长。他把老太爷送回房间里去了。少爷又吩咐事儿了。
  
  那段时间里,梅仁厚迷恋着各种民间偏方。这天,他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一个房子。他吩咐二傻子去弄一条竹叶青,要刚好九寸长的。
  
  蛇农把一节竹子交给他,他把拿回府里去,交给少爷。药锅里滚着一些大枣,估计也是九个。
  
  少爷把绑着竹纸的那一头贴在水面上方,蒸气很快把竹纸薰软了,竹简里的蛇噢一下射到水里。
  
  少爷迅速压上锅盖,按了一会儿,心满意足地咽着口水。
  
  他说:“这是的上品了。”少爷面带微笑,打开锅盖,用筷子夹住蛇头把它拎出来,控
  
  了控汤,然后张开两排牙从蛇头往蛇尾巴轻轻一镂,筷子上就只剩下蛇头和一段不全的蛇刺了。
  
  他嚼着蛇的内脏和皮,嘱咐二傻子继续盯着他们。他说真好吃,可惜是条公的,要是母的就更补了。
  
  二傻子说母的不够九寸,逮着又扔了。
  
  少爷回味了半天说:“她们早晚得长到九寸,让她们等着吧。”
  
  二傻子感觉少爷身上有一股蛇味儿。他的脸红彤彤的,眼睛里冒着绿光,是竹叶青的那种绿,嫩嫩的绿。他的肾也绿茸茸的了。
  
  那时候他已经看出来,再这么补下去,老爷要完蛋了。
  
  可是二傻子希望这样。他想吃什么给他弄什么。二傻子等着他吃到最后一种能吃的东西,等着他说出最后那句话来。
  
  每天看着少爷吃这些东西,他那本来热血沸腾的裤裆也在自然中冷却了。他每天吃剩下的冷饭冷菜,也不妨碍他热血沸腾,不妨碍他动不动在清晨的白日梦里弄湿裤子。
  
  每当这个时候,他想起少爷吃的东西,就忍不住打个冷战,然后消散所有的欲望。
  
  或许是因为她们共同的遭遇,少爷的三个女人,由战争状态的敌意,迅速地变成了姐妹般的亲密。
  
  淑萍是正宫娘娘,但是她丝毫没有架子。二太太月桂按照惯例,要到她这里请安,她受到了淑萍热情的礼遇。
  
  淑萍让丫环拿了西瓜子、葵花子、南瓜子还有各种蜜饯招待月桂。他们坐下后淑萍的头一句活就是说瓜子,“这儿没有好瓜子,我嗑的瓜子都是托人从县城买来的。”
  
  淑萍这句话,体现了自己的身份和热情。
  
  月桂在淑萍那里嗑了半天瓜子,越嗑越有意思,她就是喜欢这些零嘴,又不好表露得太明显,淑萍似乎有意要月桂这里多呆一会。月桂的容貌有一种爽朗的清秀,即使是细微的皱纹和略显松弛的皮肤也遮掩不了,举手投足之间,更有一种大自然的的风味。
  
  淑萍想,月桂这样的女人容易讨男人喜欢,女人也不会太讨厌她,很快就喊她月桂姐姐了,虽然这有点不合礼法。
  
  淑萍很好奇,她跟梅仁厚是怎么认识的。
  
  月桂是这么说的。
  
  前年的冬天,她父亲经营的豆腐铺倒闭了,一家人的生计没了着落。过了三天,听见家人在厨房里乱喊乱叫,她跑过去一看,父亲斜靠在水池边,池子里是满满一池血水,泛着气泡。父亲把手上的静脉割破了,很轻松地上了黄泉路。
  
  月桂记得她当时绝望的感觉,她架着父亲冰凉的身体,她自己整个比尸体更加冰凉。灾难临头她一点也哭不出来。
  
  那个水池后来好几天没人用,月桂仍然在水池里洗头。她没有一般女孩无谓的怯懦和恐惧。她很实际。
  
  父亲一死,她必须自己负责自己了。在那个水池边,月桂一遍遍地梳洗头发,藉此冷静地预想以后的生活。所以当继母后来摊牌,让她在做工和嫁人两条路上选择时,她淡然地回答说,当然嫁人。
  
  继母又问,“你想嫁个一般人家还是有钱人家?月桂说,当然有钱人家,这还用问?”继母说,那不一样,去有钱人家是做小。”
  
  月桂说,“什么叫做小?”
  
  继母考虑了一下说,“就是做妾,名份是委屈了点。”
  
  月桂冷笑了一声,“名份是什么?名份是我这样人考虑的吗?反正我交给你卖了,你要是顾及父亲的情义,就把我卖个好主儿吧。”
  
  谁想到,继母把她卖了个破落户,那男人是个痨病鬼,没过几天就死了。她有一顿没一顿的,快成了要饭的。
  
  她没办法只好回娘家去,谁知道半路上又遇到了风雪,就在一座破落的山神庙里避雪。
  
  这个山神庙坐落在一座山头上,居高临下,俯瞰万山。庙里的人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跑光了,只留下个空空的庙院。
  
  不过,房子倒没有怎么破坏,大殿的梁柱和回廊上的油漆还发着亮光,只是殿里的陈设却早被洗劫一空。或许是因为又冷又饿的关系,她在草堆里不知不觉昏睡了过去。后面这些事儿都是梅仁厚事后告诉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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