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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紧箍咒

第114章: 紧箍咒 (第1/2页)

那一仗不管是臭虫何和秋妹子,他们败得很惨。
  
  在彪子的告密下,郭怀勇发现了秋妹子的的窝巢。
  
  秋妹子他们几乎是在睡梦中做了俘虏。
  
  达美因为彪子的缘故,活了下来。而臭虫何又臭又硬,离死神越来越近。
  
  在杀臭虫何的前一天晚上,刽子手老冯举行着仪式。
  
  他磕头,前额碰到青砖地面上,咚咚地响。徒弟们跟着姥姥磕头,前额碰到青砖地面上,咚咚地响。蜡烛光影里,祖师爷的脸,油汪汪地红。
  
  他们各磕了九个头,跟着老冯站起来,退后三步。老冯老婆跑到外边去,端进来一个青瓷的钵子,倒提进来一只黑冠子白毛的大公鸡。一个徒弟将青瓷钵子放在祖师爷的神案前,侧身跪在一边。
  
  老冯跪在了祖师爷神案前,左手扯着鸡头,右手扯着鸡腿,将鸡脖子神得笔直。另一个徒弟从青瓷钵子里拿起一把柳叶小刀,在鸡脖子上利落地一拉。
  
  开始时没有血,他们心中怦怦乱跳——杀鸡没血,预兆着执刑不顺——稍候,黑红的血,哧溜哧溜地响着,喷到青瓷钵子里。
  
  这种白毛黑冠子的公鸡,血脉最旺,每逢执大刑,他们都要买一只这样的公鸡来杀。一会儿,血流尽,将血献在供桌上,两个师弟,磕了头,弓着腰,退到后边去。
  
  大徒弟、二徒弟随着老冯,趋前,下跪,磕头三个,学着老冯的样子,伸出左手的食指和中指,从青瓷钵子里蘸了鸡血,一道道地,戏子化妆一样,往脸上抹。
  
  鸡血的温度很高,烫得指头发痒。一只公鸡的血,抹遍了两个脸。剩下的搓红了四只手。这时,几个人的脸和祖师爷的脸一样红了。
  
  为什么要用鸡血涂面?为了跟祖师爷保持一致,也为了让那些个冤魂厉鬼们知道,他们是皋陶爷爷的徒子徒孙,执刑杀人时,根本就不是人,我们是神,是国家的法。
  
  涂完了手脸,几个人安静地坐在凳子上,等候着命令。
  
  太阳冒红时。院内那几棵老槐树上,乌鸦呱呱叫。
  
  在团防营大狱里,臭虫何的一个马仔在嚎啕大哭。每天都要哭一次,哭天哭地哭孩子,神志已经不正常。
  
  几个徒弟毕竟年轻,坐了不大一会儿,心中便开始烦乱,屁股也坐不稳了。偷眼看老冯,正襟危坐,好似一口铁钟。
  
  他们学着老冯的样子,屏息静气,安定心神。涂到脸上的鸡血已经干了,硬硬的,俺们的脸像挂了一层糖衣的山植球儿。
  
  徒弟们用心体会着甲壳罩脸的感觉,渐渐地感到心里恍恍惚惚,恍恍惚惚地跟着姥姥在一条很深很黑的地沟里行走。走啊,走啊,永远走不到尽头。
  
  这次行刑,跟上次一样,比赶大集还热闹。
  
  几个徒弟把那个亮晶晶的铁箍子,戴到臭虫何的脑袋上。真是天造地设,鬼斧神工啊,简直就是比量着臭虫何的头造的,套上去不松不紧,刚好吃劲。
  
  臭虫何那两只血红的,满是眼屎的小眼睛,恰好从铁箍的两个洞里露出来。套好了铁箍,几个徒弟各往后退了两步,抻紧了手里的牛皮绳子。
  
  臭虫何还在嘟哝着:“爷们……爷们……给个痛快的吧……”
  
  这时候了,谁还有心思去理他呀!老冯和几个徒弟相互看了一眼,心也领了,神也会了,彼此微微地点点头。
  
  老冯嘴角浮现出一个浅浅的笑容,这是他老人家干活时的习惯表情,他老人家是一个文质彬彬的刽子手。
  
  他的微笑,就是动手的信号。几个徒弟胳膊上的肌肉一下子抽紧了,只使了五分力气,立即就松了劲儿——外行根本看不出他们这一松一紧,牛皮绳子始终直直地绷着呢……
  
  臭虫何怪叫一声,又尖又厉,胜过了青龙山深处狼嗥。
  
  他们知道梅仁厚就喜欢听这声,胜利者喜欢听囚徒的哀嚎。
  
  他们就暗暗地一紧一松——不是杀人,是高手的乐师,在制造动听的音响。
  
  那天正是秋分,天蓝蓝,日光光,四周围的红墙琉璃瓦,明晃晃的一片,好有一比:照天影地的大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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