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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为什么又是这个男人?他想怎样

第115章 为什么又是这个男人?他想怎样 (第1/2页)

“三哥他怎么了?”
  
  宇文藻快步奔上来,惊奇地问。
  
  此刻,宇文昙直挺挺地倒卧在地上,大睁着双目,外表不见一丝伤痕,人却是一动不动的,仿若一具只会睁眼喘气的行尸。
  
  “他,他可能是路上走得太累了吧……”傅晚局促地说。
  
  宇文藻将傅晚拉到一边,悄声问她,“喂,犹记得上个月里三哥上窜下跳,连皇宫都让他翻了一遍,他要找的那个人找见了吗?”
  
  傅晚心虚地摇头,“不知道啊……”
  
  “不知道?”宇文藻不信,“这件事还是我捅给你的,只是我走不开,因此你答应替我跟着,怎么现在反过来瞒我?”
  
  “别说这么多了,先把三哥送回府中吧!”
  
  “唔,也是。”
  
  他们话中谈论的那个女子,此刻还驻留在鬼见愁的茫茫大山,那道万丈悬崖中间的石洞里。
  
  那一日,风雨如晦,悬崖上的藤蔓被雨水淋得又湿又滑,很难下手抓住,可她还是一把抓住了。可是指尖倏地一痛,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咬了。
  
  然后宇文昙飞身下来救人了,很快,哭叫着求救的傅晚被他送上去。
  
  小琴的指尖失去了知觉,将要握不住藤蔓了。心道,是啊,我只是他的一本活乐谱,一件利用工具罢了,他当然先救亲妹妹再救我了。
  
  此生,小琴天不怕地不怕,最大的短处就是畏高,别说是这种深不见底的悬崖,就连十几级高的台阶,她站在最上面一级都会感觉头晕眼花。
  
  有一次她在云雾山上失足,韦叶痕惊险地救起她,她还戏谑地自嘲道,如果能选择死法,我宁可喝毒药死,也不要从高处摔死。
  
  稍微跟她接触过的人,都知道她的这个毛病,连她身边的小丫鬟也知道上高阶的时候牵着她的手,给她壮胆。
  
  宇文昙,大概,可能,或许也知道?
  
  然后第二趟,当他扯着钢鞭的一端,流虹的身形掠下来,毫无犹豫,径直去提瑶琴的衣领的时候。
  
  那一刻,她的心底并不怎么失望,平静得令她都感觉诧异。
  
  心内释然,她终于有充分的理由不再留恋这个男人了——她当了六年他的笼中鸟,生下了一个他的儿子,他连她畏高的毛病都不知道。他对她的关怀程度,还不如一个随她两个月的小丫鬟。
  
  麻木的指尖缓缓松手,耳边犹自传来他的一声“等我!”
  
  然后,她的身体已经逆着风飞起来了。
  
  这一刻,她是一只没有翅膀的候鸟,错过了适合她的季节,只好陷入冬眠,等待下一个春日的到来。
  
  想到宇文昙的算计落空,脸上可能会出现的表情,她只觉得不尽痛快,连雨水似刀子一样割在脸上的痛,耳中被席卷的狂风来回击打的痛,都变成了快意。
  
  ……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只是一个闭上眼、又睁开眼的瞬间,也可能她已经昏过一次,又醒了过来。
  
  突然,她的腰间一紧,似被绳索一类的东西缠住了,坠落的速度骤减,然而并没有停下来,身子还在往下落。
  
  如此减速下落片刻,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她的整个身子都是软绵绵的,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有个铁一般坚决的臂弯圈住了她的腰,一道皮革糅合薄荷的清香一下冲上鼻端。
  
  睁眼一看,是李周渔。
  
  她又把眼闭上了,为什么,又是这个男人?
  
  他想干什么?搭上他的一条命,救她一个根本不惜命的人?
  
  两人仍在下坠之中,李周渔环住她的腰,迅速在下降的半空中甩了个环扣,用他的腰带将她整个人绑在他身上。
  
  然后,腾出两只手的他一手持吴钩,一手举短枪,同时刺向崖壁,入石三分。
  
  只是他们下坠的力道太大,入石十分都于事无补了。
  
  两件兵器在石壁中划出两道深且长的鸿沟,只在一瞬之间,激溅起的星星火花迸射在她的秀发与侧脸上。
  
  “闭好眼睛,别睁眼。”李周渔告诉她。
  
  下坠仍在继续,没入岩石中的两件兵器都报废了,吴钩卷曲,短枪断了枪头。
  
  下方不知还有几百丈,而李周渔不只失去了兵器,一双手也迸裂开了虎口,两道鲜血长流,险象还生。
  
  血滴落在小琴脸上,她睁开眼睛,只看一眼就觉得那种猛力撕裂的伤口一定很疼。
  
  “你不该救我。”她说,“连累你丢了性命,我又添一罪。”
  
  “不算连累,我本来就在崖壁上,正好遇见你。”李周渔这样说。
  
  她将信将疑,难道落崖还有结伴同行的?又不是正好走在大街上,撞见了熟人,就一起同行了?
  
  “你丢我下去吧,你一个人可能还有办法。”她诚心劝说着。
  
  “别说话,咱们今天都死不了。”李周渔匆匆道,细微的汗珠从他的额头冒出。
  
  这种生死一线的危机,让素来临危不乱的他也有些变色了。
  
  此时,绑着两人的腰带有些松脱,李周渔索性用双臂紧紧圈住她,空中一个鹞子翻身,双脚夹住了那根没有枪头的短枪,又一次打进石壁中去。
  
  枪身也是钢铸的,划破岩石,发出刺耳的声响,如银瀑一练,飞流直下三千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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