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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孩子,不会有的

89.孩子,不会有的 (第1/2页)

陈景行吓得面如土色,忙跳到一旁连连摆手:“这怎么行,您……您怎么能给我行礼!”
  
  郑娴儿抬起头来,诚恳地道:“因为我对陈三公子说过一个弥天大谎。——其实那天给您吃下去的并不是什么‘双生蛊’,而是小枝捉来玩的一只普通甲虫。我只是一个寻常女子,并不常杀人,跟苗疆更是毫无关系。”
  
  “啊?!”陈景行呆住了。
  
  小枝斟了一碗茶捧过来,送到了郑娴儿的手边。
  
  郑娴儿低头接过,双手奉到陈景行的面前:“当日情急之下信口胡言,让陈三公子受了许多惊吓,还望恕罪。”
  
  陈景行额头冒汗,双手都有些抖。
  
  他本不敢接郑娴儿手里的茶,却更加不敢让郑娴儿保持这样低头弯腰的姿势。
  
  因此迟疑片刻之后,陈景行只得颤着双手接过了茶碗,向郑娴儿急道:“好了好了!”
  
  郑娴儿抬起头来,眨眨眼睛:“陈三公子不生气?”
  
  陈景行捧着茶碗,呆站了半晌,终于又抬手擦了擦汗:“真的……没有双生蛊?”
  
  他最近明明觉得肚子里经常有东西在动来着,难道都是错觉?
  
  郑娴儿认真地道:“真的没有。咱们这地方与苗疆隔着万里之遥,那种东西就算有也不可能传到这里来,何况我一个出身市井的小女子,怎么可能有那种稀罕东西?”
  
  陈景行想了老半天,终于捧起茶碗一饮而尽,尴尬地笑了笑:“哈哈……我就说嘛!我这么个文不成武不就、一无是处的废物,哪里值得您用双生蛊来控制我……也是我自己太胆小怕死,否则怎么会轻易上当!”
  
  郑娴儿真诚地道:“贪生恶死,人之常情罢了。当日若是易地而处,我恐怕也会作出跟陈三公子一样的决定。”
  
  陈景真在旁边听着,早已忍不住了:“三哥,这个女人给你吃虫子,威胁你替她做事?——姓郑的,你怎么可以如此阴毒!”
  
  “真儿!”陈景行怒声喝道,“若非少奶奶当初逼我那一把,我恐怕一辈子都会碌碌无为!我被同窗们、亲戚们和全城的百姓们鄙夷了那么多年,直到这些日子才尝到了挺直腰杆做人的滋味,我这一辈子都会感激三少奶奶‘威胁’我那一次!”
  
  这番话,他说得情真意切,倒闹得郑娴儿有些惊诧了:“你,不恨我威胁你?不怪我戏弄你?”
  
  陈景行面露笑容,躬身长揖:“若是一个月前的陈景行知道了‘双生蛊’的真相,他是一定会恼羞成怒的;可我,不是他。”
  
  郑娴儿大喜:“陈三公子气量宽宏,异日恐非池中之物!”
  
  陈景行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嘿嘿”地笑了两声,模样居然有些憨厚。
  
  郑娴儿觉得此人有趣,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随后就发觉旁侧那道一直追逐着她的目光变得幽怨了起来。
  
  陈景行反复向郑娴儿说了好几遍“感谢”,后来却又小心翼翼地问道:“少奶奶对我说了实话,就不怕我仍旧心怀歹念,把……那个秘密说出去?既然双生蛊是假,您如今可没有办法钳制我了!”
  
  郑娴儿回到原处坐下,淡然笑道:“今日来的若是一个月前的陈三公子,我是断然不会说实话的。可你,不是他。”
  
  陈景行愣了一下,忽然大笑起来:“服!少奶奶,您这参详人心的本事,陈某人服了!”
  
  郑娴儿举了举手中的茶盏,报以微笑。
  
  楼阙提起茶壶替郑娴儿斟满,淡淡道:“这段时日,陈兄果真进益不小。心胸、见识都已非往日可比,异日一飞冲天,亦不为奇事了。”
  
  陈景行连着得了两个人的赞扬,早已喜得眉开眼笑。
  
  却听见楼阙又不紧不慢地补充道:“如今陈兄见识大长,自然已经不屑于再做损人不利己之事。不过……那个所谓的‘秘密’,你若有兴趣说出去,可以尽管去说。我们既然敢做,就不会怕人知道。”
  
  郑娴儿听到此处,抬头朝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陈景行忙赔笑道:“不说不说!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行事自当光明磊落,哪能像市井妇人一样把心思耗费在是非口舌上!”
  
  楼闵闻言连连点头,楼阙却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郑娴儿轻声嘀咕道:“瞧不起我们‘市井妇人’还是怎么的……”
  
  陈景行听见了,脸上的笑容立时变得有些尴尬:“我不是那个意思!少奶奶是女中豪杰,岂是寻常市井妇人可比!”
  
  “算了,你还是不要解释了,越解释越糟!”郑娴儿闷闷地抱怨道。
  
  陈景行更加尴尬了。
  
  倒是楼阙笑着劝慰道:“她是故意抠字眼抬杠的,不用理她。你的意思我们都明白了,这一次你帮了我们很大的忙,狱中几位同窗也都很感激,日后若得不死,大家必定引你为至交。”
  
  陈景行大喜过望,又跟楼阙楼闵兄弟两个客套了好几个回合,终于恋恋不舍地起身告辞。
  
  陈景真却不想走。
  
  听见自家兄长与楼家兄弟成了朋友,她的心思又活动了起来,忙走上前来向楼阙道:“我三哥自幼顽劣,一向是没什么见识的,今后两府常来常往,还要请你多多教导……”
  
  楼阙拧紧了眉头,沉声道:“我们跟陈兄是君子之交,用不着‘常来常往’那些俗套,也不敢妄言‘教导’。陈三公子本性不错,一朝走上正途自然是前途无量;若是换成那些秉性不佳之徒,便是‘教导’千遍万遍,怕也是朽木难雕。”
  
  陈景真听出这是在嘲讽她,禁不住红了眼圈。
  
  陈景行听见她先前那番话已是羞愧难当,此时既已告辞,当然是尽快拉着她往外走了。
  
  陈景真被哥哥拖出了门外,犹自不甘心地在外面高喊:“我不是‘朽木难雕’,我是‘执迷不悟’!桐阶,我只是喜欢你啊……”
  
  喊得如此情真意切,听得郑娴儿胸口一阵发闷,胃里“咕嘟咕嘟”地冒着酸泡泡。
  
  楼阙察觉到她的脸色不好,立时紧张起来:“你不舒服?”
  
  郑娴儿白了他一眼,阴阳怪气地道:“我哪里敢不舒服!我是个抠字眼抬杠的,不用管我!”
  
  楼阙无奈地拍了拍额头:“我那不是怕他一直说下去嘛,这也要生气?话说你昨晚是不是吃炮仗了?好好的说话,你不是夹枪带棒就是阴阳怪气的!”
  
  郑娴儿只觉胸中一阵气闷,忍不住掷下手里的点心,怒道:“我就夹枪带棒阴阳怪气怎么了?我昨晚吃了什么你不知道?大新年的你偏要惹我生气是什么意思!”
  
  “还要吵啊……”楼阙以手扶额,欲哭无泪。
  
  楼夫人紧拧着眉头看着他俩,好半天才苦恼地转了转手里的佛珠:“这是怎么了?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
  
  莺儿在她身后轻声笑道:“太太就别操这份心了,难道您没闻到这满屋子的醋味吗?醋是好东西,散瘀解毒、下气消食,虽说味道酸了点,却是延年益寿必不可少之佳品呢!”
  
  “是吗?”楼夫人将信将疑。
  
  郑娴儿听见莺儿口口声声说“醋”,忽然觉得腹中有些饿,看着桌上的几盘点心却偏又提不起食欲。
  
  “好想吃西湖醋鱼……”一个不小心,她便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楼夫人一怔,随后便笑了:“先前看着你还算稳重,这些日子怎么倒成了个孩子了,不是撒娇就是耍脾气!这一个家都是你管着,你想吃什么直接跟厨房说去,这也犯得着嘀咕?”
  
  郑娴儿讪讪地笑了笑,低下了头。
  
  她也不想当着旁人的面吵架啊,可是脾气上来了就是忍不住,怎么办?
  
  抬头看到楼阙苦恼不堪的样子,郑娴儿更有些担心:她是不是已经不知不觉地在作死的道路上走出很远了?
  
  安姨娘细细地看了看郑娴儿的脸色,欲言又止:“你是不是……”
  
  “怎么了?”郑娴儿疑惑地看着她。
  
  安姨娘握住她的手,担忧地道:“你刚过来我就觉得不对劲了。你的脸色不太好,眼圈有些发青,是不是真的不舒服?咱们家没有‘正月不看病’之类杂七杂八的规矩,你若是觉得身上不好,就该早些请大夫才是!”
  
  “我真的没事儿!”郑娴儿笑着挣脱了她的手,“我结实着呢,昨晚是在落桐居被烟呛了一下子,所以夜里咳得没睡安稳,不是什么大事!”
  
  兰香在外面听见了,忍不住插言道:“还说不是什么大事呢!先是早上怎么也睡不醒,好容易叫您起来了,一会儿又说头晕、一会儿又说心口烧得慌、一会儿又说肚子疼……您可不要讳疾忌医,拖出什么大毛病来!”
  
  郑娴儿捏起一块鸡油卷扔了过去:“你闭上嘴没人把你当哑巴卖了!我好着呢,大过年的你何苦咒我!”
  
  兰香随手接住鹅油卷往嘴里一塞,含混不清地说了声“谢奶奶赏”就掀帘子出去了。
  
  楼阙站了起来,向外面叫钟儿道:“去请个大夫来一趟!”
  
  郑娴儿见钟儿果真要去,慌忙叫他站住:“大新年的,这是做什么?我又不是病得快要死了!人家大夫也好容易有个清闲日子,你何苦去招骂!”
  
  “可是……”钟儿担忧地看向自家主子。
  
  楼阙沉下脸来:“不舒服要看大夫,这点道理也不懂了?”
  
  “我说了我没事!”郑娴儿把眼睛一瞪,摆出一副准备干仗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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