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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你们,欺人太甚!

109.你们,欺人太甚! (第1/2页)

“不错,整顿家风!”宁锦绣缓缓地扬起唇角,露出一个沉稳笃定的笑容。
  
  楼夫人像是终于有了力气,叫瑞儿搀扶着慢慢地坐直了身子:“依你说,应当怎么办?”
  
  宁锦绣胸有成竹,指着案头的一盆杜鹃花,笑得从容:“治家就如同修剪盆景一样,再简单不过了。太太是主人,这盆杜鹃是您的,要不要修剪、要怎么修剪,全凭您一人的心意。它长得过了,就把多余的地方剪掉;它长得歪了,就把它拧过来;它长得散了,就用棕丝把它捆起来——世上的好花那么多,若是不小心把杜鹃养死了,这桌上就换一盆芍药放着,一样热闹喜庆!”
  
  她不紧不慢地说着,声音温软柔和,却听得楼家的几个媳妇不寒而栗。
  
  当然,郑娴儿仍旧是个例外。
  
  茶碗里的水已经没了,无人过来给她添茶,她便斜靠在椅子的扶手上,悠闲地品尝着桌上的点心,自得其乐。
  
  宁锦绣向郑娴儿这边看了一眼,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后又不紧不慢地补充道:“太太,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啊!是谁败坏了楼家的门声、是谁三番两次忤逆犯上、是谁时时让太太觉得不痛快了,您的心里清清楚楚,却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似今日这样的事,发生一次就足够成为全天下的笑话了,难道您还要等第二次、第三次吗?对于不贞不孝、不仁不义之徒,您的宽容和退让并不会让她感恩戴德,只会让她得寸进尺啊!”
  
  “啪!啪!啪!”门外响起了三下清脆的巴掌声。
  
  随后是一声朗朗的赞叹:“说得好!”
  
  宁锦绣猛然转过身,脸上的笑容立时绽开了:“楼五公子!”
  
  楼阙缓步走了进来,似笑非笑:“在外头听见母亲这里有人说什么孝悌忠信,我还当是宫里的女先生进了府,原来是宁大小姐大驾光临了。”
  
  孝悌忠信,那是多久之前的话题了?
  
  这个人到底在外面听了多久?
  
  宁锦绣脸上的笑容淡了些,显得愈发端庄而矜持。她缓缓地向前走出两步,迎到楼阙的面前,敛衽为礼:“既然五公子全都听到了,那……”
  
  她的话没说完就噎在了嗓子眼里。
  
  因为,楼阙看也没看她,径直走到了郑娴儿的面前,微笑,弯腰。
  
  郑娴儿顺手把吃剩下的半块杏仁酥塞进了他的嘴里。
  
  楼阙笑着吃了,伸手要茶。
  
  郑娴儿撇了撇嘴,把空的茶碗拿起来给他看:“没有茶。”
  
  楼阙抬起头来,向宁萱堂中的几个大丫头扫视了一圈:“连茶都不会添,你们都是死的吗?”
  
  几个丫头低眉顺眼,不敢多言。
  
  郑娴儿扯了扯楼阙的衣袖,笑道:“你别吓唬丫头们了。进京仓促,太太这里人手不够也是难免的。你没来的时候,连我都差点被人当作斟茶丫头使唤了,她们哪里忙得过来呢!”
  
  “郑氏!”楼夫人气急。
  
  郑娴儿转过脸去,眨眨眼睛,一脸无辜。
  
  楼夫人气得胸闷气短,咬着牙呵斥道:“你不要恃宠而骄!”
  
  郑娴儿翘起唇角,笑得灿烂:“若不恃宠而骄,我要这‘宠’有何用?”
  
  楼夫人哑口无言。
  
  楼阙敛了笑容,看向母亲:“宁萱堂这么多丫头,竟连一个斟茶的都找不出来,偏要使唤她?”
  
  “不是……”楼夫人待要解释,却说不出囫囵话来。
  
  楼阙嘲讽地勾了勾唇角:“她斟的茶,这堂中谁敢喝?谁配喝?”
  
  “阙儿!”楼夫人终于坐不住了。
  
  郑娴儿扶着肚子,慢慢地站了起来:“桐阶,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虽偏疼我,也不该疼到这个地步。我斟的茶怎么就没人配喝了?旁人还罢了,这屋里可还有一个是你的未婚妻呢!”
  
  “未婚妻?”楼阙向众人扫视了一圈。
  
  楼夫人忙道:“不错!二十年前你和宁大姑娘尚在娘胎里的时候,府里便已经替你们定下了亲事……”
  
  话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却自己低了下去。
  
  楼阙忽然笑了:“指腹为婚?”
  
  “不错。”楼夫人咬牙道。
  
  “好,就算是指腹为婚——”楼阙一转身在先前郑娴儿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然后顺手把郑娴儿拉过来,让她坐在他的腿上。
  
  整套动作毫无迟滞。就像先前喂食杏仁酥的时候一样,两个人配合之默契、神情之坦然,仿佛这是天底下最理所当然的事。
  
  可是,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在父母长辈的面前啊!
  
  宁锦绣呆呆地站着,整个人已变成了木雕一块。
  
  这两个人……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却听楼阙继续说道:“庚帖呢?定礼呢?就算是指腹为婚,后期也应当把这些该有的东西补齐全了吧?总不能随便说一句戏言,就算是定了亲的吧?”
  
  楼夫人的脸上一阵发红,好一会儿才又叫瑞儿扶着慢慢地坐了回去,开口道:“宁大姑娘比你小了三四个月,咱们离京的时候,她尚未出世。”
  
  “所以,没有交换过庚帖,也没有交换过信物。”楼阙得出了结论。
  
  楼夫人忙道:“老爷和宁家老太爷都是最重信守诺的,说过许婚的话就算是定了的。你说的那些规矩,现在补办也来得及。”
  
  楼阙冷笑:“重信守诺,一丝为定万金不移,那也得先有那‘一丝为定’才行!空口无凭说一句‘定过亲’,母亲觉得我会信吗?若是果真有过许婚之事,先前我数次进京,母亲为什么从来不曾提过我还有个岳家在京城?”
  
  他这番话实在是半点儿也没给楼夫人和宁家母女留面子了。
  
  待他说完之后,楼夫人迟疑良久,终于叹道:“阙儿,你先前不曾听说,并不意味着没有过这件事。当时许约之后不久咱们便搬离了京城,后来就断了联系,既不知道宁家生的是男是女,也没有中间人给两家交换庚帖。我和老爷都没有对这桩婚事抱太大希望,因此不敢贸然对你提起。至于后来你进京……你是为了求学问来的,我怎么忍心用一件不确定的陈年旧事来分你的心?直到这次回京,我和老爷才得知宁家姑娘至今未嫁。阙儿,宁大姑娘也快二十岁了!你耽误人家到这个年纪,若是突然悔婚,你让人家姑娘怎么办?”
  
  “无碍的!”宁锦绣忽然高声喊道。
  
  楼夫人转头看着她。
  
  宁锦绣身子站得笔直,擦了擦眼角,带着哭腔说道:“退婚无碍的!若是楼公子实在不愿履行婚约,此事便不必勉强!”
  
  楼夫人见状底气更足了:“你看看,你看看!这么好的姑娘,你若是辜负了,天也不饶你!”
  
  楼阙放下郑娴儿,站了起来:“母亲不必如此。若是果真有过婚约,我自然不会做那背信弃义之人。既然父亲也知道此事,我这便去问父亲,看他老人家如何说。”
  
  “你站住!”楼夫人慌了。
  
  “怎么?”楼阙回头,嘲讽地一笑。
  
  楼夫人跟着站了起来,慢慢地走到了门口。
  
  楼阙见状便明白了:“父亲根本不知道这回事,对吧?”
  
  “阙儿,这是一门好婚事。”楼夫人叹息。
  
  楼阙冷笑:“所以,所谓的‘指腹为婚’,根本就是子虚乌有,对吧?”
  
  楼夫人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阙儿,这不重要。”
  
  “当然重要!”楼阙的声音骤然拔高,“这都不重要,还有什么重要?母亲,你这是在拿着屎盆子往我的头上扣!”
  
  宁锦绣以袖遮面,哭了出来:“你们……欺人太甚!”
  
  楼阙可不管旁人哭不哭。他冷冷地看着楼夫人,咬牙:“我一向不惧骂名,可这也不代表我愿意接受莫名其妙硬塞给我的骂名!悔婚?背信弃义?耽误人家姑娘的青春年华?母亲,这些罪名,我不想要!一个两个莫名其妙贴上来的女人都说是我耽误了她们的年华,当我是走街串巷收破麻烂苘的货郎吗?”
  
  楼夫人被他训斥得面红耳赤。
  
  若不是先前已经昏过去一次了,她真想就这么摔到地上去,总强似此刻这样的难堪!
  
  楼阙看着母亲摇摇欲坠的样子,叹了口气:“母亲年纪大了,身子也不好,儿子的事就不劳您费心了。——瑞儿,还不快扶着太太回去歇息!”
  
  “阙儿……”楼夫人仰头看着楼阙,一脸哀戚。
  
  楼阙迎着她的目光,压低了声音问道:“母亲,当年的‘指腹为婚’,指的到底是谁的‘腹’、谁的‘婚’,您真的记不清了吗?”
  
  “你……”楼夫人的脸色霎时白了。
  
  楼阙没有再看楼夫人的脸色,径直走回来牵起了看戏看得正高兴的郑娴儿:“咱们回去。”
  
  郑娴儿无可无不可,他要走,她便陪着他走。
  
  走到门口,去路却被拦住了。
  
  楼夫人仰着头,满脸泪痕地看着楼阙:“你的眼里,没有我这个母亲了吗?”
  
  楼阙皱眉,避开了她的目光:“二十年养育之恩,儿子自然记得。”
  
  楼夫人抬手擦了一把眼泪,哑声道:“你若是记得,就给我回来坐着!”
  
  楼阙迟疑了一下,牵着郑娴儿一起回到原处坐下,沉声道:“母亲对儿子有养育之恩,对娴儿却不曾有过。娴儿对楼家只有恩情,没有亏欠。因此儿子不希望母亲把娴儿当作婢仆、当作盆景来随意折辱随意修剪,更不希望母亲仅仅因为受了外人三言两语的挑拨,就忘了亲疏远近,闹得娴儿生气伤心。家和万事兴的道理,希望母亲能够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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