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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鬼魅没你这么不正经

114.鬼魅没你这么不正经 (第1/2页)

那塑像的右手上,少了两根手指。
  
  断面光滑,不像是受损断落的样子。
  
  倒像,本来就应该是那样的。
  
  楼阙攥紧了郑娴儿的手,看着她眼中的泪珠滑下来。
  
  “那是……”他心里有了猜测。
  
  郑娴儿没有擦泪,看着那塑像怔怔地道:“不是‘像’,那就是我娘。我娘的手也是那个样子的,右手断了两根手指。所以她虽然教我刺绣,却不如我绣得好……”
  
  黎赓在旁劝慰道:“想必郑伯母曾经路过此地,遇上过什么奇事或者救助过什么人,被当地百姓误当作神仙供了起来。民间传奇大都由此而来,这也是常有的事。”
  
  “就是这样才奇怪!”郑娴儿扯袖子擦了擦泪,“我娘只是一个寻常的市井妇人,连家门都不常出,怎么会到过这个地方?京城离着桑榆县有千里之遥啊!”
  
  黎赓看着那尊塑像,欲言又止。
  
  寻常的市井妇人?
  
  这尊塑像姿态端雅高贵,神情庄重不怒自威,身上的衣饰华丽而不庸俗,头上的发饰甚至很像是宫中的式样……
  
  这哪里是寻常的市井妇人?只怕就连宫中那些号称可以为天下表率的贵女也未必能有这般仪容!
  
  “桐阶。”黎赓试探着,想引导楼阙去看那塑像的衣饰。
  
  楼阙向他微微摇头,仍旧紧攥着郑娴儿的手:“也许是京中的客商或者匠人曾到过桑榆县,受过岳母的救助,心中感念,因此回京之后才照着岳母的模样塑了神像来膜拜的。”
  
  这样似乎也勉强可以解释得通。
  
  郑娴儿放下了一桩心事,忽然又笑了:“臭不要脸!谁准你叫‘岳母’了?”
  
  楼阙长舒了一口气,大笑起来:“怎么,不是我的岳母吗?咱们来打个赌,这会儿我拜一拜这尊塑像,它若不认自己是我的岳母,就叫它倒下来砸死我,你看如何?”
  
  没等郑娴儿答应,他果真向着塑像跪了下去,大礼叩拜。
  
  等他拜完了,郑娴儿已笑得前仰后合:“没砸死你!看样子水神娘娘已经认了你做女婿,你快去娶水神娘娘的女儿吧!”
  
  楼阙正沉浸在获得了岳母认可的喜悦之中,忽然听见郑娴儿又在耍赖皮,他不由得有些气恼。
  
  郑娴儿见状,忙讨好地凑过去,要扶他起来。
  
  楼阙却不肯起身。
  
  他盯着塑像的底座,看住了。
  
  “怎么了?”郑娴儿不方便弯腰,只好跪下来陪他。
  
  楼阙顺手从地上抓起一把干草在底座上擦了擦,皱眉道:“有字!”
  
  那塑像的底座同样是泥砌的,年深日久已经斑驳得不成样子,但这一擦之下,竟还是能模模糊糊地辨认出不少字来。
  
  可见这字当初是刻得很深了。
  
  黎赓也忍不住凑了过来,三人细细地辨认了许久,终于认出了“癸卯夏末”“西池”“苦作乐”“清英记”等十余个字。
  
  楼阙扶了郑娴儿起来,沉吟道:“‘癸卯夏末’,那时候伪帝窃国不久……”
  
  郑娴儿关心的却是另一个问题:“我是甲辰年三月生的,所以癸卯夏末的时候,我应该差不多已经在我娘的肚子里了……那时候我娘还不到二十岁,应该刚刚嫁给我爹不久吧?”
  
  楼阙看了她一眼,没敢答话。
  
  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那时候她娘一定还没嫁。
  
  黎赓心里想的却是:跟西池有关,果然不是寻常百姓!
  
  片刻之后,郑娴儿的注意力又落到了“清英”这两个字上:“清英?不会那么巧吧?”
  
  “什么那么巧?”楼阙皱眉。
  
  郑娴儿不答,反扯着他的衣袖问:“‘清英’这两个字有什么含义吗?‘清英记’是什么意思?”
  
  楼阙沉吟不语,黎赓便替他答道:“清英,意为清洁明净,放在此处无解,看上去更像是一个人的名字。”
  
  “名字?虞清英?”郑娴儿脱口而出。
  
  “虞清英是谁?”楼阙立刻警惕起来。
  
  郑娴儿有些苦恼:“我也不知道是谁。那天皇后娘娘一见了我,就问了好几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其中一个就是‘虞清英是你什么人?’——我哪里知道虞清英是我的什么人!”
  
  楼阙在心里默默地记下了“虞清英”这个名字。
  
  黎赓忽然又在旁插上了话:“虞清英,是‘幽沉谢世事,俯默窥唐虞’的‘虞’吗?这个名字看似寻常,细想起来倒是别有一番趣味。如果是姓虞名弦字清英就更有趣了。”
  
  郑娴儿一向不喜欢听人掉书袋,但此刻听到这个‘弦’字,她忽然想起了那个乞丐虞叔,忍不住便接口问道:“虞弦、清英,有什么说法吗?”
  
  楼阙心里一沉,本能地觉得有些不对,却并没有阻止黎赓说下去。
  
  于是黎赓便继续笑道:“昔者,舜作五弦之琴以歌《南风》,后因以‘虞弦’指琴。而‘清英’恰好也是琴的别号。——古人以琴拟人,罗先登《文房图赞序》云:‘焦桐字良材,号清英居士。’因此这‘焦桐’‘良材’‘清英居士’皆可用以指‘琴’。”
  
  这番半文半白的解释,郑娴儿听得不太明白,但关键的几个字眼还是听出来了。
  
  虞弦,焦桐,清英。绕来绕去,似乎都离不开一个“琴”字。
  
  那个乞丐虞叔反反复复地念叨着“弦儿”“虞弦”“焦桐”,是巧合吗?
  
  皇后口中的“虞清英”,与这塑像底座上的“清英”有无关联?
  
  这几个名字,与她……或者说,与她的母亲有多少相关?
  
  郑娴儿被这些乱七八糟的疑问缠得头昏脑涨。
  
  这还没完。
  
  黎赓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又补充了一句:“我记得你有个别号叫作‘桐君姑娘’?巧了,这‘桐君’二字,也可以作为琴的雅称。”
  
  郑娴儿在门槛上坐了下来,双手抱头:“别说了,头疼死了!”
  
  楼阙跟过来,坐在了她的身旁:“别想了。那都是上一辈的事,不值得你费心神。”
  
  郑娴儿抬起头来,看着他:“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不许瞒我!”
  
  楼阙迟疑良久,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你最好不要去见皇上。”
  
  郑娴儿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最后自己苦笑起来:“你这话说得莫名其妙!我哪有机会去见皇上?”
  
  “没有最好,”楼阙攥了攥她的手,“咱们该回去了。”
  
  郑娴儿立刻问道:“回去见那个虞叔吗?”
  
  楼阙顿了一下,避开了她的目光:“咱们此刻不方便跟太多人接触。而且,虞叔神志不清,见了也无用。”
  
  郑娴儿无法反驳,只得跟着他站了起来。
  
  只是,转身要走的时候,她却怎么也舍不得迈步。
  
  这里,有她的娘亲啊。
  
  还有那个不知道是什么人的“清英”。
  
  郑娴儿的心里,忽然闪过了一个怪异的念头。
  
  她的来处,会不会本来就应该是在京城?
  
  楼阙拉着郑娴儿的手,回头看向黎赓:“延卿兄不跟我们一起下山吗?”
  
  黎赓微微一笑,跟了上来:“一起。”
  
  于是三人谨慎地掩上了小庙的门,相对苦笑了一番。
  
  这小庙已经荒废破败至此,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坍塌成一堆乱石。到时候,庙里的“水神娘娘”也该还原成泥土了。
  
  真有种红颜枯骨刹那芳华的残酷。
  
  这样想着,黎赓就忍不住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楼阙回过头来:“今日也真是凑巧,延卿兄怎么会到这山上来?”
  
  黎赓顿了一下,苦笑:“你若不问,我也就忘了。”
  
  “那,你现在想起来了吗?”郑娴儿也跟着转回头,好奇地问他。
  
  黎赓快步走到楼阙的另一侧,避开了郑娴儿的目光:“我想到西池来看看,看过之后打算四处走走,于是就走到这里来了。”
  
  “这倒是跟我们一样了!”楼阙笑道。
  
  郑娴儿想了想,忽然也笑了:“跟我们一样吗?我们是来看旁人打捞我们的尸体,黎大公子也是吗?”
  
  黎赓哼了一声,没有作答。
  
  如果没有楼阙在中间挡着,郑娴儿一定会发现此刻黎大公子的脸红得厉害,眼圈也是红的。
  
  楼阙转过身,向黎赓作了个揖:“抱歉,如今我们有些难处,不方便出面见人,让你们担心了。”
  
  黎赓沉默了好一阵子,终于苦笑道:“我早该想到,你这个祸害没那么容易死的。”
  
  “那可不一定哦!”郑娴儿故意装出阴恻恻的声音来,“你看这荒山野岭,阴气森森……说不定我们两个都是鬼——”
  
  黎赓接道:“说不定我也是鬼。”
  
  郑娴儿立刻高叫起来:“喂,子不语怪力乱神!”
  
  两个男人齐齐笑出了声。
  
  于是气氛立刻轻松了许多。黎赓抬头笑道:“不瞒你们说,第一眼看到你们的时候,我确实吓了一大跳,以为自己心神恍惚以致撞了邪祟。”
  
  “那,你又是怎么发现我们不是鬼魅的呢?”郑娴儿从不压抑自己的好奇心。
  
  黎赓隔着楼阙向这边看了一眼:“鬼魅没你这么不正经。”
  
  “我不正经?”郑娴儿大惊,“黎大公子,你学坏了,你会骂人了!”
  
  楼阙抓住郑娴儿的手防她暴走,笑着向她解释道:“你一见面就问延卿是不是这里的山神,这还不算是不正经?这庙里若真有山神,非教训你不可!”
  
  郑娴儿其实并不关心正经不正经的问题,她只忙着咬牙跺脚:“黎大公子学坏了!你这个损友也不好好规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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