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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 宫宴

039 宫宴 (第1/2页)

快到午时,两队终于进了皇城,楚叶一眼便看到了东尧派来迎使的将军。
  
  ——夏侯翰
  
  当年,他曾是楚叶麾下第一猛将。
  
  最终,也是他带着刑部抄了楚家老宅。
  
  楚叶拉紧马缰停下,翻身下马,对着夏侯翰微微拱手。
  
  “西晋使臣楚叶,携我朝皇子及贺仪二十三抬前来贺礼。恭贺东尧皇及新后新婚志喜。”
  
  夏侯翰如今已经是祁琏身边的心腹,更曾近在楚叶麾下效力。自然知道楚叶之名。故而当楚叶自报名姓时,不免对楚叶之名的出现报以惊讶之色,他依礼作揖,以掩饰自己的神情。
  
  独孤信不甘其后也下了马自报名姓。然而夏侯翰一心系在楚叶身上,只是虚虚的应了一声。
  
  独孤信笑出声,揶揄道:“楚大人真是厉害,这才与夏侯将军见了一面,就让人移不开眼睛。”
  
  楚叶瞥了他一眼,淡淡的回了句:“独孤丞相客气。”
  
  夏侯翰自知失礼,双手抱拳向楚叶道了声歉。而后扬声说道:“皇上命本将军接引两位大人及皇子郡主,临宫赴宴。”
  
  楚叶抬眼看他一眼,夏侯翰半阖的双眼把精明与手段掩得严严实实。
  
  独孤信混迹朝堂多年,深谙所谓的赴宴不过是东尧皇帝为了展示其所谓的大国威仪才举办,本意拒绝。但一想到自己毕竟身在东尧,还是要随了祁琏的心愿的好。
  
  “既是东尧皇相邀,独孤岂有不去之礼。”
  
  燕凝脂听到独孤信的声音,莲步逶迤的下了马车,行到独孤信身边。经过楚叶时,还不忘抛给她一个“善意”的微笑。
  
  楚叶刚想开口,就听到后面马车中司马瑾的大声说道:“本皇子奔波了这么些天了,就不去什么皇宫赴宴了。楚大人一个人,就足够代表我西晋了。”
  
  夏侯翰的脸色瞬间青紫吓人。
  
  楚叶翻了个白眼,对着夏侯翰说到:“我朝皇子一向娇贵,还请将军勿怪。”
  
  夏侯翰假笑着应下,对着楚叶做了个请的姿势。
  
  楚叶这才意识到,夏侯翰的身后跟了四顶软轿。
  
  夏侯翰解释道:“还请贵使勿怪,宫规森严,无人可骑马进入。”
  
  身后,司马瑾讨人厌的声音再次响起:“怕不是给我们的下马威,毕竟在西晋的时候,本皇子一向是骑马出入宫城。”
  
  这下,不只是夏侯翰的脸色青紫,就连跟随夏侯翰而来的侍从都不由得黑了脸色。
  
  楚叶下马,率先钻进了轿子。
  
  马车里,司马瑾得了明华的回复,脸色顿时黑的吓人。他暗骂一声,恨不得亲自下去把楚叶抓回来,最后却只是摸着楚杉的发顶,暗自生气。
  
  紧接着,独孤信和燕凝脂也各自上了车轿。夏侯翰大手一挥,轿辇被齐刷刷抬起。
  
  夏侯翰回头,冲着司马瑾的方向冷哼一声。
  
  司马瑾可没心思管车外都发生了什么,他淡笑着抚着楚杉的头顶,温声说到:“小杉啊,等咱们安顿好,爸爸就带着你到城里玩,好不好。”
  
  楚杉抬起头,小脸上瞬间扬起笑容。两颗小虎牙露在外面,看的司马瑾也不由得笑出声来。
  
  ※※※※※※
  
  楚叶坐在车较中,四面都是挡风的厚绒,里面点着极为清浅的熏香,更令人意外的是,座位上竟然还有一个年轻秀美的姑娘,一身澹青色束腰纱裙,不是一般丫鬟的打扮。
  
  见楚叶入轿,她站起来行了一礼,待她坐定后,浅浅笑道:“皇上让兮回侍候大人左右。”
  
  说完,也不待楚叶发话,直接将一只小巧的手炉塞进了她的怀里,然后重新坐了回去。楚叶只觉从手上漫开一股暖流,直达四肢百骸。
  
  其实现在东尧也不过是深秋,虽然还尚未入冬,然而楚叶的身子匮乏的很,落下了不少病根,其中一样便是厥逆。厥逆畏凉,寒气常年客居于五脏,以至于手足冰冷,全身疼痛,降温更甚。
  
  这只手炉来的确是时候。
  
  马车平缓地行驶着,楚叶轻拂着炉子随意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人,下奴名唤兮回。”她应答如流。
  
  楚叶淡笑一声,不再开口。
  
  祁琏打的确实是个好主意,这兮回身如扶柳,笑靥艳艳,眼眸中还透露着一丝魅色。若她是个男人,怕是会拜倒在其的石榴裙下,甚至将她带回西晋。
  
  恐怕,独孤信的车轿中,也有这样一个姑娘等着呢吧。
  
  不过,祁琏这回怕是要失算了。兮回虽魅,但魅色却不达眼底。身如扶柳,却暗藏刚硬。细作之实,恐怕就连燕凝脂那个草包都看得出来。
  
  楚叶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坐姿靠在垫子上,不必撩开门帘,亦能感觉出车轿前行的方向。她知道进了城门向东行驶上半里便是宫门,在那会缓上一缓,检查确认后放行。
  
  五年前的旧宫被楚叶一把火烧得体无完肤,连带着周围的宫室也受到了波及。祁琏曾对它进行过重修,原本一入南门便能看到的华伟殿堂,如今隐没在绰绰树影之中,只见光芒万丈的琉璃瓦顶。御道自梅林向东曲折延伸,东边有楼阁台榭与东尧的社稷坛,不过祁琏向来不信那些扶乩求易的东西,因而此坛也是荒废许久。
  
  很快,楚叶嗅到了花香。这里的花总与别处要不同些,它的香气很淡,总带着一股雨后初晴清新又湿涩的味道,旁若无人地在廊庑亭轩间悠然徘徊着。即使离枝千里万里,襟袖间也能长久地拢住这种芬芳。
  
  隐约有悠扬舒缓的乐曲声飘入帘中,楚叶心知就要到正殿,转手将暖炉递给兮回,只待轿子止步。
  
  “西晋使臣到——”
  
  “北夷使臣到——”
  
  原本还有些窃窃的低语,这一声过后全都阒然静默下来。兮回替她打起门帘,楚叶对她微微一颔首,起身敛袂,迎着外面的日头与目光悠缓下轿。
  
  这是重生以来她第一次回到这个地方,恬适的日光照在大殿漆红色的斗栱上,折射出檐枋华美的和玺彩画。正脊上兽头栩栩如生,暗沉目光越过重重宫墙河山,直逼一线苍天。
  
  轻踏白玉石阶,越过木雕栏板,兮回随着她的脚步拾级而上。
  
  殿内众臣班列两旁,以章服品阶设定坐次,一眼扫过,约有百人之多,熟识者大多,眼生之人也不少。五年前的南塘之变后,祁琏一口气处死三十多位大臣。将楚家的根基尽数拔除之后必然要新除鲠辅。他选拔官员不重出身重才德,大约很多都是来自民间的寒俊,楚叶不认识也是自然。
  
  宴会还没有正式开始,每张案几上都只有一碟果仁,一杯清茶。这殿中百来人原是席地而坐,此刻全都立起,数不清目光直直落在楚叶身上,如同蛛丝千缕,密不透风。
  
  ——有多少平静的神色下暗潮狂涌,有多少淡漠的眸子底五味陈杂,有多少无声的注视中悲喜交加,又有多少人表情和悦而腹中鳞甲,以伪善的面具掩抑真实的滔天杀意。
  
  五年前的楚叶年少意气,孤傲不群。私者旧壶金樽华筵山河,友者把袂款襟刎颈尚可,敌者道路以目嚼穿龈血,陷者口蜜腹剑皮里阳秋。
  
  人生到处何所似?应似飞鸿踏雪泥。
  
  旧臣老去,新秀拔擢,然而江山如旧,楚叶依然。
  
  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时隔五年,又有谁能想到她楚叶换了副皮囊重回东尧!
  
  家仇,血恨,她定要将天下牢牢握住,要这东尧江山尽掌在手!
  
  独孤信与燕凝脂随后下了轿辇。楚叶眼尖的看到独孤信身后跟着一个样貌不俗的女子。心中暗暗窃笑。
  
  两人互相微微颔首,而后一同迈入大殿。
  
  尺水仗波,行礼声,道贺声很快便充斥了整个大殿。
  
  “大人,您先上座。”
  
  兮回不知何时已到楚叶身边,一并过来的,还有独孤信与燕凝脂。
  
  楚叶随眼一扫,堂上还有不少是当年与她出生入死过的将领或手下,因着当年在前线戍边,才没有被牵扯进南塘之变来。
  
  立在最前方的昂藏七尺名叫张子牧,他年近三十,习得一身好武艺,跟随楚叶打了无数场战役,亲手消灭数名南凉大将。楚家出事之时他正在三千公里外的西南关外戍守,得到消息后不眠不休地赶了回来,险些当庭横剑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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