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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271 不知何起,不知何为

卷一 271 不知何起,不知何为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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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天气变幻莫测,刚在停车场时的阴云密布此时已经转为浓黑,仿佛一张遮天蔽日的黑色幕布铺天盖地压下来。品书网
  
  “咔嚓”一声震耳欲聋的炸雷瞬间响彻云霄,银白色闪电霹雳乍现,伴随着暴雨倾盆而下。
  
  劲风刮得医院走廊敞开的窗“砰砰”作响,不厌其烦地拍合吹开再拍合上。值班的护士赶紧跑过来,风雨从窗中刮进来,吹鼓她纯白洁净的衣袍下摆。
  
  等到护士终于逆着风雨将窗子关上,自己已经累出一身细汗。
  
  而整个过程,随浅就像一根蜡烛一样插在那儿,不上前帮忙也不躲避风雨,径自看着,面容沉静如水,眼神却有些飘忽。
  
  还是那个护士临走时问她“有没有事”,她才回过神来。
  
  她去了医院特护病房,探望盛丹。彼时她正在昏睡,问过医生知道她虽然伤重但没有生命危险,总算是安心了一些。她安排了几个得力的佣人过来照看盛丹,随后她又给荣伯打电话让他照看好小包子。
  
  等一切料理妥当,她想起远在美国的路子遇,盛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于情于理他都应该知道。更何况这个时候的盛丹,醒来之后应该很想要见到路子遇吧。
  
  这么想着,尽管这个时候的纽约已经接近凌晨一点,但她还是不得不打扰路子遇的清梦。
  
  电话果然响了好久都没人接通,就在随浅准备挂断的时候,电话通了。
  
  “Hello?”一个妩媚温柔的女声轻轻响起,“.”(Lu正在洗澡,请一会再打过来。)
  
  随浅眉目间倏地迸射出些许利光,她流利且快速地应道,“hoisthis?(请问你是哪位?”
  
  听到这句话,那端的女人忽然没声音了,就在随浅还要再问的时候,电话陡然被挂断。
  
  通话结束。
  
  随浅握着手机,不敢相信自己偶然间发现的秘密。
  
  深夜,女人,因为心虚而突然挂断的电话。
  
  她不是盛丹,在路子遇的电话里她并没有特别的昵称,所以那个女人才接起了电话。可在听到她的语气变化之后,她意识到了什么,然后立刻挂了电话。
  
  那样的紧张,并非有意,并非心计。
  
  她听得出来。
  
  可,那可是路子遇啊,是连她都欣赏得极少见的干净俊逸的男子,他和盛丹,情比金坚,鹣鲽情深。他对盛丹的深爱是连她都羡慕的。路子遇宠盛丹几乎已经宠上了天。这些年,盛丹不愿意生孩子,路子遇就同意不生孩子,哪怕他那么想要个自己的孩子。
  
  而平时,好脾气的路子遇永远忍让包容着暴脾气的盛丹,不论什么时候见他们,他都始终在她身后温柔地笑看着她。那样的温柔注视,除了盛丹这个当事人看不见,他们所有人都是了然于心的。
  
  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在盛丹出车祸生死不明的时候,他在大洋彼岸和另一个人吴侬软语,甚至共赴巫山云雨。
  
  她不是没有考虑过的,长久让他们夫妻两人相隔两地,对他们的婚姻而言这并不是好事。可盛丹愿意帮她,心甘情愿帮她,想要陪着她度过面前的道道难关,等到一切尘埃落定。
  
  她也知道盛丹委屈了路子遇,但盛丹说她相信路子遇。
  
  就在随浅发呆想着这些的时候,手里的手机震动开来。
  
  来电人正是路子遇。
  
  “随浅。你给我……打电话了?”温和的男中音不似往日清逸,有些踌躇干涩。
  
  “多久了?”随浅冷凝着声音直接问。
  
  她的目光隔着门上的小窗看向里间正在熟睡的盛丹。
  
  电话里传来良久的沉默。
  
  “半年。”
  
  半年,那岂不是在路子遇回国和盛丹过年之前就开始了么?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么?”路子遇打破了死寂的沉默气氛。
  
  “嗯,盛丹出车祸了。”随浅淡声道。
  
  “什么?”那边的男人似乎被消息惊到,伴随着他的震惊,随浅听到有茶杯破碎的清脆响声。那端的路子遇似乎终于收拾了残局,又紧接着赶紧问,“现在怎么样了?严不严重?有没有生命危险?究竟是怎么回事?”
  
  “没有大碍了。你不用太担心。”想到盛丹受伤是因自己而起,随浅的心里泛起浓重的愧疚。
  
  “我马上过去。”路子遇急迫地说道。
  
  “嗯,我派人去机场接你。”随浅深吸一口气,“一切,等你到了再说。”
  
  再次吩咐佣人好好照顾盛丹,随浅终于回了自己的病房,早前发现她不见的几个佣人见她回来立刻一拥而上。
  
  其中一个,立刻走到角落打电话。随浅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只听到那佣人小声的只言片语,什么“先生”、“好的”、“好好照顾”,只听了这几个字眼,随浅便不想再听了。
  
  今天这一番折腾,她也累了。身上仿佛被压过千斤重鼎一般,疲惫得脱了力,连手指尖都沉得抬不起来。
  
  吃了佣人特意做的营养餐,随浅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等她再醒过来,暴雨早已经停了,屋中的窗只开了一扇,露出一条小缝,想来是佣人怕她闷,却又怕雨水湿气太大让她着凉。
  
  随浅想要起身,这才意识到腰上已经多了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
  
  身后的男人的气息均匀低缓。熟悉温热的专属于顾景桓的味道一时让她有些迷乱。
  
  脑海中突然想起白天他问她的话,昏沉的脑子才彻底地清醒过来。
  
  “醒了?饿么?”男人没有睁眼,纤长浓密得睫毛颤都没颤,只是他搂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似乎怕她逃。
  
  随浅摇了摇头,虽然顾景桓闭着眼,但她就是觉得他能看到。
  
  “那就睡觉。”果然,他又紧了紧手臂,恨不得嵌进身体里。
  
  随浅没有因为白天的争执避开,反而极少见地主动往前蹭了蹭,“我梦见小不点了。”还梦见你了。
  
  “相信我,她很好。”顾景桓沉沉地开口,声音磁性好听。
  
  随浅闷闷地“嗯”了一声,不知道是太思念从出生就没见过的亲生骨肉,还是白天路子遇给她的打击太大,亦或者是被王琳背叛的失望和怒气,又或者是顾景桓今天的话说得太重,她埋在他怀里的脸上,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热得要胀开眼睛的痛感,让她几乎抑制不住哽咽出声。
  
  顾景桓感觉到了怀里温软的身子微微颤抖,但他没说话也没动,仍旧紧紧地搂着怀里的女人,这个他一辈子也不想放开的女人。
  
  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他开始爱上她,可爱上就是爱上了,爱上了就不想放手了,越是不想放手,就越是深爱。他像是陷入了死循环,可他没有办法,也不想有办法了。
  
  就这样,挺好的。
  
  “为什么,要买钱包?”随浅闷闷地小声问。
  
  “这是你为我买的。”他竟没有回避,反而严肃正经地答。
  
  心陡然热乎起来,那不见稚子的担忧心疼,那发现亲信背叛自己的冰冷,那好友婚姻因自己而破裂的自责,都似乎清减了一些。
  
  可他的怀抱再热,她再不舍得,有些话也是要说的,有些再见,也是要成真的。
  
  有些人,有些事。不知何起,不知何为。
  
  她,也只是那把杀人的刀。
  
  “顾景桓。”
  
  “嗯。”听到随浅特有的娇软温软的叫他名字的声音,顾景桓烦躁一天的心熨帖了很多。
  
  “还记得我们的约定么?”
  
  在她无情地将他想要收购随氏的阴谋揭穿之后,他曾经说,“一年之后,我会正式地开始收购随氏,到时候我们可以在商场上一较高下。在这之前,我绝对不会再动随氏一分。为了公平起见,这一年里我也不会过问任何和随氏有关的事。”
  
  一年之后公平竞争,如今距离约定时间,不过三月。
  
  “顾景桓,我们把时间提前吧。”
  
  “为什么?”
  
  “因为啊,”随浅眼里的泪终究是掉了下来,“不想再被你保护了。”
  
  我虽然不知道你替我扛着怎样的风雨,但我却无论如何不想让你独自来扛,骑士剩下的那最后一天的守护,就换做公主来守护她的骑士吧。
  
  既然相爱,何必相恨?
  
  ……
  
  那晚,顾景桓并未回应随浅的话,第二天早上,他只吩咐一干佣人,精心照顾夫人,绝对不能让夫人再独自出去。从那之后,他便再没回来过。
  
  随浅也知道,他是向她妥协了,不出现便是避嫌,竞争对手之间,必须要避嫌。
  
  但他有底线,那底线便是,她必须要养好身体。
  
  随浅第二日就让医院将盛丹的病房搬到了自己房间,顾景桓不会回来,两人在一处休养,也方便互相照顾。
  
  “顾景桓真不回来了?”盛丹歪着头大喇喇地靠在床头吃香蕉,边吃边嘟嘟囔囔问。彼时除了随浅,没人知道顾景桓不会再过来。
  
  她点点头,并不愿意多说。
  
  “你还疼么?”随浅心疼地看着盛丹,轻声问。仿佛声音大一点,都会弄疼她。
  
  盛丹头部受伤,虽然昨晚她没在现场,但只事后见到盛丹秘书那满身满手的血,就知道她的伤有多重。
  
  医生说她的头上被缝了近百针,那让她引以为傲的秀发已经全都被剃掉,此时她的头上只剩下一层层厚重的纱布。
  
  夏日炎炎,为了防止出汗感染伤口,护士一天要换两次药。
  
  除了头部,盛丹身上还有大大小小的伤口,好在除了几处轻微骨折外,都是皮外伤。
  
  但她全身上下几乎都贴着纱布,没有几块好地方,随浅看在心里,恨不得将肇事者扒一层皮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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