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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塞顿开

茅塞顿开 (第1/2页)

我抬眼望去,身前一个温婉可人的小女孩已站定,她约莫十四五岁,蛾眉皓齿,两根乌黑浓密的小辫子垂在耳后。这美丽动人的小姑娘却把我吓得倒退了一步,她……她不就是那天我所见到的那个在魔术表演台上弹奏钢琴的美人坯子嘛!喔,不,应该说是比那个美艳动人的女子还要小一号的小美人,她们的五官实在是太相似了,就仿佛是在同一个坯子里面先后捏成型的。一看便知这两个女孩之间绝对是有血缘关系的姐妹。真是世界之大,又如此之小!在这么一个弹丸之地我怎么又遭遇到了魔术表演队里的那个女艺人的妹妹了?!想必这个魔术队的成员就隐藏在附近伺机而动,说不好他们又要搬弄出来什么捉弄人的把戏呢!
  
  此时这个小美人正在天真烂漫地瞅着我,可是我却仿佛孙悟空看到了白骨精一般,动察到在她婀娜多姿的外表下,一个让人骨寒毛竖的骷髅坯子正在舞动,但是站在我面前的小姑娘却没有觉察到我的心思,她还在笑吟吟地瞅着我,而我却觉得这笑里似乎藏刀,周围人也幻化成了众多的妖魔鬼怪,正在准备威逼利诱我。我再也无法忍受了,突然一个转身,想都没想就撒丫子似得跑了出去。望着我跑走的身影,留在原地的小女孩微蹙着眉头,疑惑不解地睁大了眼睛,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而我却一刻不停地使劲奔跑着,直到看见了就在不远处士兵严密把守的临危不惧派的大门后才停下了脚步。我俯下身子,手扶着身旁的栏杆,大口地喘着粗气。我担心地往后瞧了瞧,但是后面却空空如也,根本就没有人追上来。天空灰蒙蒙的,地上稀疏的杂草突兀地歪斜着,身边的一切都出奇的安静。我看了看仍攥在手心里的签符,突然哑然失笑。我在担心什么,这只不过是一张废纸嘛!这时候的我就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筋疲力尽地慢吞吞地走进了临危不惧派的大门。
  
  也许是我跑得太快了,在接下来的一天里我都疲倦得连说话都觉得费劲。到了晚上,我很早就躺下了,不一会就睡着了。
  
  在温柔的梦乡里,我梦到了阔别已久的阿曼达,他和我正在海边快乐地嬉戏散步。忽然间我落入到无边无际的深海里,一个人独自在波涛汹涌的海水里翻滚起伏。更加令人奇怪的是,慢慢地汹涌澎湃的大海竟然像热热的温泉一样开始有温度了,而且温度越来越高,以至于我被烫得都受不了了。我急速地向岸边游去,一心想尽快逃离开这片滚烫的海水,但是却怎么也游不到尽头。这时候我又望见了阿曼达,可是他却站在不远处的海边无动于衷地眺望着我,一点伸手搭救的意思都没有。我无力地挣扎着,滚烫的海水使我周身撕心裂肺的痛楚,我“啊”的一声痉挛地大叫起来,从垂死的恶梦中惊醒过来。我一下子坐了起来,额头上沁满了豆大的汗珠,浑身热燥燥的,仿佛还沉浸在开了锅的沸水中。
  
  接下来的几天里,无论是白天训练,还是晚间休息,我都无精打采得很。一天比一天萎靡不振的我全然逃不过在一起摸爬滚打的周晴的锐眼,她以为我身体不舒服,就督促我还是去瞧瞧医生为好。尽管我口头答应一定会去,但是内心却如同明镜一般,我清楚只是看看普通的医生是解决不了我的心病的,我的心里就像百爪挠心一般地不安生。
  
  在这几天的夜深人静之时,我都手握着自己抽中的签符辗转反侧,时而想着自己应该斩钉截铁地去盘问个一清二楚,时而又畏惧得就像一个缩头乌龟。我的内心被纠结得心烦意乱,而那恼人的梦魇更是时常在夜阑无人之时骚扰我那颗越发脆弱的心扉。
  
  又是一天的朦胧夜色中,我再一次不由自主地走到了集市口。是继续深入进去呢,还是折返回去,我一时拿不定主意。我的心里就仿佛被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山在无形地压迫着,这可恶的签符就像是一个从闷葫芦里面钻出来的妖怪,没完没了地纠缠我。其实我确实很想知道这签符的奥秘所在,但是又担心自己有可能承受不住将要面对的可怕后果。备受煎熬的我踏着小碎步,不知不觉地渐渐融入了这片神秘的地方。白天里微弱的灯红酒绿现在已演变得更加奢靡放纵。从外面望去,大多数的小木屋里火树银花,人声鼎沸。二个喝得酩酊大醉的汉子在斑驳的石板路上东倒西歪,已经爬不起来了。
  
  我循着以往的路线,再一次来到了这家算命祈福的小木屋前。这里倒是很清净,白天的喧闹括噪已经退去了,暮色中皎洁的月光洒在小木屋周围,恬淡舒怡。那只立在花岗岩上散发着徐徐浓烟的水晶球也仿佛收敛了许多,淡淡地轻烟缭绕。我正在心神不定地琢磨着进还是不进的一瞬间,忽然小木屋的屋门“吱扭”一声打开了,那个早前就跟我说话,可是却被我误以为是个小妖精的小女孩已站在门边,她仍旧笑吟吟地望着我,好像一早就知道我会前来拜访一样。她浅浅地含笑说道:“请进。”
  
  这时候的我既不能也不想再逃走了,我心甘情愿地听从她的引导,走进了小木屋。木屋里幽静深大,一股淡雅的紫檀香气在屋内深入浅出地飘荡着,沁人心扉。在乖巧的小女孩的引领下,我一边慢行一边四处观望。真是没想到,这个外观很普通的小木屋一旦进入之后却是这般的别有情调。这里面的房屋布局时而宽大简洁得似乎有些过分利落了,时而又细长沉杂得好像一个盛满了宝贝的百宝箱。尽管忽而让你觉得景致有些许不伦不类,但是仔细推敲一下又感觉到呈现出来的构思奇幻曼妙,另有一番神秘莫测的高贵气息,令人好生回味无穷。
  
  正在行进中,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进入了我的视野。这身影我是既熟悉又陌生,哦,我想起来了,这不就是那天在魔术表演台上始终盯着我的那个糟老头子嘛。现如今可真是不一样了,现在的他既不呆板,也不癫狂,而是一副容光焕发的花甲老人模样。此刻他只是缓缓地望了我一眼,就转过头去和另外两个同样神采奕奕的老人继续攀谈起来。这三名老年人都盘腿端坐在一个红木矮桌旁,而在最里侧盘腿坐着的则是那个在魔术表演台上敲锣打鼓的小侏儒,此刻他身穿宽松的小号中式便装,正在安详地把玩着一个泥制的小茶壶。
  
  遭遇到了并不久远的故人,既在我的意料之外,又在我的意料之中。在我们之间那种步步为营、对立隔阂的感觉已经销声匿迹,反而有一种祥和安逸的氛围聚拢在身旁。他们之间正在促膝谈心正浓时,我无意也无心去打扰他们。
  
  之后又经过了两个相伴而立的小房间后,我又看到了一位故人。此刻这位故人正在埋头专注于手底下的一幅尚未完工的版式苏绣,根本无暇顾及左右。他也身穿一身舒适的中式唐装,那淡雅的衣衫上呈现出来的莹白的色泽似乎已经把他仅存的最后一点滑稽可笑的小丑模样都洗涤干净了,此刻他沉稳含蓄得犹如一座屹立不动的雕像。我不想去干扰他,于是便轻悄悄地走了过去。
  
  尽管没有瞅见那个曾经扮演古代美人的仪态万方的小女子,但是却跟随在她那亭亭玉立的小妹妹的身后,也算是三生有幸了。我一边穿梭于精致小巧的亭台楼阁之间,一边暗自忖思着。
  
  又是一盏茶的功夫,我终于步入了一间位于左侧的五六平米大小的方正的小隔断里。一进门我就看到在正中的蒲团上安详地坐着一位鹤发童颜的老僧侣。他微闭着双眼,手里徐徐转动着一串犹如大个樱桃一般大小的黑色佛珠链,估摸是在闭目养神呢。也许是听到了我进来的窸窣响动声,他微微睁开双眼,慈眉善目地望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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