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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于方寸之中 第一百五十三章 仙客居酒屋

困于方寸之中 第一百五十三章 仙客居酒屋 (第1/2页)

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
  
  此地是一座小型的城镇,但是由于地处南来北往的要冲上,故此地虽然看起来并不雄伟,但是仍然很是热闹。此地最有名的一座酒楼便是仙客居,其菜的味道那是自然极品。其最主要吸引江湖人士的地方还是它那不成文的规矩:1.不得在里面动武.2.只要你能付得起一种菜的价钱,那你就可以在里面吃那份菜吃上一天。3.不管你说什么,仙客居都没有听到过。当然,江湖人士并不是所有人都有那么好的脾气,有的要以他们的暴脾气,仙客居不知道烂多少回了,能形成这种不成文的规定,还是因为前几年发生的一些挑衅仙客居的事件,毫无疑问都是以那些颇有势力的“主角”莫名失踪而告终,却没有见到有谁来追究而不了了之,之后就再也没有谁挑衅仙客居的规矩。
  
  此时正是中午时分,所以仙客居内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大厅里有一桌一副镖师模样的人,他们共有三人,一个长得颇为清瘦,一个络腮胡须的大汉,另一个是看起来很斯文,他们穿着锦袍,左臂肩膀上有一个镖字。
  
  “你们知道吗?那个名叫地魔门的门主三天前被人杀了?”当酒菜吃得差不多的时候,那个颇为清瘦的镖师对他的同伴说道。
  
  “是吗?”他的一个同伴显然不可置信,接着说道:“那个地魔门的门主可是**鼎鼎大名的人物,一身魔功威震四方,并且此人心狠手辣,不管是**白道的人都不愿触他的霉头,咱们走镖的人,最害怕的就是遇到这种主,谁有那个胆子去杀他呢!”那个络腮胡须的大汉喝了一口酒,接着说道:“你别说他的首级已经不知所踪了。”
  
  “我骗你干嘛,真的确有其事。我这趟镖就是要路过地魔山,花费了我好大的劲才回来了。而且地魔门门主的首级真的不知所踪了”那个清瘦的镖师又说道,“听说地魔山附近都乱了套了,门主一死,手下人争权夺位的人都将地魔山附近都掀翻了,他们美其名说寻找凶手,其实都在暗中铲除异己,好登上门主的宝座呢!”
  
  “此事,我昨天也听说了。”那个看起来很斯文的镖师说道,“此次你们护镖路线不一样,林大他护的镖又比较远,才回到这城中,消息不通也属正常,而且这些事情也不是我们能讨论的事情,要记得祸从口出。”
  
  “是,少镖头。”那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好了,我们出来吃得也差不多了,也该回去了,不然爹又得怪罪我等了。”说完,那三人付完账便出了酒楼。
  
  虽然他们谈论的声音较小,但是还是被周围的人听到了。
  
  在其邻桌一个人小声地对自己的伙伴咨询道:“你说,刚刚那三人说的是不是真的?地魔门门主,真的被杀了?而且首级还不翼而飞?”
  
  “当然是真的,肯定是真的啊!就说你孤陋寡闻了,而且你知道刚刚那三个人是谁么?他们可是林家镖局的人,那个看起来很斯文的那个人,就是林家镖局总镖头的儿子,林镇东。这主可是一位年轻俊杰,他都证实的消息怎么可能有假?恐怕过不了几天,满城的人都会知道这个消息的。”
  
  正在这时,走进来一个看起来像是算命的老头子,看起来六七十岁了,但是精神很是矍铄,他右手拿着他的招牌,就是一根木杆上挂着一块白布,正面写着一副对联:手一掐趋吉避凶,心一动化祸得福,横批,张半仙。白布背面画着一个阴阳鱼。左手捋着自己的山羊胡子,笑眯眯地走进来,虽然有种仙风道骨的味道,但是那个笑眯眯的样子总让人觉得他不怀好意。他恰好听到了刚刚的谈话,于是故作神秘地说道:“此些事都是道听途说罢了,而且早已过时了。”
  
  此刻大厅里面一位看起来很有兴趣的纨绔子弟模样打扮的人说道:“老头子,别以为你一副算命先生的打扮就显得很高深莫测了,你充其量就是一个骗吃骗喝的神棍罢了,你能知道什么最新的消息?”
  
  算命先生一看就是人精,他当然看出来了那个纨绔子弟对这些江湖中的事很是有兴趣,于是便说道:“那山人就告诉你们,地魔门门主的确是被人杀了,而且他的首级并不是不翼而飞了,而是被凶手给带走了。”算命先生瞟了一眼四周的人,看到周围的人都望着他,心里暗想:今天的饭钱又有人包了。然后他自顾自很高然地说道:“我知道你们不信,还有你们更不敢相信的事,就在昨天夜里,正玄宗宗主也被人杀了,而且头颅一样被人摘走了。”说完,他便不说话了,径直走到一个空桌上喊道:“小二,上菜。”
  
  这时,那位纨绔子弟接着喊道:“小二,好酒好菜都给端上来。”说着,便跑向那位算命先生,“先生,您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会不会您老是在唬我们呢?”
  
  “哼,山人一大把年纪了,还用得着骗你们这些小屁孩儿?三天前,山人夜观天象,发现天狼星暗淡无关,忽隐忽现,便已察觉有一个**大佬将要消亡,那时我正在地魔山附近隐居,便欲到地魔门一探究竟。结果我刚一到地魔门山门,便觉得里面有人出来,便藏在一旁,结果果不其然就看到一道黑影从地魔山山门中冲出,手里还提着一个球形的包裹,还滴着水似的。紧接着,便听到地魔山门中吵闹异常,然后从门中冲出数到人影,后面跟着大队人马朝各个方向奔去,山人担心惹祸上身,便也就离开了,第二天我便打扮了一番从一位地魔门的门徒口里套出了地魔门门主身死的消息,才想起那天晚上的包裹原来是滴着血的首级。”
  
  “这么说来,这消息看起来是真的了!”那个纨绔子弟听得一愣一愣的,然后深以为为然地说道。接着他便又说道:“那您又怎么知道正玄宗宗主遇害的呢,正玄宗宗主也不是一个泛泛之辈啊。”
  
  “不说了,山人刚刚从正玄宗那边过来,又饿又渴……”
  
  那算命先生还没有说完,那纨绔子弟便冲小二喊道:“小二,**怎么这么慢?快,好酒好肉给我端上来,算我头上。”接着便一脸谄笑地对算命先生说道:“先生,好酒好肉马上就端上来了,您就先说说,您又是怎么知道正玄宗宗主遇害的呢?”
  
  “好吧,看你这么想知道,而且请我吃饭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得到地魔门门主身死的消息后,我不敢在地魔山附近多呆,担心受到牵连,便连夜赶路,想离开地魔山,就在地魔门门主身死的第二天晚上,我露宿野外,又观起天象,看到紫微星光芒黯淡,并且隐隐西坠,我便一想,紫薇,帝星也,帝星也就代表着正义的领袖,我暗自一思,方圆百里,能称得上正义的领袖的人,除了正玄宗宗主,还有何人?于是,我便星夜兼程地往正玄宗赶。
  
  此时,小二已经端上了好几盘菜了,算命先生便趁着听可客还在思量中,便端起筷子大快朵颐起来,吃了好几口了,旁边一桌的人已经醒了,然后好奇地问道:“那老先生,您赶到了么?”
  
  “口都说干了,都没有酒解解渴……”算命先生说到这故意一停。
  
  刚刚问的那个人立马脾气就火爆了,不过不是对算命先生,却是对饭店小二:“小二,快点上酒啊,**小时候母乳没喝足吗?这酒钱大爷我包了,上最好的酒,快点!”
  
  小二那个委屈啊,咱娘就给咱生了两条腿啊!
  
  算命先生喝了一口酒,然后情不自禁地赞叹一句:“好酒啊!”然后看了一眼请他喝酒的人,然后又看看周围眼巴巴地望着他的那些江湖人士,然后慢吞吞地说道:“赶倒是赶到正玄宗了,不过还是晚了一步。”说完后,就听到周围有一人叹息:“正玄宗宗主可是一代豪杰啊,惩恶扬善,锄强扶弱,皆为人人称道,而且他武艺高强,方圆百里之内,难逢敌手,怎么就遭遇这样的毒手了,是哪个天杀的王八羔子。老子要是知道了是谁,一定把他的脑袋拧下来祭奠宋正宗大侠的在天之灵”。刚叹息完,就听到另一处有一个声音发出来:“我看你还是算了,连人家宋大侠都不是人家的对手,你去怕是被人一个手指头就捏死了”。说完,周围人一阵哈哈大笑,刚刚那叹息的人脸上挂不住,然后一拍桌面就站起来,“你丫这是瞧不起我啊,信不信我一只手捏死你啊?”“我还真就不信了。”刚刚说话那人也一拍桌子站起来。
  
  趁着他们吵嘴的时候,算命先生又喝了几口酒吃了几口菜。
  
  这时,包酒那个壮汉就怒了:“你们俩给老子闭嘴,如果不想听,给老子滚出去。”
  
  吵嘴的两人一看这个壮汉就不是个好惹的货,还有仙客居的规矩在,而且也都想听下去,就都坐下去了。
  
  这时,纨绔少爷便谄媚地说道:“先生,您继续说。”
  
  算命先生满心地不乐意:老子才吃几口啊。但他没有表现在脸上,脸上挂着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继续说道:“山人我,哎,刚刚我说到哪儿了?”“星夜兼程地往正玄宗赶”一旁的一个听客连忙说道。“哦。山人我星夜兼程地往正玄宗赶,想提醒一下咱正道的楷模,那位造福劳苦大众的宋大侠。我想咱们正道不能就这么失去了一位支柱啊,可是当我星夜兼程地赶到正玄宗外门的时候,便发觉不对劲了,怎么一个人都没有?难道今夜他们没有站岗警卫的?但是我管不了那么多啊,毕竟宋大侠的命要紧,于是我就往内门走,可是我刚一进内门,就听到里面也喧闹异常,我心里一惊,但是我不相信神武盖世的宋大侠就这么被杀了,正想进去,就听到一群悲恸的声音:宗主!然后又看到一个黑衣人提着一个滴着血水的包裹冲了出来,本来我想大声呼叫,好让正玄宗门人抓住这个罪大恶极之人,但是那黑衣人也看到了我,然后他就朝我这边看了一眼,我当时就吓到了,你们知道我看到了什么么?”算命先生故意一顿,一阵神秘地问道。周围听客异口同声地问道:“你看到了什么?”算命先生没有立即说,只是拿着酒壶灌了一口酒,然后很耸人听闻地说道:“我告诉你们,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当时,那人从内门冲出来,穿着一身夜行衣,朝我这边看了一眼的时候,我看到了那歹徒的眼睛,现在想想都害怕,我看到他的眼睛,是绿色的。”说完,周围人便议论开了,“什么?绿色的眼睛?”“人怎么可能有绿色的眼睛呢?”“只有狼才有绿色的眼睛啊!”“卧槽,吓老子一跳。”在周围听客讨论的时候,算命先生又很闲适地吃着酒菜,仿佛这件事与他无关,又好像他干过很多次这样的事,都熟悉了过程一样。
  
  这时,他已经吃的差不多,但是周围的人还在那是什么人,他便说道:“这你们都吓到了?后面还有更吓人的!”
  
  周围的人有人便立即问道:“那然后呢?”
  
  “当时我也吓到了,但是山人我走南闯北数十遭,什么人没见过,什么事没见过,瞬间我就镇定下来,便准备大叫了。”周围的人此时一片夸赞之声,“先生真是好胆魄”“先生真是我辈楷模”“…….”算命先生此时似乎自己都被自己的气氛感染了,然后绘声绘色地说道:“正当我准备大叫的是,就看到那位歹徒一招似乎是马踏飞燕的轻功,从树梢飞走,但是就在他飞走的前一刻,我看到了他在月光下的手,我尼玛,那只手掌全都长满了几寸长毛,而且还在月亮下铮铮发亮,顿时我就吓得跑出了正玄宗。”说完,自己都抚了抚自己心脏部位。在做这个动作的时候,算命先生还清清楚楚地听到周围吸冷气的声音,心里暗自一阵得意:我讲故事的能力又提升了一大截啊,小崽子们,还不信吓不死你们。
  
  就在这时,一群身着白衣的人走了进来,白衣背后都绣着一个紫色的玄字大气恢弘,阳光照上去熠熠生辉,这就是正玄宗的门徒走了进来。
  
  正玄宗的人进来,找了几张空桌,四五个人围着一张桌子,然后吆喝着:“小二,上菜。”
  
  刚刚那些听得起劲的人,顿时清醒,再也不敢再谈论正玄宗宗主之事,并且有不少怕事的人,买单走人了,就是刚刚那几个说话的人,也不敢在此时触正玄宗门人的霉头,便都走了,只有那个纨绔少爷带着下人走的时候,悄悄跟那算命先生说道:先生,下次一定给我算上一卦。
  
  当那些听客都走得差不多的时候,算命先生拿着那壶酒走到一个不起眼的毫不起眼的角落的桌子旁,旁若无人地坐下,但是此时那张桌子上正做着一个人。
  
  那个人看起来很清秀,甚至脸上还稍显稚嫩,桌子上只有三个菜,一碗已经吃得差不多的饭。在桌子上,放着两样东西,在那个人桌子的左手边上放着一把剑,那把剑看起来很普通,唯一的不同便是剑鞘上刻着一把折断的剑,右手边放着一只玉箫。
  
  算命先生坐到
  
  了那个人的对面,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对面那个人,对面那个人本来不想理他,但是此时也不得不理,但是他还是自顾自地吃饭,只是间隙之余问了一句:“不知老先生有何贵干?”
  
  算命先生仿佛有点失态,然后心里定了定情绪,然后说道:“我观小兄弟印堂发黑,面上无光,并且黑云压顶,特来告知与你,你将大祸临头啊!”算命先生又一副神棍模样地说道。“老先生刚刚没吃好么?”那人也并没有多理算命先生,说话的时候,他已经用餐完毕,整理了自己的微白的衣服,然后看着算命先生说道。不等算命先生开口,便开口对小二喊道:“小二,给这位老先生再上一只烤鸡,算我的。”说完,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不用找了”,放在桌子上,拿着剑与箫便走出了仙客居。
  
  看着那个人的背影,算命先生一阵微笑,此时的笑容看起来不像以前那么别扭,他自言自语道:“总有一天你会主动找我的。”这时,小二已经端着一盘烤鸡上来了,并且放在了桌子上,看着那腚银子,不知道该不该拿。这时算命先生蹬了小儿一眼,说道:“看什么看,打包,找钱!“
  
  (二)香千里
  
  就在江湖中人还在对地魔门与正玄宗掌门人的身死津津乐道的时候,又一件事仿佛一块巨石,投入了江湖之中,溅起了巨大的浪花。
  
  就在正玄宗宗主身死的第七天的晚上,一个二流**教派:暗血庄,的庄主同样在一个晚上被人暗杀,头颅一样不翼而飞。暗血庄高层对此大为震怒,因为发现地上有第二人的血迹,于是,暗血庄高层下令,将方圆三百里的药铺洗劫一空,当然没有能力洗劫的,就将其治疗内伤的药材全部收购一空,并且发出了天价悬赏,悬赏江湖人士提供线索,甚至是暗杀者头颅。
  
  血影城,距离暗血庄最近的最大的城池,往来人络绎不绝,其热闹程度真的可以达到挥汗成雨的地步。城中也有一座远近闻名的酒楼,名曰:香千里。首次观其名都会觉得此酒楼托大,香飘千里,谁有那么好的厨艺,能达到香飘千里的地步。刚刚出江湖的第一次来到血影城的人看到这个名字都会抱着好奇心进去,想看看所谓的香千里到底所谓何原有。但是一旦进去了这香千里一次,仿佛便对其他的酒楼失去了兴趣。其实香千里并不是这个酒楼的菜肴真的绝味,是因为这个酒楼的老板娘名叫香千里,其姿色独步方圆几百里。有不知者是为“香千里”而来,而大多知者,却是为香千里而来。
  
  此时,在这座酒楼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坐着一个不起眼的男子,三盘菜,一晚饭。桌子上左手边是一把看似很普通的剑,唯一显得不普通的是那把剑鞘上刻着一把折断的剑,桌子上右手边是一根玉笛。他身穿一身微白的长袍,在那里静静地吃着饭菜,与周围的热闹显得格格不入。此时他的脸色有些惨白,似乎比他的衣服都要白一些。
  
  “你们知道么?暗血庄庄主被杀了!头颅都被人割掉了!”一个食客对他的同伴说道。
  
  “这个事儿我听说了,我还听说那个庄主死得很惨。不仅头颅被人割,全身上下更是被割了九九八十一刀,简直就像要被割成碎肉了一样。”他的同伴一阵恶寒地诉说着。
  
  “是吗?那个刺客跟他该是有多大的仇啊!”
  
  “可不是吗!不过,那个什么庄主也确实该死!这些年无恶不作,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要不是其武功高强,内力深厚,恐怕他早已被他的仇人给活剐了!”
  
  “这倒也是,不过这么说来,他的那个仇家的武功也应该很高强,不然怎么会在暗血庄庄内将人给杀了,而且还安然逃脱了呢!”
  
  就在那俩食客低声谈论的时候,一个看起来像是算命的老头子走了进来,他右手拿着他的招牌就是一根木杆上挂着一块白布,正面写着一副对联:手一掐趋吉避凶,心一动化祸得福,横批,张半仙。白布背面画着一个阴阳鱼。左手捋着自己山羊胡须,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不错,这就是当初那个在仙客居的算命先生,他刚刚进来便听到那两个食客地谈论,便故意冲那俩的方向说道:“道听途说!”便冲一张空桌走去,心里想着今天是不是又有一顿免费的午餐呢!
  
  但是就在这时,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句:“香千里出来了!”于是大家的注意力全部都转移到即将走出来的香千里的方向。
  
  那算命先生心里暗骂一句,心想今天得自己掏腰包了,想想就肉疼,本想着冲着这暗血庄的消息再免费吃一顿的,谁知道都是一群禽兽!不过,心里暗自骂完之后,也带着禽兽的眼光将头转向了即将出来的香千里的方向。
  
  此刻只有那个角落里的小青年不为所动,依旧不紧不慢地吃着自己的饭菜。
  
  片刻之间,二楼的一个房间便开了门,从里面走出一位绝色的美女,那位美女的脸蛋倾国倾城,上身身着紧身裹胸,外面披着一层薄纱衣,裸露着纤细的玉臂和堪堪一握的柳腰。下身折叠群,迈步之间,还能从侧面看到大腿。此人便是香千里,她刚一出来,整个酒楼便沸腾了,男人们都血脉喷张,几乎忘记了吃饭喝酒,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
  
  之所以都来香千里酒楼吃喝,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每个月有两次的时间,香千里都会到酒楼里与一位客人共饮。近距离地与一位绝色佳人共饮,想想哪个男人能抵得住此间的诱惑?所以,香千里来的客人几乎都是男人。
  
  今天正好月末,又到了香千里与客人共饮的时候了。
  
  香千里并不说话,只是莲步微移,从二楼慢慢地往走去,并且一边走着一边还四处张望,寻找着自己还算看得过的嘴脸。
  
  香千里望向哪边,那边的食客要么兴奋得不知所措,要么满脸通红不知所以。当香千里转过头后,又都独自低声地咒骂,不知道骂的是谁。
  
  就在这时,香千里看到那个角落里的人,他似乎只是被桌子上的美味所吸引,在那边大快朵颐,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容貌而被吸引。于是,她产生了好奇。以前也有人故作如此,但是总会有余光瞟向她,但是这个人似乎完全不对自己感兴趣。
  
  于是,她便带着一阵香风向那个小青年走去。周围的食客,顿时一阵失落,脾气火爆的人,甚至大爆粗口,但是并没有任何人有过分的举动。谁都知道,不管香千里还是“香千里”都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惹的,至少自己惹不得!活生生的例子以前发生的又不少。只能灌下几口酒解解心中的闷气。香千里经过的那些食客,可就有福多了,当香千里经过这些人的时候,他们总是深深嗅一口,然后闭上眼睛深深地陶醉在自己的世界里面。
  
  在快要到那个角落的时候,那个小青年似乎已经察觉到了,于是便没有继续吃饭,放下了碗筷。但是,并没有过多的动作,就那么静静地坐着。片刻之间,香千里便带着一阵香风到了这张桌子:“小兄弟,我可以坐这张桌子么?”香千里轻启朱唇,声音带着说不出地魅惑。“请自便。”那个小伙儿淡淡地说道。说完,又拿起碗筷静静地吃着饭菜。
  
  香千里看着那个小伙儿这副模样,有点好笑,又有点嗔怒。然后脸带微笑,又对着那个小伙儿说道:“小兄弟,饭菜可还满意?”那个小伙儿淡淡地回答道:“还可以。”香千里嗔怒,见那个小伙儿用不咸不淡的语气在回答他,而且还惜字如金,感觉略微不舒服,于是又一脸好奇地问道:“小兄弟可知道我是谁?可又知道这酒楼的传统?”
  
  “不知道。”小伙儿吃完饭菜,放下碗筷说道。并且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碎银子,准备付账走人。
  
  香千里脸色微红,还有不知道自己的人,自己这是太自以为是了。但对面前这个人更加好奇了。香千里脸色微红,看得周围的食客不断地吞口水,暗自诅咒那个小子的爹娘,要是这小子不出生,说不定与香千里对饮的就是自己了。
  
  “告诉他,我们这边的规矩!”香千里站起来,大声地对食客说道,因为她觉得这样下去,自己还会吃瘪,眼前这个小伙儿应该是刚刚处世不久,什么都不懂。但是见到自己这样的姿色居然视若无物,这种定力可非寻常。所以,她打算利用周围自己的仰慕者,让他吃吃瘪,这样自己就会觉得好受些了。
  
  “我说小子,你连这个酒楼的规矩都不懂,进来做什么?赶快回家吃奶去吧!”一个食客大声地说道,说完整个大堂一阵哄笑。
  
  在笑声中一个好心的食客说道:“每月十五与三十号,是香千里姑娘选一个食客与之共饮一杯的日子,香千里姑娘选中你,是你天大的运气。赶快给千里姑娘陪个不是吧。”
  
  香千里一阵得意,这回看他怎么说,感觉自己的计策就要成功了。
  
  “对不起,我不会喝酒。”那个小青年说完,便把碎银子放在桌子上,然后拿着宝剑与玉笛:“小二,结账。”说完,便不再理会大堂众人,往酒楼外走去。
  
  在场的人,几乎都让这小子的行为给愣住了,还有不给香千里面子的?还有敢弗“香千里”酒楼意志的人?
  
  就在那人快走出酒楼的时候,一个香千里的护花使者醒悟过来,想在佳人面前好好地表现表现,“小子,你给我站住。”语气中敌意尽显。
  
  微白衣服的小伙儿感受到了敌意,缓缓地转过头,盯着那个站起来的人,眼神中杀意肆掠,仿佛一言不合,便有把剑相向的态势。
  
  站起来那个人,瞬间就感受到了那个小伙儿的杀意,顿时就觉得自己四肢冰凉,并且不能挪动分毫。就在那一刻,他甚至觉得自己快窒息了。
  
  片刻,杀意消散,那个少年走出了酒楼,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之中。
  
  香千里也感受到了那阵杀意,心想着:一个看似十六、七岁的弟弟级人物,居然有这样的杀意,真不知道他怎样练出了这样的杀意,是杀人无数?还是天下皆敌的心态?
  
  算命先生看着那个远去的小子,暗自思道:这小子还不错嘛,嗯,至少定力不错,虽然比我这老头子差点儿,看他的气色,好像受了内伤,要不要去帮他一把。算了,要是这样就死了,还省得人操心了。
  
  (三)见不平
  
  那个微白衣服的青年出门后,便向着云州的藏剑山庄的方向走去。云州,中央皇朝第三大州,繁荣异常,不管是民间还是江湖。
  
  除了中央皇朝郑家的军队,其中最为强横的便是三大势力:藏剑山庄,落玉门,野狼帮。其中藏剑山庄属正道,落玉门亦黒亦白,野狼帮为**。
  
  去往云州,有一条官道,来往的军士并不少,同时官道上还有不少经商或者远行的人。所以,江湖中人很少走这条道,毕竟人在江湖,哪儿会有手上没有命案的人,特别是一些特别的买卖,更不会走这条道。
  
  在里官道不远的一个山林中,有一条小道,这些便是江湖人走出来的路,当然路肯定不止这一条。由于这条道比较靠近官道,所以这条很少有人走,但是却是除了官道最近的路。此时这条路上有一队人马,衣服各式各样,但是腰间却配有统一的玉佩。这队人有十七八个男子,将一个女子护在中间,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个女子虽然坐在马上,但却是双手被缚,而且发髻紊乱,甚至脸上隐有泪痕,尽管如此,也依旧掩盖不了她倾城的容颜。
  
  “堂主,这马上的小娘们儿是谁啊?长得这么俊,看得我都心痒痒了!”一个看起来有点消瘦的年轻男子走到一个身材魁梧的人身边说道,并且时不时回头带着猥亵的目光看着马背上的女子。那个堂主模样的人转过头看着那个说话的小喽啰,然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我说马小二,你他娘的成天就知道想这些。”然后转过头继续赶路没有理他。那个叫马小二的人看起来是堂主的心腹,并不在意那个所谓堂主所说的话:“我说堂主,小的的意思是这么个漂亮的娘们儿跟堂主你不是绝配么?难道堂主您不动心?这娘们儿的货色可比之前我送您的货色高得太多太多了。”说完还一副猥琐的笑着。“高是高很多,但却不是咱们这种人能享受的,知道么?虽然我已经是堂主,但是这可是门主钦点的人,我可不敢乱动!再说了,你知道她是谁么?她是野狼帮帮主的小女儿!”显然周围这些人都是这个堂主的心腹,所以并不怕消息泄露出去。“我就说嘛,虽然这个娘们儿漂亮,但是也用不着堂主您亲自押送的!原来是这样!”那个消瘦的人便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接下来,他们便没有了过多地交谈,或许他们知道此次任务意味着什么了。
  
  但是他们中没有一个人察觉他们旁边的树林里已经一道身影已经悄然离开了。
  
  就在那一群人走了大概一刻钟的时候,那边树林中突然想起了一阵箫声。“堂主,这条道上怎么有箫声,这声音也吹得太难听了,比烟花之地的锦瑟之声差远了。”刚刚那个消瘦的男子又走到那个堂主的身边说道。作为堂主,他的警觉性当然比手下的喽啰强很多了。于是,他便对着周围的人吩咐道:“弟兄们提到警惕,这道声音来得很奇怪!”于是,那十六七汉子亦或把手放到自己的兵器上,亦或者拿着武器的手捏得更紧了,并且那些人的眼光不停地扫视着四周,仿佛一有风吹草动,便会遭到无数致命的打击。
  
  林荫小道蜿蜒地在树林中穿梭,伴随着凄凉地箫声,让得那些人手里都出了不少的汗,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什么的。不过想想也是,他们后面的可是野狼帮帮主的掌上明珠,被野狼帮那个极度嗜血的帮派察觉到的话,他们的下场绝对是死无全尸,他们的上面可不会因为他们就会跟野狼帮正面开战。
  
  箫声越来越清晰,就在转角之后,就看到一个身穿皂色的年轻男子坐在小道边的石头上旁若无人地吹着自己的那只玉箫,身前插着一把剑。
  
  见到此种情况,那堂主便一个手势,示意队伍停下来,然后那只队伍便刀剑出鞘,看样子准备大干一场。
  
  这种情况下,对方多半是敌非友,但是却不能不问青红皂白就直接开干,万一是自己想岔了,那就大发了。于是堂主给旁边那个身材消瘦的男子使了一个眼色。那个男子会意,便上前一步,然后略显高傲地说道:“落玉门在此办事,闲人立即退开。”但是对面那个男子似乎没有理会他的意思,继续吹奏着自己的箫。见此,那位堂主脸上楼上露出一缕狠色,但并没有发作,然后听起来不卑不亢地说道:“在下落玉门金林城分堂堂主唐豹,敢问小友名讳?”这时,对面那个皂衣男子停止了吹奏,然后将头转向唐豹:“莫问。”“大胆!你敢这样跟堂主说话,活得不耐烦了么?”那个消瘦的男子狐假虎威道。堂主气极,脸上反而露出一丝残忍地笑容:“那,你想干什么呢?”皂衣男子自始至终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放了那个姑娘,我让你们离去。”“哈哈哈,我要是不愿意离开呢?“唐豹一声大笑,说完他的手下都哈哈大笑起来,他们并不认为对面那个声音还稍显稚嫩的年轻小伙能做出什么事情来。皂衣男子依旧面无表情,却又似乎很无奈地说道:“本来今天我不想杀人的!”“哈哈哈……”唐豹那群人笑得更厉害了。在他们眼中,那个小屁孩儿的意思是杀了很多人!但是,依他们来看,别说杀人,杀只鸡敢不敢都不知道呢!毕竟,他们闯荡江湖这么多年,见过这种所谓不顾一切英雄救美的人实在太多了,不过这个还装的若有其事。“小屁娃儿,毛都没有长齐,还杀人?回家在去吃几年奶吧!”说完,唐豹便对其中一个虎背熊腰的人说道:“熊林,杀了他,利落点,我们还要赶路!”
  
  于是,唐豹手下的那个被叫做熊林的壮汉便一脸狰狞的笑容向着对面那人走去。直到这时,那个吹箫的小伙儿才将箫别在腰间,拔起地上的剑,但是并没有立即长剑出鞘。
  
  双方就只有20步左右的距离,两个呼吸之间,双方便只有十步了。但是熊林并没有立即动手的样子,而是站在原地。他左手拿着一把剑,双手抱在胸前,脸上露出什么轻蔑地笑容,仿佛并不对对面那个在他眼里还是个青屁股的娃娃有一点点的担心,或者说他压根儿就没有把对面个娃娃放在眼里。
  
  对面那个小伙左手执剑就那样一步一步地走着,就在双方相距十步的时候,他突然加速奔跑起来。原本唐豹还想出口提醒那个熊林的,交代了他快点的,还在那里磨磨蹭蹭的。但是转瞬,他便脸色阴沉了下来。只见那个执剑的小伙儿在双方距离十步的时候突然加速,但是并没有见到他拔剑的动作,就那样直接奔着熊林而去,但是看了一眼熊林之后便没有再看他一眼。但是就是那一眼,熊林注意到了对面那个小伙的眼神,那是一种看死人的眼神,杀气并不如他们这些江湖中刀口上舔血的人的杀气重,但是那眼神泛滥出来的寒意却是他们这些人从来没有的,仿佛那是一双阎王的眼睛,看了谁一眼,那么他必定活不下去。熊林意识到那个小伙儿的不简单,但是就在他想要拔剑的时候,那个小伙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一道寒光一闪,他没有到丝毫地疼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一点力气作出反应,接着而来的,便是深深地疲倦,然后就没有然后地栽倒在地上,还是双手抱在胸前。熊林地被杀,就只在那么两个呼吸左右的时间,甚至他们中的一些人只看到一道寒光,并没有看到对方在什么时候拔的剑,唯一看得见的,便是那个少年手上还在滴血的银白色长剑,那剑身上泛着的寒光让他们都有些脊髓发凉。
  
  唐豹当然看清了对方拔剑,作为江湖中二流高手,也算得上是一号人物。看到对方拔剑速度之快,便已察觉这个小屁孩儿不简单,虽然这样,他依旧不惧,也并没有出手的打算。但是单打独斗,他的这些手下绝对会被轻而易举地斩杀。“敢杀我落玉门人,你当真应该千刀万剐。”唐豹阴沉地脸说道。他这边带的人都是他的心腹手下,也是他那个分堂近乎所有的力量,死掉一个都是损失。“你们一起,给我剐了他!”唐豹凶狠地说道。
  
  于是,唐豹手下一群人便冲了过去。
  
  秒杀了熊林后,那个年青人并没有直接冲进人群,而是持剑立在了距离唐豹十步的位置,并没有直接杀上去,不是因为忌惮,现在他能刺杀门主帮主之类的三流高手,那这些不入流的高手,正面对决是丝毫不惧的。看到唐豹手下一群人冲了过来,眼角精光一闪,狠色一闪而逝。
  
  相距十八,在这些练家子的脚下,就是几个呼吸之间的事。
  
  但是唐豹并没有着急,他认为他的那些手下足够可以斩杀对面那个人,于是并没有动手的想法。接着,他便看到了惊掉下巴的事。只见那个年轻人不急不躁,看起来动作很慢,但是他知道这不是因为动作慢,而是因为身法挥剑等太快,唐豹只觉得那人在闲庭散步,但是往左或者往右的一步却是恰到好处地避开了手下的杀招,而且顺便一招毙命地收割其他手下的性命。直到这时,他知道他不是那人的对手,过去或许能撑过几个回合,但是最终结果是一样的。但是,如果就这样走了的话,门主不会放过他,必定会让他永远地闭嘴。因为他知道,他这次干的这一票可是野狼帮帮主的掌上明珠,到时候门主弃车保帅,他也什么都不能做。但是此刻先想想怎么过这一关吧。
  
  就在唐豹思量良多的时候,自己的手下已经全部被斩杀。就在一刻钟不到的时间里,他的手下全部死了。虽然它料到了,但是现在想来也有些心惊胆战。但是,当他看到那张脸时,他在发现那人的战力并不是最可怕的地方。此刻那人的脸上,一脸平静,看不出任何心理波动,但是那双眼睛,就好像饿狼盯着自己猎物一样。很多年都没有这种感觉了,唐豹心里诅咒着。同时,他心里害怕到了极点。人在江湖,手里有些命案,那是很正常的,但是一看这个年轻人,就知道手里收割的生命不知道有多少。为了不泄露自己的消息,杀人灭口的事情再平常不过了。
  
  “大侠,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大侠海涵!”本来唐豹打算硬气一点,这样说不定对方会忌惮,或者欣赏自己的胆气,但转瞬一想,这样判断错了,那就是死啊!于是,唐豹还是决定认怂,不是说了伸手不打笑脸人么!他只有这样赌了。
  
  原本唐豹在心里想好了很多种策略,比如老掉牙的,上有八十岁的父母,下有三四岁的子女,中间还有五六门未过门儿的媳妇儿。
  
  看对面那人没有说话,还是一手执剑而立,看着他,心里发毛,背脊发凉,甚至他都看到了阎王在向他招手了,判官都在挥笔了。顿时他叫吓得哭腔起来了,瘫倒地上,这也不怪他,谁面对死亡都得尿,“大侠,大侠我真的错了。”正打算抛出话语的时候,他却看着那人华丽地一收剑,同时将剑上的血迹给弄干净了,然后那人的眼光便转向马背上的女子。唐豹混江湖这么多年,心思多么敏锐,当然知道自己很可能活了。于是赶紧说道:“大侠,大侠,这个女子您带着,有什么事,我替您扛着,我保证没人知道这事儿,我愿意用我全家性命担保。”说着,便要发誓什么什么的。但是,那个年青人不耐烦地打断了:“你走吧,如果再让我听说你强抢良家妇女,下次你就没有机会有下次了。”“谢谢大侠,谢谢大侠,我保证下次不会了。”说完,觉得不会,然后自己给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我保证不会有下次来了,而且我一定要回去劝我手下的弟兄都像大侠一样,除暴安良,救万民于水火,行侠仗义……”“滚吧!”年轻恶心地说道!“谢谢大侠,谢谢大侠。”唐豹说完,看都不看自己手下一眼,钻进草丛不见了踪影。
  
  (四)更无奈
  
  解决掉唐豹等一群落玉门人之后,那人便不再有多呆的意思,便没有只言片语就径直向着前方走去。
  
  野狼帮帮主的女儿还未回过神来,前一刻钟如鱼肉在砧,任人宰割,下一刻钟却已自由。直到回过神来时,却已发现那个跟自己同龄样子的男孩儿,至少在她看来是个男孩儿的人已经走远了。于是,便策马向前追去。
  
  追到那人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开口。林千寻,便是野狼帮帮主的女儿的名字。林千寻幼年丧母,所以他的父亲从小溺爱,也养成了她刁蛮的个性,在野狼帮里,野狼帮帮众就算愿意得罪帮主,也不愿惹得千寻不高兴。因为就算得罪帮主,帮主还会看在他们多年跟他打拼或者他们忠心耿耿地份上,或许还会放过他们,但是如果惹得小千寻不开心了,那可真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其中言语,还是后话。此刻林千寻心中还是万分感激那个救自己的人,但是从小自己嘴巴中都没有感谢这两个字的她现在也是说不出口,不过她也知道,如果今天不是那个人的话,自己可就要遭大殃了。“嗯,刚刚,刚刚谢谢你救我,我回去一定会让我父亲给你很多很多的奖赏,你想要什么,我一定叫我父亲给你什么。”林千寻终于还是说出了口。虽然她的父亲是野狼帮帮主,虽然野狼帮是属**,虽然从小她就在淤泥中成长,但林千寻并没有像他父亲或者他父亲那群手下一样是什么打家劫舍什么杀人越货的货色。相反,其实林千寻除了刁蛮一点儿外,就只有鬼灵精怪了,但是内心并不坏。那人没有理她。林千寻见那人没有理会自己,也不气恼。“我叫林千寻,你叫什么?”林千寻本性刁蛮,他不说话,她偏要跟他说话。他仍然没有说话,默默地向前走着。“也是,大侠行事向来都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做好事不留名的。”林千寻下了马后也不管马了,自言自语地走在他的身旁。接着又是一副有江湖侠士之风的口气说道:“敢问大侠尊姓大名?”并且跑到他的前面挡住他的去路,有模有样地双手抱拳地说道。那人深吸一口气,仿佛是压抑心中怒火,然后狠狠地盯了她一眼,绕过她走了过去。这可不得了,堂堂野狼帮帮主的女儿,刁蛮算是出名了,就算是他救了自己,也不用这么不给脸面吧?想我堂堂野狼帮帮主的女儿林千寻,什么时候这么给人面子了?林千寻心里想到,但是她还是有理智的,如果来硬的,她肯定打不过,现在这边又没有帮手,又搞不过他,但是他又这么不给脸面,着实心里不舒服,必定要想个法子。
  
  林千寻有这般想法也是有她的理由的,既然对方救了自己,那么他一定有救自己的理由,而且看他这般少话,这般内敛,救了自己一定是从心的,既然从心,那么他必定就不会伤害自己,既然不会伤害自己,那还怕什么呢!
  
  “我说这位小哥,人你是救了,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我想你是打算把我安全送到我家了,现在我就是想知道你的尊姓大名,说近了就是接下来半日咱俩还能聊聊天,说说话,解解闷,说远一点,来日必我定提大礼登门拜访,以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你不用这么不给面子吧?想我林千寻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这么低声下气地跟人说话呢?”林千寻刁蛮劲儿上来了,仿佛她早已经忘记了前几刻钟的时间里自己还是任人鱼肉的存在。就在林千寻刚刚说完这句话的一刹那,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左手拇指将剑弹出一根手指头的长度架在了林千寻的脖子上,并且言语冰冷地说道:“别以为我救了你,我就不会杀你!我告诉你,如果你在聒噪,我就让变成冰冷的尸体!”瞬间,林千寻就被吓到了,但是就仅仅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情,转瞬她就倔强地说道:“好啊,你杀啊!反正我的命也是你救的,你杀了我就当还你的人情,就当你没有救过我好了!”林千寻说着,脑袋一横,眼睛一闭,一副任你宰割的样子。“你!”他被弄得无语了。他的确不会杀她,因为她的年纪跟自己的妹妹相仿,自己的妹妹现在不知道在何方,更不知道是死是活,所以一时动了恻隐之心,才出手救人。他才不管什么野狼帮帮主的女儿,或者是落玉门门下的堂主,人在江湖,孑然一身,纵是为敌于天下又如何?可是这个时候,他才是无话可说,更或者是无奈。他又不能打不能骂不能杀她,因为他看到她就好像看到自己的妹妹了,他又不能一走了之,因为不想过多杀戮便放掉了那个堂主,谁知道他会不会又带人来了,要不然他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早知道就杀掉那个堂主了!”他一阵后悔。这还不是最后悔的,这个女孩儿一直叨叨,他真有一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后悔救她了。林千寻见他没有动手,也猜到他不会动手,于是就一副小人得志地表情说道:“看吧,叫你杀你又不杀,我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而已,问完之后,我保证不打扰你,我保证不说话。”林千寻古灵精怪,自然察觉出那人嫌自己话多,但是出于对他的好奇,也出于想了解他更多或者说以便可以让她爹报答她,因为她不想欠人什么,所以她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那人停下来,仿佛对这个提议很感兴趣,但是又觉得不可以相信,就一副审视的眼神看着她。林谦虚突然被这么盯着,有些脸红,但是她知道对方眼神的意思:“本大小姐说话算话。”“问吧!”那人言简意赅地说道。“你叫什么名字?”林千寻一边惬意地走着,一边问道。“莫问。”那人说道,“哎,你这人怎么会事儿啊?刚刚不是说好的么?转眼就不认账了?”这回林千寻有些着急了,就好像小孩子知道自己被骗了那种神情。“我就叫莫问。”他自称莫问。其实,他不叫莫问,自从十年前他的所有亲人朋友乡亲全部死了之后,他便下定决心已定要报仇,就在他记事之日,给自己取名莫问,意味:莫问其他,一心深仇。当然具体之事还在后文。林千寻哦了一声,表示了解,但她却不知道他名为莫问的原因,然后自语又或者是在问他:“还有姓莫的?”说完便见到他没有想搭理自己的样子,就问了下一个问题:“那你为什么救我?”“因为看你的年纪跟我妹妹的年纪相仿。”“你还有妹妹?”“…….”“要是我有一个哥哥就好了,这样他就能在我危险的时候保护我了。”莫问听到这里,身体微颤,但是并没有注意到已经被林千寻发觉。“那你这是打算去哪儿?”林千寻想了想又问道。“你有完没完?”莫问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说了问几个问题,这不还在约定之中么?”林千寻狡辩道。莫问要抓狂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又不想惹得她不高兴,“我去云州城。”莫问再次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我家也在云州城,好巧哦,那你去云州城干什么?”林千寻瞬间就又雀跃地问道。莫问嘴角一阵抽搐。“不知道!“莫问没好气地说道。“唉,要是我有个哥哥,他一定会告诉他要去干什么的!”林千寻叹了口气说道,仿佛是有所感慨,反正才刚刚处世的莫问不知道。“我去办事!”莫问回答的有点心惊胆战,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当初被多少人追杀都没这么胆颤。“那你去办什么事?”“不知道”“要是我有个哥哥,他一定会告诉我的。”“…….”此刻莫问有一种想捅死自己的冲动,他知道自己太执着于对妹妹地感情,哪怕这并不是自己的妹妹,因为那一丝丝地相似点,就让自己动了恻隐之心,让自己受制于林千寻,同时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里并不希望林千寻不开心,他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莫问知道一点,这对于自己刺客一道是毁灭性的。如果在一项刺杀行动中,因为一时的场景,或者那时的一些人让自己动了恻隐之心,导致刺杀失败事小,大者还可能丢掉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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