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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二十章 半兽人惧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二十章 半兽人惧 (第1/2页)

对于剑仙风源靈而言,有无外债?答案自然是有的。
  
  至于多少,也就只有仙人本仙了然了。
  
  “仙人何时无债一身轻?”付桓旌解闷的问道。
  
  “茫茫无期啊!毕竟情债难偿嘛!”仙人掩面垂泪道。
  
  说的也是,金钱债务,总有还完的那一天。可是情债,你堂堂大剑仙风源靈偷走的是,那位女子的一颗真心,无论何时也是尝还不清的。
  
  付桓旌和阮晴婷,比翼双飞五日后,顿觉自身修为下降明显。
  
  于是,二人依依不舍的告别,各奔东西而去了。
  
  早在幻界的云顶藏宝斋,付桓旌就听闻过鬼影魔踪拳,戾气十足,纵横无两。
  
  付桓旌不再左右为难于,人界巫女阮晴婷和幻界佳人慕容峦婕之后,撺掇着师傅暗侍浮屠、云顶剑派门主宇文豹、奇崖阜的惊奇少年范靈骆和无量山的入门弟子丛瑟,一行五人前往魂狱壑。
  
  这一趟远行,五人各有所求,心思不同于一处。
  
  落魄少主付桓旌此行,是为了寻获排忧解难露,用以医治人界巫医少女阮晴婷的旧疾——厄难毒体。
  
  静心酒坊掌柜铁浮屠,不惧艰险,走上这么一遭,定然有所图谋。嗜酒如命的他,甘心离开仙人酿如此长久,自是内心惦念着魂狱壑里面的绝世佳酿——流苏鍪。
  
  至于幻界方寸山云顶剑派的门主宇文豹,为何起先一再推脱有要事在身,婉拒付桓旌的邀约。最终的他,却被慕容峦婕的一句“还望宇文叔叔,能够随同桓旌哥哥一起前往魂狱壑,免得峦婕整日为其提心吊胆忧虑伤神。”说服,竟然毫不拖泥带水的爽快应允下来了。
  
  究其原因,恐怕是慕容峦婕的爹爹慕容博,暗地里对门主宇文豹的工资薪酬做了一些手脚,迫使他无奈应允罢了。
  
  以上皆为幻界攸攸之口的饭后谈资罢了,至于其中真假与否,自然无人知晓。
  
  奇崖阜的惊奇少年范靈骆,先前偶遇付桓旌,对其好感很深,便与其一同前往魂狱壑见识一下大世面。
  
  最后,无量山的入门弟子丛瑟服从师命安排,与他们四人一同去往魂狱壑,摘取回魂转意葫回来,镇压一下师傅窨灵子躁动不已的心智情绪。
  
  亘古荒原时期,幻界天下的土地荒芜,人丁稀少。
  
  幻界天地的边缘地带,却不曾想,有那么一处无边无际,黑暗到了极点的混沌地方,名曰魂狱壑。
  
  那里已经不能简简单单的用黑暗二字来形容它了,那是一种无法用只言片语来形容的震惊恐惧之所,无数幻界殒命的痴魂怨鬼游离其间,彻夜哀嚎不止。
  
  一旦你身处其间,伸手不见五指,点火便熄,不见光明,毛骨悚然的紧。
  
  当你慢慢的进入其中深处,你就会发觉自己,如同被瞬间封闭幻灵六感一般,突然无法呼吸昏厥晕死了过去。
  
  而在那混沌地方的至深处,仍然存有那么一片没有完全封闭幻灵六感的地方,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这里,依稀存在着一丝幻界所独有的温存灵性。
  
  突然,一束耀眼的光亮,照向付桓旌的一行五人,刺眼万分。
  
  那束奇异的光亮,在无边的黑暗之中,显得纯白到了极点。
  
  不一会儿,那束白光却又在弹指一瞬间,变幻成了无尽的黑暗,深不见底的黑与炙热耀眼的白,令五人错愕不已,驻足不前。
  
  在白光褪却后的余波之中,是星星点点的深邃暗黑,其中点缀着几颗七彩玉石,绚烂夺目不已。
  
  你若有一身运气,得以穿过这条流光异彩的丝帛画卷而不死,将会有幸看到一副正在酣甜着望向你的镜像幻影。
  
  一张寂寥无边的丝帛画卷,几笔荒芜大地中央楼阁的勾勒,使那一座高高耸立,百丈方圆,晶莹剔透,呈雨落散开的高山仙都,异常诡谲复杂。
  
  不对!那座画卷中的仙都高山,已经不能算是高山了,从魂狱壑的地面上拔地而起,劈开云层万千,穿过灵气流云,越过混沌殇煞,直冲向湛蓝清澈如湖水的天空。
  
  离地只有百丈之高的矍山,其实并不算什么遥不可及的高度,方寸山可比它高出好几十座的诛神峰。
  
  这又是为什么呢?
  
  山不在高,有仙则灵。
  
  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一行的五人,都暗自猜测这矍山之上,莫非真的藏有从仙界跌境的仙君幻灵。
  
  幻界的每一天,都有幻灵可能攫取到了一份天大的气运福缘,跻身仙界境地。
  
  与之相应的,仙界的每一天,也有仙君心境受损,跌境落入幻界高山。
  
  一行五人简单商量一下后,便徒步上到山顶去一探究竟。
  
  山峰的周围,一片片波动杂乱的气流,护卫这座矍山。山顶峰处,七彩祥云互相交替辉映,照耀一众妖灵魔物。
  
  祥云时不时色彩一致,搅混在一起之后,化作一片恐怖至极的暗黑色彩。
  
  山顶令人窒息不已的气流之下,一片平平常常的棕色稻田土地,显得十分格格不入。
  
  在矍山顶峰土地的正中央,插立着一柄毫不起眼,看起来甚至有些破破烂烂的古剑。
  
  可是,这么一柄毫不起眼,又破破烂烂的古剑,怎么会插立在这奇幻迤逦的矍山顶端呢?
  
  它究竟有着怎样匪夷所思的来历出身呢?
  
  这一个无从考证的问题,摆在了五人的面前。可是,幻界的世间万物,皆有灵性依存所指,它理应有那么一套依据凭仗的灵异法阵。
  
  五人疑惑不解之时,那柄古剑竟然绽放出了无与伦比的辉煌霞光,光芒深处还带有着一丝淡淡的忧伤。
  
  这解脱身心的霞光万丈,致使不知多久都没有挪动地方的这柄古剑,突然剧烈颤抖了起来。
  
  它正在缓慢的一寸一寸脱离地面,在它上面的流光飞舞汇聚,纷纷爆裂成了七彩色泽的泡沫雨水,仿佛十分惊叹畏惧这柄古剑的开锋入世。
  
  古剑在脱离了地面的瞬间,其耀眼光芒瞬间大涨,又瞬间收回一处,化作了一束无坚不摧的剑芒,围绕在古剑的四周徘徊不前。
  
  古剑忽然碎裂成了一地飞灰,又飞速汇聚完成了重铸。
  
  在这柄古剑重铸的那一刻,它四周的耀眼剑芒顿时暗淡了几分,但它仍然是剑衣背履图中,剑帝皇者出世时手握的那柄青铜古剑。
  
  对头!这才是它的本身,三尺青锋长剑,闪耀着银白色的光芒。
  
  那古剑的剑尖锋芒刺人,剑刃如雪花般飘零无痕,剑柄上的正面雕刻着一条凶煞怒吼的青龙,剑柄上的反面镌刻着一头猛虎下山的玄武。
  
  古剑的吊坠是一只紫玉白虎,剑刃锋利至极处,隐约看到一只紫玉白虎的利爪伸张开来,作猛虎扑食状。
  
  这柄青铜古剑,剑身纹饰错落有致,浑然一体,时而圆润厚重,时而锐气逼人。
  
  古剑的剑身正面之上,拥有九条金色的流彩血迹未干,映照着九条巨龙腾飞九霄云外。反观剑身的背面,纹刻着八只似人似兽又憨傻可爱的橘狸,仿佛在书写着它们日常嬉戏玩耍的欢乐时光。
  
  青铜古剑的柄腕是湛蓝色的,蓝的深邃,蓝的艳丽。
  
  剑身的中心地方,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条青色的细线穿过,给古剑又增添了一丝神秘感。
  
  显而易见,这是一柄亘古荒原时期的神剑,剑身的隐匿地方,刻印着两个难以清晰辨认的古时铭文——乾坤。
  
  由于付桓旌书写幻界志物大典多时,对于眼前的古时梵文,自然是知晓甚多。
  
  乾坤!没错,就是乾坤神剑,这是一柄邪恶至极,历史辉煌的青铜古剑。
  
  看到它,五人不禁想起了,幻界古老传说中的预言。
  
  乾坤有道,轩辕无路。
  
  蝡鶴的一路成长,降妖除魔,断然离不开他背后,那把乾坤神剑的一旁协助。
  
  久而久之,蝡鶴惊讶的发现,这幻界万物的命运,皆由英灵殿内的几位灵尊掌控。
  
  心有不甘的蝡鶴,愤怒至极,欲与天斗。
  
  在耗尽了自身强大无比的灵气法力,与天地同归于尽之后,蝡鶴无意之间撕裂出了一个幻界缺口,音信全无于幻界的江湖武林之中了。
  
  如果真的如同幻界传说中所言的那般,这柄音信全无的乾坤神剑,又怎么会被它的旧主人蝡鶴遗落在此呢?
  
  难以形容的耀眼光辉,依附在乾坤神剑的四周,七个神圣无比的圈环,在剑身上四下游走。
  
  那神剑瞬间颠倒乾坤,剑指天门缥缈处,正如同剑身上的铭文一般,几欲逆转乾坤。
  
  “现身吧!别再隐藏真身了,阴险狡诈的蝡鶴,我知道你就在我们五人的附近。”付桓旌手握轩辕神剑怒吼道。
  
  乾坤神剑轰隆隆的一声巨响,震慑的五人浑身颤抖,站立不定。
  
  听闻这话,天空竟然在一眨眼的功夫,阴暗了下来。
  
  原本湛蓝清澈的天空,瞬间被无尽的黑色填满。
  
  漆黑的天空,出现了一张巨大的脸庞,苍白如纸,不带有一丝的情感变化。
  
  只见它的双目似漩涡深潭一般,诱惑幻灵的灵体力骨崩坏。它的巨口慢慢张大,想要吞噬掉五人的肉身凡体。
  
  “千百年后,你蝡鶴终究还是现身了。可是你这个老家伙,现在还能与我势均力敌吗?在我看来,这一切的荒唐行径,都只是你的自不量力罢了。”巨龙焚煞不念旧日恩情,对眼前的蝡鶴冷嘲热讽道。
  
  “看来你这条老龙王,仿佛胜券在握,成竹在胸啊!可是,你的眼角为何抽搐不止呢?还有就是,你的嘴角,为何突然颤抖波动的那么厉害呢?”蝡鶴大笑道。
  
  “这么久了,你还是这么爱说讲一些废话,问一些无关痛痒的嘘寒问暖之词。决一生死吧!”巨龙焚煞口吐炙热熔岩嘶吼道。
  
  从乾坤神剑之上,传来的阵阵巨响,如同天外梵音,又似神魔哀吼。五人大致了解到了,他们两位神仙打架的具体胜负如何。
  
  剑有神灵,游走在天地之间,四处找寻着巨龙焚煞的致命要害。
  
  五人无比烦闷,各取所取,躬身行礼,作别了魂狱壑。
  
  乾坤神剑的旧主人蝡鶴,和亦敌亦友的巨龙焚煞依然在缠斗之中,无暇顾及五人的匆忙离去。
  
  言尽于此,剑行天地间,乾坤见轩辕。
  
  清晨,太阳还未升起,它只是在幻界大地遥远的东方,露出了一点儿暗红而已。
  
  泛着鱼肚白的半边天,繁星划过的痕迹,还未完全隐没在天际之间。
  
  这是一座不太高的土山丘陵,山间翠绿色的植被遍布。
  
  山上经昨夜雨水冲刷,几个较大土黄色和白色相间的泥块,或近或远的杂乱排序着。
  
  山的表面凹凸不平,因为清晨的太阳,并没有完全的升起。山丘的四周,笼罩着一层层灰白色的薄雾,给人一种神秘异常的朦胧感觉。
  
  山中的一条羊肠小道之上,付桓旌身穿麻布衣衫,脚穿破旧露趾布鞋,正在茂密的迷雾森林间缓慢行走着。
  
  一条被无数幻灵和牛羊,用脚踩踏出的坑坑洼洼小道。付桓旌赶养着几头小牛犊,手执绳鞭左右穿行其间,好不快活。
  
  几头小牛犊们,那是相当的不听话,时而驻足停下,咀嚼一下小道旁的青草。时而用它们的牛角,彼此间触碰一下对方的臀部,追逐嬉戏。
  
  这一招笑行为,在牧牛郎付桓旌眼中,它们仿佛是在对彼此说:你这个坏家伙,给小爷我老老实实的滚到后面去。小爷我要走在最前面,看最美的风景,吃最鲜嫩的青草。
  
  可是,前面的小牛犊,又不甘示弱,一蹄子将后者踢翻在地。
  
  一场场的巅峰对决,自此拉开了序幕。
  
  此时,牧牛郎付桓旌就只会摇摇头,停下来从路边捡起一根根粗长树枝,随缘命中的向各头调皮任性的小牛犊子投掷砸去。
  
  小牛犊子们,一个两个都正在气运丹田,开始准备发招制敌的时候。它们才猛然发现,一根根粗长的树枝从天而降,不偏不倚的砸在它们这群不安分的小牛犊头顶,令它们顿时脑袋晕晃的厉害。
  
  过了一会儿,付桓旌撵赶着一群小牛犊子,来到了目的地。
  
  那是一片肥沃甜美的草地,小牛犊们一见到这片草地,瞬间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甩掉了负责看护它们周全的牧牛郎付桓旌。
  
  只见它们一个两个,争先恐后的冲刺进去,高高的翘起着屁股,摇动着尾巴,把头低下,进食着鲜嫩可口的青草。
  
  付桓旌见此情景,身心疲惫的长叹了一口气,脸庞上流露出一种,不符合他这个年纪应有的成熟稳重。
  
  尽管他付桓旌面容不够俊美,与那貌比潘安的中原一点红,相去甚远。但是,他那张平凡的面容,却衬托出了一种匪夷所思的神秘感觉。
  
  然后,牧牛郎付桓旌,痴傻的摇了摇头,向一旁走去。
  
  天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大亮了。太阳迸散出一道道金黄色的光芒,悄无声息的悬挂在了半边天的上面。
  
  付桓旌略感疲惫,瘫坐在了一块巨大的青石之上。他右手有气无力的托举着,自己那颗笨重的脑袋瓜子。
  
  付桓旌无能狂怒般的叫喊了几句,胸中的满腔怒气才得以逐渐平息下来。他将双手叉到了自己的背后,微微垂下了头。
  
  似乎是累了,想要在梦中回到自己幻界的故乡。他逐渐躺倒在青石之上,简单拉扯了一下自身的衣物。
  
  不一会儿,付桓旌就传出了,一阵阵轻微的鼾声。
  
  美丽的山林,绿油油的草地,活泼的牛犊,梦中的少年,似乎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然而,在幻界魂狱壑的东方不远处,星空之中暗藏着一柄锈迹斑斑的古剑。
  
  那柄色泽暗淡的古剑,急速穿梭在付桓旌的梦境虚空之中。
  
  在付桓旌进入梦境的一霎那,古剑似乎有所感应一般,突然停下了快速的移动。
  
  只见那柄古剑缓缓的调转方向,剑尖指向了幻界魂狱壑西方,一个巨大无比空中漂浮着的楼阁。
  
  这柄古剑急速的颤抖着,似乎在发泄着它心中积攒已久的酸痛苦楚。
  
  许久之后,它以先前数倍的速度,向前方不远处的空中楼阁冲杀而去。
  
  你根本不能想象的到,它急速飞行的速度有多快,那根本就是幻界中人一生都无法达到的速度。
  
  古剑轻而易举的飞速穿梭过,虚空梦境的结界屏障,碰触到了空中楼阁较内部的一层单薄结界。
  
  突然,古剑在那层单薄的结界之上,略有所思的停留些许功夫之后,竟然逐渐化作了一地的虚空尘土。
  
  付桓旌仍然熟睡着,嘴角上扬,欢喜不已,仿佛自己真的回到了幻界故乡一般无两。
  
  在青山绿草之外的数十里地方,古剑的身影从万里无云的天空之中,突然裂开的一道缝隙显现出来。
  
  随着那柄古剑离牧牛郎付桓旌的距离越来越近,它的剑身上面又凭空增添了,几条长短不一的伤痕。
  
  古剑比之前慢了许多的速度,向付桓旌飞跑过去。
  
  正午时分,付桓旌从梦中醒来,顿感有些清冷,身躯抖动了两下后,便坐立了起来。他的眼皮颤抖了几下,用右手轻轻揉了揉朦胧的睡眼,似乎不太适应这猛烈的光线照射。
  
  睡意全无的付桓旌,站立了起来,抖了抖身上尘土,一切都是那么正常如初。
  
  可是,天空中那柄疾驰而来的古剑,却离牧牛郎付桓旌愈来愈近了。
  
  古剑的剑身裂痕又多了几条,似乎快速的飞行,使剑身出现了一些问题,几欲碎裂开来一般。
  
  古剑发出一声铮鸣响动之后,从五尺长剑迅速缩短成了五寸的短匕。
  
  再然后,古剑逐渐化为虚幻幻影,一道剑影向下射散去了。
  
  付桓旌站起身子,用力伸了个懒腰,向前迈出一步,捡拾起一根粗长木棍,似乎要把眼前嬉戏的小牛犊子们赶回家去。
  
  可就在付桓旌迈出那一步的同时,他突然听到了一声十分嘹亮的剑鸣,穿透这青山碧水间的一切生灵。
  
  “发生什么事情啦?难道此处果真有那么,一位仙君幻灵不成?”牧牛郎付桓旌惊讶万分的喃喃自语道。
  
  付桓旌脑中刚刚浮现出这个想法,然后他就看见一柄似真似幻的短小剑匕,从半空中迅速陨落下来,直直向自己头顶的百汇穴处冲刺。
  
  只见那柄短小剑匕,在碰触到付桓旌头顶皮肤的一刹那,便消失在了付桓旌的眼前。
  
  古剑瞬间化作成一团付桓旌无法看见的青白色气流,流入他一副灵体力骨内的经脉之中去了。
  
  付桓旌的左脚还在半空之中,手臂悬在身前,一切仿佛都停留在了这一瞬间。
  
  可是付桓旌软弱无力的灵体力骨之下,却暗自发生着巨大的变化。
  
  其实,付桓旌浑身每一条经脉,都是滚烫断裂着的,并且泛着银白和青黄色的光芒。
  
  另外,在付桓旌头顶识慧海的穴位,被弱水三千所填满,使其灵力枯竭的厉害。
  
  而在付桓旌的丹田腹部,却又是另外一番奇异景象。那一柄青色的短小剑匕,冲闯进了一片荒芜虚空,驻足停留了下来。
  
  然后,古剑将自身一分为二,一柄更加虚幻飘渺,一柄则更加凝实朴素许多。
  
  凝实朴素的那柄短匕,停留了下来,躺卧于付桓旌的丹田之内。
  
  而虚幻飘渺的那柄短匕,却向付桓旌头顶识慧海的穴位涌去。
  
  识慧海,付桓旌的灵力泉涌所在,正在微微的抖动着。
  
  于是,付桓旌向前迈了几大步,手握一根较为粗长的木棍,将一头头慵懒着趴在草地上,晒太阳吃草的小牛犊子,撵赶回家去了。
  
  “七星夺云剑,快点交出来!否则,老衲保证你天涯剑才,一定会遭受到皮开肉绽之苦的。”菩提寺院的方丈喾竺手握禅杖,对天涯剑才逼迫要挟道。
  
  “没有!后会无期!”天涯剑才大笑道。
  
  随后,天涯剑才挣脱锁链,消失在了方丈喾竺的眼前。
  
  适才那柄古剑,正是方丈喾竺一生所求的七星夺云剑,却不曾想被牧牛郎付桓旌机缘巧合之下寻获。
  
  牧牛郎付桓旌走着走着,突然遇到一头凶猛无比的敲山虎。
  
  付桓旌本想用手中的粗长木棍,誓死保卫身后小牛犊子们的周全,向眼前的敲山虎冲杀过去。
  
  一声哀嚎过后,敲山虎被付桓旌一剑斩落头颅,命丧当场。
  
  付桓旌不敢相信的睁开双眼,发现手中的粗长木棍早已不见踪影,转而变为了一柄古色古香的青铜古剑。
  
  元神归位的落魄少主付桓旌,此行实属不亏,不但寻获一大瓶的排忧解难露,还白捡了一柄七星夺云剑。
  
  这笔买卖,不亏不亏,而且还大赚特赚了一番。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言尽于此,鬼影魔踪拳,不过云云尔。
  
  付桓旌用自己的云卷云舒掌,轻而易举的打败了冯圣阳的鬼影魔踪拳。
  
  获胜欣喜之余,付桓旌回首四周,无一人可贺,唏嘘不已。
  
  先不说付桓旌怒斩拦路虎,赶牛回家后的情况,因为别处有另外一件奇事正在发生。
  
  “下雨啦!”无量山的入门弟子丛瑟右手捻搓着一颗雨滴低声细语道。
  
  “什么样的雨?”付桓旌的师傅暗侍浮屠问道。
  
  “倾盆大雨!”云顶剑派的门主宇文豹回道。
  
  “磅礴大雨!”奇崖阜的惊奇少年范靈骆开口附和道。
  
  “雨如雷霆万钧的一道闪电一般,从空中极速劈砍下来。”落魄少主付桓旌收尾道。
  
  身旁的四人哈哈大笑了起来,彼此看着对方,着实被他付桓旌如此认真的回答给逗笑了。
  
  黑夜,乌云密布的厉害,以致于天空中的繁星都显得暗淡无光,却如同千钧巨石一般碾压着大地。
  
  一片紫色间杂着黑色的微光,出现在幻界魂狱壑的大地之上。那片微光所在之处,正是一座矗立挺拔的七星玲珑塔。
  
  那座高塔,由七层屋舍构成,呈六角形状,自下而上,聚于一点。
  
  那座高塔的顶端,布满着毫无规律的黑色纹饰。从高空中俯瞰而下,你才能发现那些黑色纹饰,无意间构成了一个神秘而又复杂的远古图腾。
  
  而高塔中间的那层屋舍更甚,它的四面八方窗纸上都布满着迥异的黑色纹饰,豪野粗犷之余,又精细繁密万分。
  
  幻界之内,若有一些灵气定力不足的幻灵观望它,便会瞬间感到头痛如绞,甚至会被它吸食掉千辛万苦筑基养成来的一副灵体力骨。
  
  七星玲珑塔的每一层塔体的外围,都被一层紫黑色的薄雾结界屏障包裹着,使再猛烈的雨水都无法碰触塔身,同时可以吸收着外界照射来的万千光芒。
  
  高塔的底层屋舍,距离幻界魂狱壑的地面,足足有五丈之远。
  
  空中楼阁悬浮在半空之中,它顶端的那层屋舍格外特别地方,是比下面六层屋舍多了一座五角形状的远古祭坛。
  
  那座祭坛青铜身体之上,处处刻画着一头头猛兽纹饰。纹饰里的殷红血迹尚未烘干凝结,左右缓缓流动着,像一条条狰狞可怖的毒龙。
  
  那座祭坛细分为三层,自下而上,底层紫黑纹饰环绕四周,中层青灰纹饰聚于东方,顶层出现较多土灰色纹饰归于西方。
  
  那座祭坛双耳,包裹着它的纹饰多了数倍,细看更加缜密异常。
  
  在祭坛顶层的中间位置,是一个凹陷下去的地方。只见无数远古符文的正中央,有一名枯瘦白发老者正在屏气凝神的盘膝端坐着。
  
  那名白发老者,身披兽皮,披头散发,脸色蜡黄,身架骨瘦如柴。他浑身一条条的骨肉,都萎缩消瘦到了极点,挂在干瘦的骨头之上。
  
  如此凄惨场景,仿佛是一个活生生的健壮男子,被高悬在狂风之中,暴吹了几天几夜一般。然后,将他的尸首,扔到泥土和水中浸泡。最后,再将他的尸首,架在火堆上烤了三天三夜之后的结果。
  
  虽然塔外雨势倾城,滴打在白发老者的身上,但是老者仿佛不觉疼痛一般气定神闲。
  
  那名老者已经不知多久没有挪动一步了,滂沱大雨也没有办法使其,作出一些极其细微的肢体动作。
  
  可就在牧牛郎付桓旌手握七星夺云剑出现时,那名枯瘦老者的身体才猛地一震,缓慢的张动着嘴唇,发出一声沙哑的喃喃之语。由于话语混杂在嘈杂喧嚣的雨声之中,显得不是那么的清晰可懂。
  
  而在那名老者发出这个声音的刹那间,祭坛塔身的下方,浮现出了许多幻影魅灵。
  
  不一会儿,那些幻影魅灵的肉身渐渐凝结成体,变成了许多戴着蓑衣的真实身影,成千上万的围绕在七星玲珑塔的四周。
  
  他们个个默不作声的并排站立着,这静寂吓人的肃穆气氛,使得一旁轰鸣的雨声,都被它压低下去了几分。
  
  “天兮,为何剑出东山?地兮,何故亡我菩提?”菩提寺院的方丈喾竺仰天长啸道。
  
  随着方丈喾竺一脚踢翻祭坛,腾空而起后,七星玲珑塔的顶层消失不见了。
  
  至于那高塔剩余的六层屋舍,逐渐幻化成了六道身披猛兽皮毛的魁梧身影。
  
  “吾等亦不甘心苟且偷生,愿再一次替方丈效犬马之劳!”他们六人腾空而起,环绕在方丈喾竺的四周抱拳行礼道。
  
  随后,幻界魂狱壑的空中楼阁附近,百里内的无数骷髅怨灵,从焦黑的土地上爬了出来。
  
  “恭喜方丈,重返幻界!”众怨灵异口同声嘶吼道。
  
  他们所有的怨灵,齐声吼出这一句话,令幻界大地为之崩裂,令滂沱大雨为之骤停。
  
  但是,悬浮空中的方丈喾竺不为所动,自顾自的从怀中取出来一块朴实无华的木牌。
  
  木牌之上空空如也,方丈喾竺将它随手掷向半空中。随后他举起自己的枯瘦右手,竖立于面前,嘴里轻声念动着几句口诀。
  
  口诀声停时,方丈喾竺将自己泛起蓝光的硕大右手,向地面上的祭坛中央,重重的按压了下去。
  
  只见那个祭坛不堪重负,发出了一声炸裂的轰鸣,瞬间断裂开了几道细小的纹路。
  
  从裂开的纹路之中,喷出了无数星星点点的雪白荧光,汇聚环绕在方丈喾竺硕大手掌的周围。
  
  随着方丈喾竺的符咒,突然凭空出现,无数荧光似有感应般的飞上半空中,融入进了无字木牌之内。
  
  原先无字的木牌,顿时出现了由无数萤火飞蛾书写的大字。那些大字散发着丝丝的金色,将暗黑的天空照亮了一小块。
  
  “愿我们的逝去,都是万分值得的!”
  
  方丈喾竺脚下庞大的怨灵群体们,齐声喊出了一句苍老诀别的话语,洪亮响声瞬间震慑到了天地万物。
  
  怨灵木牌也许是吸收太多怨灵的魂魄灵力,泛出的金色光芒愈发明亮了,驱逐尽了天空中的大片黑暗,如同白昼一般。
  
  当金色光芒完全驱逐掉黑暗的同时,怨灵木牌的耀眼光芒也猛地一收,凝聚在木牌之内,使其原先的杂乱字句,瞬间变为了一个闪着金光的“珏”字的烙印。
  
  怨灵木牌的质地成色也发生了些许变化,从木质变成了鎏金般的坚硬材质。它在空中徘徊了几圈之后,再次归于方丈喾竺的右手之中。
  
  方丈喾竺横向伸出他那只枯瘦硕大的右臂,手掌的五指如勾,将鎏金怨灵神牌牢牢的握于手心,似乎他一放手便会偷偷溜走似的。
  
  方丈喾竺缓缓的单膝跪地,然后站立起身,他发觉自己身体内部的关节,都发出了嘎嘣嘎嘣的声响,似乎骨头关节都生锈腐朽了。
  
  “俺也一样!”牧牛郎付桓旌双手奉送七星夺云剑说道。
  
  方丈喾竺身后的六位长老,被付桓旌这猝不及防的骚,折断了他们六人的老寒腰。
  
  付桓旌身后的四人,也如愿得到了此行的目的物件,欣喜异常,毫无与对方生死一战的意思。
  
  左边五人,与右边七人,抱拳行礼作别,日后江湖再见。
  
  手握七星夺云剑的方丈喾竺,很是满意,算是此生无憾了。
  
  付桓旌一行五人,也匆忙离开了幻界魂狱壑,生怕灵力绝顶的方丈喾竺生有悔意,捏断他们的脖颈。
  
  七日后,付桓旌回首魂狱壑的一行种种,惊讶的发现,自己已经从幻界兑灵,晋升为幻界离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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