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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三十一章 仙人也紫阳易老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三十一章 仙人也紫阳易老 (第1/2页)

平起平坐,谈何容易?
  
  可是,一旦平起平坐,剑破轩辕,付桓旌还是那个青衫剑客吗?
  
  没有一个人,愿意做那棋盘里的一尾鱼,紫轩阳自然也不愿意。
  
  一路走来,付桓旌的仙侠故事,理应走到了尽头。
  
  可是,时空行者智者大师的一句“紫阳易老”,却让好不容易修成正果的付桓旌,十分不情愿闯进了紫轩阳的修仙世界。
  
  紫轩阳,身为正鹿宫的宫主紫檀独生子,生来便肩负着正鹿宫香火传承的重担。
  
  却不曾想,无忧无虑的紫轩阳不知不觉间,竟然成为了一个偌大棋局内的一尾鱼。
  
  正阳宫的宫主尚邈,眼馋正鹿宫内的至宝“紫云霞雾裳”久矣,终日寻那由头,好将其据为己有。
  
  一日,十岁年纪的紫轩阳,正在无忧溪中捉鱼逮虾。
  
  突然,时空行者智者大师凭空出现,缓缓飘落在了无忧溪水边。
  
  起初,智者大师无意打扰那稚嫩孩童的嬉戏玩耍,毕竟不久之后那个孩子就要阴神出窍了。
  
  但是,久而久之,智者大师发现紫轩阳正在,如同猫捉老鼠般捉放草鱼,乐此不疲。
  
  智者大师脸色一沉,面露不悦之色,决定要对这位孩童说教一番,便右手驱动仙法,将那尾快要被紫轩阳玩弄致死的鱼,握于掌心。
  
  孩子气的紫轩阳,眼见无忧溪水里的那尾鱼,仿若瞧见了自己主人般飞身出水,被溪边老头握于掌心,气愤不已的双手拍打溪水叫骂起来。
  
  “老头,快把本少宫主的那尾鱼,还与我。不然的话,有你好果子吃!”正鹿宫的少宫主紫轩阳握紧右拳,对溪边的智者大师威吓道。
  
  “小兄弟,你可愿做那棋盘里的一尾鱼啊?”智者大师没来由的浅笑问道。
  
  “自然不愿!那梦魇珍馐局,已百年无人可破,我一小小孩童,自然不愿去掺合。毕竟去了也会徒劳无功的,您说呢?”紫轩阳指着恒殇峰的顶部说道。
  
  智者大师没有应答紫轩阳,他掌心中的那尾鱼,不知不觉间幻化出了真身,原来就是他腰际间别着的那壶仙人酿。
  
  至此,智者大师获悉了那个偌大棋局的名字,叫做梦魇珍馐局。
  
  没有理会紫轩阳的一脸惊愕,智者大师凭空消失不见了。
  
  就在智者大师去往恒殇峰的刹那,惊愕不已的紫轩阳晕死在了无忧溪中。
  
  随着溪水的流淌,紫轩阳被冲刷到了临軒谷,方才停靠在了溪水边上。
  
  那边的付桓旌,本就十分不乐意应允智者大师,闯进这个世界,当什么紫轩阳的修仙护道人。
  
  眼见紫轩阳命在旦夕,付桓旌自然乐见其成,不会伸手去帮扶一下的。
  
  可是,剑下轩辕过后的付桓旌,又想亲眼见证一个平凡的修仙人,能够有朝一日剑破轩缘,便将溪水边性命垂危的紫轩阳救了起来。
  
  “紫阳易老”,这四字谶言,是智者大师这位怪老头,留给付桓旌唯一的信息。
  
  至于其中奥理,只得他付桓旌自己去参透破解,那位忙碌不已的智者大师可没有闲工夫,去为他解释阐明。
  
  付桓旌修成正果后,神帝诸葛云霆为嘉奖他的丰功伟绩,便私下里将天机石赠予他,永世不再收回。
  
  因此,付桓旌通过天机石,早知知晓“紫阳易老”,这四字谶言的奥理。
  
  “紫阳”,是正鹿宫的宫主紫檀生父,这是万万不可能有错的,毕竟有那紫氏族谱可查。
  
  “易老”,所指并不是那位已经仙逝多年的紫阳真君容易老去,而是暗示正鹿宫的气运福泽,将要被他人所窃夺。
  
  故此,紫阳暗指正鹿宫的百年气运福泽,易老寓意在不久的将来,那些气运福泽都会被他人窃夺个干干净净。
  
  如此一来,付桓旌也就明白,智者大师恳求自己至此的目的了。
  
  所谓“护道”,并不是简简单单的一路陪伴,亦不是当紫轩阳呼喊在否时的一句“在的”,而是传道授业解惑。
  
  简而言之,付桓旌的此次远游,绝对不可能三年五载就返程回家了。
  
  说回那盘“梦魇珍馐局”,智者大师行至棋局中央,仿若自己瞬间被万千兵马包围,窒息的厉害。
  
  没等他动弹一下黑白棋子,智者大师便被神帝诸葛云霆搭救出来了。
  
  “不要命啦!那盘棋局,也是你能下子操盘的?”神帝诸葛云霆对气喘吁吁的智者大师怒斥道。
  
  “属下知罪!”智者大师认错道。
  
  毕竟神帝诸葛云霆身边没有几位值得信赖的属下,便不再责罚智者大师,令其退下了。
  
  正鹿宫和正阳宫,一直都不怎么对付,明里暗里较劲了百年之久。身为正阳宫的宫主,尚邈无意间听闻正鹿宫少宫主紫轩阳走失的消息,自然乐开了花。
  
  如此一来,他尚邈的“发财大计”,终于可以一步一个脚印的去行动起来了。
  
  “紫云霞雾裳”,他尚邈志在必得,就算是凌云阁的阁主东方竡来了,也不好使。
  
  翌日,尚邈黄鼠狼给鸡拜年,竟然孤身一人来到了正鹿宫的宫门前。
  
  与紫檀一阵寒暄过后,尚邈应允紫檀,自己将会亲率正阳宫的亲信,在全天下搜寻少宫主紫轩阳的下落。如若自己寻获少宫主紫轩阳,他尚邈要拿他正鹿宫的至宝“紫云霞雾裳”来作交换。
  
  起初,紫檀没有搭理尚邈的疯言疯语,权当眼前人在痴人说梦罢了。
  
  可是,眼见紫檀一脸的不以为然,尚邈从自己的拂袖内抽出一张帛巾。
  
  眼见帛巾之上,是凌云阁主东方竡的字迹,紫檀无可奈何之下,应允了此事。
  
  平起平坐,说的是正鹿宫和正阳宫,凌云阁自古以来就要比这两宫高上那么一级。
  
  天下人总是小看这小小的一级,认为其可有可无,殊不知“官大一级压死人”的道理。
  
  虽然尚邈一直以来都不把凌云阁主东方竡放在眼里,认为自己的正阳宫没有一处比他凌云阁差,自己才应该被帝君封为右熵晏。但是尚邈深知紫檀恪守帝国礼法,可能紫檀会对自己的言语充耳不闻,东方竡的命令,他紫檀断然不可能视若无睹的。
  
  因此,尚邈私下里诱骗东方竡的稚子东方阆服下蛊虫,以此来要挟东方竡写下眼前紫檀手中的那份帛巾命令。
  
  午后,正当尚邈准备妥当,骑马出门之时,帝国传令使宓鲂却突然驾临到了正阳宫的门前。
  
  言尽于此,紫阳易老,尚邈难行。
  
  帝国的传令使宓鲂,此番必定要让尚邈难行了。
  
  “尚宫主,如此匆忙,去往何处啊?”宓鲂怀抱帝国的仿佷剑笔直站立道。
  
  “宓鲂大人,您说笑了,本宫主听闻大人您大驾光临,故此亲率虎涯骑,前来恭迎您!”尚邈小嘴瞬间抹了蜜道。
  
  “别!如此兴师动众,莫非尚宫主在帝都内的谍者,已经告知你帝君下令要你去找寻正鹿宫的少宫主紫轩阳了吗?”宓鲂斜眼问道。
  
  “宓鲂大人,您这就说笑了,属下纵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那帝都内安插自己的亲信谍者啊!”尚邈立马跪地惶恐不安道。
  
  “如此便好!帝君特别交代下官,尚宫主此行不可携带一兵一卒,至多可带一位弟子前行。”宓鲂将自己拂袖中的一张帛巾交与尚邈说道。
  
  帝君的密令,尚邈还是不能违抗的,只得遵从,眨眼间散去了自己身后的百名虎涯骑。
  
  帝国传令使宓鲂,此行的要事已然完成,便驱车回帝都交差去了。
  
  之所以说尚邈难行,是因为他如今耳目下尚未有一名弟子,这也是宓鲂刁难他的地方。
  
  那边被付桓旌救起的紫轩阳,由于体质较弱,仍然在卧床静养中。
  
  秦囥在尚邈擦肩而过的刹那,感觉一道生死剑气贯穿自己的灵体力骨,疼痛难当。
  
  身为幻界的一员,秦囥自幼酷爱山巅境的剑仙付桓旌,总是在憧憬自己有朝一日能够,如他一般持笔六界,墨涌众生。
  
  尚邈已经跻身剑道金身境,自然知晓适才擦肩而过的秦囥是幻界中人,瞧看着他挺适合当自己第一位弟子的。
  
  “秦囥,这陋趾巷,就是你的葬身之地!”林嫱仗剑腾空而起道。
  
  “林嫱,你下的去手吗?”秦囥邪魅一笑道。
  
  说时迟,那时快,林嫱仗剑腾空而起后,双脚踩踏着陋趾巷的墙壁,疾步前冲。
  
  与此同时,秦囥背对着林嫱,丝毫不惧的打着哈欠。
  
  就在林嫱的卺妪剑,将要刺穿秦囥的头颅之时,他右手背后,双指紧紧的捻住利剑,动弹不得。
  
  眼见刺杀失败,林嫱右手松开卺妪剑,瘫坐在地上哭闹了起来。
  
  “林嫱,这柄卺妪剑,我就暂时替你保管一下。待你可以伤我分毫之时,我自然会归还于你。”秦囥将自己双指捻住的利剑收进浮尘袋中说道。
  
  “秦囥,你若是不愿将那柄宝剑还与本姑娘,直说便是。”林嫱嘟嘴无奈道。
  
  此话不假,甚至还要比那阵风楼内的花魁豐妍甯曼妙身材还要真确,毕竟陆地神仙境的秦囥,是她林嫱终身都不能望其项背的。
  
  阴神出窍久矣的秦囥,孤苦无助良久了,幸得林嫱近年来的不断刺杀,令其枯燥乏味的生活,多了些乐趣颜色。
  
  入夜,秦囥如期而至,令尚邈很是惊讶,竟然呆愣住了。
  
  “堂堂正阳宫的宫主尚邈,想要收下一名弟子,竟然需要如此偷偷摸摸了?”秦囥大笑道。
  
  “秦囥,这块溧阳令,你到底还想不想要了?不想要的话,本宫主可要丢弃到眼前的污沟脏渠里去了。”尚邈手握溧阳令浅笑道。
  
  “别!有话好好说嘛!”秦囥连忙低声下气道。
  
  “早这样不就好了,一位阴神出窍的陆地神仙,真当自己本领通天,无敌于天下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比那绿地神仙逍遥燊还要厉害三分。”尚邈如施舍行乞般将手中那块溧阳令扔与秦囥说道。
  
  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秦囥不能够不信这个邪。
  
  毕竟那块溧阳令,是由帝都内的帝君阴骘文签发,允许幻界中人在人界逗留居住。
  
  没有这块溧阳令的幻灵,其下场惨不忍睹的程度,不堪想象。
  
  于是,师傅尚邈和弟子秦囥,一对师徒便轻装上路了。
  
  梓垣崖的山贼,这下可要遭大难了,一对师徒要途径此地。
  
  风雨过后,梓垣崖的山贼难得有空出来一趟,却不曾想偶遇到了这么一对难缠透顶的师徒,想死的心都有了。
  
  “大胆毛贼,见到正阳宫的宫主,就这么路过离去,有点儿不合适吧!”尚邈持剑拦路道。
  
  “宫主大人,我们才是山贼啊!你这整的都是哪一出啊?”山贼粱雀泶白眼道。
  
  “师傅,让他们过去吧!我们不是着急去往瀚海阁嘛!”秦囥对师傅劝解道。
  
  “说来也是,只不过你们需要留下那件至宝,给我留作念想。”尚邈伸手说道。
  
  “别呀!宫主大人,我们这小山头,就这么一件宝贝能够拿的出手了,你这是杀人诛心呐!”贼首付韫艨可怜巴巴道。
  
  “别他娘的废话了,你到底给不给?”秦囥手握虎焰靈对贼首威吓道。
  
  “给,给,给,给还不行嘛!”贼首付韫艨从自己的拂袖内十分不情愿掏出鲻源靈求饶道。
  
  手握至宝的尚邈,一脸满足的继续前往瀚海阁。
  
  鲻源靈,这件至宝单独一件,无甚用处,需要搭配聚魂宝珠,方能显现神通异能。
  
  师徒二人有了这件见面礼,到时见到瀚海阁主,也不会显得过于寒酸。
  
  一日,路途坎坷曲折,师徒二人决定进入路旁的茶馆歇息一下。
  
  一对师徒,对立而坐,茶水满饮,旁人无关。
  
  “师傅,此行如若您老人家,没能够找寻到那位正鹿宫的少宫主紫轩阳,又当如何?”秦囥没话找话说的闲聊问道。
  
  “徒儿,为师又能怎样?帝君阴骘文的密令,放眼全天下,有谁胆敢违抗,怕不是嫌自己的舒坦日子过活太久。”尚邈十分无奈的摊手说道。
  
  秦囥心知肚明,千里之外的帝君阴骘文,其狠辣手段,是常人所无法想象的。
  
  师徒二人,一路无聊,便拿绿地神仙逍遥燊说笑了起来。
  
  说起绿地神仙逍遥燊,郭鑫也自是不能不谈的,那可是一位神人啊!
  
  东郭鑫也,北逍遥燊,西姚赫巭,南齐霓裳。
  
  三位武道巅峰人物,和一位剑道女仙,总扰人清梦,魂压星河。
  
  剑道女仙齐霓裳,从东陆的郭鑫也胜任武林盟主之时,便对其产生了巨大的好感。
  
  迷恋齐霓裳久矣的北境逍遥燊,纵使千方百计终获美人。可是齐霓裳仍然心系东陆的郭鑫也,数次御剑东渡约见郭鑫也,诉说心中的万千苦闷。
  
  久而久之,绿地神仙的称号,他北境逍遥燊算是摘舍不掉了。
  
  师徒二人,一路上只是窃窃私语,不曾对他人言。
  
  言尽于此,尚邈难行,北境无忧。
  
  有逍遥燊镇守的北境,自是铜墙铁壁,固若金汤,可百年无忧。
  
  东郭鑫也,北逍遥燊,西姚赫巭,南齐霓裳。
  
  这四方天下,果真属于他们这三位武道巅峰人物,和一位剑道女仙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纵观天下众生,试问谁的权力臂膀有他帝君阴骘文粗大?
  
  这四位人界传说,也只是替帝君阴骘文管理疆土罢了。
  
  东郭鑫也,所指的是,郭鑫也掌管的东陆地界。
  
  北逍遥燊,所指的是,逍遥燊统领的北境守夜人大军。
  
  西姚赫巭,所指的是,姚赫巭脚踏的西疆幽冥渊海。
  
  南齐霓裳,所指的是,齐霓裳剑指的南街锣鼓巷。
  
  付桓旌为确保紫轩阳一生无虞,不会阴神出窍,神游九天,竟然擅自利用手中的天机石,将其封印进一方小天地中十年之久。
  
  故此,尚邈和秦囥这对师徒,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寻获紫轩阳的了。
  
  尚邈和秦囥,师徒二人尽管刻意走的极其缓慢,终究还是到了瀚海阁。
  
  “听说梦见一个人三次,那意味着她将会,彻底的把你给忘了。”瀚海阁主张嬲把玩着手中的聚魂宝珠喃喃自语道。
  
  “未必吧!听说一个人一直打喷嚏,那意味着她总是在思念着你。听说不可信,可信不听说。”尚邈上前说道。
  
  “师傅,这里可是瀚海阁,不是您老人家的正阳宫,怎可如此反客为主呢?”秦囥不解的问道。
  
  “呦呵!你这个孤家寡人,脑袋莫不是被野驴子给踢坏,竟然也学起正鹿宫的紫檀宫主收起徒弟来了。”张嬲不敢相信的大笑起来说道。
  
  “别!劝你休要再提及,正鹿宫的闲杂人等,真的不熟。”尚邈不悦道。
  
  “你我兄弟,你要是需要我手中的聚魂宝珠,张口说一声便是,何须如此直勾勾的盯瞧此物。”张嬲递出宝珠于尚邈眼前说道。
  
  “亲兄弟,尚且明算帐,我堂堂正阳宫的宫主,又怎会白白拿你这瀚海阁的镇阁之宝。好兄弟,出个条件吧!”尚邈说道。
  
  “好吧!希望尚邈大哥能够替弟弟我,斩除掉这一段孽缘!”张嬲双手抱拳拜托道。
  
  “师傅,清官尚且难断家务事,何况您老人家有要事在身,您可要三思而后行啊!”秦囥一旁低语提醒道。
  
  “滚!大人们言谈要事,孩童站立一旁做甚?”张嬲对秦囥下逐客令怒吼道。
  
  “滚就滚!”秦囥很有骨气的背身离去道。
  
  “贤弟,这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为兄自然深谙此理。可是她若此生非你不嫁,又当何如啊?”尚邈略有所思道。
  
  “大哥,不瞒你说,我余生必以修仙大道为重,绝对不会再拿起俗世情缘了。”张嬲眼神坚毅道。
  
  既然尚邈没有言说拒绝,张嬲便当其应允此事,便挥袖而去了。
  
  尚邈起初就知道自己着了贤弟道了,碍于情面没有说出口罢了。他张嬲离去的很是潇洒,可苦了他的大哥尚邈。
  
  张嬲说他余生不会再次拿起俗世情缘了,这就说明他拿起过放不下,因此恳求尚邈替其斩断情丝。
  
  尚邈不一会儿便找寻到了,在瀚海阁周遭闲逛的秦囥,拉着他前往钰翎蹼。
  
  “师傅,您老人家莫非真的应允张阁主,替其斩断俗世情缘?”秦囥问道。
  
  “乖徒儿,人心不古,世态炎凉,冷暖自知,冷暖自知便好。”尚邈悔不当初道。
  
  “懂了,师傅您说您有苦衷不就得了嘛!跟徒儿还拽什么文啊!”秦囥噗嗤一笑道。
  
  “赶紧赶路!莫要再耍贫嘴了,你个臭小子又想吃脑瓜崩了吗?”尚邈右手食指弯曲指向爱徒笑问道。
  
  秦囥深知“脑瓜崩”的威力强大,便不再言语,大力驱车前行。
  
  不愧为日行千里的良驹,师徒二人很快行至钰翎蹼,瞧见了这里的女主人。
  
  “二位是替张阁主来的吧?”金鳳夤修剪着苗圃内的花朵问道。
  
  “正是!不知金蹼主思虑如何了?”尚邈问道。
  
  “笑话!本蹼主需要思虑什么?定是那张阁主哄骗了你们俩,一直都是他张阁主暗自神伤于我,何来本蹼主非他不嫁的谎言缪语。”金鳳夤以心湖对尚邈说道。
  
  “多有冒犯,失敬!失敬!”尚邈躬身致歉道。
  
  “听说梦见一个人三次,那意味着他将会,彻底的把你给忘了。不知金蹼主,心里有无那个他呢?”秦囥没事找事的问道。
  
  “江湖晚辈,竟敢如此无礼?”金鳳夤手握花蕊兒向秦囥怒刺道。
  
  “金蹼主,如此一件神兵,折断了怪可惜的。”秦囥右手双指紧紧捻住花蕊兒笑颜道。
  
  话音未落,雪山玄铁打造而成的花蕊兒,就已经被轻易的折断成了两截。
  
  “陆地神仙,又如何?花笼草狱!”金鳳夤念动咒语轻笑道。
  
  一间花草满圃的牢笼,从天而降,不偏不倚的将师徒二人困于其中。
  
  “得瑟啊?你个臭小子,再他娘的瞎逼嘚瑟呀?你怎么突然不说话了?刚才不是挺嚣张跋扈的嘛!”尚邈对身旁被冻瑟瑟发抖的爱徒怒斥道。
  
  “师傅,您老人家先前也没跟徒儿说,她金蹼主有如此通天的本领啊!”秦囥十分委屈的嘟嘴抱怨道。
  
  “为师恨不得一脑瓜崩,崩死你这个没长眼的孽徒。一天天的就知道闯祸,偷鸡摸狗,你说你还能干出啥像样的事情。啥啥都要为师教你吗?不懂得察言观色吗?难不成日后,你如厕路边,还要为师替你宽解衣物不成?”尚邈越想越气道。
  
  “师傅,这倒不用,徒儿有手。”秦囥脑袋如榆木疙瘩般不开窍傻笑道。
  
  “你个臭小子,今日莫非要气死为师不成?为师所言,是问你有手没手的事吗?”尚邈这下可气坏了说道。
  
  秦囥不再言语,如今耳目下,再憨傻的他也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
  
  只不过,在师徒二人争吵斗嘴的时候,寒铁打造的花草牢笼,仿若有了生命般,不时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北境无忧?”逍遥燊以心湖自问道。
  
  “并不是的呀!”幽灵破军喵垂头丧气的应答道。
  
  “何出此言呐?我可爱的小猫咪。”逍遥燊神色肃穆的追问道。
  
  “一对师徒,如今被我关押在钰翎蹼的花草牢笼内。他们未来会对北境不利,那个所谓的寒铁牢笼,只能够困住他们一时罢了。”幽灵破军喵解释道。
  
  逍遥燊面色苍白,心痛。
  
  言尽于此,北境无忧,瀚海一注。
  
  五年前的那场北境战事,在逍遥燊的脑海中,一直都挥之不去。究其原因,实在是太过惨烈了,天赋异禀的剑修,死伤无数。
  
  “女武神大人,您不能够将这场灾祸,扼杀在襁褓之中吗?难道您愿意看到,北境的万千百姓再遭屠戮吗?”逍遥燊卖惨道。
  
  “别呀!逍遥燊,这里可是北境,你的地盘,卖惨也要看,对谁好吧!”幽灵破军喵呵笑道。
  
  女武神大人,是幽灵破军喵的阴神,她还是更加喜欢幽灵破军喵的称谓,毕竟很平易近人嘛!
  
  眼见幽灵破军喵不吃他逍遥燊卖惨的那一套,他便低头丧气的背身离去了。
  
  这边争吵斗嘴不停的师徒二人,哪里是真的师徒不合,剑拔弩张。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师徒二人的算计罢了。
  
  先前,瀚海阁主张嬲手中把玩的聚魂宝珠,早已被秦囥顺手牵羊,趁张阁主酒醉,私下里偷偷狸猫换了太子。
  
  再说眼前这座雪山寒铁打造的花草牢笼,虽然被金蹼主处处施加了秘法,无数冤魂枉魄附着其上。但是也不是无破裂之法,只是很难寻获生门罢了。
  
  先前师徒二人在众位冤魂枉魄面前的争吵斗嘴,已经让他们前世的恩怨消解大半,展露笑颜,阵阵笑声。
  
  如今师徒二人再合力驱动仙法,让空中的那颗聚魂宝珠发挥效用,渡化这些冤魂枉魄。
  
  如此一来,这花草牢笼内的生门,便被这对看似十分不着调的师徒二人找寻到了。
  
  既然尚邈和秦囥,这对师徒有能力破解花草牢笼,那么金蹼主就没有理由再刁难二人。
  
  深知自己被瀚海阁主戏耍了,师徒二人怒气冲冲的行至瀚海阁,誓要将那位满嘴谎言的阁主大卸八块。
  
  “瀚海一注!瀚海一注!”瀚海阁的阁主张嬲忙言道。
  
  “算你识趣!我师父的这一拳,纵观天下,没有几人能够接的下。”秦囥搀扶起惊吓到失魂落魄的张阁主说道。
  
  “臭小子,为何挡下为师的这一拳?一拳锤打死他便是,也算是造福天下了。”尚邈气愤难当道。
  
  “师傅,瀚海一注,他适才所言,可是那瀚海一注啊!”秦囥解释道。
  
  “瀚海一注,又如何?幽冥鬼帝要他张嬲三更死,你小子能留他到五更不成?”尚邈气恼上头道。
  
  “努力做一个不赌的人,不埋怨谁,不嘲笑谁,也不羡慕谁。阳光下灿烂,风雨中奔跑,做自己的梦,走自己的路。?这瀚海一注,是他张阁主生平第一次入赌局,您老人家难道不想知道他究竟赌了什么?又是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令他堂堂瀚海阁主也要被迫入此赌局。”秦囥说道。
  
  “说来也是,为师刚才确实有点气昏了头,竟然忘了这一茬事儿。”尚邈回过神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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