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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四十一章 暴雨梨花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四十一章 暴雨梨花 (第1/2页)

眼见师傅尚邈双眼疲惫不堪,好像不想要继续谈聊下去了,徒弟秦囥十分懂事的岔开话题。
  
  “师傅,也许吧!徒儿每每静静等着,微微犯困的,又想要继续小憩。那窗外蚂蚱叫着夏天,徒儿点燃烛火,还能听到白天听不到的马车抽鞭声和电闪雷鸣的巨大动静,总觉得现在就是最快乐的时候了。”徒弟秦囥十分满足现状道。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啊!”师傅尚邈言尽于此道。
  
  鲡国幽深的皇宫大殿内,冷清的很,毕竟国力日衰,满朝文武官员都仿佛被抽离去了精神神筋骨一般无精打采。
  
  可能鲡国天涯墨客付桓旌,突然间消失于人界,令鲡国大伤不已。
  
  “鱿国公,我也时常想起那一个,有他且沉浸深邃的梦。他对我说,我是一个高雅不俗的女帝,他想要给我另外一个名字,那个名字得从我们两个遇到过的事物中取来,可以是泉水,可以是野花,也可以是我身体上柔软细腻的皮肤。哦!对了,他说我的名字,在他的语言里,意思是蝴蝶。是那一只四方天下间最美丽善良的蝴蝶,就跟我一样美好。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可为什么他偏偏叫天涯墨客付桓旌,令我终究不能与他携手余生。”?鲡国女帝伤怀感伤道。
  
  “女帝大人,可能那又是一个,让你从梦里哭醒到醒来,都停不下来的夜晚。像是被所有人都抛弃伤害,愤怒、孤独、委屈的情绪,使你痛苦到无法呼吸吧!”鱿国公蒋燊可怜女帝道。
  
  “鱿国公,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本女帝又何尝不知。可是,一觉醒来,突来发觉自己走不了了,不能够像他天涯墨客付桓旌一般潇洒自如。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我刚做的一场梦一样,虚假可笑至极!这鲡国女帝的无上高位,如同恶蛟一般纠缠于我,令我对其又爱又恨,无法拒绝它的至极诱惑。”鲡国女帝说道。
  
  “女帝大人,你无须过于执迷,他天涯墨客付桓旌,修仙路上所经历的人情冷暖,种种波折,又怎么能是只言片语够言说尽的呢!”鱿国公捋捋尽白的胡须说道。
  
  “鱿国公,放下执着,方得始终。可是,重新开始,又谈何容易呢!让本女帝大人,放平心态,纯属是一句自欺欺人的鬼话罢了。只因为那繁闹街市上的一个回眸,我便下定决心非他天涯墨客付桓旌不嫁了。如今他消失的无影无踪,我的心也就没有着落地了。”鲡国女帝掩面垂泪道。
  
  毕竟,针扎在自己的身上,只有自己会知晓,那是一种多么痛苦难忍的感觉。
  
  那一边的付桓旌,回想起了自己多年前,与挚友槿柠的一个誓约。
  
  提及槿柠,那孤身扶棺入东陆的霸气场景,依然让付桓旌历历在目,尽管那只是挚友槿柠为他自己幻想的。
  
  那时,所有的人都认为他无名小卒槿柠是在痴人说梦,想要孤身扶棺去东陆,剑道修为必须要在巅峰境。
  
  可是,梦想一定要有,万一实现了呢!
  
  如今,谁又能够预想得到,想当年那位孱弱瘦小的质子槿柠,如今竟然能够孤身一人扶棺入东陆,一路斩杀过来,无人能挡其锋芒。
  
  问其缘由,他槿柠不求别的,只求自己的亡母,能够住进她应该永眠的陵墓之地。
  
  东陆皇陵,是他槿谠羰允诺自己亡母的过世之所,就必须要让槿柠的亡母入住进去。
  
  纵使东陆那位阴险狡诈的新任皇后有诸多抱怨,他槿柠也必须要孤身扶棺入东陆,谁也不能改变其心意。
  
  诚然,只有一个人变得更加优秀,更加更加的优秀,自己才会觉得自己存在于世,还是有那么一点儿意思的。
  
  这也是付桓旌和挚友槿柠,多年前约定的“槿柠一誓”。
  
  如今自己如此潇洒风光,他槿柠的挚友付桓旌,理应在场。
  
  几日脚程之后,天涯墨客付桓旌如期而至,却看到了自己十分不愿看到的景象。
  
  虽然槿柠孤身扶棺入东陆,如愿让自己的亡母住进了东陆皇陵。但是他也被东陆帝君槿谠羰身旁的数位仙人境剑修重创,五脏六腑早已被无数道剑气贯穿。
  
  之所以槿柠还有口气,等到付桓旌的赶来,是他的阴神迟迟不愿出窍远游。
  
  他叫槿柠,宁只身一剑开天门,不愿来世再为帝王种的槿柠。
  
  “槿柠,你怎么那么傻啊?”付桓旌抱起浑身血渍的槿柠哭泣着问道。
  
  “桓旌兄弟,人生可真漫长啊!漫长到要经历这么多的坎坷,这么多的磨难。可人生,又是何其的短暂啊!短暂到我以前觉得自己,过完那个质子互换期,我都要赶不上同龄人的脚步了。”槿柠回忆过去道。
  
  “槿柠,两年前,我问过你,你真的还有勇气重新来过吗?如今我再问一遍,你如何答我?”付桓旌再次问道。
  
  “桓旌兄弟,有勇气重新来过,那只是我自欺欺人罢了。记住当初我离开东陆之时,像一条丧家之犬一般,被生拉硬拽的驱赶出去,哪像什么出离质子的模样?”槿柠感慨道。
  
  “那么当时,你的脑海里都在想些什么呢?”付桓旌好奇的问道。
  
  “我在想,槿柠啊!你一定要记住这一天,记住你娘亲为你的事情跪求父皇整晚,受尽他白眼嫌弃的样子。记住你今天所流的每一滴泪水,它们如此真实的存在过,是那么的有温度。记住那些曾欺辱过你娘亲的贵妃美人,早晚要让她们千百倍的偿还!”槿柠说道。
  
  “槿柠,可是你的母后一定会临别提醒你,她们这一群人,可以毁了你的世子前途。但是,她们并不能毁了你的人生,因为它被你紧握于手中。你不可以被打倒,你要对得起你的母后。你要证明给那群贵妃们看,当初她们为难你母后的残忍手段,你也要一件不落,原原本本的归还回去。”付桓旌猜测道。
  
  “桓旌兄弟,还是你最懂我,最后一件事,要拜托你了。替兄弟我捎一句话给尉迟琳嘉,就说兄弟我原谅她了,愿自己来生能够,不负如来不负卿吧!”槿柠释然道。
  
  不负如来不负卿?想他剑仙槿柠潇洒一生,自问无愧于他人,唯独对她尉迟琳嘉不起。
  
  可是,尉迟琳嘉因夜宿天涯墨客府,自认对他槿柠不起久矣。
  
  言尽于此,槿柠一誓,雨女无瓜。
  
  尽管付桓旌不愿意去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但是挚友槿柠的脉息全无,可能以后也不会再有了。
  
  不知何时跟随而至的紫轩阳大哭不止,悲痛于他槿柠这么一位大剑仙的溘然离世。
  
  “不要哭!紫轩阳,眼泪并不能改变什么,你要做的是去改变你自己。你要改掉你所有的小脾气,你要改掉你遇事爱哭的小毛病,你要改掉自己颓废低靡的生活习惯,你要改掉不爱与人言谈的孤僻,你要改掉自己不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怯懦,你要改掉自己一切一切的不好,哪怕那是你假意伪装的。记住!你要变得更加优秀,优秀到可以凭借自己的努力,重归东陆皇城。”付桓旌错当眼前人为心里人道。
  
  “付前辈,我是紫轩阳,不是槿柠前辈啊!”紫轩阳满头雾水道。
  
  付桓旌回过神来,一大巴掌扇飞了眼前的紫轩阳。他天涯墨客的掌法威力,可见一斑。
  
  几日后,紫轩阳终于养好伤病,可以自己下床走动一下了。
  
  付桓旌身为紫轩阳的护道人,理应在其左右搀扶一二,避免他的旧疾复发无人医治。
  
  可是,付桓旌为了槿柠兄弟临终遗言,必须要立马去往寰宇名都一趟。
  
  御剑飞行,不消一日,付桓旌就见到了,六神无主的尉迟琳嘉。
  
  在付桓旌告知尉迟琳嘉,他兄弟槿柠的那一句临终遗言后,便御剑离开了。
  
  大哭一场过后,尉迟琳嘉行至无底深渊之上,不愿去多想多思,只认那一句“君若先死,绝不独活。”的八字谶言。
  
  “槿柠,不与你赌气了。”尉迟琳嘉纵身一跃无底深渊道。
  
  如此一来,天涯墨客付桓旌终于可以,心无旁骛的去往鲡国了,虽然他并不是很情愿回去。
  
  千成雨衣国,来到炎热燥闷的季节,竟然全国之内,找寻不到一盘瓜果。
  
  这可着实急坏了林公主殿下,毕竟雨女无瓜很是丢人。尤其是对于曾国礼相待于她的鲡国使者,它千成雨衣国今日如此招待外使,放在四方天下的任何一个国家,也实在是有些说讲不过去的。
  
  鲡国终究是鲡国,再好也比不上千成雨衣国。可是到了国内,林公主殿下的颜面,确实丢的有些大了。
  
  曾闹出过那么大个“雨女无瓜”的笑话,千成林公主殿下此次造访鲡国,可是有备而来,带来了几大车的瓜果谷物。
  
  付桓旌此次重返故国,并不是要拯救鲡国于水深火热之中,而是另有所图。
  
  因为天涯墨客付桓旌,早已利用自己手中的那块天机石,浏览过岁月银河,知晓了鲡国灭亡的结果。
  
  对于天道而言,他付桓旌是无力改变,也不愿去改变一二。
  
  就目前来看,付桓旌带着紫轩阳,自北往南,去往鲡国。尚邈带着秦囥,自西往东,去往无名境涯。
  
  如此看来,这四人相遇的可能性,应该不会很大吧!
  
  可是,缘,就他娘的那么妙不可言!
  
  在缘来缘去客栈内,四人竟然偶遇到了,还一同歇脚留宿了下来。
  
  这四位异闻诡事故事王碰到了一起,一眼就看出来彼此是臭味相投的那个人。
  
  四人一夜无眠,说讲着这四方天下的种种建文,欢声笑语不断。
  
  自古以来,国家不幸诗家幸,付桓旌很是认同这一点。
  
  且听风吟月渐浅,起死回生今犹在。
  
  泥随水溅泪无痕,酒任壶摆人无忧。
  
  天下此盘青灯奕,青山猫翼恶人心。
  
  这三句诗歌,何人所写?又为何而写?四人无人知晓,可是有关这三句诗歌的异闻诡事,三人一路上可是听闻了不老少。
  
  凡事都有个头,也都有个尾,起死回生却不然,轮回不止。
  
  “就你叫天涯墨客付桓旌啊?”尚邈不敢相信的问道。
  
  “付桓旌,正是在下,如假包换。”付桓旌盘腿而坐道。
  
  “那本诸葛云霆所撰写的仙侠书籍《剑下轩辕》,莫非说讲的就是,你一路修仙经历的故事?”秦囥十分惊讶道。
  
  “十之八九吧!他诸葛云霆在书中,也有些许夸大不实的地方,毕竟要吃饭的嘛!”付桓旌说道。
  
  “唉!我说大家,聊跑偏了吧?现在我们四人应该刨根问底一下,这句‘且听风吟月渐浅,起死回生今犹在。’,究竟是个啥子意思?”紫轩阳对付桓旌十分不屑道。
  
  毕竟是曾经大耳刮子扇过自己的人,紫轩阳能对他付桓旌有好感,那才是一件怪事呢!
  
  接下来,四人你一言我一语,算是大致拼凑出来了一个诡异的故事。
  
  一日,员外李轩仔的独子李天熙,正在孤身一人且听风吟月渐浅,十分的惬意舒畅。
  
  突然,一蒙面女侠手握利剑,不分缘由刺穿了李天熙的胸口。
  
  谁知,那李天熙非但没有一剑毙命,还阴神出窍,捉弄起蒙面女侠来。
  
  说此事诡异,这还仅仅只是一个开头,接下来李天熙的种种行为,简直令人费解至极!
  
  话说回来,且听风吟月渐浅,谁人在听?自是李天熙无疑。风吟?何风?莫非是妖风不成?月渐浅?为何如此这般诡异呢?
  
  这一个个疑问,他李天熙是不愿去解惑的,太过无聊。
  
  那么,起死回生今犹在?言说的是他李天熙,曾经死过一回,又从那幽冥之地逃脱重生过来吗?
  
  四人不愿深聊,怕谈及天道,损害自身修为。
  
  毕竟李天熙已经销声匿迹多年,这些雨女无瓜的妄闻,不聊也罢。
  
  一夜无眠,这第一句诗歌,仅仅只是一个开头而已。
  
  再次强调指出一下,有关天道一事,四人都心有芥蒂。毕竟四人都曾逆天而为过,结果可想而知,都是以失败告终。
  
  不然的话,四人会如此穷困潦倒,要去依靠闲扯胡聊来充饥裹腹吗?
  
  人事犹可逆,天道不可违啊!
  
  “说什么且听风吟月渐浅,起死回生今犹在。照在下看来,后半句明显是他人改写,并非原文。后半句理应是无忧花开水东流,你们四人如何去看?”智者大师突然出现在窗口问道。
  
  “滚啊!我们四人还能怎么去看,当然是拿双眸去看啊!”四人对时空行者智者大师异口同声驱赶道。
  
  智者大师很是识趣,一言不发凭空消失了。
  
  既然千成雨衣国这边雨女无瓜,那么鲡国那边理应老兵不死来予以回应。
  
  付桓旌不能光顾着紫轩阳,他这下必须赶紧去往鲡国一趟了。
  
  言尽于此,雨女无瓜,老兵不死。
  
  鲡国眼看就要亡国了,老兵不死的话,也很少有人说讲出来了。
  
  毕竟在巨大的实力碾压之下,鲡国是无力与兵强马壮的千成雨衣国抗衡一下的。
  
  就算天涯墨客付桓旌,也唏嘘不已,自惭形秽了起来。自己终究还是没有保鲡国百年无忧,违背了自己与天涯剑才的誓约。
  
  至于老兵不死,他付桓旌是最没有发言权的,毕竟江湖人送爱称“付跑跑”。
  
  想起第四次的屠龙大战,他付桓旌身为鲡国的天涯墨客,竟然第一个逃跑离开,丝毫不顾及一下鲡国和自己的颜面。
  
  这里所说的老兵不死,当然不是指他付桓旌,而是鲡国的战神薛瑛骅。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可是鲡国的战神薛瑛骅,却是一个例外。
  
  纵横沙场三十余年,战神薛瑛骅斩敌首级无数。他本应功名利禄无限,妻妾成群自不必说,却一生与酒为伴,不求其他。
  
  毕竟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昨夜四人所谈说的那句,“泥随水溅泪无痕,酒任壶摆人无忧。”,所指的就是他鲡国战神薛瑛骅。
  
  薛瑛骅手握鲡国最后一面军旗,笔直站立在鲡国的城门之上。
  
  “虽千万人,吾往矣!”战神薛瑛骅大喝一声道。
  
  终究拳怕少壮,脚惧阴柔,双拳难敌四手的战神老前辈,力竭而死。
  
  “不要!”薛佳凝恸哭不已的跪地呼喊道。
  
  身为一名女子,她薛佳凝没有资格上战场,却没有荒废习武练功。
  
  作为鲡国战神薛瑛骅的嫡孙女,薛佳凝一直深入简出,没有人知晓她的剑道修为究竟如何了。
  
  “付桓旌,你满意了吗?”薛佳凝对身旁那位本可拯救鲡国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天涯墨客问道。
  
  “薛姑娘,那并不重要,我此行是来阻止你妄动杀念的。”付桓旌一指剑气封住薛佳凝的灵惠穴说道。
  
  “付桓旌,你当真以为如此这般,就可以让城下千成雨衣国的十万铁骑活命?”剑仙薛佳凝讥笑问道。
  
  “薛姑娘,莫非你已入指玄境界了?”付桓旌大惊失色道。
  
  “爷爷,孙女我入陆地神仙了。”剑仙薛佳凝望着爷爷薛瑛骅的尸首阴神出窍远游道。
  
  浑身霞光的陆地神仙薛佳凝,身躯如同幻界方寸山那般庞大,将身旁的天涯墨客付桓旌只手甩开千里之外。
  
  先前,陆地神仙薛佳凝没有对脚下的十万铁骑出剑,没有人知晓她究竟在等待着什么。
  
  只有付桓旌知道,也只有他能够救这千成雨衣国的十万铁骑。她陆地神仙薛佳凝阴神出窍,远游蛟龙谜窟,摄取那人界最后一缕的龙元真气。
  
  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待天涯墨客付桓旌手握轩辕神剑,驱动自己无尘袋中缩地符,重返陆地神仙薛佳凝眼前之时,十万铁骑已经成为累累白骨了。
  
  化身为普通人身形的陆地神仙薛佳凝,抱起爷爷薛瑛骅的尸首,在心有不甘的付桓旌眼前消散去了。
  
  付桓旌不仅悲痛千成雨衣国十万铁骑的转瞬毙命,还惋惜这人界又少了一位女剑仙,一位真正意义上的陆地神仙。
  
  罢了!罢了!他付桓旌还是继续,安心当紫轩阳的护道人去吧!
  
  说回四人议论纷纷那句诗歌,“泥随水溅泪无痕,酒任壶摆人无忧。”,这仍需深究一下鲡国战神薛瑛骅的戎马生涯。
  
  年幼时期,如今战功彪炳的战神薛瑛骅,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马夫稚童罢了。
  
  所谓“泥随水溅泪无痕”,就是指薛瑛骅长期与马为伴,整日里手握马鞭,抽打百万次后,鞭法如神。
  
  在鲡国内,人人皆知,他薛瑛骅手握马鞭,他是策马人。如若深入庙堂,他薛瑛骅便是鲡国帝君的马鞭利刃,策马人就不再是他薛瑛骅,而是鲡国掌权人了。
  
  戎马一生,三十余年的战场厮杀,没有一次他薛瑛骅可以担保活命回来。
  
  可是,薛瑛骅一想起他的乖孙女薛佳凝,还在等他凯旋归来,吃他最拿手的炒菜呢!便神力附身,无人可敌。
  
  说来也奇怪,她薛佳凝已入陆地神仙多时,为何她没有指点一下,自己的爷爷薛瑛骅剑道修为呢?
  
  这正是下一句,“酒任壶摆人无忧”的缘由所在啦!
  
  战神薛瑛骅十分自知,如今战功彪炳的他,已然功高震主啦!
  
  日日酗酒的薛瑛骅,想让他鲡国所谓的帝君掌权者,看一看自己是无大志向的人,无须提防暗算。
  
  终究人心难测,鲡国帝君还是对他战神薛瑛骅下手了,对他敬劝了一年多的慢性蛊毒药酒。
  
  “他就那么容不下我吗?我非死不可吗?”薛瑛骅握紧孙女薛佳凝的手抽泣道。
  
  当时薛佳凝虽年幼,但是她十分懂事,替爷爷擦拭去了眼角的泪水。
  
  一句人无忧,只是他薛瑛骅自欺欺人的谎话罢了。
  
  毕竟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烦恼忧愁的事情也就越发多了起来。
  
  他薛瑛骅并不是孤身一人,有他将军府一家近百口人,不可一步行走错误。
  
  一日,鲡国帝君招来终日以军务缠身为借口,对其避而不见的战神薛瑛骅,与他换心深谈了一宿。
  
  “老将军,您说您对我而言,已经重要到不可或缺的地步了吗?”二十啷当岁的年轻帝皇笑问道。
  
  “可能吧!”薛瑛骅不置可否道。
  
  “那老将军您就多想了,没有您,对寡人而言,很重要。”年轻帝皇一如适才那般笑道。
  
  这一笑,笑的他薛瑛骅心里发慌,终究一山难容二虎,一臣难侍二主。
  
  六神无主回到大将军府邸的薛瑛骅,见到孙女薛佳凝迎面跑来,口口声声说肚子饿了,要吃爷爷最拿手的饭菜。
  
  面对至亲挚爱,心如刀割的薛瑛骅还是挤出了一抹微笑,应允孙女马上就去烧火做饭。
  
  消失许久不见的陆地神仙薛佳凝,突然出现在了鲡国亡国之君的眼前,把他快要吓死过去。
  
  亡国之君深知自己没有厚待老兵,今日结果是自己咎由自取而已,便紧闭双眸坦然赴死。
  
  爷爷薛瑛骅生前曾说过,不许她薛佳凝手刃帝君。不然的话,他战神薛瑛骅会死不瞑目,愧对薛氏列祖列宗的。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一名狱卒无来由手中凭空出现一柄木剑,径直向亡国之君的胸口用尽全力刺入。
  
  一声痛叫,鲡国最后的一位皇室成员,也殒命消散了。
  
  地府缺人了,剑来!
  
  言尽于此,老兵不死,恣意篱麋。
  
  陆地神仙薛佳凝阴神散去了,也就比她的肉身晚去幽冥地府一时片刻罢了。
  
  扶摇鬼后有些许嫉妒薛佳凝的美貌,便命其看守八百里黄泉沙海,不许幽冥鬼帝前去叨扰看望。
  
  最后,天下此盘青灯奕,青山猫翼恶人心。
  
  人界的四方天下之内,许多人传言盘古大神开天辟地后,独留一盏青灯在人间。
  
  久而久之,那盏青灯火光不明,灯芯脱离灯柱消失了。
  
  不久后,有人称那捻灯芯化身为一只青山猫翼,为祸人间去了。
  
  “恶人心”三字,并非空穴来风,而是民间秽闻密录有所记载。
  
  据那本残章记载,青山猫翼曾化身为一名赶考书生,与一位员外千金相爱,却没有有情人终成眷属。
  
  有人传言,是当地的一位地头蛇恶霸从中作梗,暗中加害了青山猫翼,用以满足他独子的无理要求。
  
  至于后来青山猫翼,有没有夜屠恶霸一家五十口人?有没有复生那位员外千金?无人知晓。
  
  可是,作为遍览过岁月银河的修道之人,付桓旌深知如今紫轩阳身旁的那位挚友篱麋,就是青山猫翼的一个化身幻影。
  
  说二人是挚友亲朋的关系,有些不是那么准确务实。毕竟篱麋总是在紫轩阳的面前,以弟子称呼自己。
  
  没有紫轩阳在身旁,篱麇开始恣意妄为起来,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般,无人可将其驯服。
  
  付桓旌本就不愿沾惹祸事,这次更加不愿意出剑,心想他紫轩阳必须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尽管后果很是严重。
  
  至此,天下此盘青灯奕,青山猫翼恶人心。所指也应是他恣意妄为的篱麋,尽管四人没有明讲出来。
  
  事出缘由,不必多问,亦无需过多去揣摩猜测。毕竟还有心境治疗大夫智者大师,恣意篱麋他是万万不可能上天去的。
  
  “大师,我午夜梦回往昔,天真的以为自己早已放下那段孽缘。然而当我再次看到她的那一刻,我竟然再也睡不着了。记得一日,卧榻之上的我侧耳听到陋室旁行乞老人,已经在打扫安眠之所准备去睡了。我也听到另一侧屋子里,那位高龄落榜考生又在鼾声大起了。此时此刻的我,默默感受着这四方天下的宁静祥和。当我刚要去入眠的时候,突然想起员外千金还在府内日夜相思,苦等我金榜题名归来迎娶她,我顿时泪如雨下。我真的忘了年少时的梦,忘了自己曾经的追求,忘了这一切了吗?我现在修成正果,拥有的却是狼狈不堪的一切。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一个不温不火的仙界看门职务,和一个我终日不知道该去如何维系的仙界家庭。年岁大了的我,真的是烦恼忧愁,上有老下有小的神仙日子,让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我越来越觉得,我的一生活生生被我自己给毁了,就这么残忍无情的毁了。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把真正的自己找寻回来,着实悲哀啊!”恣意篱麋掩面垂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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