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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干戈斧钺耀天日 53 结盟

第八卷 干戈斧钺耀天日 53 结盟 (第1/2页)

。。。再开下本书的时候,我一定要控制在两百万字内。。。
  
  ——
  
  “请问明公,信鬼神事否?”
  
  方从哲却不先回答刘基,而是向朱元璋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那么,朱元璋信不信鬼神?其实很相信的。他本身就出过家、当过和尚,难免会受到影响。自来金陵后,又有刘基的师父九江道士黄楚望、周颠、铁冠道人张中、僧人孟月庭,以及正一道的许多有名道士先后投奔至其幕府中。而且,他后来还又找张三丰了很多年,只是一直没有找到。
  
  不过,当着方从哲的面,尤其是当着满堂儒士的面,他肯定不会直言作答,笑了一笑,说道:“我读书少,可是也曾经听说过,‘子不语怪力乱神’。鬼神之说,信则有,不信则无吧?……,尊使为何突发此问?”
  
  方从哲问出了第二个问题:“明公若信鬼神,则当信人有来生;明公若不信鬼神,则当不信人有来生。可对么?”
  
  朱元璋想了一想,是这么回事儿,点了点头,说道:“正是。”
  
  “若明公信有来生,则百年之后又有明公,明公今生所为者何?若明公不信有来生,则百年之后无明公,明公今生又所为者何?”
  
  “百年之后?……,若有来生?所为者何?”
  
  方从哲的这第三个问题让朱元璋陷入了迷茫。大凡越是雄才伟略之人,越是掌握大权之人,越是容易去想这些虚无缥缈之类的东西。秦皇、汉武,多么的丰功伟绩,无一例外,却全都对求仙、长生之术很有兴趣。
  
  “在下年幼时,在秀州临近的山中,曾遇到过一个道士。时值隆冬,大雪初降,当时见他衣不蔽体、散发被面,站立山巅,却面色欢愉,对云霞而饮酒,发长啸震山林。我很好奇,就上前去问他,问他难道不怕冷么?站在雪地里,衣不蔽体,瑟瑟发抖,却又如此高兴,又是为何?”
  
  朱元璋来了兴趣。
  
  他幕府中招致了那么多的道士、和尚,对这些所谓的“奇人异事”肯定是很有兴趣的,要没兴趣反而就奇怪了。他追问道:“那道士怎生回答?”
  
  “他没有回答臣,只是纵声放歌,唱了两句词儿。”
  
  “唱的什么?”
  
  “百年之后若有我,何不对酒当歌?百年之后若无我,此生为何?”
  
  “噢?请问尊使,可知这道士姓名?”
  
  “在下那时年少,不曾问得。”
  
  刘基看到了朱元璋那一副津津有味的模样,不觉蹙起眉头,插口说道:“尊使,我家主公拨冗抽闲,夜见於你,却不是想来听你讲什么鬼神之说的。人有无来生,此佛家之言。自古老、释皆虚妄之谈,有识之士不信之也。朱子年十五六,有慨然求道之志,‘泛滥於诸家,出入於老、释者几十年,返求诸《六经》然后得之’。因此言道:‘佛学无是处。’……,为何?士大夫治天下,当循圣人之道,未曾闻有以佛、道之学而行之的。”
  
  自古以来,士大夫们都是得意时,入世则儒;不得意,出世则道。儒家和佛道本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道”。一个入世,一个出世;一个积极,一个消极。
  
  听了刘基的责难,方从哲并不恼怒,只是微微一笑,说道:“先生所言,从哲固知。但有一点不解之处,正想请教先生。”
  
  “说来。”
  
  “为何士大夫治天下,所遵循的皆圣人之道?却没有以佛道学行之的呢?”
  
  “佛讲渡人,教人只看来生;道讲飞仙,只顾自家死活。姑且不论它们的荒诞之处,只凭这两点就不是可以用来治天下的。‘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才应该是为国者的抱负。”
  
  方从哲起身,长揖到底,肃容说道:“此悬诸日月不刊之论也!”他整理了一下衣冠,面对朱元璋,庄重地跪拜在地,接着说道,“在下适才讲的那些鬼神、来生之说,诚如明公的回答:‘子不语怪力乱神’。何哉?是有连圣人都不能了解的事情么?非也。大丈夫为人处世,‘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处太平,则为民谋福祉;处乱世,则解生民倒悬。这才是英雄豪杰、有志之士们该去做的事情啊!‘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即此谓也。”
  
  陈遇是个大儒,闻听此言,只觉得掷地有声,不禁鼓掌喝彩,说道:“‘大丈夫为人处世,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说得好!说得好!”
  
  “愧对先生称赞。这句话其实不是在下说的。”
  
  “那是谁人所讲?”
  
  “乃是我家主公以前写过的一首词中言语。”
  
  “噢?久闻燕王文武全才,不知尊使可否能将此词诵出,令我等一睹全貌?”
  
  “调寄《满江红》,在下所引用之句出自下阕,全句是这样说的:‘多少事,从来急;天地转,光阴迫。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明公,不知你对此句有何感触?”
  
  “燕王有雄图大志,‘只争朝夕’,英雄正该如此。”
  
  “然也!方今天下,四方云扰,豪杰竞争,雌雄未决。北有察罕、孛罗、李思齐、张良弼以及我家主公,南有陈友谅、张士诚、明玉珍、陈友定以及明公,各据土宇,合纵连横,或北向而称雄,或交战於邻邦。在这样的形势下,就好像逆水行舟,非进则退,实欲‘明哲保身’而不能也!……,不知明公对此以为然否?”
  
  “确实如此。”
  
  “从哲请为明公分析现今金陵的形势。”
  
  “尊使请说。”
  
  “金陵前据长江,南连重领,凭高据深,形势独胜。又有镇江、当涂具据险临前的股肱之势,为东西之门户之锁钥。东晋王导云:‘经营四方,此为根本。’孙吴建都在此,以曹氏之强而不能兼并。此金陵之地势。
  
  “又且,金陵东南连接广袤平原,水网交织,富庶之极,向有渔盐谷帛之利,经秦淮河可以直运入城。‘舟车便利,无艰阻之虞;田野沃饶,有转输之籍’。进可以战,退足以守。此金陵之物资。
  
  “三国诸葛亮云:‘钟山龙蟠,石头虎踞,真帝王之宅也。’诚哉斯言!”
  
  夸了一通金陵的天然条件,方从哲顿了顿,陡然转折,又道:“只是奈何!”
  
  席中杨宪问道:“奈何什么?”
  
  “奈何如今金陵两面强敌,东有张士诚,西有陈友谅;而北边更有察罕在河南遥窥。好有一比,如果把金陵比作一个武士,现如今却不得不束手束脚,根本施展不开。明公幕府之中人才济济,对当下的这种局势肯定早就看得明白。请问明公,打算如何应对?有没有想过该怎样破局?”
  
  朱元璋沉吟,说道:“先易后难,分别破之。如此而已。”
  
  “谁为易?谁为难?”
  
  “友谅当为难。”
  
  “友谅桀骜不驯,残而少恩,杀其主而篡其位,是为无道。虽军锋甚锐,实则易与。难者,以在下看来,惟晋冀之察罕是也!”
  
  “察罕远而友谅近。友谅无道,为我金陵之切身大患。而察罕虽难,眼下却难与我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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