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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杨行健出任徐州府,赵过之全定济宁路

5 杨行健出任徐州府,赵过之全定济宁路 (第2/2页)

蔡迁也说:“冯将军此话在理。如果将军此时去燕营生事,除了空自给赵结巴借口,让他有机会、有说辞借此将我部拖延住、给南下打徐州的燕军充裕时间外,对咱们实在别无好处啊!……,而且就算赵结巴拖延不了我部,但是杨、胡等刚刚南下,士气正高,即使咱们很快也能赶到徐州,可是没准儿也会落一个两虎相争、凭空便宜陆聚、宋兴祖的结果。
  
  “而若是忍上两天,然后再拔营南下。待到那时,一来我军养精蓄锐,二者南下的燕军久攻徐州无果,想来也必早已疲惫,无力再与我部争雄。所以,等咱们抵达徐州城下时,最多他们也就是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我部逞显威风,定然无力阻扰。暂忍一时之气,留待明日扬威,不是更好么?”
  
  常遇春听了,觉得冯、蔡两将言之有理,这才勉强把怒火按下。一门心思等着过上两天,便寻个借口拔营南下。
  
  却又万万没有料到,燕军虽无刘伯温的妙计,但是却有潘贤二的奇计,居然只用了一天不到就攻克了徐州城池!
  
  捷报传来日,燕军欢天喜地,常遇春险些气得昏厥。
  
  他大叫一声:“叫俺如何与主公交代?”盛怒之下,血冲头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随即披挂整齐,驱马提戈,点齐诸将,就要去寻“赵过小儿”厮杀。
  
  当时情形真的很危急。
  
  不但吴军上下、满营鼓噪;无论将、士,尽皆披甲。而且在消息传入燕军营后,佟生养诸将亦皆披甲,齐至中军,皆大呼请战。眼见着一场内讧与火拼在所难免之际,潘贤二又上奇计,与赵过耳语一番。
  
  赵过遂只带了十个随从,驰入遇春营中。
  
  常遇春把长戈横放鞍前,踞坐马上,左右皆虎狼之将,前后俱骁悍之卒。他怒视着赵过,杀气腾腾地问道:“小贼还敢来俺营中?”
  
  “闻、闻将军营中生乱,所以俺特地过来看看。”
  
  “俺营中非是生乱,而是正欲寻你厮杀!”
  
  “正、正欲寻俺厮杀?却是为何?”
  
  “哇呀呀,气煞俺也!兀那小贼,你还装傻?”
  
  常遇春拿起长戈,往徐州方向指了指,叫道:“前几天你来俺营中,用酒把俺灌醉,然后、然后,……。”想痛骂“小贼奸诈”,骗取了徐州,然而话到嘴边,他却说不出口。无论怎么样,尽管燕、吴两军都已经知道了对方醉翁之意不在酒,其实“意在徐州”,可到底没有办法明说。
  
  他咆哮着叫道:“……,废话不必多讲。小贼,你若是条汉子,且回营去。咱们沙场上见!”
  
  “将、将军不辞千里,驰援我于单州;身、身先士卒,与鞑子战于城郊。半、半日间,三合三胜。败、败赛因赤答忽如败土鸡瓦狗,逐王保保如逐野兔走稚。将、将军之神威,人所共见!过、过虽庸才,亦非常仰慕。……,所、所以能今有单州之胜,实全赖将军。对、对此,俺感谢还来不及,又怎会肯与将军厮杀?如、如果是因为有什么地方得罪了您,因此致使您发此雷霆之怒,还、还请您直说。俺一定改之。”
  
  “你,你!好一个结巴子,真难言善道哉!”发怒之下,常遇春的方言又出来了,话尾后头带了个“哉”字。
  
  赵过从马上下来,长揖行礼。
  
  他没有穿铠甲,只穿着便衣,故而能够此行大礼,坚持着说道:“将、将军若是对俺有何不满,但请直言。……,但、但请直言!”
  
  常遇春气得七窍生烟,催马向前,用长戈虚虚指向他的脖颈,说道:“你若不肯回营备战、与俺厮杀,便也就不用走了!左右,来人!”
  
  左右诸将、前后虎贲齐声应道:“在!”
  
  “将这小贼拿下,就地砍了!头悬辕门,然后再出营去与燕贼厮杀。”
  
  还真的有人就提刀拿枪地来捉赵过。
  
  随同赵过入吴营的十个亲兵顿时紧张,只听得“嘡啷啷”一片响声,尽皆刀剑出鞘。一时气氛,剑拔弩张。
  
  赵过收回长揖,挺胸直立,挥了挥手,示意亲兵们将兵器收起,丝毫不加畏惧地继续与常遇春说道:“将、将军千里赴援,助我大胜单州。上、上则我家主公,会对将军以及吴国公十分感谢;下、下至天下百姓,也肯定会对将军以及吴国公交口称赞。
  
  “过、过虽不才,却也不敢因为将军的一时恚怒就与将军刀兵相见,从、从而使得这么一件好事,这么一件不但令天下赞颂、而且有利你我两军盟好的好事儿变成坏事,进、进而导致天下人、尤其是鞑子的嗤笑。
  
  “若、若是将军果然盛怒难息,而只有俺的首级才能使您平息怒火的话,……。”他点了点自己的脑袋,慷慨地说道,“为、为了不使你我成为天下人的笑柄,为了你我两军的盟好,过、过虽一头,有何惜焉!”
  
  绕来绕去,把话扯到了吴军与燕军的盟友关系上。只要能平息将军你的怒火,为了两军的交情,我赵过虽然只有一个脑袋,但是也绝不可惜!说完了,他扯开衣领,露出脖子,视死如归地说道:“请、请将军取之。”
  
  说到底,常遇春只是个带兵的将领,在盛怒的情况下,他可以不顾一切,但一旦明白过来如果与赵过交恶,便涉及到了燕、吴两军的盟友关系,就不得不冷静下来了。他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就算朱元璋并没有真心与邓舍结盟,可撕毁盟约也得朱元璋决定,而不是由他开始。
  
  常遇春圆翻怪眼,瞪了赵过好一会儿,终于还是气馁,重重地“哼”了一声,心不甘情不愿地把长戈收回,重新放在鞍前。尽管冷静了下来,知道不能与燕军开战,但是却也实在不想再看见这个奸诈的小贼。
  
  他拨马转走,丢下了赵过不理不会,怒气冲冲地自归中军去了。他这一走,留下的吴军将士没得军令,谁也不敢再去为难赵过。
  
  赵过站在原地不动,便就在数百上千、持戈举枪的吴军骁勇虎视眈眈地环绕下,向着常遇春走的方向端端正正地又行了一礼,随后方才徐徐上马,依旧领了那十个亲兵,出营离去。
  
  归营后不敢大意,怕常遇春最终怒气难平,还是咽不下这口气,不肯吃了这哑巴亏,真要负气前来寻事,未免不美。因此传下令去,三军戒备。
  
  戒备了足足一夜。第二天上午传来消息,说吴军拔营撤走了。
  
  吴军这一走,少了个麻烦;但是却也因此多了个麻烦。——先是前两天走了杨、胡数千人,接着现在又走了吴军数千人,围城的部队一下子不太够了。又用了一天多时间,重新调配各营,围拢单州。
  
  故此,当邓舍催促他“速克单州”的令旨到时,他是刚刚重新布置好再度围城不久。
  
  召来诸将,他说道:“主、主公有令,命我军速拔单州。徐、徐州既下;且两个时辰前,探、探马送来军报,说、说吴军也已经过了黄河,我军算是去了后顾之忧。这、这总攻单州也的确到了该开始的时候。”
  
  正说话间,帐外脚步急促,一人闯入帐内。
  
  诸将看时,见却是驻扎在成武、楚丘间的傅友德余部遣派过来的一个信使。
  
  “何、何事来报?”
  
  “报大人,搜得王保保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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