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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缘因私利勤王驾,谁为公义舍此身

41 缘因私利勤王驾,谁为公义舍此身 (第2/2页)

“邓承志来了单州?”
  
  王保保也在场,插口说道:“孩儿以为,邓承志来单州,正验证了父帅此前的猜测。”
  
  “噢?”
  
  “父帅猜测:邓贼、洪贼皆狡诈,肯定会想到父帅可能‘围魏救赵’、解救大都。今以邓承志观之,看来确实如此啊!邓承志谁也?邓贼义子!地位颇高,要不是为防父帅东进、攻打益都;邓贼又何必在这个关头,将他派来?”
  
  王保保分析得有道理,察罕帖木儿以为然,抚须一笑,说道:“邓贼以为咱们要东进,嘿嘿,咱们偏偏给他来个北上!”
  
  ……
  
  两天的时间,一边探清楚了赵过的动向,一边各营准备妥当。
  
  同时,河南驻军接到了军令,也已准备佯动。浙西张士诚虽还没有送来回文,但以常理推测:他不会拒绝。——若坐视邓舍打下大都、或者坐视察罕落败,对他是有百害而无一利。真要到的那时,邓舍与朱元璋皆为“宋臣”,南北呼应、东西合力,哪里还会有他容身的地方?
  
  并在这两天中,大都的“催援圣旨”又接连来了两道。关中诸将、大同孛罗帖木儿也先后檄文天下,积极响应“勤王救驾”。
  
  ——没有人是傻子,平时可以内斗,如今大都告危,察罕帖木儿担忧如果不救、为落天下人口实;而张良弼、李思齐、孛罗帖木儿诸将则担忧,如果不救,大都失陷、元帝被杀,那么,察罕帖木儿会一支独大。
  
  所以,不管出於公心也好、出於私利也罢,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各方、各地的“蒙元诸侯们”倒是出乎意料的团结了起来。
  
  ……
  
  事不宜迟,不能再拖。
  
  便在第三日晚间,王保保亲带先锋,出了城池;察罕帖木儿率领主力,尾随其后。近万人人衔枚、马去铃,悄无声息、借助夜色,迤逦远去。
  
  而曹州城头,虽然依旧旗帜如林、巡逻的士卒来往不绝,月色下,看似刁斗森严,但实则守城的却只剩下了千余人。
  
  待至天亮,察罕全军已经鄄城、过范县,将入东平路。
  
  东平路在济宁路的北边,现在还处在“察罕部”的控制下。
  
  察罕早有军令,当地的驻军一方面加强了戒备、防止济宁路的海东驻军突然发起攻势;一方面早早派遣了先头部队,来到边界处迎接察罕帖木儿。
  
  要入东平,需得过河。东平守将派来的先头部队里,也一早预备好了过河所需的船只等物,而且搭建起了一座浮桥。
  
  一个因战事紧急;一个因还不算彻底甩掉赵过,故此不等休整,察罕便传令:“全军渡河。”
  
  先锋先过河,接着是主力。就在察罕帖木儿刚刚上船之后,又一道催促救驾的圣旨又十万火急地送至。上边说道:“陈贼攻城陷地、兵锋甚锐,先锋已经快到通州。”
  
  同时送来的,还有搠思监等人的私信,这些朝中大臣们意见分成了两派,一如毛贵兵临大都时,一派主战、一派主迁都。主战的,请求察罕帖木儿加快进军速度;主迁都的,请求察罕帖木儿到达城外后,给以配合。
  
  李惟馨问道:“贼临京畿,朝中惊乱。是战、是走,主公意下如何?”
  
  “先生怎么看?”
  
  河水滔滔,晨风微凉。芦苇摇曳,白鱼跃舟。李惟馨和察罕帖木儿两人皆坐在船头,一个长衣飘飘、一个戎装按剑。李惟馨居首望天,天高云长;转首看河,不见两头。他意味深长地说道:“今之时也,何如曹公?”
  
  “何如曹公”?很显然,他说的是曹操。话外之意、不言而喻。是劝察罕帖木儿支持迁都,迁到晋冀,挟天子以令诸侯。
  
  “晋冀不足守,关中有张良弼诸将。即便迁都,最大的可能也只会和上次一样,他们会要求迁去漠北。一旦迁入漠北,中国之地,还会是咱们所有么?唯今之计,只有心无杂念、戮力破贼。破贼后,万事好说!”
  
  “万事可说”?若能击败燕军,救下大都,那便自可率领获胜的雄师入城。军队只要一入城,这“天子”还能跑得了么?一样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
  
  李惟馨了然一笑。
  
  察罕帖木儿命随行小船:“传令先锋,立刻埋锅造饭;传令后阵,加速渡河!”下完命令,复对李惟馨说道,“从朝中两派给老夫的私信中,就可以看出,战与走,争执得非常激烈。我军必须要加快行军的速度,以免他们在咱们抵达前、先弃城撤走!”
  
  ……
  
  察罕军披星戴月,马不停蹄,三日五百,六日一千,急往大都驰援。
  
  ……
  
  时光倒流,便在察罕出城北上的次日一早,也即他开始渡河、进入东平路的时候,成武城中,一道急报送到了赵过的案头。
  
  “鞑子趁夜色,已宵遁北上。计算里程,此时应已至东平。”
  
  急报送来时,赵过正与诸将言事,看完后,他面色不变,若无其事地将之折好、放入袖中。有人问道:“大人,是什么急件?”
  
  “察、察罕昨夜已出城。”
  
  堂上顿时炸了锅,诸将或诧异、或吃惊、或大喜、或挺身请战:“察罕既走,曹州便成空城!大人,请给末将三千人马,至多两日,必能克之!”
  
  也有人想到了追击察罕,亦请战说道:“察罕夜遁,此必北上驰援大都。大都告危,他肯定走的仓促。末将请三千轻骑,尾随击之,定可大破!”
  
  “察、察罕老练军伍,岂会给你们追击的机会?若、若俺所料不差,他必在路上安排得有伏兵。此、此时追之,殊为不智。”
  
  “那,……,打曹州?”
  
  “察、察罕虽走,曹州城坚。攻、攻打曹州,攻下肯定是能攻下,但、但我军也必会损失不小。如今咱们有大事在身,岂、岂能把精力浪费在这个小地方?”
  
  “大事在身?”
  
  邓舍的计策,堂上诸将很多都不知道,因此听了此话,都不觉奇怪。
  
  赵过长身而起,示意左右取来了邓舍的一道旨意,展开,环顾诸将,缓缓念道:“皇、皇帝圣旨,主公令旨。”
  
  “哗啦啦”,诸将皆急忙起身,拜倒一片。
  
  “令、令赵过,待陈虎围住大都后,若、若察罕东进,则诈败退之;若、若察罕北上,则徐、徐徐追之。不需急进,三、三日内,到达郓城、兖州一线即可。只、只要能把住察罕退路,使其不能退走,便、便是大功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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