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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原来爱过

第三十二章、原来爱过 (第1/2页)

我从未动手……”赵荣羡嘴上虽然这样说,可他的神情却告诉我,是他杀了陈青兰。
  
  即便不是他杀的,也与他脱不了干系。
  
  我深吸了口气,强忍着内心的凌乱与恐惧,颤声问他,“从未动手是什么意思?”
  
  “她想要宠爱,我便给她,她嚣张跋扈,我便纵着她。”
  
  所以……赵荣羡这是捧杀?他明明不喜欢陈青兰,却故意宠着她,纵着她,纵得她不知天高地厚,竟招惹了他那个家世雄厚的侧妃,然后借着那侧妃的手杀了她。
  
  到头来,人人都说那侧妃歹毒,却没有一个人怪到他的身上。
  
  可这又是为何?他若有心要陈青兰的命,随便安一个罪名足矣,何必绕这样大的一个圈子?
  
  我脑海里闪过了一个荒唐的念头,但很快,我又打消了。
  
  我闭了闭眼,强行让自己平静下来,“王爷若是有心要她的命,随便安一个罪名就是了,何必……何必绕那样大的一个圈子?”
  
  “我怕你恨我……”我心头猛地一抽,还真是……我想的那样。
  
  可是他明明不爱我,他明明厌恶极了我,却为何要这般不遗余力的庇护我,更怕我知道他杀了我表姐而恨他。
  
  我攥紧手心,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开口,“王爷,你从来都嫌恶我,怎能怕我恨你?”
  
  这一刻,我的心情沉重的无以复加。我一面希望他心里是有我的,却又希望他心里没有我。
  
  我怕我会因为他如今的一点儿好,就下贱到忘记了他曾亲手毒死了我。
  
  赵荣羡低着头,似在压抑着情绪,哑声道,“我从未嫌恶过你……”
  
  从未嫌弃过我?那为何要百般欺凌我,又为何……要毒死我?
  
  赵荣羡这般护着我,我也怀疑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但一想到他曾经薄待我,甚至杀了我,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同时,也不得不认为他是在骗我。
  
  我的心里酸溜溜的,不觉红了眼眶,“既然没有,为何要那般薄待我,又为何……要杀了我。”
  
  “我没有,我从没有想过要杀了你。”赵荣羡苦笑了一声,竟也委屈了,“我同你说过很多回,可你从不愿意听。”
  
  我也不愿意相信,到死的时候我都不想相信的。
  
  可那碗毒药的确是他亲手端给我的。那个时候,他是九五之尊,是北朝的统治者,谁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动手脚。
  
  我抹了抹泪,强压着想哭的冲动,一字一句,“那碗药是你端给我的,是你亲手喂我喝下去的,有谁敢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动手脚。”
  
  赵荣羡没有说话,只是静默的看着我。
  
  果然,他又无话可说了。
  
  我忍不住笑出了泪,“怎么了王爷,今日妾身愿意听您说,您怎么又不说了?”
  
  “阿欢,你只需记得,往后我绝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赵荣羡神色严肃而苦楚,似乎有苦难言。
  
  可我不相信他有苦衷,赵荣羡最受不了人家冤枉他,倘若真的不是他毒杀了我,他必然会说出真凶。
  
  我想了想,索性话锋一转,又问他道,“好,就算不是你毒杀我,那么平日里你总是骂我,还为了魏淑娴打我板子,为了姜棠想要提剑杀了我。旁人陷害我与表哥有奸情,你问都不问就扇我巴掌又算什么?”
  
  说起往昔的种种,我的泪便忍不住的流。
  
  我哽咽着,双眼通红的望着他,“赵荣羡,你既然那般刻薄我,又何必要护着我,我真的不懂你。”
  
  话说完,我已经泣不成声。
  
  我总是不太愿意提及往事的,可今日话都说到了这一步,纵然痛苦,我还是想要问个明白。
  
  “赵荣羡,你告诉我,为什么?”我捂住脸,浑身剧烈颤抖着。
  
  “因为你是文皇后所赐,我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冷落你,薄待你,然后借机休妻。”赵荣羡有些沙哑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忽的将我扣进了怀里,苦笑道,“可笑的是,整整十年,我也没能割舍。我一直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舍不下,直到后来,白家被流放,你躲在我怀里哭,我方才明白自己的心意。”
  
  “我答应你,往后定会好好待你,从前……你只当做一场噩梦。”
  
  所以,他的意思是说,他是爱我的,只因为我是皇后所赐,他不愿意承认,便一面护着我一面假装不爱我,还故意刻薄我,扇我巴掌?
  
  直到我们白家被流放,他见我孤苦伶仃,可怜巴巴,这才弄明白自己的心意?
  
  我觉得他在骗我,可是细细想来,似乎自我们白家被流放以后,他对我的态度就好了不少。
  
  那个时候,我身边贴心的人死的死,卖的卖,还失去了我的第一个孩子,紧接着我们全家又被流放,我一个人在王府里受尽欺凌,我觉得自己快要活不下去了。寒夜里趁着没人,我便跑到了离王府最近的翠明湖,想要跳湖自尽。可不知怎的,赵荣羡突然带着一队人马从我背后冲出来,硬生生把我抱了回去。
  
  后来,我哭了一个晚上,他便陪了我一个晚上。
  
  再后来,赵荣羡将清晖院伺候的丫鬟小厮连带着王府的门房、侍卫都狠狠打了一顿板子,尔后又把我院子里的人都换了个彻底。
  
  可那个时候我已经开始恨他了,那天开始,就不太愿意和他说话,日子久了,赵荣羡也失去耐心,动不动就和我吵架。
  
  我便觉得他对我仅是一时半会儿的同情,如今回想起来,他似乎也是爱过我的。
  
  我心乱如麻,过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王爷,放了陈青兰吧。”我缓缓从赵荣羡怀里挣脱,仿若没有听到他方才说的话,话锋一转,恳求道,“到底妾身无碍,陈青兰也受到了教训,往后妾身不与她来往就是,不必非得要了她的命。”
  
  赵荣羡没有说话,他的一双桃花眼略微暗沉,隐隐还透露出一丝寒霜。
  
  很显然,他不想答应。
  
  他如此心狠手辣的庇护我,我都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难过。
  
  我深吸了口气,轻声又道,“王爷,妾身并非什么大慈大悲之人,只是陈青兰到底是我嫡亲的表姐,倘若她死在了四王府,外祖母和舅父必然不会轻易罢休,这其中最为难的就是我娘了。妾身只是不希望娘太为难……”
  
  赵荣羡眉头深锁,满脸恨铁不成钢,训诫我说,“你母亲娘家那些亲戚,个个都不是好东西,你以为你放过陈青兰,他们便会感激你?”
  
  “妾身不求任何人感激,只是不想娘亲为难。”我打断了他,十分坚决。
  
  赵荣羡冷着脸,依旧没有要放人的意思。
  
  看来,我只有赌一把了!赌他对是否当真有情,是否能够纵容……
  
  我立刻疾言厉色,恼怒的冲他发火,“妾身只是这一点要求王爷都不肯答应,难道王爷方才说的话全都是假的?”
  
  闻言,赵荣羡依旧青着脸没有说话。
  
  我又重重的甩开了他的手,狠狠的发起了脾气,“王爷方才说的果然全是假话,根本就是想稳住我,你怕我在皇后面前透了你的底儿对不对!”
  
  “放人,现在就放人!娘子满意了?”赵荣羡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十分不情愿,但是最终还是命人放了陈青兰。
  
  陈青兰被拖出来的时候已经失去了意识,她浑身上下竟没有一处是完好的,脸上,脖子上皆被鞭子抽得皮开肉绽。甚至她的双手都被上了夹板,原本白嫩细长的手指被夹得血肉模糊,白森森的骨头竟是凸了出来。
  
  我从来都知道赵荣羡心狠手辣,却不知道他能残忍到这样的境地。
  
  一想到自己日日和这样残忍的一个人生活在一起,我心里便不由的感到害怕。我晓得我不该害怕,可是一想到赵荣羡的残忍,想到他曾待我的刻薄,我就不由自主的恐惧。
  
  好几个夜晚,一闭眼我就看见陈青兰血肉模糊的样子,若不然就是梦见赵荣羡扇我巴掌,打断表哥的双腿,惹得我总是睡不着。
  
  后来不知怎的,这事就传到了赵荣羡的耳朵里。
  
  隔日,他就把他的日常物件、古董花瓶、奇花异果、连带着公文案几一道儿搬进了清晖院,说是方便陪我,我觉得我要更睡不着了。
  
  看着小厮们大件小件的把东西往我院子里搬,我便觉得头疼,一想到以后白日里许多时候都要见到赵荣羡,我更是头皮发麻。
  
  “怎么了?不舒服?”人来人往的院子里,正在指挥着小厮们搬运荷花缸子的赵荣羡忽然朝我走了过来。
  
  他十分温柔的摸了摸我的脸颊,一脸关心的问我,“脸怎么白成这样?哪儿不舒服?”
  
  哪儿不舒服?与你朝夕相对让我不舒服,可这话我敢说吗?
  
  “没……没哪儿不舒服。”我摇摇头,自然而然的拨开了他覆在我面颊的手。
  
  许是我犯贱,往日里赵荣羡总是骂我,我半点也没有害怕,现如今他待我温柔似水,我时时刻刻都觉得瘆得慌。
  
  可这话我不敢说,只好尽我所能的避开他的一切肢体动作。
  
  赵荣羡是个聪明人,尽管我以为自己避得很自然,可他还是看了出来。
  
  “阿欢,我怎么觉得,这几日你总是在避着我。”赵荣羡微眯着眼睛,上下打量我,“你是不是害怕我?”
  
  果然是做皇帝的好料,总是一眼看透人心。
  
  我心中一颤,忙摆手否认,“没有没有,王爷如今待妾身这样好,妾身怎么能怕您。”
  
  “没有就好……”赵荣羡轻轻笑了笑,不知是真的相信了还是装的,话锋一转,指着院子里新搬过来的几大盆腊梅,说道,“你瞧,这是我特地找了最好的工匠从郊外移植过来的腊梅,你不是最喜欢腊梅吗?以前总说想要在院子里赏梅。往后不必去郊外,也可以时时赏梅。”
  
  我喜欢腊梅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自打知道魏淑娴也喜欢腊梅以后,我就莫名其妙的厌恨腊梅。
  
  如今看到腊梅,我就想起了魏淑娴。
  
  “我最讨厌腊梅了。”我脱口而出。
  
  可是话说完我就后悔了,我这是赤裸裸的打赵荣羡的脸啊。
  
  “你以前不是最喜欢腊梅的吗?什么时候开始讨厌的?”我正想着怎么补救,赵荣羡忽然开了口。
  
  他竟没有因我驳了他的面子而生气?
  
  不知是不是错觉,我竟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几分失落。
  
  原本我以为他要发火的,可这会儿他这副神色,我都不知道他问这话究竟是什么用意了,也不知道如何作答。
  
  “行吧,我记住了,一会儿就让他们搬走。”见我没有说话,赵荣羡又开了口。
  
  他的嘴角是笑着的,可他的眼睛里却半点笑意也没有,甚至还带有一丝受伤。
  
  我没有想到赵荣羡会是这等反应,我以为他要与我耍暴君脾气的。
  
  看到他这般的神情,我心里竟是有些内疚。
  
  我想了想,冲赵荣羡挤出一抹妻子该有的温柔笑容,柔声说道,“其实妾身也没有太讨厌,王爷既然搬过来了,就先搁着吧。”
  
  我也知道他如今待我是好的,可是想起过往的种种,哪怕知道他原来曾经竭尽所能的护着我,这一时半会儿的,我还是没法释怀。
  
  赵荣羡嘴角依旧扯着笑容,他浅浅的看了一眼只剩叶子的腊梅树,微微点了点头,温声道,“好,娘子想先搁着,那就先搁着,等哪日又喜欢了,咱们再赏。”
  
  他这是指梅说人呢!我虽然不聪明,可到底还是听得懂的。
  
  他这话听起来是在说腊梅,事实上却是说他自己,他果然还是看出了我不乐意。
  
  可他……竟是没有生气,也许他是真的变了。
  
  抬眸迎上赵荣羡暗淡失落的目光,我心里的害怕不知不觉被愧疚给代替了一大半儿。
  
  我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有些事,妾身一时半会儿还无法释怀。”我顿了顿,索性把话扯到了台面上。
  
  我不像他们这些王宫贵胄,在感情上我不擅长演戏。
  
  赵荣羡似乎没有想到我会直接戳穿了,他怔了一怔,隐隐有些尴尬,但是很快,他又恢复了平日的从容淡然。
  
  微微点了点头,嘴角依旧挂着温润的笑,“娘子能说实话,为夫很高兴。”
  
  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不得不承认,赵荣羡若是有心哄骗一个人,那当真能把人给哄得晕头转向。
  
  比如此刻,我不仅晕头转向,还总觉得自己做错了。
  
  更重要的是我,我习惯了同我吵吵闹闹的赵荣羡,现如今的赵荣羡让我瘆得慌。
  
  我看了他一眼,实在有些忍无可忍,“王爷,你能否正常一些?”
  
  “本王哪里不正常了?”赵荣羡剑眉微挑,满脸困惑。
  
  哪里不正常?温和的不正常!
  
  可这话我总是不能说出口的,不然显得我犯贱。
  
  我想了想,磕磕巴巴道,“哪儿都不正常……”
  
  “怎么?你是嫌为夫太温柔了?”赵荣羡眼底含笑,没等我否认,他又笑嘻嘻的说道,“我寻思娘子怎么这样贱得慌,偏喜欢旁人对你凶神恶煞……”
  
  “我才没有!”我立刻否认,心虚又恼怒,“我……我就是觉着你有阴谋……”
  
  “我能有什么阴谋?你有什么值得我谋的?”赵荣羡就是赵荣羡,他的狗嘴里永远吐不出象牙,哪怕一时半会儿的温润如玉,不多久也得变回那副惹人生气的贱人德性。
  
  他这话是拐着弯儿的骂我一无是处呢!
  
  我被他惹得顿时就怒火中烧,我恼恨的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我哪儿知道你有什么阴谋?反正……你就是有阴谋!”
  
  “我家娘子,这真是一如既往的不讲理。”
  
  “谁不讲道理了!你再说一遍,你说谁不讲道理?”我伸手就往赵荣羡身上打,赵荣羡是个眼疾手快的,我手还没能落到他身上,就被他给截住了。
  
  下一刻,我整个人都被他搂进了怀里。
  
  “王爷,王妃……”赵荣羡的贴身小厮梁丰不知何时忽然走了过来,一双圆滚滚的眼睛十分尴尬的看着我和赵荣羡,那眼神就好像我和赵荣羡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般。
  
  本来我方才还十分恼怒的,被梁丰这样一瞧,我顿时尴尬极了,我一把推开了赵荣羡,脸颊不由自主的竟有些滚烫。
  
  赵荣羡风流不要脸的事做的多了,他倒显得十分淡定,淡淡瞟了梁丰一眼,问道,“什么事?”
  
  梁丰微微看了我一眼,支支吾吾的说,“是白家来信儿了,说是家中出了大事,要请王妃回去一趟。”
  
  我家中出了事?莫不是外祖母上门找麻烦了?
  
  我心头顿时一颤,可我还未来得及开口,赵荣羡立马又问梁丰,“来人可有说是什么事?”
  
  “这倒是没有说,只说是请王妃回去。”梁丰皱了眉道,“属下问了两三遍,对方只说是白家的家事,不便对外透露。”
  
  “家事?既然是家事何不亲自告知本王?”
  
  闻言,梁丰亦是满脸纳闷儿,“属下也是这样说的,可对方就是不肯进来,说是贱奴贱足不敢污了王府的门第,只让属下给王妃传个话儿。”
  
  “来传话的可是白家什么人?”赵荣羡眼角泛起一丝冷意,弄得我刚想问话,又生生的咽了回去。
  
  我只好默默的站在一侧,听着梁丰回话。
  
  梁丰眉头微蹙,更加纳闷儿道,“说是白家新入府的管事嬷嬷,属下怎么瞧都不像,可那妇人却说是有白夫人给的信物。”
  
  说着,梁丰便递过来一支凤簪,这不是先前皇家给我们白家下的聘礼么?
  
  因着上辈子曾有人借着白家的名义向我传话,害得我屡被陷害,因而今生出嫁以前,我特地留给爹娘这独一无二的凤簪作为传话的信物。
  
  可是那妇人既然有信物,却为何不敢进门?
  
  难道外祖母逼着我娘取了信物,想要骗我回去逼我替陈青兰报仇,又怕事情落到了赵荣羡耳朵里,惹得赵荣羡更加恼怒?所以不敢进门?
  
  我外祖母从来偏爱舅父一家,上辈子陈青兰被淹死之后,我外祖母以死相逼让我娘叫我回去,尔后借由此事寻死觅活逼我给陈家表哥谋官位,再后来陈家表哥三番五次招惹是非,我外祖母屡次让我收拾烂摊子,惹得我险些连命都丢了,我娘才忍痛与陈家老死不相往来,为此她还大病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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