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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越西楼(待修)

第58章 越西楼(待修) (第2/2页)

“越城城主之女越楼?”
  
  “正是弟子。”
  
  “可会什么法术?”
  
  “自然会的。请院长移步。”
  
  我带他走出大堂,来到堂侧树林的空地上,回头看看,没有人跟上来。我已经提前在此地插好了木板,五块木板呈扇形竖直插入土中两寸。方站定脚步,运气、施力一气呵成,手中白光闪现,一招无形推手施展,木板齐齐倒地,我一拍腰胯,一柄匕首悬浮,应力钉入了前面的树干。
  
  右院长不掩饰对我的赞许,“不错,越府的先生把你教得很好。”
  
  “这是我自己练的。”我挑了挑眉头。
  
  “噢?自己怎么练的?”他笑眯眯地问我,像是哄骗孩子说出秘密的老滑头。
  
  “看书啊。”说完,我走到匕首钉入的那棵树前,用力将匕首拔了下来,然后快步走回他的身边,踮起脚尖,凑近了他,得意的炫耀:“这般力度可以刺破人的肚子。”
  
  “你怎么知道?”他突然目光锐利地看着我。
  
  “估量的,我最厉害的一次可以打破木板,想来伤人也是差不多的。”我睁大了眼睛望着他。
  
  他的右手扶上我都头,“阿楼,为师教你修炼法术是为了让你得道成仙,来日造福万民,不是为了让你伤人的。”
  
  这便是收徒了,我立刻跪地叩首,行拜师大礼,“谨记师父教诲。”
  
  “一年来,为师观察了你很久,这届学生中,你修行速度最快,我很欣慰。有时却不免忧心,怕你修身过快,忘了修心。”
  
  “弟子的心——始终如初。”我定定看着他的眼睛。
  
  少许,他确定了我说的是实话,回以慈爱的目光。
  
  拜师大会结束,左院长选了吴太、齐芃、鄫峰三名入室弟子。师父收了我、滕微与郯沂三名入室弟子。
  
  按照白鹿洞的规矩,入室弟子之间的排行不看年龄、不看入门时间,只看能力高低,入室三年为期,修为拔尖、才华出众,能让众弟子心服者,方为大师兄或大师姊。在此之前,弟子之间互用敬语,称:师兄或师姊。门内弟子之间的排行则按其踏入白鹿洞大门的顺序排列。
  
  你看,这白鹿洞的规矩处处彰显着竞争。
  
  ······
  
  白鹿洞的延宾馆是个寝室群,院长居春风楼顶楼,入室弟子跟随各自师父居住,门内弟子住憩斋。春风楼实为两幢楼,左院长居东幢,师父居西幢,两幢各有三层八间寝室,屋檐飞瓦、雕梁画栋无一不同,中有走廊连通,形似一幢。
  
  八位入室弟子跟随师父到达春风楼之后,我率先选择了第二层东边那间,郯沂选择了西边那间,滕微则选择了我隔壁的一间。
  
  分好了房间,大家都各自收拾起来,我看着自己的小我的东西不多,我又有心快些收拾,约半刻钟便将屋中的大物件按照自己的习惯摆放整齐了。却不想有人比我更快。
  
  敲门声响起,“阿楼,你收拾好了吗?”是滕微的声音。
  
  “还没。”我边回着边拉开了门。
  
  “我已经收拾好了,不如······我来帮你吧。”他的脸红扑扑的,明明是在跟我说话却不看我。
  
  我侧身请他进屋,想给他倒杯水却想起还没有打水。“竟没有茶水招待你,不如吃个果子吧?”我去包袱里翻早上在树林力摘的果子。
  
  “不必,既然你还未打水,不如我去打吧。”不等我拒绝他已经提了水壶往外走了。
  
  “那就有劳了。”看着他的背影,我忽然发觉这人有些有趣。
  
  是了,我过去一年忙于修习功法,到是忽略了与同窗们发展情谊。不过刚好,入室弟子与门内弟子自当分而对待。
  
  少顷,滕微打回了水,我正摆放我的梳妆物件,他烧上了水,然后走到我旁边,“还有什么没收拾的?”
  
  “怎么好意思麻烦你呢?”我将梳子放进梳妆盒里。
  
  “呃我······”他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我原想着我收拾得够快了,没想到你更快。”我推上梳妆台的抽屉,起身对他说到。
  
  “女孩子嘛,东西多些是正常。不如我帮你打扫打扫?这些房间从前一直空着,虽然在我们来之前收拾过了,但还是自己打扫的干净些。”他又说到。
  
  我有些讶于他的殷勤,但还是答应到:“好。那就多谢了。”
  
  “照顾师妹,应该的。”
  
  他说的自然,我听了手下却是一动,“呵”了一声,没再说话。
  
  打扫干净寝室后,我提议:“叫上那位郯师兄,我们一起出去转转吧。一年了,我竟没转过自家书院。”
  
  “甚好。”
  
  较之滕微的主动示好,郯沂有些冷淡,出延宾馆时他突然说道:“以后都是自家师兄弟了,仙院我逛了多次,以后想去哪里可以来找我。”
  
  我和滕微立刻笑道:“是!”
  
  出了延宾馆,我提议去御书阁,在我看来一个学院的等级评定标准不外乎三点:老师、学生、藏书。他们二人也同意。
  
  我们到达御书阁,阁内三三两两少有人在。滕微和郯沂挑了临近门口的书架上的书看着,我独自向顶层走去。御书阁的书架大多由黄杨木制成,顶层最里面的书架却是黑檀木的,书架上的书数以百计,一本名叫《齐氏玉言》的书,方从中间翻开,郯沂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越师姊?”
  
  “在!”我赶忙将手中的书合上放回原处,暗自记下书中的“同心咒”三字。
  
  “越师姊,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阿楼,我和郯师兄一转头的功夫你就不见了。”滕微跟在郯沂的身后问道。
  
  “我好奇,想来楼上看看。”我应付着。
  
  “这里有什么好书吗?”滕微说着,走到了我身边,眼睛盯着我身后的书架。
  
  “书定是好的,只是我看不懂······”我微红了脸,将脸移向别处。
  
  “一楼才是我们新晋弟子的书,高层的书你看不懂是正常。我们下去吧,方才我和滕师兄在一楼看到好几本有益修行的书,不如借来看看。”郯沂说到。
  
  “好,我们这便下去。”
  
  三人在一楼的书架共挑了十本书,相约看完自己手中的书再交换着看。
  
  傍晚。
  
  我回春风楼的时候在楼下遇到了左院长的弟子三人,听他们谈话的意思似是要去聚仙楼聚会。我跑去问滕、郯二人,我们要不要聚?
  
  郯沂说:“我倒是不在意这些虚的。”
  
  滕微说:“他们三人都是来自不同的城齿,且相距甚远,入院一年也不甚熟悉。我们三人的家乡本就是临城,入院以来也常有交流,不必像他们那样。”
  
  郯沂想了想说到:“聚仙楼铺设华丽、菜品昂贵,还不如我们三人寻一处清凉地,将晚餐进去,也算风雅。”
  
  滕微提议:“我从前游院时见到延宾馆东南,左翼山下,有座勘书台,风景不错。”
  
  勘书台西对五老峰,下临圣泽泉,崖石峻峭,涧水湍急。临水而坐,波光粼粼,凉风袭人。我记得那天月牙弯弯,似是预示着一个美好的开始。
  
  我们吃饱喝足后开始谈天说地,师从一师的缘故,谈话间亲近了不少。
  
  我喝了一口滕微从家中偷拿的果子酒,说道:“齐城子一向攻学嵩阳仙院,本届却送了次子来白鹿洞仙院。”
  
  滕微回道:“送入嵩阳仙院的齐城主长子齐营一入院便得了‘大师兄’的称号,师长无不称赞,同窗无不敬畏,好不威风!”
  
  郯沂冷笑一声,“如今嵩阳仙院的的院长正是齐城城主的亲弟弟,齐营入嵩阳仙院还不如同回家一般!这嵩阳仙院姓了齐,再送侄子入白鹿洞,莫不是······”
  
  滕微想了想,“按理来说,当年齐城主是嵩阳大师兄,院长的位子轮不到弟弟。可惜当年始祖魔王羽化之后不问世事,齐城陷入百家口水讨伐战,齐城主是位极其爱惜名声的人,整日忙于为齐城开脱,这嵩阳院长的位子才落到了当今院长的头上。”
  
  我叹了一口气,“自始祖魔王羽化之后,齐城怕是再难回到昔日辉煌了。”
  
  滕微拍了一下我都肩膀,然后笑道:“我想起今天碰见东楼的三个人,齐师兄与吴师兄因走位有些争执。”
  
  “是不是都想走中间呀?”我问道。
  
  “自然,齐师兄在齐城被他堂哥压一头,到了这里还不整个老大?”
  
  “呵!”郯沂听了也是一笑。
  
  “其实说起来,我是家中老幺,两位哥哥都在嵩阳仙院。”说着齐城,自家又何尝不是呢?
  
  “我也是老幺。”滕微嘿嘿一笑。
  
  “我是老二,哥哥也去了嵩阳。”郯沂目光沉沉,不开心的样子。
  
  “所以还是来白鹿洞好呀。”我去拉他们二人的衣袖,“若是去了嵩阳参选入室弟子,说不定连自家哥哥都争不过。”
  
  “是呀是呀。”
  
  “也对。”
  
  清晨。
  
  众弟子卯时集合在棂星门院。先生莒子在院中统领,第一堂练剑课就由他来教授我们。
  
  “过去一年里,大家的课程以理论为主,今年,理论、操练并重。本堂课修习最基础的剑阵,我先做一遍,你们跟得上的便跟,跟不上的先仔细看着即可。”,
  
  莒子立于练台之上,左手拿剑鞘,右手出剑,寒光一闪,身形如行云,收放自如,变幻莫测,最终百形合为一形。
  
  一套剑法下来,练台上竟只剩我与吴太两人。
  
  一上午的课程结束之后,大家都有些累了,匆匆吃过午饭之后各自回了寝室。下午的课程是修习心法,我见太阳大得很,便熬了些酸梅汤给几位师兄送过去,最后送的人是齐芃。
  
  我敲了敲门,然后问道:“齐师兄,我熬了些酸梅汤,喝些吧。”
  
  屋中传出了声音:“不必,你去给其他师兄师姐吧。”
  
  “可是师妹还有几招招式想请教一下。”
  
  我还想说什么,门却开了,齐芃微一颌首,“进来吧。”
  
  进入他的寝室,放下酸梅汤,我看到屋内陈设十分简单,几乎没有私人的东西。
  
  他自顾收拾着东西,似乎是昨天偷懒没收拾完,“我看莒师兄示范时,只有你与吴师兄能跟得上,你怎么不去找他,反而来请教我?”
  
  “跟得上是跟得上,若论学得好,还是齐师兄。”我走到他的身后,“我来帮你吧。”说着,我去拿他的包袱。
  
  “不必!”他伸过手来抢。
  
  “啪!”一声,一轴画卷掉落在地,散了大半。但见画上一蓝袍男子画像。
  
  “这位是······”我将画像拾了起来。
  
  “大伯。”他立马夺了回去。
  
  “你竟这般思念他?”齐芃的大伯正是当今齐城城主。
  
  “是堂哥教我带着的,以此勉励,不负大伯期望。”他快速收起了画像放在案桌一角,别着发红的脸不看我。
  
  堂哥?齐营!我想了想,憋出一句:“城主甚是英武。”
  
  “你哪招不会?我教你。”他的语气突然放得温柔,岔开了话题。
  
  “第二招。”
  
  他为我演示着,我偷偷将目光投向那卷画像。画像展开时,我看到画面整洁如新,边角略微泛黄卷边,可见此画深得主人珍视,但年数一长不免磨损,先父的画像既是自勉用的,那理应挂起来,那磨损的痕迹却是时常伸展、摩擦所致,必定是私藏之物。齐芃在我发现画像的时候慌忙掩饰,拿回画像之后却不甚在意地放到了书桌一角,所以这画像——很可能原本非他所有。
  
  一招完毕,他收起剑问我:“可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谢过齐师兄。”
  
  我告别了齐芃,方走到寝室门前,滕微打开了门。“阿楼,下午还有课,怎么没歇着?”
  
  “给几位师兄师姐也送了酸梅汤。对了,还没来得及问你,汤味道如何?”
  
  “自然是好极了。”他举了一下手中的书,然后说到:“我正准备早些去书院预习,你可要跟我一起?”
  
  “要!”
  
  “你去拿书,我去唤郯师兄。”
  
  “好,师兄稍等。”
  
  去学院的路上,我问滕郯二人:“两位师兄对齐营此人可有了解?”
  
  “不甚了解,只听说是位天资出众又勤奋好学之人。怎么突然问起他了?”滕微抢先说道。
  
  “今日上午见了齐师兄,想起齐营正是齐师兄的堂兄,素听闻齐营在嵩阳仙院的威名,一时好奇。”
  
  郯沂说话了,“我倒是曾与他有过几面交际,做事果断,是个雷厉风行的。只是说起话来叫我腻歪,一旦涉及到什么道理,张口闭口地‘阿爷说’。”
  
  “或许,齐城主说过许多至理真言?”我说完,与他们二人相视一笑。
  
  ······
  
  拜师的第二年是弟子轮番出院历练的时候,我、滕微、郯沂去了越城,东楼的三位师兄姐去了吴城。
  
  临近越城,马儿也有些累了,何况是人。
  
  “二位师兄,到了越城我做东,切莫跟我客气。”我看了眼近在眼前的越城城门,对二人说到。
  
  “好,那下次我请你们去滕城吃寒具,喝糁汤。”滕微拍了拍我的肩膀。
  
  “去郯城我请。”这是郯沂。
  
  临入城门,几个身穿蓝底绣紫云的同龄少年先我们几步进入城门。
  
  滕微指道:“是应天府的,去打个招呼吗?”
  
  “此次历练的内容未知,还是下次吧。”我劝道。
  
  其实还是应该上去打个招呼的,不过······我看着应天府一行人中队列最末的弟子,他的马侧有一个马夫,虽是我从未见他穿过的原色麻衣,可那身形我依旧熟悉得很。那人不知与马上的人说了什么,测过脸来,这下我看得更清楚了——那令人望之生厌的面容。比起从前面对我时的凶相,如今的他奴颜婢膝,教人心生快意。只是,亲眼看着下葬的人又活了过来还是有点小刺激。
  
  三人进入越城之后,正下马溜着,传音符灵光一闪,接到莒子发来的考题,题曰:集所需法宝,铸四阶青灵剑。
  
  “四阶法器,题不算难。”滕微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我知道哪家铸剑铺铸的剑最好,集齐了法宝你们跟着我就行。”说完,我搭上两人的肩膀,笑道:“先吃饭!今日吃春卷、翡翠烧卖、虾仁干丝如何?”
  
  “听从师姊安排。”
  
  “阿楼喜欢的便好。”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滕微的那声“阿楼”格外突兀。
  
  “说起来,滕师兄与越师姊相识几年了?”郯沂问道。
  
  “两年有余。”滕微回道。
  
  “听师兄‘阿楼阿楼’地叫着,我以为你与师姊相识多年了呢。”郯沂的语气听着有些怪,但看他淡然的神情却与平时一般无二。
  
  “呃······”滕微哑然。
  
  “都是同门师兄弟,称呼无所谓的。”我说到。
  
  郯沂拉了拉缰绳,“走了,吃饭去。”掀过了些许尴尬的气氛。
  
  用餐之后,我们决定先去邻城吴城寻找青灵剑剑鞘上镶的宝石。
  
  “东楼的三位师兄姊的历练地点就在吴城,不知道能不能碰上。”滕微正念叨着,前方不远处就传来了争执的声音。
  
  齐芃:“师兄弟本就应当相扶相助,你既知宝石的地点,为何不肯告诉我们?”
  
  吴太:“我不知道。”
  
  齐芃:“你是吴城城主之子,怎会不知道?“
  
  吴太:“不错,我知道。我会告诉鄫师兄,偏偏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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