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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范公子——【明艳动人女夫子vs风流倜傥范公子】

(三)范公子——【明艳动人女夫子vs风流倜傥范公子】 (第2/2页)

屋外还在下着细雨,千里之外范公子的家乡登州,却是不同光景,登州那处阳日高照,莺歌燕舞,桃红柳绿,一派夏初宜人的景象。一个身姿轻盈,模样柔美的女子写好一封信,唤来一名男子,让他带着信件立刻出发。
  
  而这小镇依旧下着小雨,临河水而居的地方,到处都是雾气缭绕的房屋,远处深山上有那么一座小小寺庙同样被雾气缭绕的矗立在朦胧的烟雨之中。
  
  书院请来做饭的牛婆婆正倚在灶房里间窗边,看着天色,算好时间,开始做饭。
  
  不久,书院灶房屋顶上空袅袅炊烟升起,涓涓细雨打在青砖瓦房上,那书院灶房屋顶上的炊烟和打在屋顶的细雨最后凝结成片片朦胧烟霞,细雨还在下,在街道的拐角处,还未归家的人群冒着细雨赶紧往家中跑。
  
  牛婆婆手脚麻利的做好了晚饭,天色也随之暗了下来,她是这书院请了来做饭的,她自己的家也在镇上,每日来做好饭菜便回家休息,来回也方便。
  
  牛婆婆做的饭菜可口,她每日来做中餐和晚餐,早饭是书院的学生夫子自己出了书院去镇上街上买包子馒头吃。
  
  这两日书院休息,院长周老先生去寻自己的老友去了,书院中的学生都放假回家,只有一两个家中偏远些的留了下来。
  
  晚饭一做好,牛婆婆便一一去敲响了安越和范公子的房门,还去了前院通知了那几个未归家的学子。
  
  一会,范公子和其他几个留下的学生便去灶房旁边的饭厅准备吃饭。
  
  饭厅和灶房是相通的,牛婆婆扫了一眼见安越没在,她又望了一眼范公子,开口道:“范公子,我先留一份饭菜给安夫子,也不知她是出门了还是咋的?一会她要是回来了,麻烦您告诉她一声,灶房里还有饭菜,热热就能吃。”
  
  “好~”
  
  这牛婆婆说完,走到饭厅门前,撑开手中油纸伞,便往后院后门走。
  
  这桌的范公子垂下头,刚刚他就敲了安越的房门,本想约她一起过来,可见里间没人应,想着她可能是自己先来饭厅了。
  
  哪知来了饭厅后,她又不在?
  
  范公子低头匆匆吃了几口饭菜,先垫了垫肚子,这才又站起身子去找油纸,亲手用油纸包了几块糕点,护在怀中,撑开油纸伞又急急忙忙冒着细雨摸着黑,从灶房赶到安越房间门口,敲响了安越的房门,可敲了几声也不见有人应,他皱了皱眉,有些疑惑,下午他在房里,好似也没听见她再出门的动静?
  
  范公子想着这天色,又想到她那湿了的绣鞋,有些担心地用力推了推房门。
  
  房门被他推开,房中瞬间涌进雨味,风声,还夹杂着一丝苦味,他闪进房中,小心地吸了一口,接着又朝着里间漆黑的房中喊了几声,无人回应。
  
  他把油纸伞放下,又反手把房门关上,从怀中拿出火折子来,吹燃了,再去瞧房内,他快步走近屏风,瞧着屏风上还挂着白日瞧见她穿的那件罗裙,又赶紧绕到屏风后,屏风后床榻上,一名女子正安静地睡着。
  
  见她在熟睡的模样,他才放下担忧,去把油灯点上,吹灭了火折子,轻手轻脚走到床榻边沿坐下。
  
  房里静悄悄的,他俯身,伸出一只空出来的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不烫也不凉。
  
  安越静静地睡着,瞧着清瘦了不少,眼下还有了一圈乌青,也不知她是怎么了,问了她也不说,不仅不说,还和自己好像疏远了些。
  
  范公子有些心疼地又摸了摸她眼角的乌青,再用大拇指轻轻地给她揉了揉,揉了半响,范公子望了那燃着的油灯一眼,他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油纸包和火折子,心里又怕她醒来了饿了怎么办?
  
  他若是在,这糕点还能先给她垫垫肚子?他也好去给她热饭菜。
  
  他守了她一会,掐着时间去吹灭了油灯,又摸着黑走到案桌前,坐在案桌前的长凳上,把油纸包和火折子放在案桌一角,趴在案桌上,眯了起来。
  
  黑夜中的河面上依旧有老叟在垂钓,当天色渐渐地明亮了起来,火红的太阳慢慢升起,那老叟却准备归家歇息,许是他和其他老叟不同,瞧着确实也有些不同,他喜欢夜间出来垂钓,白日在家中歇息。
  
  天色一明亮,有人清醒,有人沉睡。
  
  书院的一名女子起身穿好衣物,绕过屏风瞧见趴在案桌上熟睡的男子,叹息一口,脸上有些郁色,再不像几日前那个活波娇嗔的她,她瞧着那个身影,转身去拿了一件外衫给他披上,这般才轻手轻脚出了门。
  
  街道上的人群已经渐渐多了起来,卖早点早茶的摊贩早已摆好摊位,书院中留着的学生们大多也起床了,有人结伴去灶房打水洗漱,也有人结伴出门去街上买早饭。
  
  范公子醒来时,他的肩上已经多了一件外衫,他拿起外衫瞧了瞧,见是安越的,他又摸了摸,拿在手间,轻轻的吸了一口气,闻了闻外衫上的味道,接着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长衫,还好,没什么~
  
  不过~
  
  昨晚他,又梦见了绚丽的梦啊。
  
  此时,他那梦里的女主人,正从外间买好早饭回来,她手中提着东西往房间走。
  
  她脚步声在房门外响起,范公子听见了声响,连忙站起身子来,把安越的外衫放在屏风上挂好,外间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了,熟悉的脚步声,他一听就知道是她。
  
  安越轻手轻脚推开了房门,正好和刚刚转过身站在案桌前的范公子眼神对上,她先把眸子移开,垂下眸子,瞧着手中的东西道:“我买了早饭回来,你快去洗漱一番,吃点东西~”
  
  “好~”范公子朝着她笑了笑,连忙出了安越的房间,路过她身边时,笑的一脸温顺。
  
  打水洗漱,洗漱好了又先回了自己房间另外换了一身白衣,这才回了安越的房间,安越已经坐在案桌前等着他了,他连忙上前一同去坐下,瞧见安越带回来的油纸包已经打开,里面有三个冒着热气的包子。
  
  “没买多少,你只能将就点。”安越瞧着他道。
  
  范公子瞧了她一眼道:“你吃过没有?”
  
  他想到昨日,接着又开口道:“昨日你怎么那么早就睡着了?肚子可有饿着?”
  
  安越摇摇头,“昨晚困了~早上已经吃过了~”
  
  她其实没吃,她现在也吃不下,再说不吃还能省下银两铜板。
  
  范公子瞧了瞧她,开口道:“这两日你是怎么了?瞧着好像清瘦了不少,还有昨日的事,我忘记问你了,你有没有被吓到?”
  
  他又看见一旁的油纸包,朝着安越开口道:“这还有糕点,昨晚我想着拿给你尝尝的~”他指着一旁一包油纸包。
  
  安越瞧了那油纸包一眼,想到醒来时,他在自己的房中趴着熟睡~
  
  想到这,安越脸上勉强扯出一抹浅笑,看着他道:“快吃包子吧,一会凉了就不好吃了。”
  
  她顿了顿道:“我这两日没事,你别多想,昨日也没有被吓着~”
  
  事隔两日,终于瞧见了她笑了,虽是笑的勉强,可他还是喜悦,他拿起一只包子,看着她,做出一脸听话的模样来点点头,吃了起来,吃下一个后,又拿起一只包子想喂她咬一口,可安越摇摇头不要,他这才自己吃了下去。
  
  登州城长史家的嫡长公子,这样随手吃包子的习惯若是被他院里侍奉的那群人看见定是要惊悚。
  
  可现在,游学在外两年多,加上鹭桥镇这一年已经快三年了,他早就习惯了随意。
  
  吃饭端坐,举止优雅,也是吃。
  
  吃饭随意,举止粗俗,也是吃。
  
  三年后的范家公子,瞧着还是那个范家公子,可到底有些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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