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戏语情脉脉 (第2/2页)
“那凭什么我就得给你做吃做喝,让你白使唤?你……你得给钱。”
他往前凑了凑。
“凭咱们是两口子,女人给自己的男人做吃喝,不是天经地义的事?还用得着给钱?”
咳咳咳,她顿时面色绯红,只想立刻逃离现场。“噌”的起立,谁料,一紧张没站稳,一下子又蹲进了沙发里,更没想到,沙发弹性太好,冲击力太猛,她一下子又被弹起来,整个脑门儿就和水晶茶几来了个实实在在的亲吻。
这次真是丢人丢大发了,尴尬的热流烧的她全身都热挠挠的。她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在一阵叽哩咣当巨响后,她揉着额头跑开了。
看着那个慌里慌张的背影,他勾了勾唇角。
这次交锋,程落菱明显的处了下风,可她越挫越勇。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想让她做永远挨打的那一个,门儿都没有。
她做饭时,他从不沾手,连一头蒜都没帮忙剥过。不帮就不帮吧,何况她也从未指望这位大爷帮把手。
不帮忙也就算了,可他一点儿都不闲着。每每做饭时,他就斜靠着厨房门口的玻璃窗,嫌三嫌四,指手画脚。不是说她醋放多了,就是嫌她盐放少了。
一句话,就是不管她怎么做,他都能挑出毛病来。
她也不是省油的灯,每次都把锅铲咣当一扔,大喊:“嫌我做的不好,那你来做。”
“我不会。”他说的理直气壮,毫不脸红。
“既然不会做等着吃现成的,就不要站在那儿嘟嘟囔囔唧唧歪歪唠唠叨叨咕咕噜噜啰啰嗦嗦哼哼哝哝的挑肥拣瘦。”她好不生气的一口气喊完,还不过瘾,继续瞪着柏亦北说:“大叔,罗里吧嗦是女人的专利,您要记住,您老是个男人!”
他被那一连串的双字成语经惹得不禁大笑,笑的眼睛发亮,脸孔发光。
“没想到你用成语用的挺溜,看来语文学的不错。”
“那是!”菜出锅,盛进盘子里。她端着菜对他得意一哼。
“一般来讲,语文学得好,数理化就出不了什么彩,你不会也是只有语文这一枝独秀吧?”
他说的没错,她历来偏科的厉害,文科学的顶呱呱,理科学的糊塌塌,不但如此,就连外语也好不到哪去。
不过呢,她有自知之明,知道笨鸟先飞,也肯奋力补拙,否则她也不会考上B大这所名校不是?
虽然被人抓住了小辫子,可她不但是煮熟的鸭子——肉烂嘴不烂,还能无理搅出三分来。
“你说的没错,相对语文来说,其他科目是略逊一筹。不过呢,你应该知道那几句至理名言吧?”
“什么?”他问。
“学不好数学,情有可原,因为我不熟悉阿拉伯;学不好物理,也情有可原,因为我不认识牛顿;学不好化学,还情有可原,因为我不能与居里夫人平分秋色;学不好英语,更情有可原,因为我压根就不想去英国瞎转悠;学好语文,是必然的理所当然,因为我是纯粹的中国人。所以大叔,即使你身在曹营,心也要在汉。你要牢牢牢牢的记住,你是中国人!”
他远走英国,并非心甘情愿。她只知道他一直都生活在英国,却不知道其中的缘由,所以才会大言不惭的说教。
他听了不恼反而哈哈大笑,都是她那套鬼打架的至理名言招惹的。
“我怎么会忘了我是中国人这一事实呢?我不但忘不了我是个中国人,我还忘不了我是个名副其实的中国男人,我更忘不了我是你程落菱如假包换的男人。”
程落菱马上闭嘴。
自从她起头引出调/戏那个话题之后,他似乎对其上瘾了,动不动就搬出来用用。
如果真要比抬杠,他无论如何是都抬不过她的,但是他有致胜法宝,每次都能一一击破,叫她哑口无言。
她就闹不明白了,不管说到哪,他都能扯到他们的关系上。你是我老婆、你是我太太、你是我媳妇儿……简直就成了他的结束语。每次顶的她咬牙切齿,却无力反击。
自己总不能反唇相讥的说:“你是我老公、你是我先生、你是我男人……”虽然这是事实,但是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毕竟他们现在的关系还没熟到那个份儿上。
简直都不可思议,这还是她初始的那个深沉冷傲、恶寒严谨的柏亦北吗?什么时候转的性?什么时候成了“玩儿贫一族”?
老实说,虽然他的戏语每次都会把她弄得面红耳赤,但不可否认的是,她的心是甜的。
既然斗嘴斗不过,那只有“动手”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