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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金三角

第九章 金三角 (第1/2页)

回到学校,各自跟系里补了假,补齐落下的功课和笔记,日子又回归了平静。
  
  这次事件我对于老黑的缺席,一直耿耿于怀,可回来几天也没看到他,怨恨逐渐变成了忐忑。于画也不见了,隔壁画室一直没有人,马老师还打电话问过我见到于画没有,看来大家都不知道他去了哪。
  
  我离开的这半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失踪很好玩吗?怎么大家都在玩。
  
  吴老的秘书打来电话,说三个月后有画展,让我下周交作品小样,催的很急,我只能挽起袖管,通宵奋战了。思绪很乱,心静不下来,拿起画笔,脑子一片空白,干脆扔了笔,换上运动鞋去操场跑步。
  
  晚上八点多,天已经黑了,操场很安静,一对情侣牵着手绕着操场散步,几个男生在远处的灯光球场打篮球,不仅让我想起了医学院那些正值这个年纪的“人”们。
  
  我绕着操场慢跑,呼吸着荼蘼的月季花袭来的若有若无的香气,听着草丛里几只蛐蛐儿的叫声,心静了很多。坐在草坪上休息,忽然很想汪天。
  
  “喂,小天,忙什么呢?”我语气温柔的问。
  
  “媳妇儿,我还在公司呢,准备山西的投标,你在哪呢?”汪天电话里背景音很嘈杂,有很多人说话。
  
  “我在操场跑步,突然想你了,给你打个电话。”
  
  “乖,把身体练得棒棒的,好给我生儿子。”
  
  “呵呵,你就没正经的时候,快忙吧,别太累了。”
  
  “嗯,估计今晚睡不了了,投标方案得做大调整,关键时期我得盯紧了。你们一个个都这么厉害,我也得努力呀。”
  
  挂了电话,想着汪天,这个纨绔子弟越来越像样了,一年前汪叔给他一个业绩不好不坏的分公司,想让他练练手,没想到这小子读书不行还真是块经商的料,接手后公司业务不断扩大,对总公司的贡献也非常大。
  
  想着汪天,身上突然有了力量,努力!我更要全力以赴!站起身,大步走向画室,开始我的新作品《杀戮的青春》。
  
  连续几天夜以继日的奋战,系列组画的小样初见模样,靠在汪天给我送来的躺椅上打盹,忽然感觉有些热,以为是阳光晒过来了,微微睁开眼,却看到老黑站在我身边。
  
  我猛的坐起来,“死老黑!你跑哪去了?!还知道回来啊!”
  
  老黑笑着不说话。
  
  “你都不管我!我差点死了你知道吗!”
  
  见到老黑我安心了,但一肚子气得撒出来。
  
  “我知道。”老黑笑着说。
  
  “啊!居然这么轻描淡写!”
  
  老黑的表现让我很窝火。
  
  “丫头,你不觉得凭你们几个小毛孩就能捣毁国际制毒集团,会不会太容易了?”
  
  老黑说出了我一直以来的疑虑。是啊,就算方钰晶家的黑势力背景再庞大,毕竟也只是在国内,而这个制毒集团可是遍布境内境外的,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就被我们捣毁,实在有些不可思议。
  
  “那你是说有人暗中帮我们?是你吗?”我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
  
  “我是帮了点忙,但微不足道,有人帮了大忙。”老黑故弄玄虚。
  
  “是谁?”我着急得到答案。
  
  “我答应了此人,绝不能说。”老黑很严肃。
  
  再凭我怎么问,他也不答,看来这次是真的守口如瓶。
  
  “慢慢的你什么都会知道,现在别问了。”老黑安抚我。
  
  说到这种程度我也不再好问,等着真相慢慢浮出吧。
  
  老黑回来后,我心里踏实了,潜下心创作,《杀戮的青春》由四幅画组成一个系列,惨白的色调是画面的主体色,突出医学院的冰冷肃穆。当然,12个战友是画中的主角,他们在画面中以最温和的状态示人,鲜血的红色成为装饰的元素,与偏冷的白色撞击强烈,绘画语言的矛盾与色调的反差,在作品中突兀的呈现出来。
  
  我想让观者与我产生共鸣,可是,在画的背后,那些残忍的情节谁都无法体会。我所有努力的表达都显得苍白,因为观者只能凭借自己的生活阅历获悉小部分感受,我对这个作品并不满意。
  
  马老师看后,告诉我大部分人感受的青春只是这样,已经能触动观者。只有我知道,我想诉说的远远不止这些。
  
  临近期末,我见到了于画。
  
  这天傍晚,正在画室看书,敲门声响起,于画穿着军绿色T恤,背着个大书包站在门外,瘦了很多,他头发及肩,左手搀着厚厚的纱布,黝黑的皮肤衬得眼神明亮。
  
  “我回来了。”他温文尔雅的笑着。
  
  “你去哪了?”我扶着门询问。
  
  “让我进去坐坐,好累。”于画的声音有些疲惫。
  
  我闪开身,于画大步走进来坐到我的座位上,放下书包,拿起我喝了半瓶的矿泉水,一口气干掉了。看他好像没喝够,赶忙又给他拧开一瓶递过去。他却抓住我递瓶子的手,很有力,挣扎中,水洒了大半。于画站起身,出乎意料的把我搂到怀里,肆意的亲吻,我被性情大变的于画吓坏了,抬手给了他一个耳光,他停止了动作,看着我,我也瞪着他,对视持续了很久,他的眼神里有我分辨不清的情绪。
  
  “等我办完退学手续再来找你。”于画转身拿起书包,拍了下我的肩膀。
  
  我在原地站了很长时间,怎么也想不明白。摸了摸被于画亲过的嘴唇和脸颊,心中涌出强烈的罪恶感。
  
  抓起书包出门,打车去汪天的公司。
  
  跟前台打了声招呼往里走,办公室灯火通明,但是一个人都没有,拐角处的会议室传来嘈杂的讨论声,循声走去,玻璃隔断里,汪天挽着衬衫袖口指着幻灯片上的一组数据说着什么,大家激烈的讨论着,汪天看了大家片刻,一摆手,所有人目光齐聚过去,汪天对大家说了一句话,所有人安静了,突然有人开始鼓掌,甚至有人站起来举起双手,大家的表情兴奋异常,汪天双手撑在桌边儿自信的看着大家。
  
  我在玻璃门外虽然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却被他们的氛围深深的感染,也跟着笑起来,看到小天的领袖风范,心里由衷的自豪。汪天抬起头透过玻璃门看到了我,对我挑了下眼眉,大步走出来,伸出手给了我一个大拥抱。
  
  “怎么没给我打电话,这么晚了我去接你啊。”
  
  “这样我才能见识到你的领导力啊~小天真棒!”我搂着汪天的腰。他很开心的亲了下我的额头,拉着我进了会议室。
  
  “战友们,这是我媳妇儿,夏塔。”
  
  “大家好,打扰你们了。”我热情的跟大家打招呼,“你们继续工作吧,我去给大家买夜宵。”
  
  汪天对我的懂事很赞赏,告诉我出门右转大概200米的距离有一家快餐店,记公司的帐。
  
  “老板娘又漂亮又亲切,汪总有眼光。”
  
  “是呀!郎才女貌。”
  
  在大家应景的议论中我走出办公室。
  
  快餐店的小妹给我装了20份餐食,看我拿不了,要帮我送过去,小妹叽叽喳喳的说汪总照顾她的生意,夜宵都在她这里订,还送给我一只超大的甜筒表示感谢。
  
  我一手拿着甜筒,一手拎着一袋食物,小妹手里抱着装餐盒的箱子,我俩有说有笑的往外走,一辆黑色的奔驰商务车停到路边,从车里下来四个壮汉,向我们这边走过来,小妹以为是用餐的客人,招呼说,“店里有人,先生们吃什么进去点哈。”
  
  几个男人没有理睬小妹,径直走到我身边,粗暴的抓起我往车上拖。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我吓的大声呼救。
  
  小妹急的在后面直跺脚:“放开她!放开她!救命啊!~~~~”
  
  “快去找汪天!唔......”我扭头对小妹喊,说了最后一句话,嘴被他们捂住,我被扔进车里。
  
  车里空调开的很冷,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碜。
  
  “你们是谁?!”“抓我干什么!”
  
  没有人理睬我,这几个男人像哑巴一样。
  
  “放我下车!”我怕极了,使劲挣扎着用脚踹车门,一个男人把我按住,凶恶的警告我:“别动!再动杀了你!”
  
  我不敢乱动了,心里默念着:老黑,老黑,快来,快来!
  
  快餐店小妹踉跄的跑到汪天公司,边哭边说老板娘被绑架了,汪天抓起车钥匙顺着小妹指的方向追,绑架我的车没有车牌,在惊吓了20分钟后,我从倒后镜看到汪天以飙车的速度向奔驰商务车飞过来,从车左侧将车逼停。汪天手里拿着高尔夫球杆猛砸商务车的挡风玻璃,像一头发怒的狮子,眉毛倒竖,眼珠通红。商务车猛的往后倒车,加大油门撞向汪天。
  
  “小天!!!!”我惨叫着。
  
  小天被撞的飞起来,重重的摔在了旁边的绿化隔离带上,我的心脏瞬间不会跳动了,呆愣的看着,小天冲着我的方向抬着手,脸色刷白,有几个过路的行人跑过去,有人帮忙打着电话。商务车飞速开走,在路口处拐弯,我看不到小天了,“小天,小天......”我浑身哆嗦的停不下来,牙齿不受控制的上下磕碰,接着完全失去了意识。
  
  身上一阵阵被烤焦的感觉,我以为是老黑来了,猛的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担架上,被两个男人抬着。太阳光毒辣的照着我的身体,有丝丝的痛感,我用力一翻身,从担架上掉了下来,站起来就跑,被抬担架的两个男人按住,压上了一架私人飞机。
  
  飞机起飞后,走来一个头发梳的光亮,穿着很上档次的男人,他递给我一杯水,示意按着我的男人离开,然后微笑着上下打量我。
  
  “你们是谁!这是什么地方!”我抓住他的袖口。
  
  “呵呵,姑娘,你得罪什么人了?忘记了?”男人笑的意味深长。
  
  我松开手,看着他,突然明白了。制毒集团的报复来的这样猛烈,看来这次小命算是交待了。
  
  “你们要带我去哪?”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后我倒是镇定了许多。
  
  “我们现在在缅甸境内,去金三角。”男人透过飞机舷窗看了眼外面。
  
  男人并没有伤害我的样子,甚至很友好,我怕他笑里藏刀,用眼睛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笑了,“我不会杀你,别紧张。”说着凑近我,“你也不会死,因为你是萨帕的女人,他已经替你受了惩罚。”
  
  “??!......”
  
  我听的云里雾里,但不敢再问,怕他们弄错了什么免我一死,问露馅又活不成了。
  
  “你的手下开车撞倒的男人怎么样了?”我故作淡定的问。
  
  男人皱了皱眉说,“你们是什么关系!我弟弟知不知道那个人?”
  
  “你弟弟?萨帕?”我让他问的有点糊涂。
  
  “对,作为萨帕的女人,你并不合格!”男人脸色不好。
  
  “他是我哥哥,你的手下开车撞了他,我想知道他有没有危险?”我强装自然低三下四的再次问。
  
  男人怀疑的盯着我。“他没事,已经接到消息了。他真是你哥哥?”
  
  听到他说小天没事,我差点笑出声,汪天要真死了,我也不活了。悬着的心落地,剩下的是飙演技和勇气。
  
  “嗯,表哥,从小一起长大。”知道汪天没事,我的智商恢复了原有水平,开始胡编。
  
  男人没有说话,点燃一支雪茄。
  
  “你们既然不杀我,为什么还绑架我?”我在烟雾中看着男人的脸。
  
  “司令要见你,他不杀你,不代表别人不想。你的祸闯的太大了,断了很多人的财路,带你过来,算是一种变相的保护。”男人吐出一口烟。
  
  “我叫福尔迪,你叫夏塔?”男人的脸突然凑近,皮肤很好,面庞透着神经质的美。
  
  我木楞的点点头,心里还在消化他刚刚说的话,简直像电影台词一样,司令?还**呢!我会不会被一帮重度精神病劫持了?
  
  一个小时后,飞机着陆,我站在舷梯上,热浪扑面袭来,空气炽热难挡,分分钟就要中暑。远眺了下,并没看到大片的罂粟花。
  
  下了飞机,跟着福尔迪走,周围是很多穿着军服,挎着武器的人。福尔迪走到哪里,这些“军人”都向他敬礼,他微微点头回礼,俨然一个部队的指挥官。跟着他来到一栋小楼前,随他进入二楼的一个房间,房间设施简陋但很干净。
  
  “你先休息一下,萨帕晚上到,不要乱跑,很危险。”福尔迪说完走了。
  
  我听到脚步声走远,走到窗口向外打量,几个挎着武器的人在巡逻,又跑到门口拧了下门锁,被锁住了。扫视下房间,没有任何电器或者通讯设备,我的手机在商务车上就被收走了,身无分文,没有电话,突然丧失所有的安全感。萨帕是谁?会不会是个满脸络腮胡子,凶神恶煞的流氓;或者是流着哈喇子的大傻子,我被拐来当他媳妇儿?想着这些,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心拔凉拔凉的。
  
  天色渐亮,我抱着腿靠在床角睡着了,门锁扭动声把我惊醒,我跌跌撞撞的跳下床,抄起地下的一个竹凳,走廊的光线很暗,看不清来人。
  
  “夏塔。”身影轻唤了声我的名字。
  
  竹凳从我手里滑落,这么熟悉的声音,于画?
  
  于画快步走进来抱紧我,我也死死的抱住他,像抱住一根救命稻草。
  
  “我没保护好你,对不起,对不起......”于画的声音里带着满满的歉意。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的推开他,“你是萨帕?”
  
  于画在黑暗里微微的点了下头。顿时,觉得脑子很乱,金三角,毒品,月城医学院,司令,福尔迪,萨帕......这么多神秘的名称,主线却变得清晰。
  
  我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什么情绪,憎恶、仇恨、感激或是什么,只是静静的站在昏暗里,一动不动。
  
  走廊响起了脚步声,是福尔迪,他在门口停顿了一下,走进来按亮了灯,我用手臂挡住眼睛,不想看于画,也不想让他们看到我脆弱的表情。
  
  “弟弟,司令要见你们。”福尔迪说。
  
  半晌,于画声音冷冽道,“福尔迪,你出来下!”
  
  两人转身往外走,我放下手臂,看到于画沮丧而愤怒的背影。
  
  “谁让你自作主张把她带来!”于画咆哮。
  
  “是司令和我,我们俩的意思。”福尔迪声音平和。
  
  “我能保护她!”
  
  “呵呵,弟弟,你太自负了,你知道昆廷和张生因为这件事损失了多少吗?要不是你第一时间通知我这是你女人,她可能早死了。”
  
  “我不会让她死!”
  
  “你想的太简单了!昆廷早想自立门户,一直在寻找时机,司令下命令不杀她,你觉得昆廷会听吗?他会找机会灭掉这个断他财路并阻碍了他造反的进程的人。”
  
  于画没再反驳,福尔迪继续说。
  
  “这次司令极力保护她有两个原因,第一,你女人无意间破坏了昆廷的计划,拖延了昆廷谋反的时间;第二,你是司令最爱的儿子,虽然你一直跟他对着干,但他还是很宠你,你的人他不会伤害。”
  
  “别说了!他害了我妈妈!”于画的咆哮声再次响起。
  
  福尔迪静默了一会儿说:“虽然我们同父异母,但从小一起长大,你是我最爱的弟弟,现在,不要任性,最重要的是保住你女人的命。”
  
  两人在走廊里说话的声音很大,没有防备我的意思,事情的原委被我听的一清二楚。去走廊争论无非是不愿在我面前失态。
  
  于画走进来,拉住我的手臂,“夏塔......”
  
  我用食指比了下自己的嘴示意他不用说了。
  
  “我明白,我们去见你爸爸。”
  
  跟着于画和福尔迪走出三层小楼,经过了两道关卡,来到一个院落,通过正门的大厅,右转进入一间偏房。
  
  房间很大,一把木椅上坐着一个背影威严的男人,听到我们进来,转过身,刀削一样的面部轮廓,深邃的双眼跟于画如出一辙。
  
  “你是夏塔?”老男人的声音冷的令人打颤。
  
  “您好,叔叔,我是夏塔。”
  
  听到我叫他叔叔,帅老头明显一顿,估计是很久没被这么称呼了,他靠在椅背上打量了我好久。
  
  “一个学生妹,怎么这么大的勇气?”
  
  “一心为了救人,没想那么多。”我对他笑了笑。
  
  “哈哈,回答的好,简单明了。”老头爽朗的笑起来,喝了口水继续问:“你恨毒品吗?”
  
  老头的问话,让我想起了那些无辜而年轻的生命,我脸色一冷。
  
  “恨!非常恨!”
  
  “那你为什么跟萨帕在一起。”
  
  我看了眼于画,他正在注视我,眼神很无助。
  
  “因为我不知情,但我相信这也是他痛恨的,我能理解他的隐瞒。”
  
  老头看着我,点了下头,“你现在知道了,还会跟他在一起吗?”
  
  谁给这老头封的司令?简直是十万个为什么!但对他这句问话,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现在必须跟他在一起,为了你的命。”老头看出了我的犹豫,替我决定了,并站起身拿起桌上的一本日历。
  
  “下个月十号,你们结婚。福尔迪,布置下去,要非常高调。”
  
  老头说完,我差点坐到地上,叔,你玩儿的太大了吧!我大张着嘴看于画,他脸上的表情也很复杂。
  
  福尔迪则在一旁回答:“是!我明白怎么做。”
  
  我和于画并肩回住处,关卡的士兵对于画敬礼,他很没礼貌的看都不看,我想,他可能跟我一样脑子有点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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