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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风入律 第十七章 司徒五子

第一卷 风入律 第十七章 司徒五子 (第1/2页)

大沁朝九郡万方,要说纨绔,好像无人比得了河间郡的世子殿下司徒青云,要说青年一代的能人,也就平山郡的宋世子可比司徒家的三子一女。
  
  司徒布景膝下有异于常人的四子一女,个个都是大沁王朝中明珠一样的人物,老爹的赫赫战功,也掩盖不了他们万丈的光芒。
  
  外表温文尔雅的长子司徒青云,常常是青衫高冠君子派头,作为司徒家族的第一继承人,并没有延续家族的尚武精神,倒是变得跋扈不堪,简直糟蹋了那一身衣裳。
  
  坐拥九郡的大沁王朝,有三郡最为特别,司徒家世代镇守的河间郡,与地处偏远的平山、上艾两郡不同,从白竹城往西南而走,快马只需半月之期即可到达汝阳城。
  
  一马平川的大地是茫茫的膏腴之地,每年小麦覆陇,吃着窝窝头的河间人,天生好战,由于离汝阳离得近,其间又无险可守,河间郡成了拱卫京师的边关大郡,为了战时能最大程度地调动物力,历来军政合一体,由河间王掌着。
  
  开国时差点裂土封王的名将司徒散,并没有如以往之功臣一样饱受帝王猜忌,史书记载司徒散曾三次回绝了高祖的封王之旨,高祖只得作罢,允了司徒散镇守河间四关的请求。
  
  大沁高祖杨兕自入主汝阳后,只出过一次皇城,在司徒散临终时去了河间郡,传下了君臣美谈。
  
  过了八十多年之后,汝阳和白竹的百姓还经常念着数大沁之英雄者,司徒武忠当属第一。
  
  征束水,战开阳,平厌次,九郡之地,司徒散打下了三郡,堪称当时之战神,功劳大到整个大沁都不知道该如何封禅才算妥当,司徒散一不要官,二不要爵,只要金银分给和他一起冲锋陷阵的袍泽,当时坐镇帷幕的谋士都在担忧,司徒散带着的兵士到底是感恩陛下的赏赐呢?还是感恩司徒散的赏赐啊?
  
  司徒散镇守河间那么多年,始终没有过不臣之心,流言自然不攻自破。
  
  与其他统领三军的将帅不同,司徒散每逢大战必身先士卒激励士气,那时候的大仗硬仗,乌骓马和凤喙镗就是大纛。
  
  好些年没人说可以和大沁为敌,但最好不要和司徒家为敌的话语了,为保大沁王朝,司徒散四子皆战死,常年征战的司徒散在大沁安定之后一病十年,仍然带着病躯镇守河间,忠心日月可鉴!
  
  而后的二十七年,河间郡在司徒鸾凤的铁骑之下,蛮子再也不敢在四关外的三十里之内牧马。
  
  司徒鸾凤之子司徒云然继承了先祖之遗风,四十三年之中,四关如同铁桶。
  
  靖宁四年,沁帝于汝阳城东北五十里处,修重鹤关征税入库。也就是那一年,镇守边关三十多年的河间郡大将军司徒云然入京面圣,好像什么也没能改变,重鹤关依然屹立,司徒家的忠心也不曾改变。
  
  四月的白竹城十分燥热,司徒府里,近二十岁的司徒青云歪坐在软榻上,白色长衫裁剪得体,他左手抚摸着腰间的玉玦,右手抓着碟中的碎嘴往嘴里丢着,也没认真吃,以此手段打发着无聊的时间。
  
  旁边也坐了个青年士子,府里人都知道,他是这两年独得世子青睐的书生李奉上,世子给他取了个绰号叫“送礼的”。
  
  司徒青云随意道:“我爹去了边关快两个月了,也该回来了啊?”
  
  “照往年惯例来说的话,大将军确实应该回来了,你的心思是他最好不要回来。”李奉上认真答道。
  
  自知说错话的书生忙解释道:“我是说大将军四关军务繁忙,无暇抽身。”
  
  对此,司徒青云毫不在意,起身往外走后问了问李奉上道:“送礼的,你去过边关吗?”
  
  也不等李奉上回答,自顾自道:“我们去红苕关玩一趟,说不定还能杀几个高车的蛮子。”
  
  司徒青云随意提了提腰带,没解下来的他马上就怒了,胡乱地扯了扯。
  
  旁边侍奉的丫头忙上前来,被司徒青云一脚踢开,女孩如同荷叶上的水珠,手足四散地摔倒在地。唤作绿水的丫头也顾不得娇躯的疼痛,站起后又恭敬地上前来,本来就怒不可遏地司徒青云又是一巴掌,小丫头如同被马蹄跺了一下的青草一样,鬓钗散乱地倒在了地上。
  
  在所有人面前温文尔雅的李奉上上来劝解道:“何必和一个下人发火,你倒是很吓人。”
  
  司徒青云会意,露齿而笑,对他说道:送礼的,不错啊,敢笑话本世子了啊。”
  
  李奉上也不答他的话,对着小丫头不耐烦地说道:“绿水,下去下去......这儿没你的事了。”
  
  绿水丫头对他感激一笑,缓缓退去。
  
  两人出了屋子,趴在了长亭的栏杆上,李奉上极目而望,对着拿着玉玦端望的司徒青云说道:“青云,脾气太大了,会吃大亏啊!”
  
  司徒青云只对他说了一句:“本世子的名讳是你个白衣之身能叫的吗?”
  
  接着又补充了一句,“下次要叫世子殿下,听到了没有,送礼的,不然拖出去分尸?”
  
  牙齿咬着栏杆的李奉上只是苦笑着摇头。
  
  “闷死了,城里有什么好玩的?”无聊的司徒青云问道。
  
  李奉上道:“来了个了不得人物,号川龙先生。”
  
  司徒青云好奇道:“我爹请来的?还是专门来找路子的?”
  
  “回世子殿下的话,小的一个白身就不得而知了。”李奉上挤兑道。
  
  好奇的司徒青云果断起身,对着李奉上说道:“送礼的,你知道我最看不得谁号啥啥啥的,你看我,字都不取了。”
  
  两人骑了马之后,直奔川龙先生舍里而去。
  
  简陋的草舍,若是到了八月风起的时候,夜晚也不知道熬不熬得过一个时辰。
  
  听到马蹄声,门里出来了个五十左右的老书生,慌乱地开了藤扎的院门。
  
  牵马而入的二人将院内的老母鸡吓得立了头毛,不断护犊大叫。二人也不敢将马拴在一扯就倒了院篱上,干脆又出了门,将马拴在了外面的柳树上。
  
  进门的李奉上对着老书生随意一瞥,只见老书生望着被两匹马咬了不成样子的垂柳,一脸心疼。
  
  两人抬手对着老书生弯腰行礼,老书生也还礼后,司徒青云问道:“先生就是川龙先生吧?”
  
  老书生又是一礼道:“那是市井之人抬爱,当不得大公子一声川龙先生,当不得先生之名,在下姓吴名歆。”
  
  “那就是了。”司徒青云道。
  
  司徒青云接了问:“先生来河间郡为何事?”
  
  料想先前称呼不恰当的吴歆道:“回世子殿下的话,不过是来找找门路,谋个小吏度日,以待时变。”
  
  “先生说得以待时变是?”李奉上问道。
  
  “这位是?”吴歆对着司徒青云疑惑道。
  
  李奉上对着吴歆作了一礼道:“小生李奉上。”
  
  吴歆只得道:“本该为小友解惑,然老夫也不确定,只是听说天星变化,气运流转漂浮不定。”
  
  好奇的司徒青云问答:“先生有何之才?”
  
  吴歆忙答道:“在世子面前不敢称才。”
  
  此话引起司徒青云些许不悦道:“我啊,就是投了个好胎。做了司徒家的世子殿下,不过也就是个遛鸟斗鸡的纨绔子弟罢了,司徒家都觉得我挑不起大梁呢!”
  
  吴歆心里一凉,此话可能戳中了世子殿下的痛处了,急忙挽救道:“大公子之才,不在征战沙场和快意江湖,也不在阴谋诡计和情报刺探,更不在吟诗作赋和风花雪月,大公子应该志在权力中的蝇营狗苟里,审时度势。”
  
  心思玲珑的李奉上早已听出了答话的奉承之语,司徒青云岂有听不出来的道理。
  
  司徒四子一女之才无人不知,二公子快意江湖,三公子沙场陷阵万夫不当,四公子精于阴暗刺杀,小姐培养的碟子更是精锐。
  
  但下一句话确实把吴歆吓得瘫软在地,司徒青云道:“先生是来助我司徒家呢?还是来乱我司徒家呢?先生可知离间司徒族人是何罪?先生可知离间我们五兄妹又是何罪?”
  
  司徒青云一连四问之后,脸上仍然云淡风轻。吴歆确是早已吓得脸色煞白,甚至忘了下跪求饶。
  
  失望而回的司徒青云对着李奉上说道:“送礼的,我爹说太子死了,你说天下真的会乱吗?”
  
  李奉上答了句:“要不要结伴逃命?”司徒青云想着天下大乱,处于四战之地的司徒家将如何自处?
  
  骑马在后的李奉上道:“青云你也不必太担心了,天塌下来有高个的顶着,大将军还在,轮不到你赶鸭子上架。”
  
  司徒青云调转马头,对着李奉上说道:“算了,不回城了,去红苕关看看赤云在不在,有一年没见他了。”
  
  二人策马往红苕关而去。
  
  玄空山下的红苕,以一关之力,独挡高车。
  
  当司徒青云和李奉上两人到达红苕关前时,已是第三日的傍晚,巨大的土夯地基高约五丈,再加上八丈高的城墙,一座雄关世代屹立于天地之间,坚不可摧。
  
  百年来战火硝烟不断的城墙早已变成了黑色,与本就是黑色的两大角楼浑然一体,令人遍体生寒。
  
  北望是无尽的草原,南顾也是茫茫的草原,拔地而起的大关显得如此的突兀雄伟,如同巨兽。
  
  城墙高垒,外层的大石在每年的雨季总是长满了青苔,再被第二年的战火毁灭。
  
  城门之上有一幢两层的主楼,下层采用青砖所砌,战时作为点将指挥之用,坚不可摧,飞檐挑角的上层彩绘鎏金,仍然支撑着这座大关最后的尊严。
  
  战时首当其冲的两边角楼,曾多次被高车蛮子攻占,一次次的鲜血洗礼,早已成了红苕关中最为阴森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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