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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风入律 第十八章 江湖之远,庙堂之高

第一卷 风入律 第十八章 江湖之远,庙堂之高 (第1/2页)

山分脊子水分沟,九郡划分却不都是如此,以束水郡来说,若只是悬空山下的沁水将束水郡切为东西两半,这倒也不足为奇,而琉璃河也将此郡分为了南北两块,贩夫走卒有了很多谈资。
  
  束水郡得了那水运的极大便利,历来不知出了多少传奇商贾,而天下人才出十之二三的白马书院,更是让天下士子趋之若鹜,当然,如若只是如此,束水一郡何以排列九郡之首?
  
  且说束水郡北依天然屏障悬空山,东临河间铁郡,又兼沁水可守,西北以灵寿郡为盾,南有琉璃天堑鸿沟,在那块束水古郡区域内,几百年来境内世族林立,豪阀并起,举目之际尽是衣冠。
  
  不知怎地,即使是外地来人,现在也不再感叹凤鸣城世家必争之地的乌衣巷里到底是怎么个钟鸣鼎食,也不留恋楼船画舫的繁星河里如何的流铅腻粉。
  
  倒是凤鸣城里都在讨论着那场生死之战,又都能够说得像那么回事,凤鸣城出了个百里青青之后,引得多少世家子弟弃文从武,只为超凡入圣。
  
  在百里青青剑挑凤鸣城第一剑术大家玉神北之前,整个江湖低迷了上百年,虽说也有新人冒头,但多是短暂如烟火,搅不起多大的风浪来。
  
  凤鸣城热闹,却没有山水村来得雅致,已经略逊了一筹的自负文人自是不会到凤鸣城里来自讨没趣,多聚于山水村外的酒铺子里。
  
  山水村头,来了个背负长剑的女子,身材纤细修长,系了条食指粗的辫子在额头的发迹处,余下青丝随束于后,随风摇曳负面,而她只是抬起右手微微一捋,一对细眉如锋,丹凤双目含水,两靥若白膏素脂,更胜冬雪春蕊,腻鼻之下丹唇不点而红,香鳃之上蝇足之痣倾国倾城,在风中摇曳的黑衫虽显突兀,但也衬得她风姿勃发。
  
  横空出世的百里青青让江湖一下子剑拔弩张起来,也生气起来。常携于手的长剑名曰单符,不见于经传。
  
  但凤鸣城中玉神北的长剑断了,单符剑却依然依然在她手上提着。
  
  江湖之中有人说杀人是恩怨,打脸是死仇。百里青青一出世只结死仇,不屑于结恩怨。
  
  疯狗一般的百里青青,半年之内,挑了好些声名远播的同道前辈,每次切磋只断兵器不杀人,讲究身死道消的江湖之人心境破了后一蹶不振的不少。折了好些门派的面子,也打了天下剑炉的脸,百里青青脸上仍然云淡风轻,此时还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山水村之景。
  
  小河密布的山水村不算大,三十来户人家,茅屋的屋顶上去年新添的金黄茅草,雨季之后也已经变成了黑色,以制瓦为业的村民倒是应了那句“泥瓦匠,盖草房”的俗语。小河之上石桥万踏千踩,早已磨得光滑如镜,而一些小点的溪上,只搭了几块木板,还有些窄,水网密布,田有五谷,很雅致。
  
  河边垂柳郁郁葱葱,柳叶如烟,百里青青干脆进了边上的酒铺子,长剑往靠边的桌子上一放,椅上安安稳稳过日子的升斗百姓下意识地抬头瞥了一眼,一看是惹不起的主,顾不得刚才还称兄道弟的友人,作鸟兽散去。
  
  本来打算用长剑扒拉桌上碗筷的百里青青改了主意,随意一挥,先前桌上还散乱的杯碟从窗户飞出,在地上摔得稀碎,掌柜的听到声之后,带着两小厮正打算来看看哪个是不长眼的,当看到拿着长剑的绝色之人时,八面玲珑的老掌柜心思一转,打算大事化小。
  
  身后跟着的小厮平时狐假虎威惯了,没有一点眼力劲儿,张口就是大骂道:“哪来的不长眼的东西,也不看是谁家的产业,就敢在此行砸碗掀桌的作为,待报了我家主子,定叫你先奸后杀,好死也不能得……”
  
  掌柜听到此语心道不妙,正待开口出言补救,抬头看了看百里青青,只见百里青青眯起了清冷的丹凤眸子,流转的气机如柳叶小刀,满身伤口的小厮气绝身亡,旁边几个先前还胆大的客人早已吓得忘了逃跑,另外一个小厮吓了瘫软在地,一股臊味扑鼻而来。
  
  百里青青正想吓他一吓,妩媚地瞪了瞪凤眼,魂不守舍的小厮慌乱而逃,客人也才缓了过来,跟着夺门而出。
  
  老掌柜虽然早已被震惊得呆立当场,此时却回过了神来,清了清干涩的嗓子,度出一口口水,吞了太轻佻,吐了结死仇,倒叫他如何是好,掌柜迅速调整情绪作揖赔罪说道:“小店多有怠慢,仙子恕罪,仙子恕罪,仙子恕罪……”平时玲珑心思的老掌柜此刻也变得口拙了。
  
  百里青青也不管他,用脚提了条凳子坐下之后,自顾自地朝窗外凝望。老掌柜赶忙退场拿了崭新的蝶来,还拿了最好的新丰陈酒,倒酒时手抖得厉害。
  
  “新丰美酒斗十千,咸阳游侠多少年。”
  
  一句长诗,歌尽江湖。
  
  “君歌杨叛儿,妾劝新丰酒。”
  
  一句长诗,歌尽风流。
  
  不过咸阳历来更名不断,大沁朝叫它作汝阳城,青楼画舫也不再喝那新丰酒了,百里青青喜欢喝酒,更喜欢喝新丰酒,可能因为爱它的香醇,或者说是爱剑仙的那句诗的逍遥,亦或其他的什么原因别人而知,但终归不会是爱那士子风流。
  
  新丰酒存世三百年,从沙场铁血男儿的血液里流过,也进得了桀骜狂士的豪肠,更啸成了剑仙刀圣的三尺剑气刀势,多少辟谷真人因为它而徘徊人间,多少佛陀因为它而散尽一身佛法,多少游侠因为它而金银散尽,人间至味,人间至毒。
  
  可这一百年来,江湖无人称侠,沙场无人称将,道教真人在哪?佛家的慈悲何存?新丰酒也消失了。
  
  窗外酒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
  
  ……
  
  与百里青青的横空出世相比,汝阳城中突然冒出的小痞子没引起多大波澜。
  
  皇家独嗣之死已经人尽皆知了,但恰逢沁帝独子杨弘死了之后,突然又冒出了个私生子杨直,这一手好棋,不知打乱了多少高人的辛苦布局,储君之人由板上钉钉变得云雾缭绕了。
  
  不过大多数人只知太子死了,不知有个皇子来了,自然就不会乱想什么,大沁皇子游历是组训,死的皇子可不在少数,对此大多数人见怪不怪,过继皇子历来有之。
  
  知道皇家私生子杨直的人,大沁朝一双手之数都数得过来,市井之中的杨直倒是没引起多少关注。
  
  “冲啊,上前上前上前,啄它啊你…哦…跳……啊好!”正在斗鸡的杨直唾沫横飞地鼓舞着士气,五官清秀,皮肤黝黑,不修边幅,穿着一身黑色衣裳。
  
  身边老仆瘦得皮包着骨,早上杨直耳提面命地说道:“我玩儿去的时候你就不要跟着了,瘦得跟个茅人似的,人家看了还以为公子我没给你饭吃呢!”老仆点头哈腰一口称是,等公子走了之后,又在后面悄悄地跟着,一脸“妙计”得逞的表情说不出的滑稽。
  
  今日,老仆已然在场,口称人多眼杂的,要给公子看着点呢!
  
  看着自家的鸡被啄了一口,老仆心头实打实地揪了一下,看着公子的鸡啄了对手一口,老仆手舞足蹈,恨不得晚上给它下一碗米的吃食,破屋里还有没有一碗米倒是后话。
  
  当对方的大公鸡低着头直往小公鸡的胸脯下钻时,胜负已定,老仆比自家公子还快,将烂桌子上的银啊铜啊的两手扒拉到公子面前,眉开眼笑,露出几个长得老长的门牙,看着很是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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