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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2、死的决断,似有妖

442、死的决断,似有妖 (第1/2页)

屋子里面干净整齐,看上去有条有理。
  
  很显然,李山崖是个十分自律的男人。
  
  楚牧峰只是从房间中的布置就能得出来这个结论,而随着搜查,发现果然像猜想的那样,这里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想要找的疑点,并不存在。
  
  衣柜的抽屉中放着一些法币和一根小黄书,墙角的书架上放着的是几本史书,窗户旁的茶几上,两盆长寿花正在如火如荼的绽放。
  
  仅此而已。
  
  “都说这个严丰春做事滴水不漏,现在看来果然如此。他手下随便一个情报员都是这样自律,他这个副站长又岂能是个寻常角色。”
  
  老成持重的吴锦尧。
  
  滴水不漏的严丰春。
  
  做事狠辣的罗列风。
  
  昔日的津门站真是够热闹的,要不是说罗列风叛逃的话,后面后台的吴锦尧想要独掌大权难度还真不小。
  
  楚牧峰心里暗暗想着,转身就离开。
  
  “怎么样,楚督察,有发现没有?”徐啸德不由得低声问道。
  
  “去曹天易家看看。”楚牧峰不置可否。
  
  “好!”
  
  徐啸德知道这里面的规矩,也没继续多问,便转身带着楚牧峰离开。
  
  半个小时。
  
  “你说这里就是曹天易的家?”楚牧峰指着眼前的房子,神情有些古怪问道。
  
  “对,地址上说的就是这里,应该不会有错的。”徐啸德说道。
  
  “那就有意思了。”
  
  楚牧峰对津门的地形虽然不太熟悉,但再不熟悉,刚才过来的路上,恰好路过赵青峰家的巷子口。
  
  算算时间,从那里到这里坐车不过就是五分钟路程,要是跑着的话,穿街走巷估计十来钟就能到了。
  
  难道会是曹天易吗?
  
  “敲门吧!”
  
  随着阵阵敲门声,里面走出来一个妇人,大约三十来岁,容貌看起来有些苍老,穿着也颇为朴素。
  
  看到面前是两个陌生人后,她不由得疑惑地问道。
  
  “你们找谁?”
  
  “你就是曹天易的妻子王桂英吧?”楚牧峰笑着问道。
  
  “对,我是。”王桂英点头道。
  
  “哦,我们是力行社津门站的,过来要问你几句话。”
  
  “不是刚问过吗?”
  
  王桂英听到这个顿时皱起眉头,带着几分烦躁地嘀咕道:“前脚刚走,后脚又来,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没完没了折腾?”
  
  “王桂英,说什么呢,这位是从金陵过来的楚督察,是津门站的贵人!问你话你就老老实实交代,少在这里抱怨!”徐啸德厉声喝道。
  
  “得得得,问吧问吧!”
  
  被一通训斥,王桂英顿时不敢再嘟囔,低眉顺目地说道:“想知道什么就问吧,要是还问老曹昨天晚上有没有在家睡觉?”
  
  “没错,他在家的,我们九点多就睡了,直到第二天早上六点多才起来的。”
  
  “我进去瞧瞧,没关系吧。”楚牧峰指着院里面说道。
  
  “进吧进吧!”
  
  等到走进来后,楚牧峰就开始沿着小院转悠,确定这里没有什么奇怪之处后就走进里面房间。
  
  当他刚刚走进来的瞬间,鼻子就不由微微嗅动,眼底快速闪过一抹精光。
  
  “王桂英,你们夫妻之间感情很好吧?”
  
  楚牧峰随意扫视四周,脚步则渐渐靠近卧室门口。
  
  “当然,我们家老曹是个厚道人,跟我感情好着呢。”王桂英张嘴就说。
  
  “你们晚上吃了饭一般做什么?”
  
  “还能干嘛?当然上床睡觉了。”
  
  “我能去里面看看吗?”楚牧峰指着卧室说道。
  
  “长官,我说不能,难道你就不进了吗?”
  
  听见王桂英略有怨气的言语,楚牧峰便懒得多说什么,直接走了进去。
  
  刚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床头放着的小香炉。
  
  里面的香早就烧完了,即便窗户开着,但房间内还残留一丝淡淡的气味。
  
  这种气味对于嗅觉不敏感的人而言,根本闻不到。
  
  果然是这个!
  
  “你们晚上都会点这个香薰吗?”楚牧峰指了指香炉随意问道。
  
  “这个可不便宜,偶尔才会点一次,每次都是老曹说睡不着的时候才点的,这不昨天他说就睡不着,就点了一根。”
  
  王桂英没有犹豫,很爽快地回答道。
  
  “带走这个!”楚牧峰指了指香炉说道。
  
  “是!”
  
  徐啸德就赶紧上前,将香炉给包了起来。
  
  “唉,你们不是问话的吗?怎么能随便拿我们家的东西啊?这可是……”
  
  “少废话,一会儿让老曹再给你拿回来就是,在啰嗦跟我们一起回站里。”
  
  徐啸德没好气地冲王桂英吼了一句,然后就拎起了香炉。
  
  “那你记得让老曹带回来啊!”王桂英苦着个脸,充满无奈。
  
  楚牧峰又四下打量了一番然后就转身离开。
  
  他心里知道,曹天易虽然说不是情报员,但毕竟是在力行社干的。
  
  假如说他真是间谍的话,又怎么可能将重要的情报或者说线索留在家里呢。
  
  门外。
  
  “楚督察,咱们这就回去吗?”徐啸德问道。
  
  “徐啸德,派人将这里监视起来,发现王桂英有任何想要逃走的迹象,直接拿下!”楚牧峰冲着后面指了指,沉声吩咐道。
  
  “楚督察,您是说……”徐啸德目露惊诧。
  
  “做事吧!”楚牧峰没有过多解释,直接命令。
  
  “是是是!”徐啸德心神一振。
  
  ……
  
  力行社,津门站站长办公室。
  
  当楚牧峰带着包裹进来后,吴锦尧立刻站起身迎上前去,关切地问道:“楚督察,你去他们两家调查得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或许我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了。”楚牧峰点头说道。
  
  “找出来了?”吴锦尧满脸诧异。
  
  “是谁?”尹平知也跟着问道。
  
  “曹天易!”
  
  “是他?不可能啊,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吴锦尧皱起眉头。
  
  “没什么不可能,一切皆有可能!”
  
  楚牧峰冷笑着将香炉从包裹中拿出来放到桌面上,然后朗声说道:“咱们先前也说过,行动科的马怀华和宪兵队的赵志鹏是可以排除嫌疑,那么剩下的就是档案室的曹天易和情报科的李山崖,他们有重大作案可能。”
  
  “所以我就去他们家里搜索了一番,在李山崖家没什么发现什么问题,但是在曹天易家,我发现了这个香炉!”
  
  楚牧峰扬手指着香炉,带着几分寒意说道:“我想就算是曹天易也没有想过香炉会成为物证,把他给暴露出来,要不然他肯定会收起来。”
  
  “当然,也可能是他因为意外,有些慌张,所以说忽略了这个,但不管如何说,这个香炉就是证据。”
  
  “楚督查,这不就是个很普通的香炉吗?像是这样的香炉在津门古玩市场上多的是,不足为奇吧。”吴锦尧有些疑惑不解。
  
  “楚督察,你就赶紧给我们解密吧。”尹平知颇感兴趣地问道。
  
  “对,香炉是很普通,但里面点的香却不普通。”
  
  楚牧峰指着残留在灰烬中的一小段香说道:“吴站长,尹主任,你们两位或许对这个没有多少研究,但我却恰好知道这种香。”
  
  “这种香在民间有很多名字,有的叫做定魂香,有的叫做安神香,这些不足为奇,可要是这种香里面加入一种特殊药材的话,就会变成一种迷药。”
  
  “迷药?”吴锦尧面露惊愕。
  
  “对,就是迷药!”
  
  楚牧峰十分肯定地说道:“王桂英说曹天易昨晚和她九点多就睡了,但我敢说,他们上床不错,可最后睡着的只有王桂英。”
  
  “因为这种香只要点着,没有个八九小时是别想能醒来的,在这期间曹天易别说是外出,就算是家里打雷,她王桂英都醒不来。”
  
  “你们说,曹天易要是说心里没鬼的话,会点着这样的迷香吗?”
  
  “而且据我观察,王桂英的皮肤不太好,显得格外苍老,或许也和这种迷香有关系。”
  
  “因为这种迷香是有很强的副作用,会对人的身体有影响,王桂英也说了,以前曹天易睡觉前,也经常会点这个香,这就是最好证明。”
  
  “由此可见,这个曹天易绝对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
  
  尹平知脸上露出一抹佩服之色。
  
  吴锦尧也是颇为感慨道:“楚督察,也就是你,换做别人,压根就不会想到这些。”
  
  “甚至就算是想到这些,也未必能判断出来香炉里的居然是迷香,你可真是博学多才,佩服佩服!”
  
  “吴站长你过赞了,我也只是恰好知道的多点吧了!”楚牧峰摆摆手道。
  
  “不不不,我说的可是肺腑之言。”吴锦尧颇为诚恳地说道。
  
  “行了,吴站长,咱们暂时不必客套,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抓紧审问曹天易,要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凶手?是不是间谍!”尹平知出声说道。
  
  “对!”
  
  吴锦尧眼底凶光闪烁,狠声说道:“都说不叫唤的狗咬人,现在看来果然如此,我要亲自审问他,看看这家伙到底是被什么鬼迷了心窍!”
  
  ……
  
  档案室。
  
  曹天易正在自己的位置上忙碌,眼前是一堆堆需要整理的档案。
  
  有人会觉得这里就是个冷板凳,是用来颐养天年的地方。
  
  但只有真正接触过档案室的才会清楚,这里的人也绝对不能小瞧。
  
  作为管档案的,只要在档案上略做手脚,无论是升迁还是犯事,都能在无形当中置人于死地。
  
  这些年曹天易不显山不露水地蜗在这里,原本过得挺好的,他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规律和节奏。
  
  原以为下半生就会这样安逸度过,可昨晚那事发生后,他知道一切都变了。
  
  不错,赵青峰是他杀的!
  
  他原本也没有想要杀人,但事情却出现变数,就是这个变数让他不得不选择下狠手。
  
  杀人后他应该当时就离开津门,可又舍不得这里的一切,鬼使神差地跑了回来。
  
  因为他觉得应该没人看见,也应该没有留下破绽,应该不会被查到。
  
  真要这样,凭着立下的功劳,他日后在这边绝对会飞黄腾达。
  
  说到底,就是存在侥幸心理!
  
  “咚咚!”
  
  就在曹天易一边忙着,一边暗暗胡思乱想时,档案室的房门被敲响了。
  
  被吓了一跳的曹天易手一抖,一叠资料掉在地上。
  
  “谁啊!”
  
  “曹天易,督察组找你问话呢!”
  
  “哦,来了来了!”
  
  曹天易摇摇头,嗨,虚惊一场。
  
  既然是督察组问话,那么就去吧,督察组又不是为他而来的,没有必要自乱阵脚。
  
  审讯室中。
  
  当曹天易被直接带到审讯室,看到吴锦尧和楚牧峰他们都在场后,才忽然间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劲。
  
  自己不是应该被带到办公室中吗?为什么会是审讯室呢?
  
  这里只有抓捕的犯人才会来,我可是站里的档案室工作人员,你们这样做想要干什么?
  
  “来了,坐吧!”
  
  吴锦尧扫视过曹天易后,随意扬扬手臂,立即就有两个人走上前来,一把将曹天易控制住,摁在椅子上便直接捆绑起来。
  
  曹天易彻底慌了。
  
  额头冒出了冷汗,他知道出事了。
  
  “你们干什么?站长,这是要干嘛啊!不是问话吗?为什么要这么做是?”
  
  曹天易瞪大双眼问道,脸上浮现出满满的诧异和不解。
  
  “我要干嘛?”
  
  吴锦尧目光如同蝮蛇般投过来,冷冷说道:“曹天易啊曹天易,我真是没想到,你竟然是岛国安插在津门站的间谍,真的是太小瞧你了。
  
  “这么多年默默无闻留在档案室,你暗地里传递出去的情报不少吧!”
  
  “岛国间谍?”
  
  曹天易心脏砰砰猛然加速跳动,他是真的肚肠子都悔青了。
  
  早知道这么容易就被查出来,昨晚杀人之后就该和平安商号的人一起撤离。
  
  现在好了,根本别想跑了,被直接拿下了。
  
  但这样的后悔却必须要遮掩住。
  
  不能认,他们也许只是怀疑,根本没有证据,对,我没留下任何证据!
  
  所以曹天易尽管是心乱如麻,可脸上却表现得如同一个无辜的人被冤枉似的,流露出慌张愤然之色,拼命挣扎着,大声喊叫着。
  
  “冤枉啊,站长,我比窦娥还冤啊!”
  
  “您这是听谁说的?这绝对是诋毁,是陷害!我根本不是什么岛国间谍,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华夏人,站长,您是知道我的,像我这样的,能是岛国间谍吗?”
  
  “还要狡辩吗?”
  
  吴锦尧陡然向前迈出一步,杀气腾腾地逼迫而来。
  
  “曹天易,赵青峰是被你杀死的!平安商号也是你通知他们撤退的!”
  
  “要不是你的话,平安商号现在还在我的掌控中,你现在还说你不是间谍?你当我没有证据吗?”
  
  “哼,莫非你觉得杀死赵青峰,并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吗?你要这样想就错了,错的离谱,我们现在掌握了很多证据,足够证明你是杀人凶手,你是岛国间谍!”
  
  “什么证据?”曹天易下意识地问道。
  
  “第一,你家里点的香,是为了让王桂英陷入沉睡吧?这样她既可以证明,你昨晚是在家里睡觉的,是有不在场的证明,又不会露出破绽!”
  
  “不过可惜,你没有把香炉收起来,以至于你的迷香被认出来了。这是你疏忽大意,留下的第一条线索!”
  
  吴锦尧的话语让曹天易脸色顿变。
  
  该死,这里竟然留下了这么大的破绽!
  
  他的确如同楚牧峰所猜测的那样,压根就没有想过有人会留意到香炉。
  
  那原本就是家里很普通的一个物件,迷香也已经烧完,谁还会想到这事呢?
  
  想到这里,曹天易忍不住扭头看向楚牧峰。
  
  “不错,这的确是楚督察发现的,你还不知道楚督察是谁吧?告诉你,他在北平城警备厅可是被誉为神探!”
  
  “你这样的小伎俩,根本捧不上台面,被他一眼就看穿了!”
  
  吴锦尧在捕捉到曹天易的目光变化后顺势说道。
  
  楚牧峰神色如常,保持沉默。
  
  越沉默越给人一种无形的威慑。
  
  “站长,我真不知道那是什么迷香啊!”曹天易咬牙争辩道。
  
  “怎么,还想抵赖,你以为我们只有这个证据吗?”
  
  吴锦尧冷笑一声,继续说道:“第二,也是最关键最致命的证据。”
  
  “曹天易,你做梦都不会想到,你杀死赵青峰的时候,虽然说是趁他不防备捅的刀子,一刀毙命,但他在临死前,硬是拽下了你衣服上的一个扣子。”
  
  什么,衣服上的扣子?
  
  有这回事吗?
  
  曹天易眼底闪过一抹愕然,他昨晚回家的路上就直接将染血的衣服包了石头扔河里,对这个情况还真不清楚,不敢肯定。
  
  “你可以否认那个扣子不是你的,但我们已经问过你媳妇王桂英,她已经承认扣子是你衣服上的。”
  
  这个愚蠢的娘们!
  
  曹天易心底恶狠狠地吼叫,一个除了能在床上叫唤,其他什么能耐都没有的臭娘们,要不是留着你给我当掩饰,你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吗?
  
  扣子?
  
  有这回事吗?
  
  楚牧峰心中有些诧异,但捕捉到吴锦尧后负的右手大拇指不经意的翘起来后,当场就释然了,敢情是在使诈。
  
  看来这个吴锦尧能成为津门站的站长,也不是个迂腐之人,有一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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