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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14)

退婚(14) (第1/2页)

退婚(14)
  
  元帝凝眸道,
  
  “如今那故事中的奸人何在?”
  
  左御史高声道,
  
  “有一位,不是旁人,正是孟奉常之子孟华文。”
  
  “三年前,孟家与宫家订亲,而如今,孟华文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与他人无媒苟合,甚至已珠胎暗结,便一次次地到宫家退婚,羞辱臣的外孙女。”
  
  左御史步步走向孟奉常,孟奉常始终低着头不敢看左御史。
  
  左御史道,
  
  “而这位孟奉常,教子无方,还利用自己的势力替孟华文遮掩丑事,为得朱家小姐,从而得朱家家财,纵容朱家女对臣的外孙女下毒手,提剑行刺不成,便用发簪刺其要害,又将其推下楼,要将我的外孙女置于死地。”
  
  “人证物证俱在。事发后包庇朱氏,那朱氏到现在还逍遥法外!”
  
  “下如此毒手,便是要臣的外孙女非死不可,宫韫不在,宫家的尊严简直被踩到了脚底!”
  
  “卫国大将在战场上为大周拼命厮杀,而就在他拼死保卫的大周之内,他的女儿却被人如此欺凌,若大周的卫国将士知道了,该有多心寒!”
  
  左御史痛心疾首,字字掷地有声,大殿之上,唯他的声音响遏行云。
  
  言语并不十分考究仔细,一字一句却都是发自肺腑,众人寂寥无声,却都不由得有些被说动。
  
  一个弱女子,被人恶意退婚,未婚夫与他人的奸情被当众撞破,导致她名声有辱,还一次次上门退婚,这本就已是几乎要毁女子一生的举动。
  
  而后还对女子下此毒手,险些令其命丧黄泉。
  
  这简直是丧心病狂。
  
  一时间,众臣看向孟奉常的眼神都有些不善。
  
  而那些以往与孟奉常关系匪浅的大臣,则是盘算着,如今孟奉常必然要失圣心,自己自然要远离,免得惹了一身腥。
  
  大殿上数百人,各有各的思虑谋算。
  
  静谧得一根针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到。
  
  元帝微微眯起眸子,沉声道,
  
  “奉常何在?”
  
  孟奉常哆哆嗦嗦地站起来,上前两步,跪下道,
  
  “臣…在。”
  
  元帝道,
  
  “左爱卿所言可属实?”
  
  孟奉常紧张得咽了一口唾沫,却强装镇定,
  
  “陛下,臣…臣…有异议,朱氏确实谋害宫家长女,但臣与臣的儿子却是并未对宫家长女做任何事,臣承认自己教子无方,但御史大夫所言种种,臣确实没有做过。臣一向深知臣民二字,臣虽是臣,亦是民,何能以民之名辱民,臣怎会滥用职权来为任何人开脱罪名,此乃污蔑,臣是无辜的啊陛下!”
  
  孟奉常一脸被冤枉的委屈。
  
  左御史闻言怒发冲冠,上前对着弓着背跪在地上的孟奉常就是一脚过去。
  
  “放你娘的屁!”
  
  孟奉常一时没有准备,被踢翻在地。
  
  众臣见状,震惊之余,忙上前拉住左御史。
  
  左御史目呲欲裂,还要上前去打孟奉常,若非众人拉着,早已冲上前去了。
  
  左御史被人拉着,却仍斥骂道,
  
  “孟士林,你敢给我再说一遍你无辜!”
  
  “你敢说,不是你勾结上下,利用自己的势力拼命遮挡歪曲流言,还企图对我的外孙女倒打一耙!”
  
  “你敢说,你没有替你儿子和朱氏遮掩!”
  
  “小人!宫家看错你了,你一路走来,我女婿帮了你多少,你如今居然以怨报德,与你这种人结过亲事,当真是宫家的奇耻大辱!”
  
  “你个黑了心的白眼狼!我今日就算是撞死在这大殿上,也要拉你这老匹夫陪葬!”
  
  众人忙拉住左御史,孟奉常哆哆嗦嗦地从地上爬起来,头上撞起一个大包,哭着道,
  
  “陛下,臣没有,臣没有啊!”
  
  左御史闻言,血气上涌,将手中的笏板猛地掷出,正中孟奉常的后脑勺。
  
  孟奉常应声而倒。
  
  左御史嘴里还痛骂道,
  
  “有娘生没娘教的小人!”
  
  众人的表情如被雷劈了一般。
  
  宫府中。
  
  梳妗小心地扶起宫长诀,
  
  “小姐,奴婢瞧您面色好多了,今日要出去走走吗?”
  
  宫长诀抚住肩头,
  
  “算了吧,怕牵扯了伤口。”
  
  一个侍女站在门外,高声道,
  
  “小姐,宫中来人了,宣您入宫呢。”
  
  张容瑾动作一顿,转瞬又扶住桌子站起身来。
  
  梳妗忙扶稳宫长诀。
  
  门外的侍女道,
  
  “小姐,请您快一些,宫里的公公正在前厅等着接您呢。”
  
  侍女说完便退下了。
  
  宫长诀道,
  
  “梳妗,去给我寻一套浅色衣裳来。”
  
  梳妗小心地放开宫长诀,宫长诀扶着桌子,看向桌上的脂粉。
  
  梳妗拿出一套浅青夹白的衣裙,
  
  “小姐,您看这个行吗?”
  
  宫长诀转过身来,面色比之苍白孱弱。
  
  梳妗惊讶道,
  
  “小姐?”
  
  宫长诀接过衣衫,淡淡道,
  
  “受了重伤,总得有个受重伤的样子。”
  
  宫长诀视线扫过梳妗手中衣裳,
  
  “就这个吧。”
  
  宫长诀换过衣裳,自屏风后出来,梳妗扶着她到了前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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