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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梦生,一梦死(6)

一梦生,一梦死(6) (第1/2页)

一梦生,一梦死(6)
  
  宫长诀不知怎的,竟跑到了一处未曾见过的院子里。
  
  宫长诀回头,却见来时的路不再,通往高阁的路变成了墙。
  
  宫长诀回头去摸那堵墙,却是实实在在的一堵墙,没有半点出口的痕迹。
  
  宫长诀在院子里兜兜转转,怎么也找不到出去的路。
  
  只好往屋子里去,想寻得出路。
  
  宫长诀缓缓推开门,落入眼帘的是一排排的书架。
  
  宫长诀抬步入内,架上放着各种各样的行本,有纸书有羊皮,有竹简。
  
  宫长诀走在高大的书架间,见有一沓羊皮摊开着放在架上,上面已略微落了尘。
  
  她看过去,上书归魂引三字。
  
  宫长诀并未停留,走出重重书架,面前是一张高案,案后是窗,此刻窗还正开着,微风吹入,吹起高案上的纸,悠悠落在宫长诀脚边。
  
  宫长诀俯身拾起,纸上绘着图案。
  
  只有大概轮廓,并无颜色与细节,还有些潦草。
  
  那是一条穗子,穗子打的是不疑结。
  
  她年岁尚小时,同父亲呆在西北。
  
  西北的女子常打络穗,而西北的人甚少佩玉,络穗都绑在了兵器上。
  
  她也学着当地的女子打络穗,只是打得并不好。
  
  不疑结不仅复杂,结绳过程亦极困难。
  
  但却是她在西北记住的唯一一种结,
  
  宫长诀拿着那张纸,手止不住地微微颤抖着。
  
  这纸上的穗子,分明是她从前打给楚冉蘅的那一条。
  
  这一世,他并没有见过这条穗子。
  
  为何此处会出现这条穗子的绘样。
  
  不疑结都从上面开始结绳,但她一向是从下方开始,留下的走向痕迹便会不同。
  
  而这张纸上的走向痕迹偏偏就是从下方开始系结。
  
  是巧合吗,还是……
  
  推门声响起,宫长诀忙将那张纸放在案上,用纸镇压住。
  
  宫长诀回头,楚冉蘅正从重重书架中穿出。
  
  看见楚冉蘅,宫长诀忽如其来地有些慌乱,手脚不知往哪放。
  
  宫长诀道,
  
  “我未看清路,不小心入了此处。”
  
  楚冉蘅站在离她仅三尺之远的地方。
  
  宫长诀只觉得有些窘迫,低声道,
  
  “我一时找不到出去的路,待找到了我就离开。”
  
  楚冉蘅步步走向她,宫长诀下意识后退,楚冉蘅却拿起那张图纸,递给宫长诀。
  
  宫长诀心猛地一跳,
  
  “世子这是何意?”
  
  楚冉蘅道,
  
  “你见过这穗子吗?”
  
  他修长的十指搭在纸上,轻飘飘似无半分重,她却不敢去接那纸的重量。
  
  宫长诀咽了一口口水,缓缓道,
  
  “未曾。”
  
  楚冉蘅凝眸看着她,
  
  “这是西北的一种结,叫不疑结,你年少时在西北居住,应当听过。”
  
  宫长诀低着头,不敢看楚冉蘅,
  
  “我也只是听说过而已。”
  
  楚冉蘅将图纸叠起,
  
  “我收留你,不若便编此结作为答谢。”
  
  他拉住她放在背后的手,状似环抱住她的腰。
  
  宫长诀眼皮猛地一跳,眼前恍然是昨夜梦中,楚冉蘅宠溺地轻笑一声,温声道“墙上凉”,便将她揽入怀中的模样。
  
  宫长诀侧身躲开,楚冉蘅却握住她的手,轻轻地将纸条放在她手上。
  
  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声大得似乎都能被楚冉蘅听见。
  
  楚冉蘅道,
  
  “可以吗?”
  
  宫长诀抬眸,他眸色沉静,面色淡淡。
  
  看见楚冉蘅无波无澜的样子,宫长诀却更窘迫,明明没有的事,她到底在想什么,在不好意思什么?
  
  宫长诀忙点头,磕磕巴巴地道,
  
  “可…以。”
  
  宫长诀只想落荒而逃。
  
  “倘若没有别的事,我便先走了。”
  
  宫长诀抬步,却被拉住了手腕,
  
  回头,对上的是楚冉蘅如古井幽深的眸子,
  
  “你方才说寻不到路。”
  
  宫长诀只觉得有几分尴尬。
  
  楚冉蘅道,
  
  “我送你出去。”
  
  宫长诀垂眸,才发现自己并未甩开楚冉蘅的手。
  
  宫长诀缩回手,
  
  “多谢世子。”
  
  楚冉蘅缓缓地收回空空如也的手,
  
  宫长诀始终与楚冉蘅退开半步距离,楚冉蘅走到墙边,将墙边挂着的灯摆正,眼前的景象突变,通往高阁的路出现在眼前。
  
  楚冉蘅道,
  
  “一花一石皆是阵,你进来的时候,大抵是风正好吹歪了这灯,故而寻不到出去的路。”
  
  宫长诀只胡乱地点几个头。
  
  “那我走了。”
  
  宫长诀走出院子,却不敢回头看,一直到了夜苑才松下一口气来。
  
  而她手上还捏着那张纸,捏得起皱。
  
  天却忽然下起雨来。
  
  窦皇后一身素服,跪在雨中,
  
  有太监拿着伞上前,
  
  “娘娘,这雨太大了,您已经跪了一夜了,再跪下去,身子必然受不了啊。”
  
  窦皇后衣发皆湿,
  
  “陛下,求您见见臣妾吧。”
  
  雷声轰地一声响彻天际,窦皇后下意识眸子一缩。
  
  窦皇后的贴身宫女忙上前,抓住窦皇后的衣角,
  
  “娘娘,别跪了,打雷了,已经打雷了啊。”
  
  宫女带着哭腔,
  
  “娘娘,您最怕打雷了,如今这雷已经这么大,您别跪了。”
  
  窦皇后只是推开了宫女拿着伞替她挡雨的手,雨点又疾风似地打在窦皇后身上。
  
  雷轰隆隆地响起,夏日的雷声猛迅,一阵紧跟着一阵,每一声炸雷都似响在耳边,每一道雷都激得人心颤动。
  
  殿内,云贵妃拿着葡萄剥了皮,要喂给元帝,而恰时,天边猛地扔下一道炸雷。
  
  元帝站起来,走到门外,喃喃道,
  
  “打雷了。”
  
  云贵妃上前,攀上元帝的脖子,柔声道,
  
  “陛下,臣妾最怕打雷了。”
  
  元帝似乎在看什么,却又眸光涣散,没有焦点。
  
  窦皇后面色青白,却仍一遍遍地道,
  
  “陛下,请您见臣妾一面吧。”
  
  她的声音渐弱,一张脸青白,猛然倒在地上。
  
  “娘娘!”
  
  “娘娘!”
  
  一道雷骤然响起,和着雨声,将一切声音淹没,重填进人的心肺里,席卷着脆弱的魂魄,将之击破压垮,碎裂游离四海。
  
  雨沿着屋檐落下,远处看去,似疏疏落落的珠帘一重重。
  
  关无忘对着雨幕,道,
  
  “丞相大人,只怕你我的估量都有错。”
  
  申丞相坐在屋中,面前摆开一副江山万里图。
  
  听了关无忘的话,申丞相只是沉默。
  
  关无忘的手轻轻搭在栏杆上,断线的雨滴落在他手背上。
  
  “皇后娘娘从昨夜跪到今日,一直到下雨都不得元帝召见,可晕倒的消息被通报进殿后,元帝马上就命太医诊治,凤印如今亦还在皇后娘娘手中,元帝完全没有半点要禁足或架空中宫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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