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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德熹恭江山亡(29)

雍德熹恭江山亡(29) (第2/2页)

左晋道,
  
  “她时日无多。”
  
  楚冉蘅淡淡道,
  
  “我知道。”
  
  左晋转眸,看向楚冉蘅面前放着的羊皮卷,
  
  “我这次,不是来问你,是否她命不久矣你还要娶。”
  
  楚冉蘅道,
  
  “我们之间还有别的话可说吗?”
  
  左晋面上一向温和的表情难得有几分松懈,面无表情地看着楚冉蘅面前的羊皮卷。
  
  左晋道,
  
  “楚冉蘅,如果这些都是大梦一场。”
  
  未及左晋说完,楚冉蘅生生截住了左晋的话头,
  
  “没有大梦一场,眼下所有皆真实,我所不知皆虚幻。”
  
  楚冉蘅语气凝重,没有半分要犹豫的意思。
  
  这般急切的反驳,将他的情绪表露无疑。
  
  左晋伸手,移过他面前的羊皮卷,将之移到自己面前,缓缓道,
  
  “你害怕了。”
  
  没有用疑问的语气,而是肯定。
  
  “可你不是已经在怀疑了吗。”
  
  楚冉蘅垂眸,长长的睫毛遮住他眸中情绪,唯留下不可捉摸与沉默。
  
  左晋道,
  
  “你要对她好一些。”
  
  楚冉蘅抬眸,
  
  “这话用不着你来说。”
  
  楚冉蘅却对上左晋的视线,左晋眸中闪烁的泪光和着明月的清辉,柔弱地落在夜色中。
  
  一个男人的脆弱要落在什么时候?
  
  对左晋这样的人,深不可测,沉着稳重,楚冉蘅猜想不到。
  
  可是这一刻,面对着左晋眸中的泪光闪烁,他已然无话可说。
  
  这一刻,左晋的情绪,他全然能理解。
  
  楚冉蘅深吸一口气,声音比暗夜中流动的河面更平静与暗潮汹涌。
  
  楚冉蘅道
  
  “我不管你知道些什么,又发生过些什么。在我眼前,我只当不存在。”
  
  左晋忽然笑了,带着眸中凄寒的情绪,双眸弯起,两个人都听见左晋的声音,
  
  “好。”
  
  不知是在为谁说这一声好,为楚冉蘅,还是为自己,亦或是为了无常变幻的苍穹。
  
  室中静谧,烛火摇曳,倒映在羊皮卷上。
  
  夜色寂寞而寂静,似乎一直如此,又似乎只有今夜如此。高高地照耀着的月,从千古以来便是同一轮,心肠最是硬,从来不管人的悲欢离合,任今夜是狂欢还是痛哭流涕,它也会依着从前的路线一点点升起,一点点展露它的轮廓。
  
  十方的流民日夜不息向长安赶去,一路不停有人倒在冰冷的月色下。
  
  远远看过去,不过是几个小点,在苍茫的大抵上缓缓地挪动着。
  
  同一轮月看着千古演绎了悲欢离合,但总是坚定地回到原点。不管别人的所有看法与想法,它永远攀到天边的极限,用照顾了千古无数人事的月光,再度照亮一份薄弱的希望。
  
  人或许有时需要这样一份照得清天地,但看不清细节与表情的光亮,用以隐藏心事,用以照亮前路。
  
  天地打着旋,宫长诀站在了长街上,夜色凄迷,可她不自觉地想出来走走,明日就要进宫了,或许这大周江山就要一朝改换天日。
  
  她想在这之前,想在再一轮的筋疲力尽的战斗之前,拥有一时半刻的自己的时光。
  
  借着月光看路,她只是在门前的一条街上慢慢地走来走去。
  
  长街的尽头出现一个身影,衣袍宽大,发須黑白掺半。
  
  宫长诀站住了脚步,
  
  “任老前辈?”
  
  任玄机站住脚步,道,
  
  “丫头,这夜已经深了,怎么还不睡?”
  
  宫长诀微微笑道,
  
  “有些睡不着,就出来走走。”
  
  “前辈不也还没睡吗?”
  
  任玄机道,
  
  “你我怎能一样?”
  
  “你到底是女子,夜里还是不要出门的好。”
  
  宫长诀点头道,
  
  “只是在家门口溜达,没事的。”
  
  宫长诀看向天上的月,清辉傲慢地撒在屋檐上,掉落在人身上。
  
  “这么晚了,前辈为何还不歇息?”
  
  任玄机道,
  
  “也足足有半个月没有出过门了,今夜兴之所至,便出来走走。”
  
  宫长诀微微皱眉,
  
  “半个月没有出过门?”
  
  “前辈是否记错了?明明前几日我才在街上看到前辈。还与前辈交谈了。”
  
  任玄机道,
  
  “老朽从不骗人,既然没有,自然是没有。”
  
  那日在街上看见的任玄机在宫长诀脑海中一闪而过,发须尽白,仙风道骨,与眼前的任玄机,看似一个人,却有着极大的区别。
  
  山河不长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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